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 正文 第16章
    「別呀,豐哥,那咱就鬆骨,不幹別的,還不行嗎?」

    「好吧」

    不多時,幾人找到一家鬆骨中心,洗澡換衣服不提,進了房間,鬆骨師一上手,豐曉覺得說不出來的舒服,藉著粉紅色的燈光,豐曉仔細看這位按摩師,也就二十歲年紀,齊眉的劉海,長得還真不錯。

    「妹子,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你說吧,不過我要先問一問,你講笑話不收錢吧?」

    「妹子你真會說,只要你能笑我就滿足了」

    「啊那你說吧」

    「從前啊,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談朋友,因為某種原因分手的時候,男生對女生說:你以前做手術的時候,我給你輸過血,你怎麼還我?只見那女生拽出帶血的WSJ說:以後按月還你!」

    小妹被逗得前仰後合。

    豐曉趁機把手向小妹身下抹去:「妹妹,你有沒有分期付款的債務呀?」

    小妹笑著打了一下豐曉的手:「有你個頭,就是欠,也不欠你的呀」

    「帥哥,鬆骨之後,你要不要打飛機?」

    「什麼叫打飛機?」豐曉明知故問。

    「打飛機還不懂?帥哥你別逗我了,你要是覺得我不漂亮,我們還有好多姐妹可以讓你挑呢?」

    「打飛機多沒意思,你們有沒有那種直接的服務?」

    「啊?那個不行,最近查得太嚴」

    「帥哥,你就做一個嘛,才169塊錢」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隨著鬆骨師的不斷敲敲打打,和不斷打嘴仗,豐曉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突然,房門被粗暴地踢開:「都起來,蹲在地上,把手放在腦後!」

    豐曉一個激靈坐起來,看見兩個P.lice站在門口。

    好在自己仍穿著衣服,而且除了按摩什麼也沒幹,心裡覺得沒什麼問題。

    下樓,來到大廳,李大虎和王賓也站在那裡,豐曉看了看,覺得奇怪,因為除了他們三個,再沒有別人被抓!

    P.lice這次行動只針對我們哥仨?!不會吧!這是什麼待遇?

    「P.lice同志,我們什麼也沒幹,為什麼抓我們?」,李大虎不服。

    「上車吧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一個P.lice把李大虎推上警車,隨後,豐曉和王賓也上了車。

    來到公安局審訊室,他們三個被隔離問話。

    豐曉自恃沒幹什麼,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這時一個P.lice坐在大桌子對面:

    「說說你們在半甲罡村幹嘛?」

    「啊?」,大出豐曉意料之外。原來抓他們不是因為按摩。

    「我們?我們在替朋友裝修啊」

    「真是裝修嗎?如果是裝修的話,你們把水泥層都打掉?」

    「啊,我們把水泥層打掉,修下水,重新抹平,再鋪地磚」

    「你糊弄鬼呢?即使打掉也不用打那麼深吧?」

    「坦白從寬,不要東拉西扯」

    「我們真是在裝修」

    「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你仔細好好考慮」,說罷,P.lice竟然走了。

    豐曉還是第一次戴手銬,這東西可真不好受,儘管沒幹什麼壞事,來到這地方還是不免心中忐忑,豐曉暗暗下定決心,此生一定遵紀守法,絕不再踏入這地方一步。

    難道,他去看王賓和李大虎?嗯,可能去看看他們的說法和我是不是一樣。大虎和王賓,你們可要挺住啊!

    牆上的鍾顯示,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那P.lice還沒回來。

    豐曉正在胡思亂想,那P.lice開門進來,逕直來到豐曉身前,把他的手銬打開:「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啊?」豐曉算是徹底被搞糊塗了。

    「啊什麼啊,讓你走!」那P.lice不是好臉色。

    本來豐曉還想損他兩句,想想算了,不惹他們。

    三人出了公安局,直奔賓館。

    「這叫什麼事啊?瞎折騰什麼啊?」,李大虎憤憤不平。

    「一定是有人告密,P.lice才抓我們」,豐曉分析。

    「那,那為什麼又把我們放了?」,王賓。

    「一定是那個研究所在背後做了工作」。李大虎和王賓將信將疑。

    「誰告的密呢?除了古曉青,以及她的鄰居,還有誰知道咱們的行動?」李大虎只會提問題,不會分析問題。

    「我覺得,可能是那個修鞋老頭」,豐曉想了半天,給出這個答案。

    「要是他告密,那他的目的就是不讓咱們挖下去」,李大虎順著豐曉的思路。

    「那修鞋老頭好像處處和我們作對」,王賓也覺得那老頭不太正常。

    「把那老頭找出來,問個明白」,李大虎攥著拳頭揮舞。

    「你去哪找呀?」王賓。李大虎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三個人回到賓館,心事重重地睡著了。

    第二天,三人休息得差不多了,開車回到古老六的房子,繼續施工,李大虎發現,那第二層水泥,比第一層堅固許多,因為裡面大小鵝卵石很多,更讓李大虎生氣的是,水泥裡面竟然鋼筋縱橫!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切斷鋼筋。繼續向下,直到太陽落山,才算把水泥層打穿,豐曉粗略估算了一下,這第二層水泥厚度竟然接近四十公分!而李大虎,這將近一天,也才拓展了半米見方的一塊空地。水泥下面,是黑黃色的土,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吃完晚飯,任憑豐曉怎麼勸說,李大虎和王賓無論如何也不在這住了,非要回開封城,而豐曉說,工程基本完成,地面已經見到,如此關鍵時刻,若咱們不在這裡堅守,被別人搶了先機,咱們這些天的辛苦不是白費了?

    「豐哥,我有個建議」,是王賓。

    「你說」

    「咱們是真不敢在這住了,不過,我們也明白,這時候的確不該走,我有個兩全的辦法,咱們回城買個紅外攝像頭,安在房間的角落,看看有沒有人偷著來,這樣一來,不但解決了咱們的安全問題,還能引出藏在咱們背後的神秘人物,你看怎麼樣?」

    「好,這個主意好」,李大虎雙手贊成。

    三人馬上回開封,買了一個紅外攝像頭,在房間角落裡安上,這才開車回賓館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三人心情激動,迫切地想看到昨晚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一路風馳電掣,進到房間看了看,似乎沒什麼異樣,只是開鑿的水泥洞口附近有一把鐵鍬,然而朝開鑿的水泥洞口一看,王賓忍不住一聲驚呼:「血!有血!」

    豐曉和李大虎圍過去,看見水泥下面的土有明顯被翻動的痕跡,而土上面,有一大灘血跡,那血跡已呈黑紅色,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察看周圍,發現兩行截然不同的腳印!

    一種是前天晚上那外八字的小腳印,也就是纏足老太太那種腳印,豐曉突然起身,朝門口走去,豐曉和王賓也跟出去,只見那外八字的小腳印蜿蜒前行,又是到古曉青家門口消失了!

    另一種卻是將近三十公分的休閒鞋腳印,這種腳印看來是個成年男子。

    而這兩行腳印並沒有交錯的痕跡,這說明,這兩人並沒有發生爭鬥,可能是一夥的,那,土上的血跡怎麼解釋呢?

    「豐哥,別瞎琢磨了,看看攝像頭上有什麼吧」

    豐曉把攝像頭接到筆記本上,開始觀看。

    當時間顯示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畫面中開始出現一個人影。

    「豐哥,這個人是怎麼進的房間?」,王賓不解。

    「要是連鎖頭都解決不了,他還敢來嗎?」,李大虎。

    當時門上只有一把普通的鎖,撥開應該不是問題。

    「哎,豐哥,他怎麼一個人啊?那小腳印呢?」

    「往下看完再說」

    只見這人的行動並不是很敏捷,有一點遲緩,他拿著手電筒把整個房間照了一遍,當他來到攝像頭前面的時候,豐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被他發現,好在攝像頭藏在沙子裡,比較隱蔽,這人又向別處走去,最後,只見他來到房間正中那個洞口,用手電筒照了照,用手中的鐵鍬探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跳下去,似乎在用鐵鍬挖掘,二十分鐘後,他仍在低頭挖掘,地面上已經看不到他的頭,這時,隱隱約約中,另一個黑影出現了。

    只見這人步履蹣跚,個子很矮,羅圈腿,看樣子是個老太太,他手裡似乎拿著一把菜刀,慢慢來到洞口,而此時洞口裡的人還沒有察覺,只見這老太太把手中菜刀向洞裡扔去,同時聽見「啊」的一聲,洞口裡的亮光滅了。老太太步履蹣跚地走了。

    約過了半個小時,洞裡的手電筒又亮起來,隨後手電筒被扔到地面上,洞中之人爬上來,彼時,手電筒的光剛好照在那人臉上,豐曉三人頓時驚呆了。

    你道那人是誰?那人就是修鞋的老頭!

    這個事實讓三人半天沒反應過來,那修鞋老頭看來一直在跟蹤我們!難道紙條男就是他?

    只見這老頭雙手捂頭,扔了鐵鍬,拎著手電筒一瘸一拐地走了。

    這回輪到豐曉三人發呆了,怎麼也想不到,那修鞋老頭竟然半夜跑到這裡挖掘什麼東西?

    「我懷疑,修鞋老頭一直在暗中阻止我們行動,前幾天那玻璃上的血跡、蟲子和手機鈴聲,包括向P.lice報案,都是那老頭搞的鬼,而切斷電線、用橡皮筋絞李大虎,則是那個老太太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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