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很多內容來源自《Fate/Zero》,我自認沒有阿虛那種駕馭筆力,所以只能跟著走。
然後……
好吧,我承認果然不應該對自己的控制力有自信的,劇情再次暴走……
本來是想這章結束三王的,結果馬上就要演變成小魷魚發飆舌戰Saber了。
最後:自己祝自己生日快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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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王者」,到底該怎麼定義?
——我想,恐怕誰都無法說出一個真正的所以然來吧?
、
「哦,美味啊!!」
就在我想著該怎麼把大家的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掉的時候,一邊的Rider似乎已經被酒香所引誘的喝了一口,然後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
伊斯坎達爾!
我差點感激涕零,認識你到現在,我終於發現……你原來是個好人!
發現連Saber也似乎被伊斯坎達爾的讚美喚起了好奇心,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酒上之後,我更是萬分感激某個人的無心插柳——然後,順便抽空狠狠瞪了一眼方才絕對是成心那麼說的某人。
結果卻是被某個混蛋舉起了酒杯遙遙敬了一下,同時被鎖鏈扯著只能順著拉扯的力道往他那邊靠……
我上輩子絕對是欠了這個混賬的……
「感覺真是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Rider很乾脆的將剩下來的酒一飲而盡,大聲稱讚著。
而被稱讚的東西的主人則是露出了,對於他來說算是很難得一見的悠然微笑,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那是當然的!無論是酒還是劍,本王的寶物庫裡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嘖……」
不過,可能是因為第一眼的印象就不怎麼樣的關係,Saber對吉爾伽美什的話完全不置一詞,不管是態度還是神態並不能算是很友好,「總是聽你在那裡誇耀,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我說Saber,都說了這次只是一場酒會而已——只不過是參加的成員特別了一點罷了。」
感覺到了Saber的繃緊,我忍不住道,「如果是擔心你的Master的話,我倒是能以自己的名譽擔保她在這場酒會中絕對不會受什麼傷害的。這樣行了?」
「不是這個問題。」
Saber碧色的眼中,似乎因為我的話兒燃燒起了怒焰,「身為一名王者,怎麼可以沉迷於這種身外之物?」
「本王倒是覺得,連酒都不懂的傢伙才不配做王。」
相對於Saber的憤怒,吉爾伽美什顯然是對這種場面的處理非常擅長了——他嗤笑著看著充滿了火yao味的Saber,語帶諷刺。
「行了,為這種事情爭吵,你們兩個不覺得無聊麼?」
一邊的Rider苦笑著阻止了還想說些什麼的Saber,然後扭頭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盃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盃資格的聖盃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要聖盃。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盃吧。」
「真是的,你的前提弄錯了吧?」
我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指出了某人語意中的錯誤,「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盃,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見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我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我不是有說過麼?所謂的『聖盃』其實嚴格說起來算是魔術的一種。根據魔術的逆向發展的原則,現在我們所參加的這種『聖盃戰爭』,在古代是有原型的。」
「你確實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那又有什麼問題麼?」
Rider顯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問題就是出在這個原型之上。如果是按照現在的『聖盃戰爭』而追溯到其原型的話,類推到現在,那個所謂的『聖盃』原本就應該是他的所有物。」
我指了指吉爾伽美什,「從定義上來看,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寶物的根源,都出自這個傢伙的藏品——嗯,我是指概念而非實物。事實上,如果通俗一點來解釋的話,那就是現在的所有帶著神秘度的魔術之物,在他的收藏之中都可以找到原型。」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所要爭奪的聖盃,其實是屬於Archer的?」
相對於似乎被我的話饒暈了的Rider,Saber似乎直覺的把握住了我話中的重點。
「沒錯。雖然因為過了很長時間而從本王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本王。」
吉爾伽美什輕哼了一聲給與了肯定的答覆。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盃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Rider插口道。
「不是。」
我和吉爾伽美什異口同聲。
「……」
全場一陣詭異的沉默,Saber和Rider同時露出了被鬱悶到的微妙表情。
「這不是你們這群螻蟻所能理解的。但只要那是『寶物』,就肯定屬於本王。所以……居然想強奪本王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相對於某人囂張的宣誓著所有權的舉動,我則是無奈的按住了抽疼的額角——吉爾這個傢伙,果然不管什麼什麼時候都這麼顧人怨啊……
「……」
這下輪到Rider無語了。
「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
一邊的Saber以雖然小聲,但是在場所有人只要不聾就絕對能聽到的聲音咕噥道。
「哎哎,怎麼說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說起來,我想我還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也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Rider的話一出,我立刻注意到一邊的銀髮女子還有他身邊的和韋伯——話說回來,我竟然是到現在才注意到有這個傢伙的存在,該說是他的存在感太薄弱還是什麼——立刻聚精會神地側耳傾聽,但Rider卻換了個話題,「那麼Archer,按照你的這種說法,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盃?」
「當然可以,但本王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螻蟻。」
「難道你捨不得?」
「當然不是。只不過,本王只賞賜臣下與民眾。」
Archer嘲弄般對Rider微笑道。
「像Lancer那樣麼?」
結果旁邊的Saber突然插口說了一句。
「那啥,扯上我做什麼?」
正慢慢啜著手中的美酒看戲的我,因為被突然點名而有些錯愕。
「Lancer小姐你不是說過,你所承認的王,只有Archer不是麼?而且他也說過他承諾和你共享王座的。」
這次說話的人是那名銀髮女子,「那麼豈不是說,你是最有可能拿到聖盃的人?」
「這個嘛……」
我撇了撇嘴,「我還以為我在港口那邊就已經講得很明白了——我呢,本身並不追求聖盃。所以……這個傢伙想把聖盃誰也好,或者乾脆把它打爛也好,和我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係。」
「你不追求聖盃?難道你就沒有什麼願望麼?」
Saber臉上的錯愕不是假的——大概是因為她直覺我並沒有說謊的關係。
「我曾經說過我對過去的事情記得並不是特別清楚,所以成為英靈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明白。要說願望的話大概是有,但是如果真是非實現不可的話我沒有道理忘記……所以,也就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簡單的概括一下的話,那麼應該就是『中庸』吧?只要自身努力過了,無所謂好無所謂壞,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可以接受。」
我聳肩,不是很喜歡話題圍繞在我的身上,於是很乾脆的把話題岔了開來,「我說Rider,你不是想拿到那個杯子麼?乾脆……」
「嗯?」
Rider看了過來。
「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本王,那麼一兩個杯子本王也就送給你了。」
坐在我身邊不遠處的吉爾伽美什開口接過了話。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事情。」
Rider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吉爾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乾脆的拒絕,「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盃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去爭奪聖盃的。」
「當然。但本王不能放過任何覬覦本王財寶的傢伙,這是原則問題。」
微微瞇起了眼,吉爾伽美什此刻的心情似乎並沒有因為Rider的拒絕而變得糟糕的樣子。
「也就是說……」
Rider將杯中酒一乾而盡,「也就是說,是有什麼原因嗎?」
「是原則。」
吉爾伽美什立刻回答道,火榴石色的眼燦燦生輝,「這是本王身為王所制定的原則。」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地歎了口氣,「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原則。但是,我還是很想要聖盃啊。」
微微頓了一下之後,他神色輕鬆的像是下了一個決定一樣,「那麼,我的做法就是『想要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本來就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來犯,本王就能制裁,這沒有絲毫商量餘地。」「那我們只能戰場上見了。」
然後我則是很囧的看著一臉嚴肅表情的與Rider同時點頭的吉爾伽美什,有些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我說你們兩個,思想上還真是意外的合拍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
然後結果當然是被某個人瞪了——可惜,不痛不癢。
——其實我說,你也油掉了吧?
那啥,不過是順應環境而已。
「哈哈!因為同樣都是王者的關係吧?」
Rider則是豪爽的笑了起來,然後再度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鬥還是放到以後再說。」
「當然,除非你看不上本王的酒——那可是重罪。」
「開什麼玩笑,美酒當前,我怎麼捨得不喝。」
一邊一直沉默著的Saber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盃是別人的所有物,那麼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Rider回答的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麼你為什麼想要得到聖盃?」
Saber的聲音裡面隱隱帶著怒火的樣子——不過我猜以某人的粗神經大概是感覺不到的樣子,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為人類。」
有些出乎人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和我們這邊的沉默相比,倒是另外一邊的韋伯「哇」一聲叫了出來:「你你你……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若無其事的收回了點向了某個人喉嚨口,強迫他收聲的銀槍,我笑了笑看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殺了韋伯一樣,沒有絲毫動靜的Rider,「想要身體,那麼Rider你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去征服世界麼?」
「那是當然的。『征服』是自己的夢想,而我只能將這第一步托付聖盃實現。」
Rider以理所當然的神態回答道。
「真是的,服了你了……」
我無力按住了額頭——這種活寶到底是怎麼能成為王的啊?
「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而向本王挑戰?」
連一邊的吉爾伽美什時候都有些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再度的沉默了下來。
只聽見Rider就這樣繼續說著:「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吉爾伽美什彷彿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只是默默地喝著酒。
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多了一些別的什麼。
他的這種表情,我的記憶中曾經見到過一次——那就是在面對「天之公牛」的時候。
「恭喜你了,Rider。」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我的聲音和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再次重疊在了一起。
「哦?喜從何來?」
Rider似乎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吉爾伽美什,最後又重新轉向了我。
「要征服世界的話,還是要有對手才比較好吧?恭喜你,給自己豎立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我指了指正半瞇起眼睛看著我的某個傢伙,「不過同時我也要對你自已最深刻的同情——和這個傢伙為敵絕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比如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呢?」
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Archer,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盃,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吶。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能做的到你就試試看啊!」
對於Rider發下來的戰帖,吉爾伽美什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接下了。
——這兩個傢伙,果然還是會打起來啊。
廢話了不是麼?他們為王的定義還有職責根本就是衝突的吧?
不過,雖然是敵人,但是也能感覺的出來他們的相互肯定。
——我說,你在這裡欣慰個什麼勁啊?
有麼?
——我懶得理會你這個EQ白癡了。
凸=.=|||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你的願望吧。」
注意到了從始至終都很難得說話的Saber,我挑了挑眉,將話頭引了過去,「吉爾的願望——或者說是王道是『原則』,Rider的王道則是『征服』……那麼你呢?」
「我的王道是我的驕傲。」
碧色的瞳孔直直的注視著我、吉爾伽美什還有Rider,「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
又是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
而我則是有些無力的看著她確認道:「我說Saber,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你想要顛覆歷史麼?」
「是的。無論是多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擁有萬能的聖盃就一定能實現。」
Saber如此斷言道。
「先等一下……」
我按了按開始有些暈乎的額頭,「我想確認一件事情Saber。」
「請問。」
對著我,Saber的臉色還算比較緩和,禮貌上也好了很多。
「你對於『王』,是怎麼定義的?為什麼你會想改變歷史?」
看著Saber,我突然有一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浮現上了心頭——那是,一種本能的否定還有……憤怒……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緒,但是……我就是感覺不舒服。
並非是針對Saber,而是針對著另外一些東西。
「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本國的繁榮而努力!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想改變這一個結果有什麼不對麼?」
Saber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道。
「那麼,你知道作為交換奇跡的代價,會是什麼樣子的後果麼?」
我不自覺的拔高了音調——奇怪了,我很少會有覺得憤怒的事情。為什麼感覺一對上Saber的這種論調,就莫名其妙的想生氣呢?
「即使作為交換奇跡的代價,是抹殺掉我的存在也無所謂,因為這是身為『王』的責任還有義務。」
Saber堅定的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
猛然站起了身,我看著有些錯愕的Saber,已經無法壓抑自己的怒氣了,「你這樣到底算什麼啊!混賬!」
為了所謂的大局而犧牲自我這種事情……
實在是,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