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 正文 第29章
    「豐哥,我該怎麼報答你呢?」,古曉青幽幽地說道。

    這句致命之極的話,差點讓豐曉自爆。

    「怎麼報答?當然是以身相許啦!」,當然,這句話是豐曉在心裡說給自己聽的。

    「報答什麼呀,傻妹妹,你過得開心快樂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豐曉心裡暗自奇怪:為啥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和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呢?我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嗎?我這就是雙重性格嗎?雖然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可是,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哎!說你呢,看什麼看?就是你!

    「曉青,哥哥給你以後提個建議,你以後要少哭,哭是很傷身體的,你看林黛玉,最後把自己身體搞垮了,說到林黛玉,我想起來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豐哥你快說」

    「人死了以後,到陰間,經過黃泉路、鬼門關,在閻羅殿宣判和懲罰過後,就要走過奈何橋,奈何橋下是忘川河,走過奈何橋,有一座土台叫做望鄉台,此時你可以最後眺望一眼故鄉,然後就要喝下孟婆端過來的那碗孟婆湯,喝下這碗湯,就會忘掉經歷的一切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前世的一切記憶在喝過這碗湯過後,都煙消雲散,再也沒有愛人模樣的記憶,在奈何橋邊,有一塊石頭叫做三生石。記著前世的所有事情,若不喝孟婆湯,就只能在橋邊看著自己的愛人一遍又一遍地喝著孟婆湯,不停的投胎轉世,自己卻再也沒有和他(她)在一起的機會,如果喝下,卻會丟掉所有的記憶,投到往生井中,開始一段新的輪迴。

    相傳有一位女子,深深愛戀這家族中一位男子,那男子英俊勇武,此時外族入侵,男子義無反顧的走上戰場,當戰鬥勝利結束的時候,男子重傷奄奄一息,可是這女子還沒和男子在一起生活過一天,她知道他將不久於人世,可她深深地愛著這個男子,不忍就此陰陽兩隔,於是使用家裡祖傳巫術,在兩人的記憶深處植入今世的記憶,即使喝下孟婆湯,仍有殘存的記憶,能夠保證來生兩人依舊在一起,可是這個巫術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無法保證投胎後兩人的類別,也就是說,投胎後,兩人可能都是男的,或者都是女的,或者一個是人類,一個是豬、是牛,然而,兩人每次投胎都能相見,而絕大部分時候,都沒有辦法在一起像正常男女一樣相戀……」

    古曉青此時抱著蜷曲的雙腿,捂著臉,應該是在抽泣。

    「據說,在三生石旁邊,有一顆草叫絳珠仙草,修煉了不知幾千年,已經有了一些靈性,但是多少世沒有人澆灌,就要渴死,此時神瑛侍者路過,便順手澆了些水,絳珠仙草就此得活。當這絳珠仙草修成人性準備投胎的時候,孟婆問她,你準備投胎到一個什麼樣的人家?絳珠仙草說,神瑛侍者對我有滴水之恩,我投胎後,就用我的眼淚報答他吧,投胎後,神瑛侍者就是賈寶玉,這絳珠仙草是林黛玉,所以林黛玉用一生的眼淚報答賈寶玉。」

    此時古曉青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豐曉心裡暗暗後悔,不該給古曉青講這麼悲傷的故事,於是打開電視,古曉青這才慢慢停止哭泣。

    豐曉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鐘,對古曉青說:「曉青,時間不早了,睡覺吧,你睡床,我睡沙發」

    「豐哥,你有傷,不能睡沙發,咱們都睡床吧,你把眼睛閉上,我脫衣服。」

    豐曉聽話地閉上眼睛。只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豐哥,你也過來吧」,說完,古曉青把身子側過去。

    豐曉只好也把衣服脫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不小心,膝蓋碰到了古曉青的大腿,感覺古曉青渾身一震,原來這賓館床上就是一條大被,不像程燕燕家是兩床單人被子。

    古曉青顯然沒有程燕燕那麼活潑大膽,背對著豐曉一動不動,豐曉也只得老老實實躺在那裡,聞著古曉青身體上傳來的幽幽暗香,身體燥熱,禁不住感歎:在程燕燕家住了兩天,什麼也沒幹,強忍著,今天晚上,面對這麼個大美女,仍然不能碰,痛苦至極,我究竟犯了什麼大錯,老天竟然如此懲罰我?胡思亂想中,慢慢進入夢鄉。

    夜裡醒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用手一摸,原來是古曉青一條左腿壓在自己腿上,古曉青腿上的皮膚細滑,彈性十足,豐曉的手放在腿上,心臟狂跳不止,慢慢向古曉青大腿內側摸去,古曉青的腿筆直細嫩,手感極佳,由於激動,身上竟微微發抖,此時卻再也不敢再摸下去,怕古曉青醒來,只得收回手來,側耳停了停,古曉青仍舊均勻地呼吸,而自己下面卻不爭氣地挺立起來,直接頂在古曉青腿上。

    豐曉的身體僵硬在那裡,不敢動,此時古曉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東西頂在她腿上,伸手摸了一下,握住,停頓了一下,大概沒反應過來自己手裡握住的是什麼,又忽然鬆開手,把腿拿回去,平躺下,扭頭看了看豐曉,恰好豐曉也在看她,藉著廊燈的燈光,豐曉看見古曉青眨了幾下眼睛,又閉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此時有兩個聲音在豐曉心裡吵架:

    「人家女孩已經默許了,你還等什麼?難道讓人家主動不成?」

    「不行,這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行徑」

    「憋了好幾天,你不難受嗎?再說人家是願意的,你怕什麼?」

    「如果你碰了古曉青,那你對得起晨晨嗎?你以後怎麼和晨晨解釋?」

    「用得著跟晨晨解釋嗎?古曉青又沒讓你負責?」

    「沒讓你負責你就更不能碰她了,你難道只圖自己的一時之樂?」

    豐曉被自己心裡糾結得茫然無措,卻不想,此時古曉青卻伸出左手,尋找到豐曉的右手,緊緊握住。

    豐曉心裡暗暗叫苦:「姐姐,我不碰你也就罷了,你這拉著我的手,又不能幹別的,這不是存心憋死我嗎?」豐曉感覺到,古曉青的手心潮乎乎的,出汗了。

    第二天啊,天就亮了,嘿嘿。

    早上醒來,豐曉發現古曉青早就醒了,看了自己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別處,豐曉道:「起床啊,懶豬,穿衣服」

    古曉青轉過臉來,瞪了豐曉一眼,沒說話,豐曉心裡美滋滋地,心裡暗道自己真賤,人家瞪自己一眼還這麼高興,只好自己先起床,去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古曉青已經穿好衣服了。

    吃早飯的時候,李大虎衝著豐曉擠眉弄眼,而王賓則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豐曉則裝著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吃著自己的早飯。其實發沒發生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

    吃罷早飯四人直奔鄭州,去鄭州服裝學院給古曉青辦入學的事,路上王賓開車,李大虎坐副駕駛,豐曉和古曉青坐後排,路上無話,豐曉又翻出那本《昔家村志》讀起來。

    那古掌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被一個十一二歲的毛孩子打傷!只聽得昔脫淵嘴裡還念叨什麼「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

    手掌劇痛,古掌門撤回掌查看,自己的手掌竟然像被火燒傷一樣,有心再鬥,無奈對方是一個孩子,沒得折損了自己的身份,且看著傷勢,已經無法在鬥下去,只得退回古家村。

    昔家這邊,昔脫淵的這一掌算是挽回一點臉面,否則三戰皆墨就徹底毀了昔常名的掌門威望,幸好兒子今天出手,只是讓他倍感驚奇的是:兒子平時只是讀書寫字,哪裡教過他什麼武功?更何況是如此怪異的武功?

    「脫淵,你這掌法是從何處學來?」

    「爹爹,我不是學的,沒有人教過我」

    「那你怎麼能打傷人?」

    「我見爹爹要吃虧,心裡著急,就伸手擋了一下,也沒想到能打傷人」

    「你那是嘴裡念叨什麼呢?」

    「今天早上在書房裡新學的《道德經》裡的一章」

    「哪一章?」

    「第五十二章」

    「學益先生,把那本《道德經》拿來」

    昔常名翻到五十二章,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來,「學益先生,你看看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講了一個道理,跟公子的武功沒有關係啊」

    「脫淵,你當時怎麼想的?」

    「我就是著急,一使勁,就打傷人了」

    「你再使勁打一下」,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爹爹,我使不出來」

    「罷了罷了,不是正道,不提也罷。」

    自此,昔脫淵繼續讀書,而古家掌門遭此一敗,莫名其妙,也不敢貿然挑戰,昔家自知能力欠缺,兩家竟相安無事二十年。

    誰知這昔脫淵心機深沉,自從那次偶爾打傷古掌門,自己暗中開始練這灼人的掌法,自己取名火焰掌,勤練不止,二十年中,竟能夠做到收放自如,只是沒有任何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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