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年 大學卷 章節【73】
    【73】

    大學,你的特立獨行,在駕馭狗娘養的命運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也許你的「奔馳」、「寶馬」會在某一天某一站拋錨,你不得不停下來搭乘別人的電瓶車甚至自行車。

    「嘿,你這傢伙!」

    「喂,那個誰誰誰能過來一下麼?」

    「說你呢,幫個手。」

    ……

    如果你發現很久了你一直是一個人去食堂吃飯或者去上自習,別在意,大學裡一個人是正常的,你覺得孤獨?你的朋友是怕你覺得你沒有自由的空間,所以別以為你沒有朋友。

    很多事情別人通知你了,要說謝謝,沒有通知你,不要責怪,因為那些事你其實應該自己弄清楚。

    你不得不接受走在路上的時候別人對你的微笑,那代表友好,你心懷安慰不是那個面目可憎的一方;又或者是你今天起來了晚了點,頭髮沒洗,你的形象雖然登不上校報,但在人人之間口口流傳還是容易成為今天的話題。

    大學,去你媽的大學!

    2007年9月15日第一周,已經有些不愉快發生晴

    第一個晚上,順理成章當上了214的寢室長,理由是為了鍛煉我競選學生幹部,首先要從底層做起——說的直白點,我必須包下所有的勞動,包括廁所衛生。當然我可以拒絕,不過以為兩頭能夠兼顧的我一心想把自己的所有光熱噴發出來,很傻地接受了。

    還沒理解老豆說的「做人不能壞但不能太好」的涵義,只覺得四年大學生活,寢室都不是好人,那其他的更談不上了。

    我有幻想過自己寢室的人來自某個極寒的北方又或是少數民族,那樣我們寢室會不會多一把吉他或者名族器樂——悲劇的五音不全,不過認識我的大都知道我是徹頭徹尾的傑倫粉絲,開口閉口都是「我們家傑倫」的腔調。

    遺憾是隨後來寢室的一個從紹興諸暨過來,我第一反應是他的身材和紹興酒的氣度不負,可以忽略;第二個來自麗水的某個地方,到爭執、然後打架、然後搬寢室我還是不想去記住那個破地方,因為沒必要。

    有時候我發現我還是那麼固執,甚至在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腦子裡還會很乖張地扭曲一下他的嘴臉,然後畫個圈圈詛咒半天。

    第一個晚上,我掏錢購買了所有寢室用品,他們的意思我是寢室長必須做到「我為人人」。

    寢室的夜生活無非是開著手機聽點歌,打打撲克,熄燈之後你可以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話題離不開進入大學第一天的感受還有自己班的女生,隔壁班的男生。

    在震撼數本二拉風五人組同時,開始疑惑大學的「新生杯」籃球賽我們班會以怎樣的成績告負。

    當然,紹興佬(更確切地說是諸暨佬)開始標榜自己是高中校隊主力控衛,另一個則吹捧起他們那邊的三分射手。慈溪來的僅僅聽過姚明和麥迪,學籃球還是大學的事情。我多半是沒興趣參與——整個暑假,關注籃球更多時候僅僅是為了做人博客槍手需要NBA的話題,絕非喜歡。而足球,因為中國足球的陽痿,數本一找不到第三個明白足球為什麼是世界第一運動的人。

    沒有共通語言的寢室,我談文學的時候他們喜歡聊班級八卦,我說足球的時候他們寧可看籃球新聞,我說人生理想他們看戲一樣說我是在賣弄風騷……

    我唯一慶幸的可能是其餘三個也沒有抽煙的惡習,我家父輩無論是我爸、我大伯、我爺爺還有我太爺爺,都沒有抽煙的習慣,這也間接造成我早年雖然學壞抽過煙但很快就戒掉的主要原因。

    第一天的集會,我們輔導員很鄭重地介紹了一下班主任,只可惜我們多半記住了他姓王,還有那句「你們只要不掛科多半見不到我」的話。後來我們才明白,大學的班主任多半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角色,體育老師可以是,團委老師也可以,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在工資和評「職稱」的時候有一定幫助。

    自我介紹時候,一窩蜂擠在後排的統一是男生,端坐在前排的是女生。雷打不動的定律,一直延續到後來我們的上課,聽課的總是前三排的女生,獎學金也多半是她們的。我們有個數學分析老師一開始秉承「有教無類」的大無畏思想,最後也只能在我們頑固的個性下繳械投降,流連在前三排發表他滔滔不絕的證明。

    印象深刻的無疑是我們的代理班長,一臉絡腮鬍的形象,你絕不會想到他的腳上掛著前女友送給他的腳鏈,還帶著鈴鐺;後來同寢室的「全能」,林子航,多半因為那句「我籃球會一點、足球會一點、跑步會一點……總之應該都會一點」的開場白,有了這樣的雅稱;女生裡姓南的代理團支書,第一次在小說以外聽到這個姓氏,很神奇就給記住了;一個是高妹李嵐,是上海讓我記住了這個全班最高挑打扮最舒服的女生,很special的感覺;還有一個坐在我們寢室前面的,因為高考英語130+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被我按上了「130」的暱稱。也許世界就是那麼小,她是我轉專業之後同寢室的女朋友,大二之後我們的交集似乎遠比多一多。

    悶熱的空氣和嘎吱嘎吱的電風扇,狡猾的蚊子不知在何時吸走你的血,當感覺痛癢的時候,皮膚已經隆起一個個又紅又大的包。

    「你們不覺得今天的集會人沒有55個麼?」

    「他們去打球了。」林子航很熱情地湊到了我們的話題裡。

    「不是說集會必須來的麼?」

    林子航一臉無奈地看著我:「擺脫,你現在是大學生好不?」

    「我接受!」看來第一天我就落後了,想著遵守紀律時候,事實是你可以逃課了。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莊天樂!」

    「林子航。」

    「我記得,全能,哈哈。」

    「看來效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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