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手機鈴聲老頭都能搞?這個老頭可真不一般啊」,李大虎。
「豐哥,你說,這老頭和這老太太什麼關係?」,王賓。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倆應該沒什麼關係。」
「那老頭阻止咱們行動的目的是什麼呢?」,李大虎。
「他一定知道古老六房子地下有東西,但是自己有沒辦法行動,看見咱們開始動手,他只能出手阻止,見咱們意志堅定阻止不了,只好找機會自己動手了」
「這老頭是不是給咱們紙條的那人呢?」,王賓。
「應該不是,我想他沒那麼大的能量,當然,我也是猜測,總之,這老頭身上有很多疑團」,豐曉說。
「豐哥,那老太太是怎麼回事?」,李大虎。
「那老太太一定是古曉青的家人,但是不是她媽媽我不確定,因為,看她的年齡,她媽媽應該不會纏足了,也不會那麼老。」豐曉。
「豐哥,現在的形勢越來越緊張,送紙條的人,加上老頭和老太太,共有三撥人盯上咱們,咱們必須盡快完成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大虎說的對,此時宜早不宜遲,不過,今晚怎麼辦?」
「今晚……」李大虎面露難色,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是他又不敢在這住,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豐哥,怕什麼,咱們去開封多買點刀子,晚上輪流值班,怎麼樣?」,王賓突然來了豪氣。
「王賓,你以為就你是英雄,我大虎也不是好惹的,今晚就在這住了!」
豐曉不禁心中暗暗好笑,這個李大虎呀,膽怯,還想裝好漢。
「嗯,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先回開封買東西,走之前,咱們得檢查一下這個洞口,把血跡處理了」,豐曉說。
李大虎跳下去,一會就翻出那把菜刀,是一把非常破舊的菜刀,多年不用,若是新菜刀,可夠修鞋老頭受的。
土層被老頭翻動約半米深,探到最下面,也沒什麼東西。
三人開車回開封。
三人買了三條警棍,還通過別的渠道買了電棍,中午在開封城裡吃了灌湯包,開車回賓館睡了個午覺。下午返回古老六家。
整個下午,李大虎都在鑽探水泥層,傍晚時分,約半座房子的水泥層都被打穿,吃晚飯的時候,古曉青燉的雞腿。
「曉青,你的雞腿燉得真不錯啊」,豐曉笑著說。
「沒有沒有,做的不好吃你們別介意啊」
「曉青,你會喝酒嗎?」
「豐哥,我一個女生哪會喝酒啊」
「會喝酒的女生多了,你看酒吧裡那些女的都會喝酒,喝起來比男的還厲害」
「酒吧裡的女的都不是好女人。」說道女人,古曉青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能這麼說,現代社會裡,女人喝酒也是一種沒辦法的事,不過女生喝點紅酒有助美容啊」
「紅酒?很貴吧?」
「不貴,曉青,下次進城我給你買一瓶?」
「不,不,謝謝豐哥,我真的不喝」
吃完飯,豐曉使了個眼色,李大虎和王賓回古老六家,而豐曉留下幫古曉青收拾盤子和碗。
「曉青,出去走走?」,豐曉主動發出邀請。
古曉青的臉很快紅了,沒說話,微微點點頭,豐曉走在前面,古曉青跟在後面出了房門。
秋日的黃昏時分,紅葉飄蕩,微風輕拂,偶爾有小狗的叫聲,和雞鴨跑過眼前,豐曉突然有一種想休息的感覺,如此簡單的鄉村生活,和一個自己中意的紅顏知己,了此一生,不亦樂乎?
難道我對古曉青……?豐曉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家裡還有晨晨等著呢。
來到一片樹林旁,撿了樹邊的大石頭坐下,「曉青,講講你的學校生活吧,我畢業好多年了,真想回到學校,無憂無慮的,多好啊」
「沒什麼好講的啊,在學校就是讀書啊」
「你學什麼專業呢?」
「服裝設計」
「哦,怪不得你穿得挺有風格的」
「有風格?哪有」,古曉青的臉又紅了。
「曉青,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古曉青抬起頭,看著遠方,滿眼惆悵:「能有什麼打算,照顧媽媽唄」
「其實你也挺想出去的,對不對?」
「是啊,但是走不開」
「你媽媽什麼病?這麼嚴重,要你照顧?」
古曉青看了豐曉半天,沒說話。豐曉被看得直發毛。
「我媽媽很多年前得過一場病,受過刺激,神經不太好」
「哦,是這樣,沒去醫院看看麼?」
「沒去,也不用去了」
豐曉猜想,大概是沒錢看病吧。
「你家裡爺爺奶奶還在嗎?」
「都不在了,就剩下我和我媽媽相依為命。」
豐曉心中確定那老太太就是她媽媽。
「我聽說你們姓古的人是從新疆那邊遷移過來的?」
「是的,唐朝時候就搬過來了?」
「你們是少數民族嗎?看你有異域風情啊」
「不是,你別瞎說,我長得挺普通的」,古曉青的臉又紅了,低下頭。
豐曉在心裡暗暗感慨:如果說晨晨是一盆水煮魚,那麼古曉青就是一碗西湖牛肉羹。想到這裡,豐曉自己心裡也不禁暗自發笑:我比較這兩個女孩子幹什麼?再說哪有這種比較方式?
天色不早了,豐曉把古曉青送回家,自己回到古老六家。
想到今晚還要在這裡住,豐曉心裡就犯嘀咕:但願別再出什麼事。
走進房門,只見李大虎和王賓坐在床上,手裡握著警棍,如臨大敵。
「不至於吧?哥們,別那麼緊張,來拿出撲克,咱哥仨斗地主」
這時,只見王賓走到豐曉身邊,用手圈住豐曉的耳朵:「豐哥,我建議你借打牌的名義,把古曉青也叫過來一起玩,這樣的話,她的家人就不會來找我們了,而那修鞋老頭,腦袋上的傷也夠他養幾天的了,如此一來,今晚可保無虞。」
豐曉一拍大腿:「哎呀呀,王賓不得了啊,這腦袋是一天比一天好使了,簡直像個軍師呢!」
「豐哥笑話了,我是軍師,你就是劉備呀」,王賓也和李大虎一樣學得不正經了。
「不對,咱們是桃園三結義,和諸葛亮有什麼關係呀」,豐曉到。
「你們背著我說什麼呢?」李大虎有意見了。
豐曉把王賓的建議如此如此一說,李大虎也連聲說好。
豐曉親自去請古曉青,古曉青說她媽媽不同意,這早在豐曉意料之中,豐曉一再苦苦哀求,古曉青和她媽媽說了好一陣,出來對豐曉說:「我媽媽還是不同意,不過我答應她早點回去」。豐曉心說,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當下四人開始打撲克,李大虎覺得不過癮,讓古曉青去家裡拿了幾瓶啤酒,輸了的喝酒,三人照顧古曉青,她只喝一半,但是她輸得多,也沒少喝,但是幾乎三瓶啤酒下去,古曉青竟然臉都不紅,只是腦門上有汗,讓兄弟幾人頗感詫異。
繼續玩牌,時間已經是凌晨十分,豐曉這把最先跑了,看著他們三個在戰鬥,當他的目光落在酒杯裡的時候,發現酒杯裡的啤酒開始微微晃動,他看了看桌子,沒有晃動的跡象,咦?酒杯裡的酒怎麼會晃動呢?
抬頭看牆壁,牆壁從地面開始,有微小的裂紋,這也沒什麼,可是讓豐曉覺得奇怪的是:這裂紋怎麼還會生長呢?
這時,村裡的狗開始叫,雞鴨也叫個不停,豐曉馬上意識到:地震了!
豐曉拉起古曉青就向外跑,李大虎和王賓也緊隨其後,古曉青出門後向家裡跑去,想是去找她媽媽。
「曉青,回來,危險!」
古曉青根本不理他,母子連心啊。
豐曉三人站在古曉青家門外,乾著急,卻也不敢貿然闖入,只見古曉青家燈亮了,又過了一會,古曉青慢吞吞地走出來:「沒有地震啊?」
「啊?」,豐曉明明看見酒杯裡的酒在晃動,牆壁開始有裂紋,怎麼會沒有地震呢?豐曉看看兩邊的鄰居,也沒有人被驚動的跡象:「咦?怎麼回事,我出幻覺了?」
豐曉等人又回到房屋,酒杯裡的酒平靜如水,但牆壁確實有裂開的痕跡,這一夜,古曉青陪著三兄弟打牌直到天明。
經過李大虎的不懈努力,第二天傍晚時分,整個房子的水泥層都被打掉,兄弟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意識到:謎底就要解開了。
吃晚飯的時候,李大虎特別高興,不住的給豐曉和王賓勸酒,席間氣氛高漲,古曉青煮的羊肉燴面味道濃厚,李大虎幹掉三大碗,看得古曉青偷偷的笑。
晚飯後,古曉青來到古老六家:「豐哥,今晚還打撲克嗎?」
豐曉心裡苦笑不止,昨晚因為擔心她媽媽來搗亂所以費盡心思把她叫來一起玩,可是今晚,謎底就要揭曉,絕對不能有外人在場,她卻不請自到,你叫我如何是好?!
人家那麼清純的小姑娘,怎忍心回絕?可是,今晚這麼重要的時刻,卻絕對不能讓她參與,真是愁煞我也!
「哎呀,腰酸腿疼,王賓,燒點熱水,一會洗澡」,李大虎機靈地解了圍。
「曉青,真不好意思,今天真累了,我們想早點休息,明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