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局者兩個含義,一個是蘭斯洛特,一個就是小魷魚。
不過第四次聖盃戰爭的第一個大場面終於快要接近尾聲了,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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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天大的麻煩的時候,人總是會向神明禱告。
——會有什麼效果姑且不論,至少在當時也算是個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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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讓你身披遏拜本王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本王的名字,那樣的無知即使是本王也毫無辦法。」
眉頭挑了一下,吉爾的左右兩邊的空間出現了扭曲——接下來的一瞬間,兵器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出現在了空蕩蕩的夜色中。
出鞘的劍、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散發著無法隱藏的魔力,無一不顯示出了這些並不是尋常武器,而是寶具。
這傢伙,完全就沒有聽我在說!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我完全沒有感覺?
突然想到了某個可能的我,不用照鏡子就可以肯定自己此刻表情一定是個「囧」字。
——因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了是不是?關於那個某人很有可能是從頭聽到尾的這個可能……
啊啊啊!這種事情你就不能不說出來,讓我多裝會鴕鳥都不行麼?!
——可是,如果那樣,不就不好玩了麼?
……
這個時候,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讓我得以從快要石化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接著,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向上捲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黑色影子,立於比我和Saber戰鬥的四車道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的地方。
沒錯,戰場上新出現的那個應該是屬於英靈的身姿,只能用「影子」這個詞來形容。
體型修長,肩膀寬闊的那個影子,全身均被重鎧覆蓋。
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以及吉爾的那身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那套重型鎧甲是黑色。
沒有精緻的裝飾,更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要是真的形容起來的話,就是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
連臉部都被封閉的頭盔所覆蓋,但是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光芒。
「……」
奇怪,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抓了抓頭髮,我有些糾結。
從常理上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充滿了負面能量波動的,與其稱為「英靈」倒不如稱為「怨靈」比較恰當的存在……我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太詭異了吧?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盯著那名黑色的騎士,我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比較輕鬆。
奇怪,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黑漆漆的傢伙呢?
真是太奇怪了……
記憶之中完全沒有印象,但是我的直覺應該是不會出錯的才對。
伊斯坎達爾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似乎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是這樣麼?」
我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名黑色騎士。
從他的身上,說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甚至連因為其外放的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是怨恨的呻吟——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那麼,小傢伙。如果那傢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麼程度?」
韋伯被伊斯坎達爾這麼一問,卻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是最厲害的Master嘛?」
伊斯坎達爾似乎有些錯愕,「身為Master,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的法力高強,誰的法力不高強嗎?」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會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然後其透視程度視Master對魔術的掌握程度而定。
「這完全是兩種概念。比如,現在我可以看到她的能力數值,但是也僅僅只能看出來部分數值罷了,固有技能什麼的完全看不出來。」
韋伯的視線轉向了我,然後又轉向了一邊的吉爾和Saber,「他們的能力數值還有部分技能我都可以看出來。但是那個新出來的英靈,我完全看不透。可以肯定他是Servant。可是……始終看不透。」
「For.Someone』s.Glory(為了某人的榮耀)。」
注視著那名黑色的騎士,我突然直覺的冒出了這樣的字句,「你的固有技能……不,應該說是寶具之一,就是這個隱匿起自己身份的這個能力吧?」
話一說完,不僅僅是在場的人為之側目,連我自己都有了些許的錯愕——明明是並不確定的事情,為什麼我會用那麼篤定的語氣說出來?!
彷彿是被按下了開關一樣,在我的話音說完的瞬間,那名黑色的騎士就向著我急衝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把我當成了第一個目標。
「嘖!」
真所謂「禍從口出」,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狼狽的起跳,但是對上連速度都和我差不多,但是武裝卻比一身皮鎧的我嚴密上許多的黑色騎士,我除了銀槍出手精準的挑向了對方頭盔縫隙中的眼睛外,別無他法。
黑色騎士被迫停下了腳步,然後伸手握住了我的銀槍。
「什……什麼?!」
留意到了呈樹葉脈絡狀的黑色條紋從黑色騎士的手握住了我銀槍的地方一層又一層的纏繞了上來,不停地在槍身上擴散。
我錯愕無比。
他的魔力在侵蝕著我對銀槍的控制!
無比驚駭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顧不上再保留自己的能力,我猛一跺腳,魔力從腳上傳遞入了地面:「Alchemy!」
黑色的身影彷彿感覺到了我的魔力波動一樣的立刻鬆手抽身後退,他原本站立著地方,從平板的地面上猛然竄起了尖銳的地刺。
「可惡!我的寶貝槍!」
心疼的立刻把手中的槍收了起來,我雙手合十直接將手按到了地面上,「和吉爾打了那麼多次都沒有壞過……唔唔……」
正準備放開魔力什麼都不管的打上一架的時候,突然橫過了嘴邊的鎖鏈卻讓我被迫消聲。
吉爾你個混蛋!放開我!
因為注意力全部都被黑色騎士給吸引住了,所以直接的後果就是沒有絲毫的防備的被某個卑鄙小人給暗算了。
憤怒的瞪著某個正雙手環胸站在燈柱上的人,被天之鎖捆得動憚不得的我只能用目光宣洩自己的不滿。
可惡,雖然沒有了古蘇美時代恩奇都,作為神造物的「神性」,但是臂力只有C的我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這天之鎖的捆縛的。
「給本王安靜點。」
如此這樣的說完,某個傢伙一個響指,我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身上的鎖鏈給帶到了他所在的燈柱地下——幸好這個傢伙還知道控制速度,不然要是真讓我被拖著走,我肯定和他沒完!
——該怎麼說呢?你對某個傢伙的要求真是越來越低了啊……
這叫認命好不好?!都已經被捆了我還能怎麼樣?
「本王一向不喜歡別人擅動本王的東西,所以……」
漂浮吉爾身邊的寶劍和寶槍,全都改變了方向,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那名黑色的騎士,「本王要把你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覺悟吧!」
伴隨著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雖然並沒有解放真名,但是破壞力卻因為寶具本身的威力而不見的有多少的小羅——路面好像炸彈爆炸一樣的被吹了起來,瀝青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願上帝保佑,阿門!
看著那個被鋪天蓋地的粉塵淹沒掉的黑色身影,我沒什麼誠意的在心裡畫了個十字。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基督教徒?
那啥,只是應景而已。我可是還是在心疼我自己的槍呢!雖然並沒有被完全的侵蝕,但是至少有一天的時間不能用了。
——對此不做任何的評價……
也沒要你做不是麼?
然後,在短暫的一輪投射之後,濛濛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了——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
但是吉爾所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後面的槍偏離了目標,而理應飛在前面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而是被黑色的騎士握在了手上。
好強……
完全就是單手抓住了最先飛來的劍,然後以此而挑飛了接下來的全部寶具啊!
在瞬間做出了場面判斷的我,則是又有了瞬間的恍惚。
為什麼……這樣的場面,明明應該是第一次將,卻讓我有著無比熟悉的感覺?
「竟敢用髒手碰本王的寶具……就那麼著急去死嗎?畜牲!」
吉爾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隨後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
這次,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
所有的寶具都翻滾著龐大的魔力,體現著毫不遜色的神秘感。
我就知道……
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要不是現在嘴被堵著手又沒辦法動彈,我想我現在一定會吐槽到死。
不過,就算這次的數量增加了,其結果也是一樣的吧?
莫名的,我有著這樣的認知。
那名黑色騎士,應該是有著掠奪他人的寶具然後據為己有的技能,再加上他的戰鬥力異常的出色,若是只是單純的防守的話,我不認為吉爾的這次投射能破的了他的防禦。
接下來的情景就如同我的猜想一樣——黑色的騎士再度完好無損的從那十六隻寶具的侵襲中生存了下來。
當然,他周圍的環境已經因為寶具的威力而變得慘不忍睹了。
彷彿惡性循環一樣的,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戰了的吉爾這次更是直接招出了再翻一倍數量的寶具——不過如果這次真的投擲出來的話,這個港口一定會不復存在了吧?
「我說吉爾你個混蛋,給我住手啊!」
仗著自己對天之鎖的瞭解,終於在不斷的蠕動掙扎中從天之鎖的束縛中稍微滑開了一點點,嘴巴得以解脫的我急忙出聲,「任性妄為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啊混蛋!」
「哦?」
火榴石色的眼掃過了我,然後某人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讓我的直覺高叫不妙的微笑,「原來你就那麼期待和本王的重逢麼?」
「啊?呃?喂!我說你哪裡來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結論啊?!」
大腦因為沒有跟上某個人急速跳轉的思路而正式宣告短路,我瞠目結舌的看著某個從燈柱頂端跳下來走到我面前的傢伙。
「既然這樣,那麼本王就破例順著你的意思一次好了。不過……」
某個人嘴角邊上的笑容更加危險了。
「我可以拒絕麼?!」
想都不想,這句話直覺性出口,不過至於回答……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當然不行。」
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過,下一秒我就已經被某個傢伙直接……直接把我扛了起來?!
「我說吉爾你個混蛋把我放下來啊!你這算什麼啊……嗚嗚……」
再度橫過了嘴邊的鎖鏈讓我被迫消聲,我就這樣的,被某個超級混蛋的傢伙直接……綁架了!
——你之前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啊?
——想起來了。
什麼?
——願上帝保佑,阿門!
餵我說,你就別在那邊裝神棍了啊喂!快點幫忙想個好辦法啊!
——該來的躲不過,是你的就是你的。
所以?
——自求多福吧。
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