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終之章·時序之結 第四十五章 人造杯
    於是繼續日常,就快到最後Servant的決戰了,我要好好規劃一下

    因為畢竟有很多細節都不一樣了,嗯

    雖然我是沒辦法達到某虛的那種水平,但是至少要保證沒有Bug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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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曾經身為人類,但是我也要承認「人」是非常難理解的生物。

    ——比如,賦予人造聖盃以「人格」這種事情。

    、

    結束了和言峰綺禮的通話,我將手機中的SIM卡取出來捏碎,接著隨手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的垃圾箱中。

    反正對於英靈來說,通訊工具只能算是可有可無,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使用公用電話會人多耳雜,我也懶得去買這種東西。

    現在和聖盃戰爭有關的所謂「正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那麼既然時間還早,乾脆去處理自己的私事好了。

    這樣想著,我拍了拍手上的方便袋,轉身向深山町中某人的家那邊走去。

    現在還是先解決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比較好。

    「太好了,你沒事。」

    不過在敲開了趙家的門之後,雅姐在看到我是否的反應讓我錯愕了一下。

    這也……太熱情了一點吧?

    「雅姐?」

    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抱住了我的雅姐,我有些摸不到頭腦,「怎麼了?不過一天多沒見,不用這麼歡迎我吧?」

    「聽到小優說你為了保護她們逃走而選擇了殿後之後,我就一直在擔心你。」

    大概是發現到了自己的失態,雅姐急忙鬆開了手,臉上飛起了一抹嫣紅,「抱歉……我有些激動了。」

    「沒關係,看得出來雅姐你很重視我。」

    搔了搔下巴,要說心裡沒有一點感觸,那絕對是騙人的,「說起來,小優她應該沒事吧?怎麼沒看到她?」

    今天應該是休息日吧?

    「她安然無恙,不過也是受了點刺激,正拉著她父親做訓練呢。」

    雅姐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我,「不過按照小優的說法,你應該已經……」

    應該已經光榮了吧?

    就知道那個小鬼對我肯定沒好話!

    不過她沒事倒是應該的,畢竟有聶修那個最擅長騷擾戰術的傢伙在,最不濟肯定能逃脫的。

    如果沒有推測錯,那個傢伙手上應該是有破魔武器的才對。

    「啊啊,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決定開誠佈公,「算了,反正現在我也算是脫離戰爭了,只要你們別說出去就好了。」

    「嗯?」

    雅姐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戰爭?」

    「雅姐,你應該知道聶·修這個人吧?」

    「和修有關麼?」

    雅姐有些疑惑的看著我,突然想起什麼的愣了一下,「你知道修?」

    「唔,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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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隱約有感覺到你不簡單,但是沒想到……」

    在我解釋完一切之後,雅姐呼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自己說出來,還真感覺不出你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我只能算是一個特例。這次參戰的7名Servant除了Assassin外,大概就我實力最差。要不是運氣好,我恐怕早就回歸英靈王座去了。」

    其實運氣也不能算好。

    抓了抓下巴,我聳肩,「那麼,我拜託的事情能做到麼?」

    「雖然說有點困難,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正好我也可以借此研究一下東方的術式和西方的魔法到底有什麼區別。」

    雅姐笑了笑,將目光移向了我從方便袋中取出來的那本書,「不過雨宮,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這本書上的那些粉末……難道是……」

    「沒錯,就是衛宮切嗣的肋骨粉末。」

    我吐了吐舌頭,「上次做東西的時候稍微貪污了一點,不過正好派上了用場。畢竟這本書並不能算是寶具遺物,不用這種方式改變它的表層性質的話,在解決掉Caster召喚出來的那個怪物的同時,這東西就會消失了。」

    「我說上次做東西的時候怎麼會感覺材料少了一點呢!原來是被你吞了。」

    雅姐似乎有些無奈的彈了彈我的額頭,「不過算了,看在這本書的面子上的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反正那材料並不能算是特別稀有,下次想要的話就說一聲吧。畢竟我和我丈夫跟衛宮的關係還不錯。」

    「知道了。這不是來自首了麼?」

    動作誇張地按住了腦門,我咕噥著,「不過雅姐,你就真這麼放心幫我這個忙麼?畢竟我可是英靈呢……而且單就立場來說,可以算是衛宮切嗣的敵人呢……」

    「我相信我和我丈夫看人的眼光。」

    雅姐淡淡的笑了笑,「姑且不說血脈之間的聯繫,光是個性來說,你就不是那種會用我和我丈夫甚至小優去威脅衛宮切嗣的人……」

    「……」

    我沉默了。

    事實上,當初在趙優的家中遇到衛宮切嗣的時候,我並不是沒有動過這種念頭——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原因無它,一是因為在知道了自己和這個家庭有著血脈聯繫之後,是真得不願意對這個家中的人動手,二也是因為知道,即使用這家的人去威脅衛宮切嗣,恐怕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能感覺的到,衛宮切嗣是那種認準了目標之後就會筆直前進,然後捨棄一切可能會干擾到他的事情的類型。

    至於是否會為此後悔,那恐怕也是在事後的事情了。

    在完成目標的這個過程之中,他恐怕是可以做到絕對的理智,將個人意志和行動完全區分開來的那種類型。

    這點,從他使用那名銀髮美女作為Saber的偽Master推出檯面,還有排除掉我的兩名Master的手法就能判斷的出來。

    只不過,為什麼……

    即使明白衛宮切嗣是一個認定了目標之後就會義無反顧化身成為冷酷的殺戮機器的這個事實,為什麼……我還是會感覺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脆弱甚至有著極重感情的人呢?

    「說起來的話,雅姐。」

    甩了甩頭,我將那種異樣的感覺努力壓入內心最深處,轉而岔開了話題,「在方術或者煉金術之中,有與『人體』相關的內容吧?」

    「嗯,不過不管是對於方術,還是煉金術,這種煉成都屬於禁忌中的禁忌。」

    雅姐大概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轉頭看我,「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沉吟了一下之後呼出了一口氣,「如果排除掉人體煉成這種手法的話,有和靈魂相關的研究?」

    「方術之中有『傀儡術』這種手法,煉金術的話似乎對於能量的控制比較在行,但是對於靈魂的領域深入不多,我並不是特別清楚。」

    雅姐皺了皺眉,「不過我記得曾經聽衛宮提到過,在魔法的領域中,似乎存在著一個家族,因為掌握著『賦予』的起源,所以能夠賦予人造物品以『人格』或者暫時的生命還有靈性……不過那對於像我這種方術師來說,是無法想像的領域。」

    「!」

    在聽完了雅姐的話之後,我在呆了瞬間之後,突然聯想到了那名銀髮美女。

    會是我想的那樣麼?

    「雅姐!你們家電腦借我用一下!」

    「啊?好的,小優房間裡是有一台的。反正她現在沒有回來,你先用吧。」

    「太感謝了。」

    、

    果然沒有!

    在使用了各種方式——甚至入侵了德國系統的資料庫之後,都無法查詢出來任何關於「愛麗絲蘇菲爾·馮·艾因茲貝倫」這個存在的相關訊息之後,我肯定了我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聖盃麼?」

    看著空白的電腦屏幕,我喃喃自語著,腦海中一片混亂。

    原本還在奇怪為什麼一個戰鬥力不強的霍姆克魯斯會出現在聖盃戰爭的戰場,原來原因是在這裡啊……

    那名銀髮美女,恐怕就是作為在積攢足夠打開通往根源的孔洞的靈魂力量之前,作為用來儲存那些靈魂力量而製造出來的「容器」——也就是人造聖盃。

    恐怕賦予「人格」也是為了更好的保存容器吧?

    但是,人工賦予的人格,當然不可能和真正的靈魂相比——於是可以想像的出來,在吸收了因為戰爭而犧牲的Servant的靈魂之後,作為聖盃原來人格的「愛麗絲蘇菲爾」會變成什麼樣子。

    只不過,那名女性,應該是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吧?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即使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也能保持那種高貴的氣質與溫柔的態度呢?

    回想起幾次見面時候,那柔中帶剛,除了我自己的那種「非人」的直覺感之外,一言一行完全看不出來和普通人類有什麼區別的銀髮美女,我苦笑著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無法理解……

    真得是無法理解……

    因為我自認,換成是我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到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已經決定好的命運的。

    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原因,會讓那名銀髮美女如此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運?要說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而且……

    該怎麼說呢?

    我無法認同這種「因為是XXXX,所以注定要XXX」的觀念。(天音:其實小魷魚還是想到了某個此刻不在場的傢伙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樣子的表現……)

    「嘖,真是麻煩……」

    突然想起了上午的時候和言峰綺禮所說的那個計劃,我低咒了一聲,從椅子上彈起了身。

    反正雅姐這邊是很安全的地方,所以不用我來擔心這邊的安慰。

    所以……

    「可惡,我一定是頭腦壞掉了。」

    保持著對自己莫名其妙行動的低聲詛咒,我從趙優家的窗戶跳離,匆匆奔向了早就已經調查出來的,屬於艾因茲貝倫家族臨時居住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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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來遲了!

    因為那個地址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找起來很費事情——而在感覺到了沖天而起的Servant的氣息之後才得以趕到場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被粗魯的力量打破的鐵門。

    一個使用了液態金屬所規劃出來的,直覺判斷出來應該是某種用以「保存」功用的魔法陣,還有全身沾滿鮮血的某一名正在地上翻滾著的女性。

    還殘留在空氣之中的氣息感覺……

    是屬於Rider的魔力波動?!

    但是作為計劃的策劃者,還有直覺卻讓我知道,這應該是使用了自身技能偽裝成了Rider的Berserker所做的事情。

    那名女性是久宇舞彌。

    在瞬間辨認了出來是曾經打過照面的那名女性,我猶豫是否要過去接觸。

    不過突然出現在了地窖中的凌厲氣息讓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剛轉過身的時候,一身銀色鎧甲裝束的Saber就已經衝了進來。

    「Lancer?!」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裡,Saber的聲音中充滿了錯愕,「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正在附近閒逛,突然感覺到了Servant的氣息就趕了過來,結果……」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乾淨的休閒服飾,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然後指了指另外一邊的舞彌,「與其驚訝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覺得你最好先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比較好麼?」

    「……」

    大概是判斷出了我沒有戰鬥的意願,Saber立刻趕快跑到了舞彌的身邊,然後皺起了眉頭,「舞彌?!舞彌你醒醒!」

    好像是感受到了Saber那閃耀著的靈氣,舞彌慢慢睜開了眼睛:「Sa……ber……?」

    「舞彌,振作點!我立刻給你包紮。沒關係的……」

    對於Saber的焦慮,舞彌顯然有了他自己的打算:「快……快追,外面……Rider他把……」

    「……可是,那樣的話……」

    對於舞彌顯然已經打算不顧自己而讓Saber先去救援銀髮美女的打算,連作為旁觀者的我都能感覺的到。

    「……我,沒關係的……很快,切嗣就會到了……所以……你趕快……」

    「Saber。」

    實在有些忍受不住現場的氣氛,我對著那雙轉而注視著我的金青石色的雙眼安靜開口,「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把她交給我。你趕快去追。」

    「……」

    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Saber將舞彌轉到了我的手上,「那麼就拜託你了Lancer。舞彌,你一定要堅持到切嗣來啊!我一定會把愛麗絲菲爾救回來的。」

    在我接過了舞彌的身體之後,Saber立刻轉身,像一陣颶風一樣跑出地窖。

    「啊啊……還真是放心我呢。」

    搔了搔自己的面頰,我苦笑,「竟然走得這麼乾脆。真是的,這樣的話就算我想做什麼小動作似乎也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真夠狡猾的呢!」

    算了,原本想就這樣把這個傢伙丟在這裡自生自滅的,但是考慮到畢竟是因為我的計劃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結果,所以……

    「唉,所謂的自作自受就是指這樣吧?」

    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我取過了一邊的醫療箱,為懷中的女性做起了簡單的包紮處理——反正以她的傷勢就算送醫院也是無濟於事,那麼還不如就這樣乾脆只是延緩她死亡的時間,讓她做完想做的事情。

    在處理完了舞彌的傷勢後,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就算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很光棍的留了一張字條,然後煉成了一張還算舒適的海綿讓舞彌躺在了上面,然後轉身離開。

    因為按照通常的情況來判斷,過不了多久衛宮切嗣應該就會過來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真得很不想和他打照面。

    而且……

    微微瞇起了眼,走出了地窖的我注視著已經黑下來的天幕,做了次深呼吸。

    還是先去見那名銀髮美女,確認一點東西比較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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