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於是小魷魚正式台前轉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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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來風滿樓。
——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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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有點不習慣啊……」
抱著身上軟軟的被子,我坐在柔軟的床上,對著對面牆壁上的壁畫走神。
明明之前還在作為聖盃戰爭的參戰人員天天晚上戰鬥白天,現在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這裡偷懶打瞌睡。
不過才是一會會的無所事事,竟然讓我有一種罪惡感……
「嘖,一定是我暈頭了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呼出了一口氣為自己此刻的糾結下了定義之後,我起身跳下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現在我暫住的地方是在深山町的某幢西洋別墅內,據說是言峰綺禮的父親所購買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和吉爾伽美什的臨時駐地了。
昨天——或者該說是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和從綺禮那邊得到了一枚令咒的吉爾伽美什契約,重新構建了讓我可以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停留的Master與Servant的系統體系。而吉爾伽美什,則是在言峰綺禮刺殺了他的原Master遠阪時臣後,和他訂立了契約關係。
本來是準備暫時在遠阪時臣的家裡暫時對付著住一晚的,結果中意的房間還沒找到就被吉爾那個傢伙硬拖來這裡住了。
雖然我承認這套房子比起遠阪時臣的屋子,更合我口味的。
「早。」
步入了客廳,和某個一大早就在那裡喝紅酒,完全不怕胃穿孔的傢伙打了聲招呼後,我給自己沖了一杯果汁,咬著剛烤好的切片麵包打開了電視。
雖然說這些天晚上大小動作不斷,不過顯然政府那邊已經決定將事情徹底捂下去了——整個早間新聞基本上全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說喜訊的話,大概就是所謂的「警方通過不懈努力,終於破獲了前段時間的獵奇連續殺人案件,兇手已經當場擊斃」這個新聞了。
「嘖,真是會吹牛。」
撇了撇嘴,正要關上電視的時候,卻發現某個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微微彎下了身,直接把我手上剛咬了半口的麵包給吃掉了。
「……」
看著神色自若的某個人,有那麼一瞬間,連我自己都覺得此刻的呆滯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過大驚小怪了。
不過……
「我說吉爾,要吃麵包你自己不會做麼?」
按住了隱隱抽疼的額角,我抬眼看著已經悠哉晃回去,現在正重新坐回座位上翻著報紙——話說回來,這個傢伙真的能看得進去報紙上的內容麼——的某個傢伙,好不容易才壓下自己想吐槽的衝動,「而且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庶民的東西麼?」
我到現在還記得被這個傢伙拖著跑的時候,我還準備順路去24小時便利店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的時候,但是直接的,這個傢伙用「本王對庶民的東西沒興趣」這種破理由直接開溜——然後附帶被鎖鏈捆住沒辦法動彈的我一隻。
「只是一時興致所至,有意見?」
火榴石色的眼看了過來,微微挑起的眉梢所透露出來的訊息大概就是「再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不休本王就要你好看」這樣。
「……」
老實說一句你也想吃會死人啊!
莫名其妙就是突然明白某個人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舉動的我認命了。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我重新進了廚房鮮搾了一杯果汁,然後由烤了兩片麵包,塗上了果醬然後端到了某個人的面前。(天音:我該說小魷魚你真是自覺麼?)
「給,我只會做這些,味道不好可別抱怨了。」
沒有去注意某人的表情,在桌子上放下了盤子,我轉身取了另外一邊茶几上昨天晚上放下來的眼鏡,「我出去一下,晚上回來。」
「去見那一家人?」
某個人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停下了腳步,回頭,「是啊,因為有些事情要去解決,回來的時候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
「你認為本王會負擔不起供應你的魔力麼?」
「我從來沒這麼認為過。」
歎了一口氣,我回過頭看向了他,咬牙,「我只不過是討厭你那所謂供應魔力的方法而已!」
上天作證,我可不喜歡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做好隨時防狼的萬全準備!
他樂此不疲可不代表我就願意被騷擾!
(天音:兩個人都同居了還這麼斤斤計較,小魷魚,我該說你死鴨子嘴硬麼?)
「何必害羞。本王又不介……」
「你不介意我介意行不行!」
深知和某個傢伙繼續對話下去只會自己氣死自己,所以我非常乾脆的跳窗離開,省得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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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時間,雖然現在才早上7點左右,遠遠沒到上班的擁擠時間,但也許是來往於冬木與鄰町的人太多的緣故,通往車站的公交車似乎已經滿員了。
隨著擁擠的人潮前進著,感受著周圍喧鬧的人聲,我突然有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該怎麼說呢?
雖然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自己一個人,但是……我似乎也很習慣於眼下這種吵鬧的擁擠。
順著人潮走到百貨商店的時候,我有些意外於自己看到的人:「咦?韋伯?你怎麼會在這裡?」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直覺感覺到了Rider那種超乎常人的壓迫感,恐怕我真得會無意識的忽略掉韋伯的存在。
「噯?Lan……優小姐。」
看到了我,韋伯下意識的想要喊出我的職介,但是隨後就改了稱呼——應該是看到了我的衣著打扮了吧?
「怎麼,過來買東西麼?」
隨意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我看了一眼他正要進入的地方,皺眉。
戶外用品市場。
也就是說韋伯準備離開他現在的據點了吧?
不過,想想我昨天晚上在教會的房間中和言峰對接下來的戰爭所做出來的預測還有計劃,突然有了一種命運弄人的感覺。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之前遠阪時臣已經和Saber她們達成了協議,Rider被列為了優先解決的對象,所以在言峰透露出了韋伯的駐地之後,理所當然可以推斷出,Saber在今天肯定會埋伏在韋伯家附近準備進行戰鬥。
而衛宮切嗣肯定也會選擇埋伏在某個地方準備針對韋伯進行狙擊。
但是我卻在這裡碰到了韋伯,而且看他的樣子,很可能今天晚上並不會返回他的那個駐地——也就是說Saber和Rider很可能會錯開來。
「嗯,幫別人買的。」
韋伯很謹慎的迴避了我的問題。
「不用擔心,我的Master已經被Saber那個組合解決掉了,所以我現在是屬於無主的Servant,不用擔心我會偷襲你。」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最後還是放棄了向著保持著靈體化狀態的某位英靈先生打招呼的念頭——畢竟,雖然我知道自己正在向誰打招呼,但是對於看不到的人來說,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我不是瘋子也距離去精神病院不遠了。
「噯?優小姐你……」
因為這出乎意料的消息而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韋伯驚疑不定的看著我,似乎正在判斷我剛才說出來的那個消息的真假。
「騙你做什麼?對我不用那麼防備。嗯,當然了,我也不會問你的去向的,放心好了。」
和韋伯一起走入了市場,我順手幫他挑選著野外居住用品的必需品。睡袋和保溫墊是必需品,除此之外應該需要的還有營養劑和暖爐。
不過對於現在這個科技發達的世界,營養劑還有暖爐的價格顯然讓魔術師出身的韋伯有些鬱悶——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他鬱悶的原因應該還有其它的事情。
比如,一直保持著靈體化狀態沒有現身的Rider。
看來和海魔的那場戰鬥,對於Rider的消耗真得蠻大的——大概我上次和他碰面的時候他的狀態就是在強撐吧?
不過,寧願自己靈體化慢慢積攢魔力,也不願意通過魔力通道從韋伯那裡吸取魔力作為補充麼?
果然很像是Rider的那種個性會作出來的事情呢。
而且該怎麼說呢?
有的時候,Rider出乎意料的可愛嘛!
「韋伯。」
在離開了藥店的時候,我叫住了他,然後丟給了他一顆從令咒那裡轉化出來的結晶:「這個,幫我轉交給Rider。」
如果Rider和Saber碰不到面的話,那麼今天晚上他肯定會和吉爾那個傢伙發生戰鬥,所以……還是順手幫上點忙吧。
畢竟,如果挑起了那個傢伙的戰鬥欲而沒有滿足他的話,那麼倒霉的人可是我呢。
「這……這個是……」
身為魔術師的韋伯,在是認出了我丟給他的東西是什麼後,手忙腳亂之中差點把結晶給弄掉地,「不行啊優小姐!這個東西對於你來說不是更重要麼?」
「反正我對聖盃戰爭沒有興趣,趁著魔力還沒有消逝之前多在這個世界轉轉就行了。倒是Rider現在應該很需要這個才對。」
我笑著拍了拍韋伯的肩膀,「幫我轉告他,他要我帶的話我可是帶到了,要是因為魔力不足而導致他戰鬥無力的話,不僅僅是對Archer,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侮辱呢!」
「……好,好的!謝謝你!」
聽完我的話,應該是已經猜到了Rider出現了什麼問題的韋伯,立刻彎腰向我行了一禮後,匆匆跳上了開來的公交車離開了。
噯,該怎麼說呢?
看著消逝在了視線盡頭的那輛公交車,我無聊得歎了一口氣。
沒有裡人格和我相互吐槽,真得……蠻無聊的啊!
那個傢伙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啊?
抱著這樣的心思,我隨手用從言峰那邊摸來的金卡,在街邊的移動手機商店買了一個看起來性能還是挺不錯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言峰麼?嗯,我是Lancer啊。」
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之後,我低聲道,「情況有變,你還是先去和間桐家的Master聯絡吧。嗯,對……我確定現在Saber應該不在愛麗絲蘇菲兒的身邊,可以啟用那個計劃了……」
掛上了電話,我看著晴朗的天空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該怎麼說呢?
現在的冬木市是很平靜沒有錯,不過……
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概就是指這種狀況了吧?
現在越平靜,就越能感覺的到,一旦這種平靜的表象被掀開之後,將會產生多麼大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