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豐哥?你在哪?你沒事嗎……喂?喂?豐哥,你還活著?嗚嗚……」
這時李大虎接的電話,剛接通,就被古曉青搶過去,得知豐曉還活著,這姑娘在電話裡失聲痛哭。
「曉青,我挺好的,沒事,我在洛陽,你們在哪裡?」
「我們也在洛陽,你在哪?我們去接你,王賓,快開車走,接豐哥去。」……
車在豐曉面前停下,古曉青第一個衝下來,抱著豐曉嗚嗚哭起來,搞得李大虎和王賓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曉青,我沒事,這不是挺好的嗎?別哭了,啊」
古曉青松開他,上下打量豐曉,確定沒事,想到剛才抱住人家,才感覺到不好意思,站到旁邊,李大虎過來一拳打在豐曉右臂:「豐哥你命真大啊,必有後福!」
「哎呦!你個殺千刀的,疼死我了,我這裡有傷口!」,右臂的傷口劇痛。
「啊?不好意思,沒看見啊……」
「豐哥,這都中午了,吃點好的給你補補,你想吃啥?」
「啊,讓我想想,我以前聽說洛陽水席挺有名氣,咱們去嘗嘗怎麼樣?」
「聽說湯湯水水的,好吃嗎?」,李大虎道。
王賓說:「豐哥受傷,湯湯水水正好,走吧,上車。」
吃過中飯,王賓問豐哥下午有什麼安排,李大虎說:
「咱們回開封吧?」
「不回,還沒玩夠呢?」,豐曉意猶未盡。
「你看看你都摔成這樣了,還玩?」,古曉青滿是關切的眼神。
「那豐哥你的意思?」王賓。
「找個賓館住下,休息一下,再做決定」
開房間的時候,李大虎去前台要三間房間,可是古曉青卻說要兩間就夠了,李大虎傻乎乎地不明白,還想張嘴問古曉青兩間房怎麼夠,王賓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李大虎才沒言語。
來到房間,李大虎和王賓進了一間,古曉青攙著豐曉進了另一間,看得李大虎一愣一愣的,王賓在他耳邊小聲說:「羨慕還是嫉妒?」
「不在乎!」
古曉青扶著豐曉在沙發裡坐下,自己燒水準備給豐曉泡茶。
「豐哥,你喝哪種茶?」
「鐵觀音吧」
「豐哥你的傷口用不用換藥?」
「現在不用,晚上的吧,曉青,你們這兩天幹嘛了?」
「找你唄,我都快急死了」,說著又開始抽泣。
「那天晚上我們下山找你,碰到一個野人一樣的怪物,還打人,嚇死人了」,古曉青把當晚的情形講給豐曉聽,豐曉嘖嘖稱奇,原來這少室山還有這等奇事。
「曉青,你哥哥還在新疆打工?」,豐曉一直想確認山洞裡那個幫主是不是古曉青的哥哥古渙水。
「應該是在新疆」
「應該?你不確定?」
「我和你說了,一年多了,我聯繫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到哪裡了」
「哦,那你們村出去打工的有多少人?」
「有二三十個人吧,以前的事情我還小,不太清楚」
「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在外面的有多少?」
「豐哥你問這些做什麼?」
豐曉一時有些語塞,幸虧反應快:「哦,我是想,將來古家村重建,要核實人口數量,才能決定蓋多少房子」
「年輕人也就十來個吧,不過,如果重建古家村,他們也未必回來,聽說他們在外面都發財了」
「發財了?」
「聽說都很有錢」
「怎麼掙的錢?」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們不說。」
「哦,你哥哥去過泉地城嗎?」
「我哥哥?應該沒去過」
「他想去嗎?」
「我怎麼知道?」
「你們古家和昔家,除了去泉地城比武,還有別的嗎?」
「別的?我真不知道,豐哥,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哦,呵呵,曉青,你喝什麼?」,說著豐曉去冰箱拿飲料。
「豐哥你別動,我自己來,給你茶水」
「豐哥,你從山崖上掉下去的時候,都想些什麼呢?」
「想的很多啊,過電影似的,不過想的最多的,是以後古家妹子可咋辦啊?」
古曉青笑罵一句:「討厭,沒正經」,然後黯然神傷,靜坐不語。
豐曉知道又觸到古曉青的痛處,「你看豐哥不是一根寒毛也沒少嗎?要不你來看看?」,說著豐曉就要掀開衣服。
「誰稀罕看!」,古曉青露出笑容,豐曉才放下心來。
「曉青,我去那邊和李大虎說句話,你先坐著」,古曉青攙扶豐曉過去。
「豐哥,我真佩服你,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你竟然沒事,真不是一般人啊」,李大虎這張烏鴉嘴。
王賓說:「你不知道你掉下去以後,古曉青急得跟什麼似的,簡直要吃掉大虎」
豐曉笑笑沒說話。用眼神示意李大虎去看看門外,李大虎透過貓眼看了門外無人,這才坐回來,奇怪地看著豐曉。
「這次我掉下去,有個重大發現」
「你不但沒摔壞,還有了重大發現?」
「嗯,在我掉下去的石壁上,有個隱藏的山洞,山洞裡有人,根據他們的說話判斷,其中有一個人很可能是古曉青的哥哥古渙水?」
「啊?豐哥你仔細說說」
「有人叫那個年輕人幫主,然後又說他妹妹古曉青和咱們在一起,咱們對古曉青還挺好,這不是古曉青的哥哥嗎?」
「他們有人跟蹤咱們?」
「嗯,不過只要咱們對古曉青好,他們應該沒有惡意。」
「他們在裡邊說些什麼?」
「他們要重返泉地城,報仇」
「啊?」
「一個月以後,他們要和昔家的人在泉地城比武,似乎古家一直在敗,想一雪前恥。」
「泉地城是個什麼地方」
「是黃河地下的一座城市?」
「啊?」李大虎幾乎驚掉下巴。
「是。而且,他們還準備了手槍和消音器,應該還有弓箭」
「他們要造反啊?」
「我就聽見這些,有機會還要過去談一談,多掌握一點資料,對咱們的任務肯定有幫助」
「昔家和古家在前,咱們是黃雀在後?」,李大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哎呀李大虎,有文化了啊」,王賓調笑。
「那豐哥咱們下一步的任務是什麼?」
「下一步就是要搞清楚那個山洞的秘密,搞清楚古渙水究竟想幹什麼,另外,古曉青總這麼跟著咱們也不是辦法,要想辦法把她安頓下來」
「豐哥,古曉青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嗎?」,還是王賓想問題比較深入。
「嗯,她知道的都跟我說了,其它的她也不知道。」
「你準備怎麼安頓她?」
「我想讓她繼續上學」
「啊?」
「咱們出錢,讓她繼續上學吧,否則我真想不出來她能幹什麼,她根本不具備進入社會的能力,還是先上學再說吧,校園比較安全。」
「嗯,這個主意不錯,豐哥你和古曉青商量了嗎?」
「還沒有,你們覺得這樣安排古曉青怎麼樣?」
「好,我們都同意」
「嗯,那我去和古曉青說去。」
豐曉來到古曉青房裡,見古曉青電視也沒開,坐在床上發呆。
「曉青,想什麼呢?」
「哦,豐哥,沒事」
豐曉注意到古曉青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曉青,你現在還有親屬嗎?」
「我唯一的親人就死我哥哥,現在也杳無音信。」
「哦,那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吧」
「曉青,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哦?豐哥你說」
「你還願意上學嗎?我準備送你去讀大學」
「我讀大學?」古曉青眼睛一亮。
「嗯,你願意嗎?」
「我職校還沒讀完,怎麼讀大學啊?」
「這你就別管了,我就問你願不願意?」
「願意,除了上學,我還能幹什麼?」
「我準備送你去鄭州服裝學院,怎麼樣?還是你的老本行」
「好啊,如果真能去,那就太感謝豐哥了」
「你太客氣了,明天咱們就去鄭州,給你辦入學」
「我都沒有經過高考,怎麼進大學啊?」
「這你就別操心了,我負責」,豐曉胸有成竹。」
下午豐曉睡了一腳,感覺精神好多了,傍晚時分,古曉青嚷嚷著要給豐曉換藥,豐曉沒讓,古曉青不比程燕燕,怕她弄不好,只好讓古曉青陪著,在賓館旁邊一個診所換了藥,四個人吃過晚飯,回到賓館,豐曉仍舊回到古曉青的房間。
天色已經暗下來,古曉青拉上窗簾,賓館的房間和家裡不一樣,沒有天花板正中央的那個大燈,只有兩個床頭的床頭燈,廊燈,檯燈和落地燈等,全開了房間裡也不亮,始終給人一種若明若暗、曖昧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設計成這樣的?
在這樣朦朧的燈光下看古曉青,比白天時候更加耐看了,在豐曉心裡,古曉青是林黛玉一樣的女子,溫柔、善良、多愁善感、喜歡為他人考慮。古曉青老老實實坐在床上,一條緊繃繃的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腿型,上身一件邦威的粉色短袖恰到好處地襯托出豐滿的胸部,齊肩的長髮更展現出青春美少女的嫵媚,這樣一個嬌嫩、乖巧的尤物坐在床上,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讓豐曉從心底悠然而生一種蹂躪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