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
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歎,但永遠不會清楚你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境地。
所以,無謂把血痂撕開讓人參觀。
「那為什麼你不哭?」
「因為掉眼淚也不能讓我找回它。」
2007年9月20日日子過得舉步維艱晴
頭頂還是那個提醒你溫州的夏天剛到的太陽,不習慣地在E區到北校上課的路上,嘴裡念叨的是下一輪面試的自我介紹和心態暗示。
大學,才明白到學生會還分系學生會、院學生會和校學生會,大學裡管理社團的組織叫做社團聯合會,這當然也分院級和校級。
每一個80後的孩子都不是呆子,有能力的人都不會局限地選擇一個組織的面試去阻塞你走向下一步成功的機會,我當然也不例外。
理學系的學生會第二輪面試、院學生會的第二輪面試還有社聯的第二輪面試——也終於明白到「大學的事情和麻煩都是你自己找來的」這句話的涵義。
之前覺得不太有必要騎自行車,開學時候才放棄了老豆買自行車的建議。有人把自行車當做面子,其實再仔細想來,比人就是開QQ,也比你一輛吉安特來得貴。所以何必為了顯擺而去買一輛抵得上一個月生活費的自行車,那還不如多吃幾頓肯德基來得實在。
我用一周時間幫人寫博客的工資買了輛二手小輪車,難看了點,不過騎得順暢痛快。這一點上,我欣慰自己的進步。
不過似乎我那寧波老鄉介意了我最近來讓他捎帶的請求,「你必須自己買一輛車,我不是你的車伕,OK?」當他抱怨第三次的時候,我就再沒想法坐他的自行車了,我還不至於傻到聽不出他的不耐煩。
不過計劃十一後買車,我並不打算改變這個初定的計劃,哪怕我必須花上二三十分鐘在來回的路上,然後可能會因為趕下午一點半的課而錯過我的Lunch。
好吧,這一段時間確實過得有點辛苦,不拿面試,單從各方面的適應來看,我似乎還準備著拿「三好學生」的榮譽稱號,必須做到循規蹈矩。
「下節課走麼?」
「什麼?」我還在思考上一堂數分課的證明,大學的數學很多時候需要理解而不是動手去做,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高中沒學好語文,所以理解能力退化了還是三個月宅男的生活讓我腐爛了。
「Goaway!」
「你們又打算逃課?」我無奈地盯著林子航一眾,好吧,確切來說,這不是一群好的榜樣。可這是男生的圈子,就像你不看A片,但你必須知道誰是松島楓誰是蒼井空,我們需要talk的話題。「但是……」
「打籃球或者網吧?隨你選。」
「我……」
「隨他吧。」其他男生顯然看不上我的遲疑,在他們看來我應該是個另類了,一個大男生居然會選擇坐在標準的第二排,而且是女生堆裡。
首先我要強調的是我的目的純粹,是為了學習,還有逃避寢室的那群傢伙(很多時候我們能在大學的校園裡看到4人一組,那毋庸置疑是一個寢室的。)但我的寢室呢?
彷彿是我參加面試成為了他們看不爽的重要原因:
1、「你有必要那麼出風頭麼?」
2、「你能不能不吃方便麵,我們準備午睡了。」
3、「下次你能不能早點回來,你進進出出很吵呀。」
4、「你能不能不在中午洗衣服呀,或者早點洗,我們現在準備午睡了。」
5、……
如此類似的關於他們準備午睡,而我可能剛剛忙完回來開始我的日常作息一樣格格不入。
對不起,那麼你們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情況呢?我現在時在給自己機會,你們不需要可以,我也沒有多奉勸你們一句的想法,可是你們有必要這麼介意你們的午睡被我洗衣服、寫文章敲擊鍵盤、還有我的方便面影響麼?
Allright?!
那麼你們到底是準備拿我怎麼樣呢?
在不願意把矛盾擴大化和竟可能讓自己和他們的生活不衝突,我不得不把更多地專注力放在女性同學身上。
李嵐,很自然而然地進入了我大學的生活。我和她第一聲問好應該是在班級的班委選舉上,她和南玲是同寢室,一個競選生活委員一個競選了團支書。
那一天我的表現不錯,不過可惜南玲從開學到班級公開選舉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代理團支書,在人緣上顯然比我來得好,落敗無話可說。
「很遺憾哦。」
「無所謂,哪有次次選舉次次成功的呀,都是一個班級的,做班委可以為班級出力,做班級一員更可以。」
顯然我的那番話在後來的實踐中慢慢被忽視,連帶著熱情也被耗盡了。
「你不打算和他們去打籃球麼?」
「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不過還是算了。」我的歎氣是因為我們寢室那兩個傢伙是這群打籃球中的成員,我可不想自己該死的命中率成為他們晚上寢室的另一個話題。
顯然他們的話題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