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的小魷魚的感歎真得是寫得讓我手癢了,不過會出現這種狀況也是無可厚非的
畢竟小魷魚目前完全不記得之前人類時候的事情,所以忘記了她為什麼會參加聖盃戰爭……
這次第四次聖盃戰爭,看到某吉她固然很高興,不過這丫的臉皮實在是太薄了。
所以……歎氣……
某吉,有的時候我這個當媽都要感歎,真是辛苦你了。
話說回來,有誰留意到了麼?最近這些天更新的章節中少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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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渺小的。
——但是,卻沒有人可以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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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要攪和進這種莫名其妙的戰爭中了。」
躺在教堂屋頂的最高處,我鬱悶的靠著做成十字架的避雷針,糾結不已。
從一開始我就對聖盃並不感興趣,之前會和別的英靈戰鬥也是因為那是我的前Master的意思,並非我的本意。
畢竟,我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類型。
就連前不久,之所以會把索拉還有凱奈斯算計的那麼狠,也是因為他們觸犯到了我的底線。
現在,Rider那個傢伙有Saber或者是吉爾出面收拾,作為Berserker的蘭斯洛特肯定是要對上Saber的。
其他的Servant,基本上已經被解決的只剩下我這個吃閒飯的無業遊民了——不過樹大好乘涼,目前暫時窩在教堂這裡的我有了新的Master的事情還沒有被公佈,所以對外威脅不大,倒是可以舒服的過我的小日子。
而聖盃戰爭進行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剩下來的爭奪者基本上就要看Rider和Saber哪個先被解決,已經沒有我什麼事情了,但是就是因為什麼事都已經不需要我去做了,反而意外的感覺到很……空虛……
嘖,難不成真得是被吉爾那個混蛋壓搾成習慣了?還是說我是天生的勞碌命?
真是越想越鬱悶。
這日子過的……真是沒追求啊!
正在思想走神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感知範圍內的氣息讓我挑了挑眉:「怎麼,肥皂劇看結束後感覺到無聊了?」
「在地下室沒看到你,就猜到你肯定又往高處跑了。」
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某人的臉上帶著他一貫的笑容,「該說你果然不愧是貓科動物麼?」
「誰是貓科動物啊!喂!你的爪子給我收回去!」
我「辟里啪啦」的開始拍某人的賊爪子,最後終於確定了某人大概是成心的決定賴皮到底,索性乾脆利落的放棄了抵抗,認命的被他摟著靠到了他懷裡。
有句話說的好「生活就像強X」,所以,面對某人我也只能真得是越來越習慣認命了。
幸好周圍沒人。(天音:你丫的都已經承認了和某人的關係了怎麼臉皮還這麼薄啊你!)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說來讓本王品評一下。」
「……」
忍不住對著某人的下巴翻了個白眼,「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啊!」
「真得不說?」
某人低下了頭,然後挑起了一邊的眉。
「……看我做什麼?」
雖然心裡猛然泛起了比較不詳的預感,不過我還是死鴨子嘴硬,硬撐道,「事關個人隱私,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啊!」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得寸進尺了。」
「說不說就不……啊哈哈!死……哈哈……死吉爾!」
原本還打算硬撐到底的,結果啐不及防腰間的癢癢肉立刻落入了魔爪,我掙扎的要起來,卻因為迫不得已的大笑而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犯規!
我欲哭無淚。
「最後再問一次,說還是不說?」
好不容易某人良心發現,終於停下了做惡的手之後,我基本上已經笑得癱成一團連動的力氣都欠奉了。
如果此刻還有絲毫力氣可以動的話,我想我自己絕對會對著某個完全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的混賬,筆直的豎上一根中指。
「不說是麼?那麼就別怪本王……」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眼看著某人的狼爪子又要伸過來了,我急忙大叫了起來,然後心驚膽戰得看著那隻手慢慢收了回去。
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最近性格真的是越來越惡劣了。
不行啊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反擊,不然處境真得是會越來越惡劣了。
「嗯哼?」
見我服軟,某人難得信守承諾得收回了手,扯起了一抹很那啥的微笑哼了一聲等待下文。
「吉爾,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
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正想起身的時候卻黑線的發現某隻狼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伸了過來按在了我的腰上,威脅的簡直可以說是「明目張膽」。
「你就是在想這種無聊的事情?」
「我的確就是在想這些,怎麼了啊?」
差點被某人話中那明顯的「就為這麼點小事你至於糾結成這樣,完全在侮辱本王智商」的含義氣到,我忍不住沖了一句,「如果你把我想成是和你一樣的那類人,那可是會造成我很大的困擾的。」
「你若是真的和本王是一類人的話,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麼?」
我這邊話剛說完,那邊某人就以比我更理直氣壯的聲音頂回來了一句。
「……」
好吧我閉嘴,因為知道某人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不過也是,要是我的個性真得和某吉差不多的話,恐怕古蘇美時代絕對是和他拚個你死我活,哪還有現在這種滴著黑血的孽緣啊!
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雖然和吉爾他到目前為止的戰鬥結果是勝負各半,但是那也是因為他有在放水的緣故。
吉爾伽美什要是真的認真起來,就算他不抽Ea不用天之鎖,單是只使用「王之財寶」,就算有10個我都不夠他扁的。
「而且,你以為這天下還有可能出現第二個本王麼?」
某人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本王可是獨一無二的。」
「……切!」
我無語轉頭看蒼天。
吉爾伽美什,你的臉皮厚度其實就算是用你的Ea都轟不穿吧喂!
「只不過是不知道自己參加聖盃戰爭的目標,這麼簡單的問題就能讓你困擾成這種……」
「這種問題哪裡簡單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扭過了頭抱起了膝蓋低聲道,「吉爾伽美什,我和你不一樣。你有這完完整整的,從記事起到現在的記憶,但是我沒有。」
所有成為了英靈的存在,大概只有我一個人是這種情況的存在吧?
「屬於我的過去,在我的記憶中,就是一張完全空白的白紙。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要到什麼地方去……」
沒有過去,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蒼白的可怕。
「所以,雖然吉爾伽美什你的性格驕傲彆扭,為人處世自大蠻橫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但是,我真得真得,很慶幸自己能夠認識你。只要在你身邊,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麻煩到團團轉,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思考別的,多餘的事情……」
因為,吉爾這個人,總是有著很明確的目標。
他總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該去做什麼。
只要跟著他,就永遠都不用擔心會迷失前進的方向,這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無疑是最需要的存在。
從最初的被吸引,到信任,再變成依賴,進而轉成依戀,最後發展成愛戀。
追根究底,除了性格上完全互補的吸引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因為那種失去了「過去」之後的不確定感,讓我試圖抓緊身邊最醒目的存在。
「吉爾伽美什,你是天生的王者,總是很清楚自己的責任和需要努力的方向。所以你從來都沒有迷惑過。」
轉過了頭,我看著露出了思索神情的他,重新垂下了眼,「但是,我卻不一樣。我的性格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我的個性決定了我只知道隨波逐流,除非有什麼人,有什麼事讓我覺得要是不去做些什麼就不行這種情況外……我決定不了自己即將前進的方向……」
「叩!」
腦袋上猛然產生的疼痛感讓我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抬眼瞪向某人:「死吉爾我的腦袋又不是木頭做的,敲那麼大力做什麼?!」
「是麼?」
某人居高臨下的斜瞥了我一眼,火榴石色的眼中滿是戲謔,「這點問題都想不明白,本王真以為你的腦袋是用青銅做的。」
「……」
深知這種時候反擊只會自取其辱,所以我只能氣鼓鼓的扭頭不甩。
「你還是老樣子,不屬於自己的責任背的不累麼?」
「啊?」
被吉爾突然天外飛來的一句弄的摸不著頭腦,我好奇得回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為了什麼而被召喚,如果不明白就不用去想,只要確定你想完成什麼心願不就好了?」
吉爾看著我微微勾起了唇角,「還說你不是青銅腦袋?」
「我的心……願……」
被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遲疑了,「願望什麼的……我……從來沒有想過。」
願望?那種東西有什麼用?
該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而不該是我的,就算強求也不會屬於我。
「真是個笨女人。」
似乎受不了一樣的翻了個很有損他形象的白眼,吉爾突然把手放到了我的頭上拍了拍——我說,你是在拍小狗麼口胡,「你就沒有想過要用聖盃讓你自己恢復記憶麼?」
「呃……」
我愣住了,但是隨即就反應了過來,「等、等下!現在聖盃不是已經被污染了麼?那怎麼還能夠……」
「就算是被污染了,本質還是沒有被改變。」
手上稍一用力,趁著我愣神的時候把我拖到他的懷裡,吉爾笑得很自信,「而且,只要把污染源除去,剩下來的魔力只要有引導者,就足夠了。」
「你不是準備徹底摧毀聖盃麼?這種已經被污染的東西……」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道。
按照某吉的個性,這麼做才正常吧?
「這裡的人類並非本王的臣民,死活和本王無關。」
一隻手繞過我的脖子,輕輕揉著我的耳垂,某人屈起了一條腿半托著下巴看著我道,「本王說過,聖盃是屬於本王的所有物,怎麼使用全看本王的意思。」
「那我該說聲謝謝麼?」
我頂著一腦袋的黑線,沒好氣道,然後試圖拍掉某人的狼爪。
「不用,雖然是自己的所有物,偶爾還是需要好好保養照顧一下的。」
火榴石色的眼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
青筋啊青筋,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起來了呢?
明明整理出來了某人的話中含義之後,正常人應該都會感動的,但是……為什麼聽到他的這種話……我只剩下手特別癢這種感覺呢?
「沒有目標的話,那麼你只要跟著本王的步伐前進就好了。多餘的事情不用想,畢竟以你的頭腦大概也很難想明白那些有的沒的事情。」
大笑著壓下了我真的出手的拳頭,某人憑藉著高我一級的臂力強制把正在不斷掙扎著我壓在了他懷裡,「而你現在,所要想的就是怎麼幫助本王拿到那個聖盃就可以了。」
「話不是這麼說吧?」
鬱悶的發現掙脫無果的我只能認命,安靜的趴在了他胸口,最後想了想只能歎口氣,「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首先還是先解決掉其他的Servant好了。」
「這才乖……」
某人的狼爪子再次拍上了我,被我不客氣的一巴掌拍掉:「你拍小狗啊你!」
「你才認知到這一點麼?」
看著我的反應,吉爾就那樣笑了起來。
倒是我有點出神了。
並非是常見的那種扯起一邊唇角的帶諷刺的笑容,而是那種乾淨而純粹的,只是因為開心而表現出來的愉悅。
「怎麼了?第一次認知到本王的美貌,看呆了麼?」
「不,只是你的這種笑容……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突然再次看到了,有種懷念的感覺——而且,的確蠻養眼的。
「不用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就算沒有過去,你也依舊是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否定你,只要有本王肯定你就行了。你要給本王記住。」
吉爾慢慢收斂起了笑容,向著我這邊垂下了臉,「能站在本王身側的人,只有你。」
最後的字音,模糊於疊合在一起的唇中。
嘖,突然這麼說……這是犯規啊!
含糊了幾聲,最後還是閉上了眼,難得乖巧的窩在他懷裡承接了他的吻——和過往那種帶著侵略感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溫柔」的吻。
以吉爾那驕傲的個性,能對著我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吧?
真是個彆扭到底的傢伙……
「吉爾伽美什,不管何時,只要你側頭,我就一定會在那裡。」
最後的最後,我看著他,認真道。
這是,我的承諾。
我和吉爾伽美什,果然都清楚彼此的底線和堅持。
不會說「愛」。
但是,卻能以行動來證明,我和他的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