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於是交代小魷魚的行蹤,這個傢伙接下來就是到處亂晃的無業遊民一名了。
至於那個夢……我只能說這內容還有裡魷魚是息息相關的,遠目ing
當然,寵物就是寵物,最後還是要被自家主人領回家的,嗯!
另:關於最後的那個碰面,我會這麼安排的狗血,絕對不是因為我做夢夢到某吉陰笑著開著王財對著我的關係!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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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認識的人死亡了之後,世界會變得怎樣?
——事實上,除了和那個人親近的人會感覺悲傷外,這個世界,依舊照常運作。
、
換上了放在賓館房間中的便服之後,我一邊聽著口袋中的袖珍收音機裡面的廣播,一邊站在冬木市的港口吹著海風。
現在已經是清晨時分了,耳中的廣播正在播報著早間新聞,而聽著那滿篇謊言,我也只能暗自在心中苦笑了。
相信昨天晚上的那場和海魔之間的較量,此刻的相關善後事宜已經讓魔術師協會還有聖堂教會忙得焦頭爛額了吧?
從新聞中透露出來的消息來判斷,昨天晚上未遠川上所發生的「怪事」,是歸因於由工業廢水引起的化學反應所產生的有毒氣體,這個報道暫時可以掩人耳目。
而現在也還能聽到街道上的巡邏宣傳車在不斷地呼籲:「吸入毒氣可以使人產生幻覺,沿岸的居民請速去醫院緊急就診。」
想當然的也知道,可以進行夜間診斷的所有醫院已經混入了掌握暗示洗腦術的魔術師還有教廷的代行者——這樣應該可以消滅絕大多數的目擊證言,可是這並不能消滅流言的源頭。
不過該怎麼說呢……
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一直不對頭的魔術師協會還有聖堂教會,也不得不放棄了爭奪地盤的行動,轉成聯手合作了呢……
想起方才在賓館的手提電腦上看到的,因為監控魔術師協會而意外所截獲的,關於協會和中東的武器商聯絡的信息,我就忍不住想笑。
從中東的武器商人那裡購買兩架二手的F15的C型機大概今天中午就能抵達空軍基地了,相信在戰鬥機到來之前,整個日本自衛隊都是如坐針氈吧?
畢竟F15戰鬥機的價格,雖然我不太有概念,但是聽他們的說法,好像光是一架就超過一百億日元了,而昨天晚上,發生了一次就損失兩架戰鬥機的事情。
出於官方的那種無論如何都要隱瞞下這個醜聞的觀念下,魔術師協會還有聖堂教會以準備好的代替機為誘餌進行交涉,直接把日本自衛隊也一併拖下了水,然後一同承擔湮滅掉全部和聖盃戰爭相關證據的責任。
不過那種事情,相關人士愛怎麼操心是他們的事,和我已經徹底沒關係了不是麼?
——你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事情?
反正現在聖盃戰爭也已經和我無關了,我最多在一邊喝茶看戲。
——不打算找新的契約者了?
再重蹈凱奈斯還有索拉的覆轍麼?抱歉,我對自找麻煩可沒啥興趣。
——誰說一定要和人重新簽訂契約了?反正只要有令咒只要有提供在這個世界上的依憑對象就可以停留在這個世界上了不是麼?
也是……不過你幹什麼這麼熱心?
——因為感覺接下來的戰鬥已經會非常有趣,要是就這麼錯過了可是會很無聊的。
我可以鄙視你麼?
——儘管鄙視吧,別告訴我你心裡沒有下一任Master的人選。
有是沒錯,不過很難決定啊。
——那還猶豫什麼?反正以某人的個性,就算有令咒,他的驕傲也不會允許他使用的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是就是覺得哪邊有些彆扭。而且……
——嗯?
為什麼覺得你似乎是很熱心的在攛掇這種事情呢?
——……是你多心了=.=|||
之前那個可疑的停頓是怎麼回事?
——絕對是你多心了!
好吧好吧,就當是這樣了,那麼快否認做什麼啊你?
——那個……
嗯?
——我發現你最近似乎口舌變得犀利了很多啊,難道是某個人口水的功勞麼?
你個混蛋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
因為Master的死亡而算是脫離了戰爭,加上最麻煩的Caster已經解決,我全無負擔的在新都的商業街上閒逛。
或許該去通知聖堂教會那邊派人去廢棄工廠那裡幫忙收屍,畢竟好歹算是我曾經的主人……
不過算了,這種事情不急於一時。
反正那個地方位置相當的偏僻,就算放在那邊大半日估計也不會有閒雜人等發現那邊的不妥。
等到聖盃戰爭結束,清點倖存者的時候自然會發現吧?
現在的自己……勉強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吧?
只不過,該怎麼說呢?
平時一直都想偷懶,但是真正有機會了……
「好無聊呢……」
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看著周圍行色匆匆的行人,莫名其妙的就是感覺到空虛。
雖然站在這裡,但是事實上,我只是一個外來者。
所謂英靈,不過就是通過儀式而被召喚來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亡魂罷了。和這個時代,原本是沒有任何關係於聯繫的。
在這樣的畫面中,不意看見時間流逝的模樣和那些不再回來的過去,如此從容,如此迅速。
孤獨。
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來了這樣的字眼,雖然站在喧鬧而且似曾相識的街頭,但是周圍的卻都是陌生的事物和旁人——整個世界,竟然沒有屬於我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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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閉於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於淺睡的深淵裡。
在淺睡中夢見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無數毫無條理以及不著邊際的「祈願」。
美好的世界。
美好的人生。
毫無缺陷的靈魂。
因為這樣的渴望太過強烈,所以必須將其他所有的罪惡托付在一個地方,這就是軟弱人們的願望。
通過回應那「祈願」,「它」曾經拯救了一個世界。
除我之外沒有罪惡。
除我之外沒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
值得厭惡的只有我一人。
就這樣,「它」通過那樣拯救了世界,使他們得到了安寧。
因此——「它」並不是作為救人濟世的聖者而被人所承傳歌頌。
沒有禮讚、沒有崇敬、沒有歌頌。
只有唾棄、只有詛咒、只有蔑視……
不知何時連身為人類時的名字都被奪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稱呼,最終成為世代相傳的概念。
直到現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飽經歲月洗禮的追憶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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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突然震動了一下,我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竟然坐在了橋頭公園的長椅上睡著了。
方纔的那個……
是什麼?
夢境麼?
可是……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境?
那又是誰的夢?
「小丫頭,你在這裡做什麼?」
就在我還因為方纔的夢境恍惚的時候,一個豪爽的大嗓門就把我的思維給驚了回來。
「Rider?」
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彪形大漢,「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隨便出來逛逛了。你不是也一樣麼?」
Rider大咧咧地坐在了我的身邊,然後看著我皺起了眉,「不過我說Lancer啊,你的身體狀況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了,難道你不想得到聖盃麼?」
「我的Master都已經死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啊?」
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瞞不過Rider,我笑著伸了個懶腰,「現在還能留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我的固有技能還可以再支持一段時間。但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魔力消耗,大概再過段時間我就會徹底的消失退場了吧?」
「你的Master死了?」
Rider聽完我的話後並沒有太多的錯愕,然後托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後看著我,「我說Lancer啊,既然你的Master都已經死了,要不要乾脆投入我的麾下算了。總覺得你就這樣消失好像蠻可惜的。」
「免了。Rider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懶懶地靠在了椅背上,我打了個呵欠,「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令咒的束縛,我可不想再多一個人來管我。而且我以前不就說過了麼?我承認的王,自始至終只有一位而已。」
「嘖,有你這樣的人跟隨著,那個金色小子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對於我的再次拒絕,Rider依舊沒有介懷的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就不打擾你看風景的心情了。昨天的遊戲我還沒有玩結束,今天晚上一定要通關才行!還沒有多謝你上次幫我選得機子呢!玩起來的感覺很不錯!」
「你的身體……也不要緊麼?」
看著伊斯坎達爾站起來的身影,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韋伯他知道麼?」
同樣也是固有結界的使用者,我很明白要展開一個固有結界的魔力消耗會有多嚴重——但是昨天晚上我看韋伯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吃力的樣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伊斯坎達爾他自己承擔了全部的魔力消耗。
「啊,被看出來了啊。」
Rider不在意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沒關係,這點消耗我還承擔的起的——至少再開一次固有結界也沒有關係,不用擔心我會失敗。」
我才不是關心這點,你不要在那邊自作多情好不好!
頂著一腦袋的黑線,我把話題岔了開來:「我說Rider,要我幫你約戰那個混蛋麼?」
「啊,都忘記你和那個金色小子的關係了。」
Rider大笑道,「如果你能幫我約戰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告訴他,斯坎達爾隨時都恭候他的光臨。」
「我記下了。」
點了點頭,我站起了身,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下來的夕陽,「那麼,你也要加油。」
「我征服王怕過誰麼?」
非常有Rider個人風格的回答。
於是轉身,離開。
、
夜幕已經降臨,街上點起了各式各樣的燈火,有些溫暖有些明亮,但那都在離我很遠的地方。
身後Rider的身影已經消失,這個世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已。
感覺晚風從耳邊拂過,聽著街上嘈雜的熱鬧人聲。
在燈景與夜空之下,眼前的一切都彷彿才開始卻已像要結束的夢境。
或許,其實整個聖盃戰爭,不過就是某個人的夢境也說不定。
人生如夢,才轉眼就剩一片渺茫。
然後想起曾經聽過的這句話。
過去從前我不懂——或者說自以為懂,但此時回首才發現記憶真的只剩捕捉不住的一些依稀隱約,如此飄渺。
這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已,現在的我,又該何去何從。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通往遠阪府的山路上。
真是的,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啊?
正想離開時,卻感覺有什麼氣息由遠至近,那樣的熟悉。
於是轉過了身,定定的看著正站在不遠處的上坡山路盡頭的某個人。
遠處的燈光逆影,拖曳出了璀璨的金色光芒,但是和那雙火榴石色雙眼中所蘊含的光芒相比,卻又稍顯得黯淡了一點。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他,都是這樣囂張出一派君臨天下的驕傲。
不過,這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吉爾伽美什,不是麼?
就是因為耀眼,就是因為他擁有著自己所憧憬的特質,所以……才會被那樣的吸引著吧?
「怎麼?」
看著我,那個人的唇角扯出了一貫的略帶諷刺的弧度,「已經在外面逛夠了,終於想到回來了麼?」
【你的歸宿,只有本王身邊而已。】
我愣愣的看著他,然後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在烏魯克的時候,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啊啊……原來是這樣的麼?
偶後,唇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揚起。
果然是這樣啊……
緩步走向了他,然後,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將自己埋入了他的懷裡。
「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