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攤手,兩個人的動感相會啊
遠目ing
不過話說回來,小魷魚啊小魷魚,你果然不適合背後說人壞話啊……
竟然被當場抓包。
================================
——這個世界上,無巧不成書。
——但是,這個巧合,也巧得實在是太過讓人想撓牆了吧?!
、
踏空而來的,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
而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
不,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
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捲起。
「看來,出現了一個攪局者呢。」
雖然是為自己的抽身後退不再戰鬥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但是看著那正拉著車子的某物,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角抽搐。
真得真得……很想就這麼直接衝過去,宰了那頭此刻正在頭頂上耀武揚威的死牛啊!
(天音:沒辦法,小魷魚到現在還在記恨那頭天之公牛。)
凌空而來的戰車,在劃過了天空之後,剛好落在了我和Saber之間,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盃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緊接著,某個橫插一腳的傢伙就那樣大剌剌的自報家門——完全不管他的Master就站在他的身邊拚命瞪他。
「我說大叔,我們又沒聾,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掏掏耳朵,我回答的漫不經心,同時也收起了手中的銀槍,打了個非常破壞現場氣氛的呵欠。
「你?!」
大概是被我的回應給鬱悶到了,伊斯坎達爾看向了我,然後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Cosplay大叔,你的記性還真是差勁。」
我翻了個白眼,「枉費我那天還特地回去幫你們收拾善後,真是太過忘恩負義了。」
「你是那天的那個小丫頭?!」
伊斯坎達爾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竟然能騙過我的眼睛,不錯,真得非常不錯。」
「行了行了,我說大叔,我們在這邊戰鬥的好好的,你幹什麼非要過來插一腳?」
我有點同情的看了一眼被伊斯坎達爾的大笑震得臉色發白搖搖欲墜,卻死命抓著他的大衣在那裡硬撐著的韋伯,決定不多說廢話了。
「你們為了得到聖盃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
大概也是覺得和我寒暄比不上正事重要,伊斯坎達爾正色道,「你們各自對聖盃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份量?」
「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相對於曾經和他接觸過,所以大概能明白他此刻意思的,正在大翻特翻白眼的我來說,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類型的Saber顯然對他的話感覺到理解困難。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伊斯坎達爾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一點,「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盃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盃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
哦哦,有人成了化石呢。
我掃了一眼因為太過吃驚以至於連反駁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已經石化了的Saber,還有不遠處因為震驚而微微張開了嘴的銀髮美女,以及……不遠處因為主人太過於震驚而忘記了操作以至於直接跌到了地面上的使魔,面無表情的轉過了頭。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天吶,有誰能過來打個岔?不然我會憋笑憋到死的!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她的決鬥?」
這個時候,Saber似乎終於恢復了過來,面上帶上了不快的神色,「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嗯嗯……」
伊斯坎達爾好像面露難色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王。無論是什麼樣的王,是絕對不可能向別人臣服低頭的。」
Saber壓低了聲音,舉起了手中的劍——不過這次對著的對象卻是伊斯坎達爾。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伊斯坎達爾高高地吊起了眉毛,「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似乎是被刺激到了,Saber身上的鬥氣飆高了一個水準。
「那麼你呢?」
不過伊斯坎達爾似乎沒理她,而是轉過了頭看向了我,「難道你也是哪個國家的王所以拒絕投入我的麾下麼?我並沒有感覺出現在的你是擁有那種統帥技能的英靈,倒是……非常適合作為一名王者的輔佐。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很抱歉。我拒絕。」
真是的,為什麼要扯到我的身上來呢?
歎了一口氣,我無奈的搔了搔面頰,不過回絕的卻毫不留情。
「哦?理由呢?」
即使被接二連三的拒絕,不過現在征服王似乎也保持了相當的好脾氣。
「就像我曾經對我的Master曾經說過的那樣,這個世界上,能讓我下跪的,只有一人而已。」
我抬起了頭看向了並不算太過璀璨的天空,「要是他使用令咒強迫我下跪,就要做好等戰爭結束後被我殺掉的準備。」
——你也只有在那個傢伙看不到的時候,才會承認的這麼坦率。
囉嗦!你不覺得這種話當面說特別肉麻麼?
——其實你只是覺得害羞吧?有什麼關係?畢竟你們都已經那麼「坦誠相對」了!
你是吃飽了飯沒事做麼?!給我閉嘴!
——惱羞成怒了?
凸=.=|||
「只承認一人為王麼?想不到即使成為了英靈,你也相當的忠誠呢。」
伊斯坎達爾似乎有點惋惜的樣子,「那麼我們的交涉似乎就這樣決裂了,太可惜了,真是遺憾啊……」
「沒什麼好遺憾的,而且我想說的是,我本身並非是為了追求聖盃才出現在這裡。」
有點無所謂的聳肩,我掃過了此刻已經因為某位的不聽指揮而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的韋伯,追加了一句解釋,「所以,你以分享聖盃來誘惑我,是用錯了地方了。」
「你不追求聖盃?」
這下不僅僅是Saber一副詫異的表情,連一邊的銀髮女子都有些疑惑了。
「你們不要忘記了,魔術的發展是逆向的。也就是說現代所有的魔術,在古代都有原型。很不湊巧,我因為自己的經歷,曾經見過冬木市這裡所謂『聖盃戰爭』的原型。老實說,其實聖盃絕對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美好。」
感覺出了現在的在場人士似乎都沒有什麼立刻動手的意思,所以我乾脆的在自己站立的燈柱頂端坐了下來,晃著腿道,「這個世界上,你想要什麼就必須要先付出什麼。等價交換的原則即使是所謂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聖盃』也是要遵循的。」
「這對魔術師來說,可是屬於絕對的謬論。」
銀髮女子皺起了秀氣的眉開口反駁我道,「從理論上來說,只要能打開通往根源的『孔』,接通根源,那麼……」
「那麼我想問一下,普通人或者說是魔術師,憑什麼力量去打通那個孔呢?」
我的反問讓現場一陣沉默。
「你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呢,真的不再考慮投入我的麾下麼?」
「我說過,這個實際上,我只承認一個人為王。」
對於某位的再次邀請,我也依舊是乾脆利落的拒絕。
「那麼可以說一說麼?那個讓你承認的傢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覺得很好奇。」
伊斯坎達爾這句話一出,我立刻黑線的發現周圍幾乎全部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那個傢伙?」
我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然後開始恨恨的磨起了牙,「那個傢伙不過就是一個個性彆扭得要死,做事死鴨子嘴硬,天上天下惟我獨尊的超級自大狂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
現場的氣氛出現了大約有2、3秒鐘的空白——如同聽到我說的那些話的人的表情一樣。
「所有的事情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去做,完全不管為他收拾善後的人有多辛苦;有什麼決定都一聲不吭的先拿自己開導,仗著自己能力強就在那裡胡來也不管別人有多擔心;為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連個『謝謝』都不會說;口頭上佔不了便宜就動用暴力來解決問題;沒事做覺得無聊,最大的消遣就是去戲弄別人,這種人簡直就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浪費金……喝!」
正罵得痛快的時候,突然的警覺讓我條件反射一樣的從坐著的燈柱上跳了下來。
「喀啦喀啦」
金屬相互摩擦的聲音傳遞而出——上一刻我還坐著的燈柱此刻已經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延伸出來的鎖鏈給完全的纏繞住了。
可以說,要不是我直覺到有危險而快速反應,此刻一定會被那條鎖鏈給捆住無法動彈。
在看到那條鎖鏈的瞬間,我的思維一篇空白。
「吉爾你個超級大混蛋!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一惱羞成怒就用鎖鏈捆人!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Alchemy!」
再然後,身體比思維更快一步,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隨手一甩,就是一道風刃甩向了另外一邊的燈柱。
一道金色的閃光之後,在道路另外一邊,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了一個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
幾乎是不閃不避的接下了我的那記風刃,火榴石色的眼在掃過之後微微瞇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抬手收起了鎖鏈:「不聽話的東西當然需要調教,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了。」
「我才不是東西……啊呸!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把人當物品啊混蛋!」
我的怒吼看起來對某個人來說完全的不痛不癢,只是丟給我了一個「以後慢慢和你算帳」的眼神之後,將注意力轉向了似乎因為方纔的情景而暫時無法思考的其他人身上。
「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的某兩位Servant的鄙視之情。雖然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方才伊斯坎達爾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
這個傢伙……
我頭疼的按住了太陽穴。
吉爾這個傢伙,是誠心過來找茬打架的麼?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本王一個人。剩下的不過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某人很乾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
「喂,不是我說,屬於人神混血的你,從概念上來說才更符合你口中的『雜種』吧?」
終於控制不住的出口吐槽,然後場面的氣氛再次瞬間出現了空白。
「哧……」
銀髮美女微微轉過了身,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而另外的兩位則是抬頭看天看地看空氣——如果肩膀不要抖得那麼厲害就好了。
「咳!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然後,伊斯坎達爾咳嗽了一聲,岔開了話題。
「你是在問本王麼?」
似乎是找到了火氣宣洩的對象,吉爾身上的殺氣開始飆升了。
「我說你給我冷靜一下啊!」
留意到Saber身上的鬥氣也在飆升的我,心知這麼發展下去的話絕對會成為Servant之間的超級大亂鬥,於是急忙打岔道,「你的出生本來就在他們之前,況且古蘇美的神話流傳到現在的非常少,他們不知道也是當然的。」
哎,我為什麼非要做這種事情不可啊?
——不過這種群英薈萃的場面,可以算是非常難得了吧?
「群英薈萃」?你確定這不叫「蘿蔔開會」?
——……你小品看多了麼?
本來就是好不好?
——那麼,不要忘記,貌似你也是這蘿蔔中的一員。
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