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秦優伶去處的艾拉,遠遠的便看到秦優伶發愣的背影正抬頭看著楓樹。心想著離紅葉還早呢?
只見她輕輕的躡手躡腳的走到秦優伶的背後,正準備嚇她個半死的時候,秦優伶一張含笑的美麗容顏卻忽然放大在她的眼瞳裡。
自然條件反射的拍著胸口,宛若可愛的小兔子受驚的眼神,讓秦優伶頓時有了惡作劇的yu望。可憐的微微就因為這樣而受了好幾年的蹂躪。
看著秦優伶那如同狩獵人看到獵物般,狡猾的眼神,讓身為獵物的微微半自動的向後退了一步,小聲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啊!」同時在想,為什麼心跳在加速。
人還沒老,倒是懷古起來了。這項認知,倒讓秦優伶的臉上錠放出一個自然的笑容,也讓一邊的微微看的癡了。
只是一轉眼想到夏如火,倒也硬了起來,對著正彎腰對著自己臉的秦優伶大聲道,「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是啊,所以現在打算好好研究研究啊。」半帶含笑,秦優伶的臉又湊到了微微的面前。
「你別靠我這麼近。」慌亂的避開秦優伶那張放著幾千瓦電的眼神,一垂眼便看見秦優伶因身體彎曲而外洩的春guang。
「為什麼啊!。」暗而低的聲音裡帶著沙啞,透出著那麼一股感性。
她的皮膚很白,很細緻,最重要的是感覺很乾淨,身上散發出來不是幽幽的香味,而是跟太陽一般明媚的味道。
就算此刻她春guang外洩,也沒有讓人覺得有那種赤裸的醜陋和羞恥。
剛想完這些,微微又很恨自己不爭氣的昂起頭,正對上秦優伶揶揄的表情。
「因為我們是情敵,情敵,知道嗎?」大聲的嚷嚷道,同時機靈的跳的老遠。
眼看微微跳的那麼遠,秦優伶甚覺沒意思的站直起來。這個時候微微才覺察到,秦優伶整整比自己高上一個頭。
耶……,她長的高關她什麼事,莫名其妙了!
「難道就為了如火,你就要拋棄我嗎?」輕蹙眉,一張傾國的面容做出的哀怨動作,就連同為女兒身的微微都被迷惑的一團糟。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居然又走回到了秦優伶的身邊。讓微微自覺欲哭無淚,有沒有搞錯,這人……難道自己一世英明就要毀在她手裡不成。
「什麼拋棄你,不要叫夏叫的那麼親密,真令人討厭。」翹著嘴,蹭著鼻子不高興的說道。
微微真是自找麻煩啊!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她,更會讓秦優伶覺得她好玩嗎?如果秦優伶覺得她好玩的話,後果是什麼呢?嘿嘿。
這邊秦優伶緩緩的步步逼近,嚇的微微趕緊直往後退。
忽然靠到障礙物,才知道後面已經是牆壁,這個時候耳朵又爆炸性的聽到秦優伶從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可是我是這麼喜歡微微啊!」
一句話,讓微微覺得頭皮發麻,媽媽呢?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搞啊!
「你你你……。」微微一邊看著秦優伶,一邊試圖從牆角轉移出去。
「我很好。不過微微你的臉蛋好紅啊,好像紅富士啊!真想咬一口!」淡淡而認真的抵著微微說道。
這下讓微微更想逃跑,同時得出心得,下次一定要多找幾個人來對付這個女人,一邊加強轉動的速度,只是怎麼好像有點怪怪的。到底那裡不對勁。
哇列,哭啊!原來這傢伙的手什麼時候攬在她的腰上的,她都不知道。「你離我遠點,該死的女人。」
「嘖嘖,這麼可愛的嘴唇是不能講髒話的哦。」說時,纖細修的整理的手指已經撫上微微的唇。
感覺到秦優伶口中吐出來溫熱的氣息,攪和著空氣裡的熱,嘴唇上熱熱的麻意,讓微微覺得自己一陣的腿軟,「嗯,你能不能把……。」
秦優伶的手已經滑到下頷,以極其輕佻之姿,抬起微微的臉,讓微微還來不及說完要說的話,就已經掉進秦優伶營造的曖mei裡。
眼看秦優伶的雙唇就真的要落到微微的唇上的時候,「優伶。」
是夏如火的聲音,彷彿中了魔一般的微微,這才像是被解咒了一般,用力推開秦優伶。
完了,完了,被夏看到剛才那個情景了怎麼辦,微微急忙走到夏如火身邊慌亂的道,「夏,剛才你看到的,那個……。」
搞了半天發現自己又解釋不清楚,而且夏如火只是盯著秦優伶看,只好又氣又惱的跑開了。
聳了聳肩,秦優伶轉過來直對著夏如火深邃的眼眸,「如火,你把人家的小白兔嚇跑了,怎麼賠償我?」
夏如火深邃的眼,笑的恍惚朦朧的美麗,撇嘴挑眉道,「你想我怎麼賠償呢?」
「今天晚上,你在下,我在上。」
秦優伶笑的花枝朝顫,給風驚撩起一襲華麗,怕此刻若是旁人見了,合該一生葬送進這笑顏裡。對著這樣的笑靨,怕是連夏如火也無法不讚歎。
「好。」夏如火笑的如男子的邪肆,卻又不失少女的明媚。
秦優伶、夏如火相擁而吻的身影在午後枝椏斑駁的樹影下晃動著。風習習的吹來,帶著幾許清涼的柔和。
第二天律師事物所裡,所有的人都感受到沙塵暴的威力之所在,圍繞著秦優伶方圓一百米,無一生還。校園裡,夏如火讓人如沫春風,可見誰勝誰負。
一年一度的學生會成員換新,夏如火不費吹灰之力,穩做學生會會長之職。全校上下歡騰,就連校長對此也表示歡迎,倒彷彿不知道火焰社一般的人兒似的。而這也正是夏如火以及火焰社成員極力考進風見學院的原因。
風見學院,貴族式的私立學院,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有誰主控。在這裡你能享受到貴族般的待遇和自由,只要你有能力進來,就不怕沒有你發揮的空間。在這裡唸書的人,無一不是臥虎藏龍,相形之下,夏如火的社會背影,就顯的不甚重要。
至於夏如火會做上學生會會長,完全是因為那天「協商」的結果。不然果讓夏如火又進社團,又掌管學生會,豈不是累死她。最後得出結果,讓夏如火掌管學生會,然後下面社團的成績要如何提高嗎?嘿嘿……,好像火焰社不少人都考進風見學院吧。試問夏如火一聲令下,誰敢不尊。帶頭大姐的威嚴,足以威懾八方,讓人心甘情願受之於命。
果然個個都是奸詐之輩啊!
剛選完學生會成員,新生早已適應校園生活,於是熱情四溢的學校聯賽以及各個社團活動包括園遊會便鋪天蓋地而來。
這天,日頭半斜的下午。放學後,秦優伶與柳浣紗並肩走著。
「地下有金子嗎?」秦優伶忽然對著柳浣紗道。
笑容嘎然止在柳浣紗的臉上定格,抬起頭,澄清的雙眼帶著歉意般的看著秦優伶。
「紗紗,知道嗎?上面的空氣真是很好,上面的天空也很廣闊,只要你抬起頭就可達到。」秦優伶的笑容親切的對著柳浣紗那雙透徹如明的眼道。
秦優伶的笑容,在夕陽之前的陽光下被灑成金色,親切的就在眼前的溫暖。卻只讓柳浣紗透過這些親切和溫暖想到那人的面容上的冷和懷抱的恬靜。
曾經,她與她,相遇。既而糾纏,只是沒想到那麼冷酷的人會陪她走在午夜的燈下翩然起舞。
日落山上,那夜的風很冷,她終於知道在她的冷酷下,她的懷抱原來如此溫情而可靠。
「浣紗,你的雙眼該看到更美的東西,你要相信你自己。」她的聲音很冷,卻是堅定的。彷彿只在昨夜,只是人面已不知何處去。
「在想她嗎?」看著柳浣紗發愣的盯著自己,秦優伶揶揄道。
回過神來,柳浣紗眉間糾結著自卑的歉然倒是淡去幾分,笑著像個孩子,「優伶姐,謝謝你。」
遠處,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從她們跑過,又折回來走到秦優伶和柳浣紗面前,「秦小姐、柳小姐好。」
「HI……。」認出這個人是火焰社的成員,秦優伶打招呼道。而柳浣紗則輕點頭微笑道,「跑這麼急,趕著去幹嗎呢?」
臉上洋溢幸福而熱情的笑容,那人青春的熱情讓人不敢逼視,怕是這時的陽光也沒有這麼的熾熱,「去約會啊,快遲到了,沒辦法。我閃拉,再見。」剛說完,人又像一陣疾勁風一樣跑開。
秦優伶和柳浣紗兩人看著那人跑的越來越遠的背影,臉上都有著被感染上的笑容。
拍著柳浣紗的肩膀,秦優伶豪氣萬丈道,「紗紗,看,這就是青春啊!多麼美妙,不要錯過了哦!」
「優伶也很年輕啊!」柳浣紗擠眉弄眼的頑皮道。
「哈哈……。」邊走邊交談的兩個人爽朗的笑聲,一陣一陣的傳來。在溫柔帶著海水味道的風裡吹散。
走出學校的後門,沿著學校的圍牆往前走,圍牆外的青石上,晃動著搖拽枝椏的樹木從圍牆裡頭伸出來,被陽光塗上一層金色的餘輝。
忽然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幾個流里流氣,染著黃色或紅色頭髮的年輕人,每個人嘴裡都叼著一煙,裝酷的欲蓋彌彰。而微微正站在那幾個人的身後。
轉過頭來,秦優伶狀似無奈的對著一邊的柳浣紗道,「OH,我感到抱歉。你能站在邊上等我一下嗎?」
「沒問題。」柳浣紗的笑容裡是充分的信任。
這個微微才走出來,顧貽指氣對站在柳浣紗面前的秦優伶道,「你要把夏還給我們?」
「你們?」秦優伶並不認為她還看到其他人。
「是的,夏是大家的,你不能獨佔她。」
「如果我不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點了點頭,秦優伶笑的狂妄的美艷,「我不介意他們都上。」
微微結舌,這女人是瘋了嗎?她可是帶了十個人耶。遲疑的帶著猶豫道,「我可是有十個人。」
而一邊的那群小癟三,早已經被秦優伶的笑容,迷的心都飛到外太空去了。
「我朋友在等我!如火還等著我的便當呢?」秦優伶絲毫沒有感受到所謂十對一的壓迫。
氣的微微直咬牙道,「給我打。」本來是遲疑一下子灰飛煙滅,現在是恨不能狠狠的揍秦優伶一頓的怒火。
可是半天,後面那些人還是沒有反應,氣的微微的怒火多快直上雲霄了!狠狠的踹了一下那個帶頭的金髮小子道,「你們到底還想不想拿到錢啊!」
這時那些雕塑終於復活了,一個個如夢初醒的樣子。
擦拳磨掌,向秦優伶攻擊而來,這下才知道什麼叫厲害了!
而站在一邊的微微也終於知道秦優伶乃奇人,她居然能用那麼合身的套裝和高的纖弱的美麗鞋子,打出那般帥氣優美的嫻熟動作來。自然又讓微微這個小女生,滿眼的金星直飛。讓她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不只夏如火帥的讓人尖叫,就連這個明明女人化的不得了的秦優伶也能帥氣的讓人心碎。
這邊的微微,暗自神傷,左右為難,究竟是喜歡夏如火好呢?還是喜歡秦優伶。完了完了,她好像同時愛上她們了,天神啊!來救贖她墮落的靈魂吧。
當所有人都被打趴在地上,他們更難以置信,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這樣的妖嬈身段下,居然是這等的強大。
將其中一個人狠狠的踩在腳下,秦優伶臉上泛著寒爽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的手再多碰一下紗紗,我就殺了你。」她說的狠絕,讓人為之悚然,這個女人絕對會說到做到。
原來剛才在打鬥上,這個人把柳浣紗撞飛倒路邊水泥地上。而一邊的微微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只覺得秦優伶現在好酷啊!
「優伶姐,我們走吧。」柳浣紗走過來拉著秦優伶道,她的神情有點淡漠,但是對著秦優伶的臉是微笑的,在夕陽的樹蔭下隨著風搖擺的投影明暗不定。
「嗯,好,我看看你的手。」秦優伶拉過柳浣紗的手檢查,剛才蹭在地上的左手,三個指節處全都磨破了,滲出線一般的血絲。
「沒關係拉,過幾天就好了。」柳浣紗無所謂的樣子,讓秦優伶氣憤都心疼。
「我們回去找校醫吧。」說完,對著依然那些躺上地上捂著肚子的死衰人道,「如果想找我,秦優伶隨時奉陪。」
秦優伶的名字剛報出來,就伸來眾人一陣呻吟,有沒有搞錯,那個女人要害死他們啊!秦優伶耶,居然得罪了秦優伶,真是不可活了。
這個夏天秦優伶的名字,早已經隨著夏如火傳遍所有的耳朵中。
狠狠的看了微微一眼,那些人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秦優伶鞠躬道,「對不起,秦小姐,我們不知道是您。」說完便連滾帶爬的跑開。
一邊微微咋舌,秦優伶到底何方神聖。
巷子深處,葉寒羽目光銳利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站在她身邊的則是她的左右手。
其中一個臉上稍微長了點雀斑的女孩道,「看!夏如火的新寵!」
而另外一邊戴著白色無邊的眼鏡的女孩,則泯唇不語,只是抬眼看了看葉寒羽。
這兩個人都是葉寒羽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她對夏如火的特殊感情。只是因為夏如火每次的戀情都不會超過三個月,是以開始的時候都未將秦優伶放在眼裡,只當是一個比較強的律師罷了。
「秦優伶……!」似乎細索這個名字一般,葉寒羽輕聲念出來。冰眸似乎凝視著秦優伶。
而那邊的秦優伶,則是朝著這看不到陽光的陰暗巷子裡嫣然一笑。那笑容裡的自信,連太陽都能被灼傷。
「羽……,夏如火不適合你!」透過無邊眼鏡,讓人琢磨不到陌真究竟在想些什麼。
「陌真……。」一邊的阿柒出口想說些什麼?但是也終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因為誰都知道,從剛才秦優伶那絕佳的反應神經和那時候掃蕩留光組的狠勁來看,秦優伶絕對不簡單!
眼掃過陌真那張看不透心思的臉,葉寒羽沉聲道,「她是強者,能配的上夏如火的強者,我知道!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一些東西!」
撲哧的一聲,陌真笑了出來,葉寒羽臉上的倔強,讓她越看越覺得有趣!
而她這一笑,倒真是驚了葉寒羽和阿柒!因為似乎認識陌真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都不知道她會這樣沒氣質的去笑。
事實證明秦優伶這個人終究就是要在夏如火的生命裡破紀錄和創造奇跡的人!但夏如火的感情依然的撲朔迷離的猶如鏡花水月。
當夏如火生命中的第十八個夏天到來的時候,世人也終於見到了夏家第九代繼承人。
夏家大宅,水晶吊墜下,燈火透明,夜色星空下,宛如通天城堡一般的美麗。
那夜夏如火被宣佈為夏氏國際的掌權人,而伴隨著這一切,秦優伶也成為夏家主宅的女主人,真正的擁有這些美麗莊園式的宅院!也正向外界宣告了夏如火的所屬!
當夏如火一身黑色西裝出現在她的生日宴會上的時候,全場無一不發出驚歎聲!
俊美無惆的美少年,迷了多少人的眼,燃起多少人的浮想翩然。
與秦優伶的那一支舞,成了必然性的開場經典?直到後來,多少人回想起來,依然就像童話一樣的美麗!
只是第二天的報紙,卻叫人啼笑皆非,關於夏如火的性別,居然各說其詞!好大一個爆炸性新聞,可惜在夏家的壓制下,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秦優伶也得以知道為什麼夏家僕人皆叫夏如火少爺。當夏惜若生下夏如火的時候,正遇上「夏炎會」內亂,無奈夏侯淳只得將妻女送到紐約,而這一切則導致夏惜若後來與夏侯淳的若即若離。
錯就錯在他們都是生性驕傲而自負,直到後來,雖然誤會冰釋,都無法挽回!就這樣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就這樣錯開,直到夏惜若死於病魔,兩個人才如夢初醒!
在那個環境裡,作為夏家的掌舵人,夏惜若考慮到各方的原因,便將夏如火生來當男孩子來養!以至於到後來,所有人都以為夏如火真的是男孩子。這孩子的個性,也沒有一點女相。
而年幼夏如火,心裡卻不得不留下雙親在那段過程中給她留下來心靈上的陰影!母親的眼裡,明明只有父親,則父親明明是愛著母親的,但聰明如他們,居然把這種遺憾帶著死去。
夏如火從小在紐約長大,對於母親,她有著特殊的感情,造成了她個性的壓抑。生來她的血液裡便有夏侯淳那混跡黑道的血液,她本個性飛揚張狂,卻不得不順從母親,好好學習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直到夏惜若死去,她才讓夏如火真正的魅力釋放!造就了如此夏家主宅的女主人終究不是夏如火,而是秦優伶。
秦優伶知道,一直都知道,夏如火內心的陰影——母親的死,雙親的愛情悲劇。辛而她身體內屬於夏侯淳那黑色的血液救贖了她?
她本桀驁。
當林嫘祖出現在秦桑榕的命運中,秦優伶放鬆了。多少年來,耿耿難以釋懷的東西終於放了下來。
四年下來,有些東西改變,有些東西卻還依舊。
夏如火果然成就王者至上,年紀輕輕已被推選為新一屆的「教父」。也可謂實質名歸。而秦優伶依然經常出任務,滿世界的跑。可是不管她們如何,最終卻還是回到那個小窩。
夏如火是遨遊的鷹,藍天是她的世界,不必催促,總有一天,這只鷹會捨得停下去欣賞身邊的風景。而秦優伶的的腳步早已在追隨與她。
雖已是冬天,但是絲毫不見太大的寒意。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夏如火正按作息規律在夏宅裡面跑步。
因為秦優伶去德國執行任務去了,所以她暫時回夏宅來居住。
透明的汗滴正隨著臉頰飽滿的線條優美的滑下,烏黑的隨發隨著動作上下的伏動,修長的身高比以前更加的挺拔,時常讓秦優伶感歎,夏如火呼吸的空氣比她新鮮。
「少爺……。日本打過來的電話。」遠處的僕人一邊喊,一邊往這邊跑來。
停下腳步,冬天早晨金子般燦爛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完美的另人窒息。
從下人手中接過電話,「喂……。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便對著那人道,「啟動飛機,馬上起飛,去日本。」
說完,又撥了一組號碼,「喂……,優伶,我是如火,晚上不能去接你了,我現在必須立刻動身去日本。」
掛掉電話之後,馬上走向主屋。過了不到一會兒,夏家的私人飛機便出現在夏大大宅後院的私家跑道上。
日本伊賀家族私人機場,柳浣紗眼裡閃著眼睛,卻可見,頂著無比的堅強不讓眼淚滑下。
當夏如火出現在柳浣紗的眼裡的時候,就終於真的眼淚婆娑的站在那裡。飛機場上零星的站著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使這裡看起來清冷的很。
風吹鼓著夏如火深黑色的風衣飄然而起,在日本冬天的這個上午,蕭條的冰冷。
徑直朝柳浣紗走了過來,夏如火卻忽然抽手,動作迅速,不到兩秒,放在腰際的搶也已然在手中,兩發兩槍,子彈劃破寒冷的氣流。其中一顆直射後面相向而來的子彈,而另一顆則想身後射去。
一切發生的太迅速,讓人來還不及分辨。有的只是地上安靜的躺著的兩顆子彈,以及遠處的屍體。
柳浣紗面容煞白的冰冷,這些天來所受到的暗殺,早已讓她心憔力悴。
從褲子口袋中抽出一方絲織手巾,夏如火笑著溫柔的拭去柳浣紗的淚,抱住柳浣紗顫抖的身軀道,「別哭,表姐會心疼的!」
投進夏如火的懷中,柳浣紗這些天來的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在日本這個異國他鄉,對於柳浣紗來說,還有什麼比在這個困難的時候,見到同是中國人而又身為伊賀鳳鳴表妹和黑道教父身份的夏如火,來的更讓她安心呢?
過了一會兒,終於平緩下心情的柳浣紗才從夏如火的懷抱中離開,堅定的看著夏如火的眼道,「我要帶她走。」
「她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夏如火的眼神閃過一絲的沉痛和怒意。
「醫生說那一槍太接近心臟了,她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說到這裡柳浣紗的淚依然如清涓的溪流一般順著臉龐滑下。
陰冷的風,吹著柳浣紗的眼淚,發痛的刺眼。
「帶她走吧。你不是不喜歡她呆在日本嗎?那就帶她走吧,再也不要回到這裡了。」夏如火沉重的說道。因為她知道,對於目前的柳浣紗來說,離開日本,就是她的解脫。
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身穿日本傳統服飾的少女,在兩名保鏢的保護下向這邊走來,「阿姨……。」
「華裳……。」柳浣紗低著頭不敢看向她。
「你不能帶走社長。」少女厲聲道。
「我不能帶走她……。」柳浣紗抬起頭,笑的淒楚,「我還不能帶走她……我為什麼不能帶走她……她都是一個活死人了,我為什麼還不能帶走她。」
少女的眼神閃過一絲矛盾,低沉道,「因為伊賀家不能沒有她。」
「伊賀家不能沒有她……所以她就算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還要留在這裡。」柳浣紗的聲音已是顫抖的泣不成語,「那我就能沒有她。」
少女囁動著嘴唇,卻也發不出一聲語來,一邊是伊賀家族,一邊是平時疼愛她的阿姨……
眼看柳浣紗的身軀在冬天的寒風中宛如搖擺的落葉,夏如火一手攬住她顫抖的身軀,「紗紗,帶表姐去紐約找靳琉璃,風念奴會有辦法的。」夏如火的聲音是堅定的,因為她相信伊賀鳳鳴會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活過來,也相信風念奴絕佳精湛的醫術。
這一句話,讓柳浣紗的眼裡頓時象點燃了火焰一般,「琉璃……,念奴……,是啊!還有她們。」柳浣紗搖動著夏如火的手臂,有點失控道。
而站在一邊的伊賀華裳又怎麼會不知道,風念奴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尊敬的社長能夠醒過來。
只是一旦伊賀鳳鳴離開,日本這邊恐怕……
看出眼前這個少女顧忌的夏如火道,「我會留在這裡把事情處理好的。」
「你是……。」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雌雄莫辨的不亞於自己最敬愛的社長,伊賀華裳疑惑。
「她是鳳鳴的表妹,夏如火。」柳浣紗開口道。
伊賀華裳是伊賀家族流落在外的子孫,知道兩年前才被伊賀鳳鳴接回伊賀家,難怪她不認識夏如火。
「夏如火……。」伊賀華裳的聲音裡有一絲的驚喜。因為就算身在日本,還是能聽聞到在海的那邊,傳過來的這個名字。教父夏如火,一個跟她最敬愛的社長一樣優秀的人。
「恩……。」夏如火淡淡道。會留下來幫忙,完全是因為她知道,鳳凰社是伊賀鳳鳴的心結。
當柳浣紗帶著靜靜的伊賀鳳鳴離開日本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日本的冬天很冷,夏如火的心思沉重。有人傷了她的至親,她怎能容忍。
庭院中,看著天空中冰冷而遙遠的星星,夏如火心想,「優伶該已經到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