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的角落中走到煞白的燈光下,艾拉的容顏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每個人的眼中,眼眸中是陰森的冷意,「族長剛死,就亂成這樣,像話嗎?爹地的靈柩已經放在加拿大一個多星期了,為什麼還沒有運回來。」
底下幾個人正準備拿搶,暗地裡結束雷斯比亞的家族唯一正統繼承人的時候,他的手卻被人活生生的砍下。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美艷的猶如潘朵拉在世,只是她眼中的冰冷讓人感覺猶如地獄羅剎一般的陰狠。
浮出一個美艷迤儷的笑容,那名女子又再次消失在人群中,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情一般。而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名年輕的男子卻已悄聲無息的站在艾拉的身邊。
艾拉冷冷的看眼那人,眼神盡的鄙夷,「背叛雷斯比亞的人,必會受到懲罰。」
而外面走進來的一些人則分別向自己地區的執行長匯報著外面的情況,原來雷斯比亞家族外面早已被一股不名強大勢力所包圍。
一百多年來,雷斯比亞家族統治著這裡的一切。那種陰狠的統治手段,早已讓底下的人從內心深處害怕。現在有人居然敢在總部下手暗殺愛麗斯,真是蠢材。
直到後來,那些失敗的人才知道,當愛麗斯有火焰社,有暗殺舞者,還有那個難纏的雜種風念奴幫忙。她在雷斯比亞的地位,還有誰能震撼。
看著窗外,夏風習習的吹著,艾拉的思緒回到夏如火出現的那一天。
在陰暗的深巷的旅館裡,艾拉閉住眼像個孩子般緊緊的縮在秦優伶的懷裡,鷹司則坐在一邊半瞇著眼。她的同父異母姐姐風念奴則坐在門邊上拆裝著他們的武器。
忽然,風念奴和鷹司都拿起放在手邊裝滿子彈的槍,而艾拉也警覺的睜開眼,只是沒有動,因為她好像發現秦優伶瞇眼睡著了,心疼這段時間她太累了。而且她沒有感覺到殺氣。
敲門聲響了起來,離門最近的風念奴打開門,便看到一名五官鮮明的高挑少女,她的裝扮很帥。在她的身後跟著的那名女子,她倒是很熟悉,火焰社社長靳琉璃。「請問你找誰?」
「秦優伶。」
從夏如火喊出這個名字開始,再加上靳琉璃的出現,風念奴便知道對方是誰了。而在屋子裡的艾拉更是比誰都清楚站在外面的人是誰。
夏如火走進屋子裡,便看到秦優伶那修長的身軀,閉著蜷縮在沙發裡,懷裡緊緊的抱著艾拉,宛如抱著一個孩子一般的呵護。
艾拉看著夏如火臉上的心疼,刺痛她的心一陣發酸,優伶為了她,辛苦了。
大家心裡其實都明白,以秦優伶那絕佳的反應神經以及她對艾拉的呵護,她怎麼可能在有外人侵入的時候而沒有察覺呢?唯一的解釋就是秦優伶根本就知道來人是誰。
狠下心,艾拉輕柔的從秦優伶的懷抱裡掙扎出來。雖然心痛,但是當秦優伶的雙手鬆開她的腰際的時候,那膨脹著心的難受,還是讓她的淚清冷的從眼瞳裡滑落下來。
夏如火大步而輕輕的走到秦優伶面前蹲下來,看著她的臉,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稍顯憔悴和疲倦之色的面孔。
坐到一邊,夏如火緊緊的把那個年長她六歲的女人擁在懷裡,毫無聲息。
溫柔的動作,讓秦優伶舒服的靠在夏如火的懷裡淺眠休憩。
夏如火的眼神很安靜,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寧靜的女孩,懷裡抱著所謂她的女人,這是屬於夏如火年輕的狂妄。
她抱著她,因為她是她未來的妻,唯一能陪上她的女人麼?
屋子裡沒有一點聲響,每個人都在靜靜的思索,時間在安詳的無聲中滑過。夏如火只顧懷中人,而風念奴和靳琉璃則是相互欣賞著以眼神交流,艾拉在一邊只看著夏如火和秦優伶心裡發酸漫溢的難過,而忽視了鷹司那雙妁熱的眼。
火焰社的介入讓他們不再那麼辛苦,如今她已經不是優伶的韓艾拉了,明天她要怎麼才能捨得送她上飛機。
依然出神的回想著跟秦優伶所遇到的種種際遇的艾拉,尤自還未知外面發生的事情。
雷斯比亞紐約總部的武道場,夏如火挑釁的看著風念奴,銳利的眼裡滿是被點燃的鬥志。
一邊的秦優伶蹙眉的站在一邊,她沒有想到風念奴會為了她父親的遺言,這樣來幫艾拉。同時看著坐在一邊,不發任何聲音的鷹司,秦優伶只能歎氣,這兩個孩子。
將目光收回,她知道夏如火必然會將她帶走,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雖然風念奴的實力在這些日子裡看的清楚,但是如火她會更強。
「不要看著我,你的對手在那邊……。」似乎風念奴從一出場就讓人在意料之外。
順著她的目光,秦優伶看到一個看起來最起碼是兩個夏如火的健壯成年男子,他的身軀很像,嗯,什麼呢?對了,就是大山,很像一座大山。她甚至聽到了邊上鷹司的因驚訝而出的輕微吸氣聲。
「風念奴……。」一邊的靳琉璃出口還沒有說什麼,就被夏如火打斷了。
「好。」
簡單的一個字,讓秦優伶聽了也是一陣擔心,她很清楚夏如火的能力。但是不管怎麼樣,她只是一個女孩子,面對一個從氣力和身形上大概都是兩倍多的人物,想從格鬥上取得勝利,恐怕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如火。」秦優伶出聲叫道。
聽到秦優伶喊聲的夏如火她身邊,不容置疑輕聲。「我要帶你回去。」夏如火笑的溫柔,倒不似一個十七歲少女的是神情,多了一抹沉穩,她的自信依舊。
「我想走,沒有人可以攔住我。」秦優伶淡淡笑道.她要守護著夏如火長大,她要讓她愛上她.所以怎能讓她有什麼差錯。
「你是我的女人。」
眼見夏如火的固執,秦優伶不能不說也是感動的吧,畢竟夏如火的執念來自於她。
戴上拳擊套,夏如火與那人的對峙,活生生的一場美女與野獸的較量。
只見夏如火那在欣長身高下稍顯瘦弱的身軀,被對方打的飛出去。秦優伶的心一陣抽搐,緊張的站了起來。再這樣打下去,如火會被那個大塊頭打死的。
夏如火爬了起來,她的目光深沉,這已經是她挨的第六拳了,關於對手,瞭解的也夠多了。在她的眼裡能看到堅強的意志力,感受到她在那人面前顯的孱弱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旺盛生命力。
用戴著拳擊套的手狠狠的擦拭掉嘴角正流的血,夏如火笑的蠱惑而又有著十七歲少女的明朗美麗。
反擊開始,利用自己身體的柔軟度,巧妙的化掉對方的拳頭,一邊開始肆機攻擊。
她的一拳打在對方的腹部,讓對方那象座大山一般的身軀也退倒幾步。這讓秦優伶驚訝於夏如火的力量,同時回想,似乎每次自己都會在力氣上亞與夏如火。
夏如火的身軀像是爆發了無窮的力量一般,靈活的技巧,讓對方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而不時遭到夏如火拳頭相向。
最後一拳,讓對方結結實實的跪倒在地上,無法再爬起來。
夏如火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般看了對方一眼,便脫掉拳套。走向秦優伶,「我們回去吧。」
「嗯。」秦優伶點頭。同時認真而心疼的擦掉夏如火唇角的血漬。
「果然不愧為火焰社總社長。」
在風念奴的眼裡,對於夏如火有著驚訝,更多的卻是欣賞。她原本想留下以為以夏如火年輕的意氣用事必然會和那人對打,而且她必輸掉這一場。沒想到這傢伙真的很強,她散發出來的熱情,讓她都覺得受到了蠱惑和感染。
撇了一眼邊上的靳琉璃,夏如火笑的讓人詭異,「下次到火焰社,也讓琉璃好好招待招待你。如果來中國的話,我一定不假於人手,親自奉陪。」
「不必了。」開玩笑,按照這傢伙剛才的力度,自己也許能從技巧上跟她不相上下,但是這力量上恐怕……。真不明白,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這樣的爆發力量。
邊上,秦優伶認真的對著鷹司,「好好照顧艾拉,不然我下次過來,看她過的不好,不會放過你的。」
「優伶姐,那組織上的事情,就麻煩你跟上面交代了。」鷹司年輕的面孔上何嘗也不是為愛所纏呢?只是他從來也不後悔就只是這樣守護著艾拉。
「嗯,放心吧,我會搞定的。另外告訴艾拉,優伶永遠都不會不要她。我很愛她,跟我愛桑榕一樣的愛她。」秦優伶微笑著,緩緩出口道。
聞風趕過來的艾拉,聽到的便的這麼一段話,優伶原來還沒有對她放手呢?對於優伶,究竟是什麼?愛情、親情還是害怕失去她的寵溺而形成的獨佔欲呢?
可是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她都是愛優伶的。無論是哪一種愛。
昨天過去了,就如同夢境一般,只是留下一種經歷和閱歷。我們一天天的改變,一天比一天的成熟,更能理解和承受一些東西。
開學典禮上,夏如火作為優秀新生上台演講完後,即時讓全校刮起了一股夏風。那陣風的始作俑者就是夏如火。這個名字像是春天裡的瘟疫一樣蔓延的快,傳遍了每個角落。
開學也已經三天了,今天很奇怪的是,法律班班主任後面跟著一個美麗的讓這些年輕人覺得眼神為之一閃的漂亮女人。
站在將台上,大多已經猜到那個美女肯定是他們的代課老師。只是這麼漂亮,大家猜定了必然是靠著關係進來的花瓶。不過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漂亮。
「各位同學,今年我們學校有幸請到你們的學姐秦優伶小姐為我們講授課程,……。」話未說完,台下早已是一片竊竊私語聲。
來到這個班級的人,將來大部分都是做律師的。而對於秦優伶的名字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畢業於風間學院的天才,在律師界有著不敗之神的稱號。
而這個剛才他們猜測是靠著關係進來的女人,居然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秦優伶,真是不可思議。
看來長期以來的刻板印象對於人的影響真的很難改變,原本以為秦優伶是一個靠刻板法律條文來取勝的戴眼鏡女人。
只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是如此的風情撩人,性感而又媚惑。就算穿著正統的套裝,她一樣的美麗而感性,沒有任何的刻板效果。
當班主任離開班級的時候,秦優伶以懶傭傭的聲音道,「HI,帥哥美女們,下午好。」
如果見到偶像是幸福的事情的話,那麼見到一個漂亮的偶像,是不是更讓人心跳加速。但是現在他們遇到一個既漂亮有又能力,而且沒有代溝具有親和力的偶像,是不是該瘋狂呢?
爬在桌子上的夏如火只覺得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看到秦優伶,真是夠意思的,但是是因為剛才做夢夢到她的原因麼?
夏如火,主攻遺傳基因學,而法律和商業管理則是她的選修課程。
下課鈴聲響過之後的半個小時後,處了重重包圍之中的秦優伶才殺出一條血路。門口,夏如火已經等了半天。
「一起回家。」夏如火平常的開口說道,沒有出口問秦優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事情,而且這並不矛盾。
「嗯。走吧,我載你。」
「好。」
將背包單肩背在背後,夏如火和秦優伶就這樣並肩走到校園的林蔭大道上。而這個時候,一個許久未曾出現的人物冒了出來。
夏如火是一個天生的發光體,想不注意到她都難,更何況微微還是特意來找她的,自然甚是順利的就看到了夏如火。
白色的襯衫,條紋的領帶,深藍更接近黑色的西裝褲。就這樣簡單的校服,穿在夏如火身上卻總是一個帥字了得。亦男亦女的中性美,正是時下年輕人對於美的標準。
「HI,夏,好久一不見了,人家找了你好長時間啊!你為什麼換了電話號碼也不告訴人家一下。」開心的尤自說話的微微絲毫沒有注意到夏如火的表情。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對拉,後來那個死衰人到我家裡來道歉了,我好開心啊!就知道夏會替人家討回公道的。」
「嗯,晚上有時間跟我一起吃飯嗎?」信心滿滿的提出邀請,已經不是一種詢問式的要求了。
唧唧喳喳的兩片唇瓣不停的扇動著,宛如秋天裡的麻雀一般的熱鬧。讓邊上的秦優伶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對話,絲毫沒有身為愛人的自覺。
「晚上我要回家。」沒有絲毫的扭捏,夏如火直接道。
「為什麼嗎?難道夏不喜歡人家了嗎?」翹著嘴唇,微微不高興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我已經有愛人了。」說完攬過秦優伶的腰,硬生生的將她拖下水。
這個時候微微才注意到一邊的秦優伶,看著這個艷冠群芳的大美人。微微硬是死嘴硬的反駁道,「難道她的能力就足以配的上你。」
「她是最優秀的。」夏如火的神情裡帶著絲許的驕傲之色。
跺了跺腳,微微狠狠的瞪著秦優伶一眼,臨走前放下狠話道,「我會證明她不是能配的上你的,哼……。」
沒有人能配的上夏,哼……。夏是所有人的,反正夏就是不能是一個人的,她是大眾的。明顯的小女孩的偶像zhan有心態。
「咯,你讓我很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個人。」秦優伶半笑玩笑道。
「她還是一個孩子。」
「你也是。」
「我們回家吧。」看來在言語上,還是秦優伶更甚一籌,怎麼說這可是她吃飯的絕招。
晚飯時間,只見秦優伶跟夏如火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
「我不會。」秦優伶率先開口道,誰叫她的肚子已經挺不住了呢?
「我知道。」早在調查秦優伶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外人眼中的天才,是個家事白癡了?從小到大,她們家的家務事都是秦桑榕在做。
「我餓了。」民生問題最要緊。
「是該吃飯了。」夏如火接上道。
只見坐在沙發上的秦優伶一臉希翼的眼神看著夏如火,「我要吃柳記的東西。」
「你想等到十點才吃晚飯嗎?」開玩笑,現在吃飯時間,柳記根本就擠不出來時間送外賣。
「所以你去買。」誰叫你一口一個你是我的女人,呵呵,現在就能佔到便宜了吧。
一邊思襯著下次見到柳浣紗叫她多請幾個夥計的夏如火這才從晚報中抬起頭道,「一起去,我來開車。」
「我累了。」一邊假惺惺的將腿抬到沙發上,用手輕輕的柔著,以顯示她的疲憊之色。
早將秦優伶的心性琢磨清楚的夏如火當然知道秦優伶根本就是懶,這樣下去,將來怎麼當她的賢妻,還有良母,「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只知道以大欺小。」
「我老了,哎……怎麼那樣知道我們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人,就是不知道尊老呢?」哼……,想跟我在嘴皮子上鬥。
「年紀輕輕就依老賣老,叫我這個做老公的將來怎麼管教啊!」夏如火拿著晚報作歎氣狀,還真像那麼回事。
「好吧,公平起見,我們猜拳決定。」秦優伶一向運氣不錯。
放在手中的報紙,夏如火瞳色安然的看著那個坐在對面像個孩子一樣惡作劇的女人,真倒沒想到秦優伶也有如此一面。
她的成熟倒是讓人忘記了,她也不過才二十三歲而已,身上背負著這麼多,卻還能任意恣張的生活。就算是天才生下來也是要努力的,何況秦優伶是天才出自她雙親亡故之後,可見天才光環下的艱辛。
對於這些夏如火很清楚,因為就算她自己也是如此,就向她夏如火怎麼天才,也終究是付出汗水與努力才得到這些的,沒有人會不勞而獲,「好,一局定江山。」
「沒問題。」秦優伶平時那妖媚的容顏,此刻笑的更像一個鄰家女孩。
看著興致勃勃的秦優伶,似乎一下觸動著夏如火這個小屁孩心中一些柔軟的東西,若有所思假裝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這個動作自然是做給秦優伶看的。
她回頭時,如同意料中一樣,秦優伶臉上掛著奸詐的笑容。
「來吧。」
「拳頭,我贏了。」秦優伶笑靨如火,難以掩飾臉上的得意之色。
「知道拉。」夏如火大聲的說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大聲。
看著夏如火的咕嚕聲,慢吞吞的從桌子上抓起車子的鑰匙。秦優伶又是一番得意,成熟穩重形象全無。這若是讓秦桑榕看見,只怕要大喊,秦優伶,你這隻老狐狸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什麼淑女,根本就是假牙。
只是夏如火走之後,秦優伶的看著對面的窗戶裡清楚的映出自己的面孔,剛才她就是從這扇窗戶裡,看到夏如火手握剪刀的姿勢的!
秦優伶若有所思的窩在沙發裡,聰明如她,怎麼會不明白夏如火那個回頭的姿勢所代表的意思。而她之所以舉剪刀而不是拳頭和布的細緻用心,則是讓秦優伶更加耿耿於懷。
夏如火,就算心疼她,也要做的這麼委婉;夏如火,就算細緻,也要這麼的隱秘。
這還是一個十七歲的丫頭嗎?她知道心疼,她會細緻的體貼。卻是要做的那般不讓人注意,越是如此,卻越讓人牽心。
十月的初秋卻也是夏天般的炎熱,靠向海邊的城市,一年四季也見不得冬天的蹤影。
剛開學,各個社團活動也開始頻繁起來了。每個社團都急於把在高中界就非常聞名的一些選手搶到自己的社團。
中午時間,梧桐樹下,在秦優伶的特別辦公室裡,夏如火懶洋洋的趴睡在桌子上睡覺,形象全無。
忽然敲門聲響起,秦優伶抬頭只見,學生會會長、藍球社社長、空手道經理、劍道館館長四個人一臉諂媚的站在門口,四個小鬼,笑的奸詐狡猾令秦優伶都覺得膽戰心驚。
看著四個人的眼光緊盯著依然睡的毫不自覺的夏如火,秦優伶只為她默哀三秒鐘,便有開溜的打算。
要知道,能進風間學院的沒有一個不聰明的,何況看看這些人臉上精明的樣子,就知道乃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怎麼會做到這個位子上。她雖心有力,卻也不想跟這些小鬼過不去。
嘿嘿……,反正夏如火的日子好像總是太好過了,害她早上起不來床而遲到,所以才會遭到秦桑榕那個傢伙嘲笑。
「秦小姐。」雖然早就聽說秦優伶的名聲,但是親眼看到真人,倒真人如其名啊!美的耀眼而端莊的嫵媚。出口的是學生會會長,一個戴著眼睛的四眼老兄。
向那些傢伙擺了一個眼神,秦優伶走到門口道,「給你們一個小時,不過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這裡沒有血流成河。」
「秦小姐,我們都是文明人。」嚇,看這樣的話是誰說出來的,一臉斯文的少年郎,如果秦優伶沒有認錯的話的話,這就是把空手道館裡的人操的半死的空手道館經理。
「我們只是想請夏如火加入我們的社團,為學校多做點貢獻而已。您也知道,馬上一年一度的省度社團比賽就要開始了。」看來還是藍球社的社長厲害啊!別看小小女子,一上來就想讓夏如火出力了。
雖然站在一邊的劍道館館長還未開口將半句話,但是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是對夏如火志在必得的樣子。
「祝你們好運。」秦優伶撇了一眼夏如火,趕緊的閃人,從她散發出來的氣息表明,她很快就會醒過來,這裡陌生人氣息太重了。
那四個人看著秦優伶快速閃去的背影,皆很一致性的回頭看向辦公室,果然一回頭,便對上夏如火那黑色如幕布般眼神裡的戲謔和玩味。
這女孩絕對比他們想像中的更難對付,只是四人早已在外達成四國聯盟,也不是夏如火隨便就能打發的了的。
這邊才開始,而秦優伶那邊也沒閒著。
漫步於母校的林間小道上,好聞的楓香味,讓秦優伶的思緒沉澱在過去的歲月裡。
十一年前的痛苦放到今天早已不是痛苦,雙親的過去,根本就不存在於他們姐妹之間。她也早已過了那個恨的年齡,不恨雙親為愛的癡狂,也不恨秦家失子之痛而將他們姐妹拒之門外的痛苦,因為一切已經成為過去。
若當時真的回到秦家,她,秦優伶也許還只是當年月無眠看到的那個金絲雀吧。
成長是一個過程,至於過程是痛苦或者是快樂,倒是看個人自己了。
人自由了,長大了,多多少少會渴望,渴望得到真正的關心和愛。而站在頂端的她們,又豈敢輕易的卸下面具。
她若不努力,如今又豈能活的這般灑脫。
當年帶著妹妹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該要努力了。因為她不要看著秦桑榕那小孩假裝冷靜睿智的臉,那讓她會有失去妹妹的恐慌。
才華嶄露的秦家姐妹開始受到外界的關注,就在她十五歲那年,以天才之姿考進風間學院的時候,命運一切開始改變了。
政府部門希望秦家姐妹為政府進行秘密工作,其危險性自然而知,秦優伶又怎麼會讓自家妹妹知道這個消息,於是屢建奇功。對上級部門施壓下,才得以讓妹妹能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只是遺憾的是秦桑榕並沒有讓她享受到姐姐對於妹妹的溫情,那小孩從小大過都保持著冷靜,像是無慾無求一樣的空靜。但這並不會影響到她們姐妹兩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感情,她愛桑榕,就如同她也知道秦桑榕也以生命愛她一樣。
有時候,她真希望,希望桑榕能像其它的小孩一樣會惹禍,會讓班主任氣急敗壞的找上門來。但是沒有,一次也沒有。這孩子從小到大,沒有讓她操心過。直到她畢業於風間學院搬出去住。
只是她真的真的很不爽,不爽她的強壓和鍛煉出來的冷靜,不爽她沒有讓她付出點半點象正常樣的姐姐的愛。
那一年,她遇到了艾拉,那天使般的容顏和脆弱的眼神,以及對自己的依賴。使她找回了一個姐姐要付出的溫情,她寵著她,看她撒嬌,放她任性。
就算艾拉已經長大了,也還是那樣的寵溺著她,像是母親對孩子,姐姐對妹妹那般,已經變成一種親情。
直到有天,她看出鷹司對於艾拉的感情。她就知道了,小鳥長大了,要放她飛翔了。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七月火熱夏天,她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夏如火。那樣的女孩,明明比自己小,卻口口聲聲囂張而狂妄的宣言,她是她的女人。
就算整個思緒都呈現在倒退狀態,秦優伶還是覺察到身後的一股沒有好意的氣息,很熟悉。
呵呵……好玩的事情上門了,人生此時如此愜意。
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