伊賀鳳鳴的離開,果然在「鳳凰社」引起軒然大波。以伊賀宇鎮為首的勢力,將伊賀鳳鳴的離開大肆渲染。說是柳浣紗這個中國女人,勾結外人已將伊賀鳳鳴秘密殺害,現在還企圖控制伊賀家以及鳳凰社。
再加上鳳凰社裡一些忠於伊賀鳳鳴的兄弟不斷的遭到阻擊和殺害。這一切已經使伊賀家族和鳳凰社內部形成一陣恐慌的氣氛。
本來還礙於伊賀鳳鳴的威懾不敢動手的地下勢力,也開始頻頻跳出來,企圖瓜分掉正在動亂中的伊賀家族。
就算夏如火身為伊賀鳳鳴的表妹,依然不能阻止這樣的流言發生。這年頭,連至親的人都信不過,何況表親呢?
現在的夏如火可謂置身狼群,隨時有可能遭到外部攻擊和內部反噬。
一邊緊張的腳步聲傳來,夏如火瞇著眼看著進來伊賀華裳。
「夏小姐……您緊急召我來有什麼事。」伊賀華裳恭敬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問道。只要在伊賀家工作的老一輩都知道,夏如火在伊賀家尊貴的身份。
夏如火目光掃過那些跟過來的保鏢身上,眾人便心領神會的退下。
「內人對日本的茶道很感興趣,聽說華裳小姐,精通此道,不知道是否能指教一二?」小桌上果然放著整套的茶具。
伊賀華裳有些驚訝,抬起頭看著夏如火那認真不過的表情,也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要學茶道。「夏小姐想必一定很愛尊夫人,看起來真教人羨慕呢?」
「是啊!華裳小姐,見笑了。」
「那我們開始吧。」
…………
…………
「我能教授的只有這麼多了。」
「真是謝謝華裳小姐了,耽誤了一下午呢?」
「能為夏小姐服務,是華裳的榮幸。」
「像華裳小姐這麼美麗又賢惠的女孩子,想必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夏如火目光曖mei熾熱的緊盯著伊賀華裳那張年輕稚嫩的臉道。
「哪裡?夏小姐您才是魅力非凡呢?」伊賀華裳目光窘迫,紅著臉,低頭道。
站起身,修長的身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和威懾感。繞過桌子,夏如火將伊賀華裳拉進自己懷裡,引的那年輕的女孩,臉上一陣的驚慌的低呼出來。
貼著伊賀華裳的耳朵,夏如火聲音低沉而富感性,「那麼華裳小姐,認為夏某人的非凡魅力何在呢?」
就這樣兩個人相互膠著了一會兒,夏如火這才放了伊賀華裳。那女孩一掙脫掉夏如火的懷抱,便神態忸怩,滿臉羞怯難當的受恥之色。
當伊賀華裳匆匆從伊賀家主宅院離開時已是華燈初上。
第二天夏如火所在的車便在日本鄉郊發生大型連鎖車禍,現場一片火海,初步估計死亡人數為五人。夏如火不知所蹤,死亡屍體暫時無法辨認,現在就等待死難者的親人來認領親屬。
頓時,伊賀組又是一片陰雲,原來對於夏如火抱有希望的伊賀氏族人現在又陷入困頓。而伊賀華裳卻莫名而詭異的坐上了代理社長的位子。又是一片議論紛紛。
鳳凰社以及伊賀家族的一切問題,正像一個雪球般,越滾越大,越來越不可收拾,整個日本的黑道動盪不安。伊賀鳳鳴的離開讓很多人都絕望,而被夏如火點燃的希望也忽然的被澆滅著痛。
暗流夜,在日本與「鳳凰社」並駕齊驅的地下組織。早已覬覦著鳳凰社的利益,如今伊賀家的內部矛盾,正好給它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吞噬機會。
夏家
接到電話的管家,放下電話的雙手略微顫抖,引的下人們一陣側目,平時鎮定的大管家為何忽然臉色慘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靜鎮定下來,抬眼掃過那些下人,讓眾人一陣心虛。
大管家神色似乎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看來沒事了,眾人心道。只是未見大管家眼底隱藏的恐懼和悲傷之色。
大管家徑直走到大花園的無人地帶,這才拿出手機,「喂……。秦小姐嗎……小姐她出事了……恩……好……。」聲音是悲痛的,而臉上的神色卻跟平時沒兩樣,看來是身經百戰,難怪夏如火走的時候放心將家裡的一切交由他負責。
掛下電話,秦優伶只覺得天旋地轉。夏如火死了,呵呵,夏如火,她敢就這麼死了。她秦優伶就算追到地獄,也他媽的要狠狠海扁她一頓。
心急火燎,機票是晚上的,秦優伶坐立難安,躁亂不已,打了個電話給身在紐約的秦桑榕,才覺得安心。這事終究不能公開,若是被人知道,夏如火死在異國,火焰社和整個黑道恐怕要炸開鍋吧。到時候連上日惹也未必能頂住。
打了個電話給上日惹,詢問了一下最近火焰社的情況,同時讓她提高警惕,只是對於夏如火的事情,隻字未提。
就在秦優伶依然焦急不安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只是這個電話使她的臉色平緩下來之後又是一陣青紫,終究是分不清是喜是憂。
接到電話之後,秦優伶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才發愣的坐在家裡。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起來,她二十七了?
一身黑色的束身風衣,戴著黑色的墨鏡,凌晨的夜風絞纏著秦優伶黑色的長髮,出現在日本的機場。冷寂的可怕,就連秦優伶的臉也是冰的令人窒息。
而在伊賀宇鎮的桌子上,則擺放著一份好似秦優伶的資料。
伊籐伶舞,女,二十七歲,中日混血兒,出生於美國紐約。畢業於紐約一所三流大學,之後一直在靳氏保全上班。目前被聘為伊賀華裳的貼身保鏢兼私人顧問。於XXX日XX時到達日本。
伊賀宇鎮看著照片上美的璀璨流麗的人兒,若有所思,本來伊賀華裳請保鏢,這並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看著一個這樣美麗妖嬈的奪目容顏,他只能覺得怪異。
照片上的女子,美的驚人,似乎能在一瞬間奪走人的呼吸,讓伊賀宇鎮都為之傾心。
庭院式的別墅,坐落在日本的鄉郊,冬天的冷使空氣中多了幾分清冽,地上一層厚厚的霜。十二月了,合該是要下雪的天了。
秦優伶發愣的站在屋簷下,看著樹枝上晶瑩透明的冰花。穿著的還是昨夜時那身日式睡衣。
一名身穿紅色和服,手上捧著一身素白的和服,踩著輕輕的小碎步的年輕女孩,來到她的身邊恭敬的道,「伊籐小姐,小姐請您一同去用早餐。這是小姐讓我為您準備的衣服。」
朝那名女子淡然淺笑,原來秦優伶不只是天生妖艷的尤物,她原本也是可以笑的象清涓的溪流,細而無聲。霎時迷亂人的眼,讓千尋語迥然失措。
看著那名女子俏麗的臉,秦優伶若有深思。「謝謝,我馬上到。」接過千尋語手中華貴質地的和服,便舉步返回屋內。
當秦優伶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全場無一驚歎於她的美。素白色碎花的和服,襯的如玉凝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在這冬天的早晨,只是讓人想到冰清玉潔,疑是雪女再現。
好一個美艷的秦優伶,原來可以美的如此冷咧清澈,宛如無聲盛開的冰山雪蓮,遙而不可及。
不只突然到訪的伊賀宇鎮,就連身為女兒身的伊賀華裳也覺得自己已迷花了眼。醉在了秦優伶的卓然丰姿之中。
舉步輕移,秦優伶優雅而落落大方的向伊賀華裳致禮,「伊賀小姐早安。」
「伊籐小姐早,不知您昨天睡的可安好。」伊賀華裳終於明白,像夏如火那般的人,也只有眼前這女子才足以媲美了。
「謝謝您的關心,伶舞非常喜歡這裡。」將一個擁有日本血統女子的形象演的入木三分,論到演戲,誰能比過優伶。
「華裳,不介紹一下嗎?」坐在一邊的伊賀宇鎮按捺不住的開口道,心思裡的意圖一眼明瞭。
「這是我從美國重金聘回來的私人顧問伊籐伶舞小姐。」同時又像秦優伶道,「這是我的叔叔伊賀宇鎮先生。」
「伊賀先生,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秦優伶不卑不亢的如同空谷悠蘭,又似絕寒的冷梅。
看著眼前那頷笑著卻帶著冷意的眸子,無一不提醒著伊賀宇鎮要警惕著此人,只當對上這張冷傲而又妖嬈綺麗的容顏時,一切都忘了,「歡迎伊籐小姐加入我們伊賀家族。」
「能為華裳小姐做事,是我的榮幸。」冷漠的禮貌,這也彷彿是日本人的習俗一般,讓人覺得生分的隔閡。
伊賀家有那麼多人,伊籐伶舞獨獨只提到伊賀華裳,看似很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伊賀華裳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似漫不經心道,「叔叔,您也知道,最近總是有一些很無聊的人阻擊我這個代理部長,所以只好請伊籐小姐來幫忙啊!」早就知道伊賀宇鎮已經摸清所謂的伊籐伶舞的身份,乾脆就挑明了說,也好損他一損。
伊賀宇鎮何嘗沒有聽出伊賀華裳的暗譏,一個小毛孩子,若不是柳浣紗在走之前以伊賀鳳鳴的名義將重權交給她。他早就是鳳凰社的社長了。
想到這裡,定眼的看著秦優伶暗想,恐怕就連眼前這個美麗的讓他心動的伊籐伶舞也是柳浣紗那個中國女人找來的吧。
這又何妨,他會征服伊籐伶舞的,因為他會成為日本第一強組織鳳凰社的組長,到時候沒有人能忤逆他。
於是這頓早餐便在各懷心思下進行,伊賀宇鎮覬覦於秦優伶的美色,秦優伶懸心與夏如火的生死,伊賀華裳只想她尊敬的社長大人能夠重新回到日本掌控一切。
而一邊低頭站在伊賀華裳身後溫順的和服少女千尋語又是另一番心思。
來到日本已經近半個月,秦優伶每天入夜時分都出去打探夏如火的蹤影,只可惜沒有任何消息。讓她往昔那如同烈火般耀目的容顏,變的冷洌絕然的冰。那冰裡包著熾烈的火焰,俏然華麗。
疲憊的揉著前額,秦優伶又是失望而歸,從暗道回到房間,脫下衣服,換上白色的浴袍。
推開房門,月色清冽的冷光灑在院落中。
蕭寒的風刮進她的浴袍裡,沁入肌膚,是刺骨的冷意。此時,也彷彿只有如此才能彌補於夏如火失蹤的決然心痛。
月色下,秦優伶修長單薄的影子被拉的老長,冷冷的寂寞。宛如也染上了冬夜的寒氣般。
眺影望月,直到東方的魚肚白提醒著秦優伶該去睡覺了,她才轉而踏步進入房間。歎氣……,一天又已經過去,夏如火依舊未知所蹤影。
向輓歌凝視著窗外,那個擁有著修長身材的少女,那是半個多月前,她從那場車禍中救出來的少女。她知道她是誰?只是她不想告訴她,她究竟是誰罷了?
當向輓歌從車禍現場驚鴻一瞥偶遇夏如火的眼神的時候,就決定一定要救活她,沒有原因。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救出的是夏如火,夏如火……王者至上的夏如火呵。她的名字從海的那一邊傳過來,竟是這般的人,也難怪了……。
「你是誰?」夏如火醒來之後見到向輓歌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鎮定的不似一個重傷的人。
「向輓歌。」
「那我是誰?」夏如火笑的俊逸美麗,灑脫的宛如翱翔在藍天中的雄鷹。這一切則讓人忽視了她眼光底的睿智,忘記了染上罌粟花是有癮的。
「我不知道,但我救了你。」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她居然失憶了,跌破多少人的眼鏡。而導致她失憶的那場車禍……,則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多重陰謀。
「是嗎?」皺了皺眉,即而放鬆下來直視向輓歌,「你不夠強。」夏如火的眼神熾熱的如同火焰,那是沙漠裡仙人掌一樣旺盛的生命力和太陽一樣的熱情,讓向輓歌覺得暖和。
看著這雙眼,日本的冬天似乎就不那麼冷了,她忽然後悔了,如果她說她是她的愛人會怎麼樣?可惜機會永遠只有一次,稍縱即逝。
不夠強嗎?她認為自己不夠強!因為牽絆或仇恨?
她曾經懷疑過,但是最後的事實還是證明夏如火真的失憶了!失去了伊賀鳳鳴這個對手是寂寞的,只是夏如火別讓她失望。
火焰,夏如火的新名字,就算失去了記憶,她卻仍然知道自己是火焰之身。就不知道這個年輕的黑道女教父會不會在日本成就王者至上了。
收回放在夏如火視線,向輓歌笑的寂寞,像是轉瞬即逝的湮滅花火。
只當夏如火和秦優伶再見面的時候,她們都已不再是彼此。夏如火不再是夏如火,她的新名:火焰。秦優伶不再是秦優伶,她的新名:伊籐伶舞。
一身嫣紅的和服,向輓歌的笑容容光煥發的美麗,讓一張本來美麗的平凡容顏,無端妖嬈生華。
挽著夏如火的手,向輓歌甚至不用尋找,就能輕易的看到在人群中的秦優伶,儘管她站在偏僻的角落中,卻依然的蓋不住那驚為天人的美麗。
從看到夏如火的那一眼開始,秦優伶的眼便開始澀的發痛,才一個多月未見,卻彷彿已生離死別都經歷過一般。
只是看著夏如火狀似親密的摟著向輓歌在舞池中飛翔的時候,又豈是生性剛烈的秦優伶所能容忍,夏如火早已印上她秦優伶的標記,她怎會如此善罷甘休。
向輓歌很失望的並未從秦優伶的眼中看到絕望和嫉妒。反而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熾烈的噬血眼眸,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啊!挑釁的自信,讓向輓歌看的癡了。
原來人也可以這麼清澈!她不嫉妒嗎?她就不會感到絕望和憤怒嗎?
故意將嘴唇湊到夏如火的耳邊說話,簡單的動作,使這兩人看起來更加的親密。
再抬眼看秦優伶,對上那雙似乎一切明瞭的眼神。讓她有一種該死的被看穿的厭惡感。
一曲終了,全場大半的淑女,無一不想跟夏如火共舞一曲。
一八零的完美體形罩在黑色質地極佳的西裝下,欣長而富有魅力。短短的削髮幹練的落下,狹長的鳳眼邪肆的頷笑,帶著冷意的感性薄唇。一如少女漫畫中,帥氣的另人尖叫的男主角。還是當年那張臉,只是如今更顯的霸氣,那是一種壓倒性的領導氣質。尊貴而優雅的天生王者。
放下酒杯,秦優伶走出那偏僻的角落。水晶折射的燈光下,好一張華麗四射的妖艷容顏。
同樣的一襲嫣紅色和服,讓向輓歌美的妖嬈,卻更讓秦優伶美的另人的心刺痛。紅的性感,被秦優伶詮釋的淋漓盡致。
走到夏如火和向輓歌的身邊,這一站讓向輓歌黯然失色。只落的個,連比也無論不上。
「可否賞臉跳支舞。」眼神熾烈燃燒般的逼視夏如火。
向輓歌只想等,等著看秦優伶的驚慌失措。當她發現夏如火失憶的時候的那種驚慌失措。可惜她最終失望了。
看著對面的那張臉,夏如火知道,那絕對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容顏。沒有詞語能形容那種璀璨的風華,但最重要是她對她有感覺。
強者,對面這個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讓夏如火覺得興奮。彷彿全身都為之戰慄。「當然,我怎麼回拒絕如此美麗的淑女。」
眼生生的看著夏如火的突變,那興奮著被秦優伶點著燃燒的熱情的眼眸,讓向輓歌開始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對於秦優伶來說,這確實不同尋常,事情似乎有點怪異。因為夏如火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認識她,不過就算如此,她總是能輕易的點燃夏如火。光看向輓歌一臉懊惱的樣子,都值回頭票了。
夏如火、秦優伶似乎總是能輕易的演繹一些童話故事,活像王子與公主般諧和的美麗。
看著那樣相配的兩個人,向輓歌只覺得嫉妒,嫉妒到胃都疼痛起來。
夏如火,呵……夏如火。
從跟夏如火的談話中,秦優伶隱隱約約的整理出事情的發生經過。
小花園的走廊上,千尋語正站在那裡等待。
一曲終了,秦優伶像是聽到午夜的鐘聲般的飛離開夏如火的身邊。如翩然而至的蝴蝶,又遽然而去。眾人一陣錯愕,彷彿都還沉澱在剛才那華麗的舞步中,久久不能忘懷。
加緊走到千尋語身邊,秦優伶拿過她手上的那份資料。
看著那份資料,秦優伶臉上泛起一朵漣漪的夜花,無聲綻放,俏然而立。
忘了我嗎?呵呵……,如火,就算是死,你也要擁著秦優伶的名字入眠。
掛掉電話,向輓歌面無表情,她討厭伊賀宇鎮,不過既然為了她,她倒是可以忍受一下這個沒用的男人。
抬眼便看到夏如火正站在陽台上向下看著什麼。走過去,果然陽台下的小花園裡,秦優伶正跟一個女子站在那裡。
「她很美。」雖然話是對向輓歌說的,但夏如火的眼神依舊緊盯著下面的秦優伶,眼神裡滿是侵略的yu望。
「怎麼?你看上她了。」雖然是詢問式的,但是向輓歌已經完全肯定了。就算她們本來就是一對,但夏如火看向秦優伶的眼神卻讓她覺得厭惡。
「她很強。」
這句話,讓向輓歌想起來,夏如火第一次便對她說,她不夠強。「確實。」向輓歌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華。
「最重要的是,我對她有感覺,她是我的了。」夏如火忽然轉頭過來,眼神銳利而直接的盯著向輓歌,叫向輓歌看的膽戰心驚。
「你想說什麼?」難道夏如火已經看出來了?
「你該知道的。」轉身便離開了,不再理會向輓歌,因為她看到那個礙眼的女人從秦優伶身邊走開了。
看著出現在秦優伶身邊的夏如火,向輓歌的眼裡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果然不愧是夏如火,就算失憶了,她的敏銳力還真是讓人吃驚。
再看下面的時候,「OH,SHIT……。」向輓歌忍不住的咒罵出來,因為夏如火和秦優伶都不見了。
一想到她們會發生什麼事,想到夏如火對秦優伶……,這讓向輓歌產生了帶著恨意的瘋狂。
正當向輓歌準備下去找夏如火和秦優伶的時候,伊賀華裳面臉笑容的迎上來。「向社長,非常高興您能來參加我們鳳凰社的聚會。」
這該死的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在這個時候來。想到這一層,向輓歌定定的只覺得更恨伊賀家族的人。
別墅深處,夏如火和秦優伶並肩走在冬夜冷洌的月色下。
淡淡的交談著,彷彿激情燃燒後的溫存,沒有了在大廳裡的那股緊張熾烈的氣氛。
她們都已經習慣了彼此的新身份,甚至新名字。因為這些原本就無礙於相互吸引的兩個人。
「你會愛上我的。」夏如火笑的自信如同四年前,就連這話語也是一字未改。
「那你也一定會愛上我?」如果說夏如火是飛揚的囂張,那麼秦優伶就是暗藏的跋扈。
旗鼓相當的兩個人,很有意思呢?其實都很可愛,呵呵……
月華下,夏如火輕輕的吸吮著秦優伶的雙唇,一切發生的自然而又合理。
只是當年那個跟秦優伶一般高的女孩,如今已比秦優伶高出小半個頭了。
當夏如火撕裂秦優伶的衣服的時候,除了心疼那漂亮的和服之外,秦優伶只想到了四個字「死性難改」。
狠狠的吸汲著那熟悉的味道,夏如火一寸一寸的啃嗜著秦優伶的柔美的肌膚。激情燃燒綻放著的yu望,刺的彼此的心都發痛。
她們都在探索探索,在彼此的身軀上找到歸屬。
那種灌入心靈的衝撞將她們合二為一,是心靈和身體的契合。
別墅內院小花園裡,看著正泡在溫泉裡的兩個人,伊賀宇鎮只覺得自己嫉妒的快瘋了。
不管是伊籐伶舞還是秦優伶也好,他都要定了。就算她是一個支那人,擁有純粹的支那血統也沒有關係。
殺死夏如火,這是伊賀宇鎮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因為那樣的話,他就會失去向輓歌的合作支持。
呵呵……不管是夏如火或是向輓歌,這些從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支那女人。只要他跟原田議員達成共識,他會把她們統統殺掉。
夏如火前腳剛從伊賀家離開,天空中便飄起了雪花,原來月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退去。
泡在溫泉裡,秦優伶伸出雙手接著飄落下來的雪花。遠處的教堂敲響起平安夜的鐘聲!
傭懶的從池子裡起身,裹上衣服,秦優伶覺得有點疲倦,只唇角恬然含笑,對著飄雪的夜空自語,「活著就好,MYGRIL。」
深夜,日本遠郊的小道上,雪花同樣飄到夏如火的頭頂。
筆挺的站昏黃的路燈下,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昂起頭,錯綜的電線桿雜亂無章的頂在空中。
潔白的雪花像是漂浮的精靈般從一張黑色的天幕裡,穿過那電線桿。然後落進那昏黃的光暈裡,紛飛的美麗。
看著那輕盈的雪花,穿過燈光飄落。
夏如火的目光專注和神離。此刻她知道了,原來思念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只怕這些年來,那個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每次都是如此的思念她吧。
她愛自己,這麼幾年了,夏如火似乎只有在現在才認真的想,認真的想著,秦優伶是愛自己的。
而這項認知讓她的唇角勾起一個十五度的笑容,似乎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恍然明白了一些東西。
秦優伶,夏如火又怎麼會忘記你呢?
飄雪的路上,夏如火的側臉是一種自然的柔和線條,頷著微微的笑意。是連冬夜的風雪都無法融化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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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本的黑道上,頻頻聽到火焰這個名字。不是大家想注意她,實在是這個人已經風頭出盡,甚至已經挑釁上日本第一強組織「鳳凰社」。
對於火焰,真正見到的人,卻是不多的。大家只是知道,在幕後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已經將日本的黑道攪的更加混亂,這也讓混亂中動盪不安的伊賀家族費心。
暗夜流與伊賀宇鎮夾擊,果然已經將伊賀華裳逼的心憔力悴。
伊賀家的武道場,伊賀華裳一身白色的道服,臉上滿是憔悴之色,硬撐之姿漸現。
站在道場一邊的千尋語依然低著頭,手中捧著乾淨的毛巾。似一尊不會說話的娃娃般馴服的乖巧。
忽然門口的光線被擋住,秦優伶出現在門口。一襲白色的道服將模特般的身高,襯的挺拔。很美,陽剛而不失柔和。最重要的是她眼神裡的堅定,以及她所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
緩緩的走了進來,她的到來似乎一掃屋子裡剛才那陰霾沉悶之色。帶來了點點生機和希望一般。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領袖魅力吧。一如夏如火那般,秦優伶絲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