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好吧,小魷魚你果然是某吉的口水吃多了,都開始黑化了……
然後歎口氣,小魷魚現在的疑惑絕對關係到最後結局的發展,按照現在的速度的話,估計這文很快就能結束了,希望到那個時候卡文期能過吧……
望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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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場戲。
——只不過我們不知道的是,導演者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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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說,你到底決定好了沒有啊!」
百無聊賴的反蹲在椅子上,我不滿的看著還在使用簡單的繪製地圖的言峰。
「就快結束了。」
依舊是這麼一聲敷衍。
「不就是決定一個聖盃降臨之地麼?你都已經研究了快好幾個小時了還沒結束啊!」
我鬱悶了。
在冬木市,有四個地方具有適合召喚聖盃的靈格。
第一位是擁有天然大洞窟「龍洞」的圓藏山。在那裡,設置著以由斯苔薩為基盤的大聖盃,作為只有御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壇,從一百八十年前,那裡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第二位的靈脈就是遠阪邸。雖然說土地的提供者遠阪家擁有把最佳的靈脈當作據點而zhan有的優先權。可是充溢於圓藏山的魔力過於強大,以培養下一代術師的場所而言,那裡過於危險。而位於第二的靈脈儘管對大聖盃而言稍有欠缺,但靈力仍舊足以支撐聖盃降臨。
第三位的靈脈雖然讓給了移居而來的間桐家,但那裡的靈力與間桐一族的屬性不相符,因此間桐邸建在別的地方,原來的靈脈由之後介入的聖堂教會佔據。
那就是現在的冬木教會所在的山丘,雖然與圓藏山相隔遙遠的距離,位於河岸另一邊的新都郊外,其靈格卻不亞於第一位和第二位。
第四位的靈脈以前並不存在於這片土地,而是三大靈脈經魔術加工後流出的變調的魔力源,在一百餘年的歲月裡積累、聚集於一點而成,也就是後發的靈地。
在之後的調查中,確認了那裡具有足以進行儀式的靈格,從第三次聖盃戰爭開始,那裡就被標記為候補地。而現在,那裡是新型住宅區正中央,新興的市民會館就建在那裡。
雖然我知道不管使用哪一個作為召喚點,都會惹來不少麻煩,不過言峰的龜毛還是讓我滿肚子的不爽。
「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只要你別破壞人造杯就可以了。」
像是趕蒼蠅一樣的擺了擺手,言峰頭抬都沒抬,「教會裡的靈脈隨便你用了。」
「這可是你說的。」
既然獲得了我想要的許可,我也懶得多說了,直接抱起了還在昏迷中的艾麗斯蘇菲爾走向了教堂的地下室。
走在路上的時候,正好看到吉爾這個傢伙迎面走過來——看樣子之前這個傢伙應該是呆在教會的靈脈點上的。
和普通的魔術師需要契合自身屬性的靈脈不同,雖然魔力擁有各種各樣的屬性,但是對於英靈來說那些只不過是不同種類的食物罷了。
吉爾這個傢伙雖然自身的魔力存儲量很龐大,不過畢竟言峰那個傢伙作為Master是絕對不合格,所以他會出現在這個用來補充魔力的地方我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火榴石色的眼掃過了我還有我懷裡的艾麗斯,隨後就扯起了一邊的唇角:「這個東西,就是那個聖盃偽物?」
「都說了別把人當成東西來看。好歹也是美女一名啊!」
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才看到他手上竟然拎著一瓶顯然還沒有開封的葡萄酒瓶,忍不住挑了挑眉,「話說回來……你和言峰在搞什麼鬼?」
「要是有興趣的話,午夜零點來祭祀室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以至於心情很好的樣子,吉爾嗤笑了一聲,「雖然劇本是三流的肥皂劇,不過好歹是綺禮那個傢伙第一次自行編寫,總要捧場不是麼?」
「不要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有著惡趣味好麼?」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呼出了一口氣,側過身讓開了通道,「你要看戲就去看戲,我可是懶得奉陪了。」
「到時不來,後果自負。」
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某人以我的聽力絕對不會忽視的聲音道。
「!你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忍不住瞪他,「我沒你那麼惡趣味!」
「被本王威脅是你的榮幸!」
哈哈笑了一聲之後,某人突然伸手在我頭頂上一陣蹂躪,緊接著就離開了。
「吉爾伽美什你個混蛋!」
因為手中還抱著艾麗斯以至於無法騰出手來,所以我只能盯著大笑著離開的某人的背影恨恨的磨著牙!
可惡,要不是因為急著和懷裡的銀髮美女交流感情,我絕對饒不了這個越來越惡劣的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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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縱著水銀在地上刻畫出了轉換魔力的魔法陣之後,我小心的將艾麗斯蘇菲爾放入了其中。
因為不太確定她的魔力屬性,所以我能做的,只是將那天在地窖中看到的那個紅色的魔法陣重新「複製」出來。
伴隨著教會地脈的靈氣轉換成的魔力輸入體內,艾麗斯蘇菲爾嚶嚀了一聲,勉強睜開了眼。
「感覺好點了麼?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看到她恢復了神志,我也鬆了一口氣——要是她就這麼昏迷不醒的話,我也是會很困擾的。
「……Lancer……?」
沒有焦准的紅色眼好半天之後才對準了我,艾麗斯此刻的聲音絕對不會比蚊子哼高上多少。
「別懷疑了,是我從Berserker手中把你接過來的。」
隱瞞掉了一些事實之後,我呼出了一口氣,走到了她的身邊扶起她,至少讓她的感覺稍微好過一些,「你現在人在教堂的地下靈脈,很安全。」
「……切……嗣……」
有些渙散的瞳孔似乎還是沒有調整過來,而我也只能繼續開口:「放心好了,他現在沒事。倒是你的狀態很差,我只能還原我看到的魔法陣保持你現在的狀態……對了,你還有什麼需求沒有?」
「沒有……」
很微弱的聲音,「謝謝你……Lancer。」
「沒什麼謝不謝的,事實上我並沒有把你的行蹤告訴給Saber還有衛宮切嗣,並不能算是一個好人。」
若非為了自己的目的,我也不會出手救她而是會直接將她交給言峰去處理。
我的目標一向明確,而且,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是個好人。
「如果是聖盃的話……很抱歉……」
不過艾麗斯也不以為意,只是有些吃力的繼續道,「我要托付聖盃的,只有一個人……那絕不會是其他……人……」
「你所認定的,那個應該接受聖盃的人,是衛宮切嗣吧?」
艾麗斯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為什麼?」
看著她雖然虛弱但是卻堅定的神色,我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說是用處只在於召喚出聖盃不是麼?可是為什麼,卻如此的執著於聖盃的歸屬權?」
「是他……讓我有了……心……」
這樣喃喃著,艾麗斯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很朦朧的微笑,「我……瞭解他的心,切嗣……是個比誰都……溫柔的人……他的話……聖盃,聖盃一定可以……」
有了……心麼?
看著艾麗斯的樣子,我緩緩閉上了眼:「真是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人將希望寄托於根本不存在的事實之上?」
艾麗斯的善良,希望還有祈願,即使是身為旁觀者的我都能很清晰的感覺到。
所以,我真得無法想像……
當艾麗斯知道聖盃的真相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這麼說也不對,在聖盃被召喚出來的時候,「艾麗斯蘇菲爾」,應該就已經不存在了才對。
「……」
最後,我只能輕輕將安眠藥粉灑在了艾麗斯的鼻翼間,讓她重新進入了昏睡的狀態。
在對於未來的憧憬之中,安靜的消失。
這對於艾麗斯來說,或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吧?
「真是的……明明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可是為什麼……」
重新站起了身,我看著安靜躺在魔法中的銀髮美女,最後以手擋住了眼睛,「為什麼……卻感覺更迷惑了呢……」
我到底……是想要獲得什麼樣子的答案?
這點,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剛剛艾麗斯說話的時候,很快的從心頭閃過,但是現在仔細追究起來卻是什麼都沒有,空落落的讓人鬱悶。
猶豫了一會之後,我還是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反正現在從字面意義上來理解的話,我要做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看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快到凌晨了,先去吉爾那邊看看好了。
事先聲明,我會去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也絕對和他的威脅無關!
絕對絕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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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戲已經開始了麼?」
走進祭祀室的時候,發現吉爾和言峰都坐在那裡,透過觀察孔看著外面禮堂的狀況。
言峰連餘光都沒往我這裡掃一眼,而吉爾則是揮了下手示意我自己找位置坐下。
而我也乾脆找了個坐得比較舒服的位置,看向了外面之後挑了挑眉:「遠阪時臣?間桐雁夜?還有……遠阪……葵?」
早在今天早上就死掉的遠阪時臣的屍體被施以了魔術進行偽裝,此刻正安靜的坐在禮堂的座位上,而間桐雁夜站在一邊,給人的感覺好像丟了魂魄一樣的蒼白。
而不遠的教堂門口,一個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女性正注視著遠阪時臣的屍體無聲的哭泣著。
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這就相當於把聖盃交到間桐家的手上了。你滿意了吧?雁夜。」
然後,那名女性——或者該說是遠阪時臣的妻子,遠阪葵緩緩開口。
「我……可是,我……」
面對著葵的質問,雁夜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可以用手足無措來形容。
雖然被毀容的面目看上去異常的整理,但是我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來,他此刻正存在著極大的疑惑——估計是關於遠阪時臣的死因。
「為什麼……」
根本就不給雁夜辯解的機會,葵以帶著哽咽的聲音宣洩著憤怒,「間桐家從我身邊奪去小櫻,難道還不滿足嗎?為什麼偏偏要在我面前殺了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憎惡我們?」
「都是因為……這個傢伙、都怪他!」
雁夜用顫抖無力的手指著時臣的遺體,用盡僅有的聲音叫道,「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話……沒有一個人會陷入不幸。葵,還有小櫻……都能幸福……」
「開什麼玩笑!」
原本溫柔的神態彷彿假的一樣,葵嘶吼出聲,「你懂什麼!你根本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
她的話,彷彿致命一擊般的,讓間桐雁夜整個人都顯得搖搖欲墜。
真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我暗自撇了撇唇角。
從蘭斯洛特那邊得到的情報,還有言峰這邊的資料來看,和遠阪葵是青梅竹馬的間桐雁夜一直愛著她,會接受刻印蟲的侵蝕成為Master也只是為了不讓間桐櫻走上和他一樣的路。
雁夜為了葵付出了那麼多,但是卻始終不懂她,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種狀況。
葵並不知道雁夜為自己做了什麼,她看到的只是最直接的——雖然也有言峰刻意誘導的因素在裡面——雁夜為了聖盃,殺了自己的丈夫。
所做所為不被人理解,而這憤怒和怨恨又出自於最愛的人。
這種刻意算是雙重扭曲的誤解,足以摧毀任何精神比較脆弱的存在——就如同此時此刻的間桐雁夜。
「……我有……我……有喜歡的……人……」
雁夜一邊用像機器傾軋一般的聲音說著,一邊雙手更加用力。
為了否定自己認定的,最重要最愛的女人所有的話。
為了再次否定她的話。
為了讓那張嘴比上。
所以……必須要把發出聲音的喉嚨死命地勒緊。
「嘖,無聊!」
看到這裡,我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我出去了。」
要是說到了此刻還不明白言峰導演這齣戲的目的的話,那我就真得是白混了。
不管此刻被間桐雁夜扼住了喉嚨的遠阪葵死或者生,其實都不重要了。
從他,向著曾經最愛的女人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的整個人格就已經開始扭曲崩壞了——對於一名Master而言,失去理智就已經代表著他的出局。
雖然無法否認,教堂中的那一幕有著言峰的誘導,不過確實是人類彼此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在火花四射中燃燒殆盡的場景。
人,本身就是這麼脆弱的存在。
誰都無法否認。
只是,我依舊不喜歡罷了。
說不清楚到底是在厭惡著什麼,又在追尋著什麼。
只是覺得,不找到答案,不行。
「啊啊啊……好煩啊!」
糾結的抓了抓頭髮,我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個明顯是庸人自擾問題暫時拋到腦後,去看星空散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