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攤手
有鑒於我家小魷魚的那個EQ,所以我決定……點破那層紙==
如果覺得狗血請不要丟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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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的內心需要寄托,所以有了神。
——但是,我還是對這些東西沒好感啊!
、
「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情啊!」
使勁一腳踹上了以魔力重新構建出來的頂梁,將它踢飛起來的同時,順序將支架給補了上去撐住,頂梁掉下來的時候正好卡住了經過精確精算的位置——然後一邊的泥瓦匠迅速跟上。
於是,修復神殿頂部的工作暫告一段落,下面就是其它工作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理由。如果不是恩奇都大人您和恩打得太過忘我以至於忘了你們所處的環境,我想您完全可以避免這種勞動。」
在一邊遞上了盛滿了甘甜溪水的杯子的蘭斯面無表情道。
「拜託,我又沒有放大招,這神殿百分之九十九全是吉爾那個混蛋放招破壞的啊!」
接過了水杯灌下,我不滿的抱怨著,「我最多就是在戰鬥的時候打壞了裡面一些器皿。」
那可是大功率級別的對界武器耶!
不過話說回來,蘭斯最近似乎越來越習慣面無表情的在話裡吐槽我了。
——近墨者黑而已。
無視之!
「但是恩是恩,大人是大人。」
蘭斯雖然說這話的聲音非常平靜,但是那雙蒼冰色的眼中閃過的,絕對是看好戲的笑意,「您總不能讓恩來做這些修復工作吧?事實上我很懷疑,要是恩來做,只會越做越亂。」
同感……
啊,不對,幫倒忙和不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好不好啊口胡!
「歧視!這絕對是階級歧視!」
鼓著臉,我糾結了。
——你直接說某些人柿子撿軟的捏就是了,不過,身為「軟柿子」的你也要反省一下吧?
我反省什麼?!錯得明明就是某人!
——明明是你自己反應過度。
反應過度?難不成還要等到那個夜襲的傢伙吃干抹盡了我才能反應麼!
——明明之前被調戲了那麼多次,也被他吻過好幾次了,怎麼這次你的反應那麼大?
我哪裡反應大了!
不管是誰,在還沒清醒的時候碰到有人夜襲的反應都是像我一樣的吧?更別說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到一半了=.=|||
——不是說了麼?他只是為了檢查一下你身上被他打出來的傷。
我傷的是手和膝蓋又不是身體,他憑什麼扒我衣服啊!
——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某人這次真得是出自於善意就是了。
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光是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有「信譽」和「人品」這兩點,你相信麼?
——……
看吧看吧!所以,能怪我麼?
「好了,恩奇都大人您再怎麼抱怨,也改變不了現在負責神殿修復工作的人是您這個事實。」
蘭斯微笑著接回了水杯,「而很快就要舉行春日祭典了,所以還請大人您不要偷懶。」
「是是是,我知道了。」
撇了撇嘴,我不滿得咕噥著站起了身。
話說本來好不容易把某人給救回來之後,應該是到了我享清福的時候了才對。但是剛在神殿密室裡面窩著睡了沒多久就被驚醒了過來——之後醒來後就一頭黑線的發現某個人正在努力得扒著我身上的衣服。
於是,想當然的,我直接當場暴走。
然後結果就是,我和吉爾伽美什兩人之間因為戰鬥而掀起的能量波,把接近五分之四左右的神殿給拆掉了。
而基什這次談判的速度,在我和某人戰鬥過後進展的無比迅速——原來我估計要差不多談上半個月左右的事情竟然在短短的3天之內就獲得了讓人滿意的結局。
那簽訂條約速度之快,還有那條款中的不平等條約的數量,都讓我不得不往「某個人其實是故意這麼做,好以武力來直接威脅基什的人」這個詭異角度思考了起來……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深究起來我估計大概又要去找某個人活動一下筋骨,順便再拆掉某些建築物了——話說回來,好像自從我來了之後,整個烏魯克的建築速度贈速了不少……果然是所謂的「熟能生巧」麼?
——真不明白你這有什麼好感歎的。
啊……因為無聊嘛……
——凸=.=|||
不過說起來,蘭斯從那時之後似乎就經常出現在我身邊了,因為有他在的話我處理事情會方便不少,所以倒也沒有多少反感就是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光是為了趕在金星從地平線上升起之前把神殿修復完畢,好為接下來的春日祭典做好準備,就讓我快要忙翻掉了。
死吉爾,臭吉爾,這個傢伙絕對是在公報私仇才交代我要做那麼多事情的!
——他喜歡公報私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才知道麼?
只不過是對他的「無恥」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罷了。
——那你還抱怨什麼?你不嫌煩,我聽得還累!
……
再次從被自己的裡人格囧到尷尬局面中回過神來,我將注意力轉到了即將舉行的春日祭典之上。
所謂的春日祭典,不過就是為了禱告未來一年的豐收而已。
冬季快要過去,頻繁降下的雨水混合著高山積雪融化後所雪水匯入河道,為每年一度的大肆氾濫做好準備。
不過,對於居住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民眾來說,那並非災難,而是上天的恩賜。
因為當河道氾濫解除之後,那層層堆積下面的淤泥,是非常適合播種糧食的肥沃土壤。
對於想獲得豐收的,淳樸的烏魯克民眾來說,河水氾濫這慣常的氣候現象是神的恩賜,所以對於每年一次的,為了迎接春季而舉行的換季祈福儀式,是需要他們以最誠摯的心情祈禱獻祭的。
而這祭典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聖婚。
「性」在這個時代是很神聖而莊重的事情,身為烏魯克的恩與象徵著富饒和豐收的伊什妲爾女神的神殿祭司交合祈福,預示著神之恩賜的給予還有接受。
通常情況下,扮演女神的神殿祭司,都是由神殿的聖女——通常也代表著下一任的王妃——來負責的。
也許是因為沒日沒夜的趕工讓我在這段日子之中有些心浮氣躁……不然,為何每次一想到吉爾那混蛋即將要做的事情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
唔,一定是因為想到那個傢伙要對著我極度討厭的伊修塔爾示好的關係吧?
嗯,肯定是這樣沒錯!
——你就繼續當鴕鳥吧你!
我又怎麼了我?
——反正我從來沒有對你的EQ期待過,所以……華麗的無視你!
凸=.=|||
「恩奇都大人?」
蘭斯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來:「什麼事?蘭斯。」
「您似乎應該休息一下了。神殿祭司那邊有一些事情需要找您商量。」
「我知道了。那麼這邊剩下來的進度就拜託你了。」
「不,這邊的進度會由卡洛來負責。」
蘭斯微笑著遞給了我沾濕的方巾讓我擦臉,「我會配您一起過去,可以麼?」
「沒問題。」
擦了把臉讓精神稍微振作一下之後,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在蘭斯的陪伴下向著神殿的臨時駐地走了過去。
、
「說起來,這裡氣氛好像比過去要熱鬧上很多的樣子。」
穿過了臨時搭建起來的房子,我看著在通道上跑來跑去的人感歎了一下。
「會熱鬧也是當然的,畢竟春日祭快要到了。」
看了一眼有些混亂的場面,蘭斯低聲道,「不過大人您看到的這些人,應該是在為聖女大人準備祭典上的儀裝罷了。」
「參加烏魯克的春日祭典這還是第一次,說起來,每年都是這麼混亂的場面麼?」
「不是的。」
蘭斯微微頓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妙,「今年的祭典有些不太一樣。」
「哎?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疑惑地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這話該怎麼說?」
「按照寧孫大人的指示,恩年滿16歲的時候,需要迎娶正妃。」
蘭斯別開了眼,低聲解釋道,「通常正妃人選,都是由神殿篩選出來的聖女。當年,寧孫大人也是作為聖女被迎娶入烏魯克的——而同樣的,原來聖女這個職位也就需要卸任由下一任擔任,但是會在神殿祭司中為其保留一個位置。」
「這樣啊。」
莫名其妙的覺得胸口有點悶,「也就是說,今年的春日祭,應該就是解決吉爾那個傢伙虛懸的正妃位置的問題了吧?難怪會這麼忙亂。」
畢竟是人生第一次不是麼?
「的確可以這麼說。」
蘭斯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我的說法。
奇怪,明明是早該知道的事情,可是為什麼聽到這樣明確的說法的時候,喉嚨口有些發乾呢?
不太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努力無視掉那突然湧上來的怪異感覺:「我瞭解了。我們還是趕快去見一下那些祭司吧,真不知道要找我有什麼事情。」
「好的,請跟我來。」
似乎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不過蘭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走在了我前面為我領路。
奇怪了,這樣患得患失的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麼?
——果然不能對你的EQ做指望????
——我懶得多說,除非你求我,不然你只能自己想!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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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那群祭司的見面,並且拒絕了在儀式上擔任主持人的要求之後,我跑到了花園中練槍。
但是即使是到練出了一身大汗的程度,煩躁的心情還是得不到紓解,於是只能鬱悶的跳上了一邊的樹,坐在樹冠上對著天空發上那麼一小會的呆。
然後下意識的取出了從那之後就一直掛在胸前的印章掛飾。
晶瑩剔透的,在陽光下折射著炫目光彩的火榴石上,雕刻著一名持槍的纖細背影——雖然看不到正面,但是那其中透出的神態卻是那樣的熟悉。
熟悉到了只要一眼,就能認出那上面所雕刻的人影就是我自己的地步。
黃金製作成的接頭,向下在其上鑲嵌出了「恩奇都」的楔形文字,並附以了「吉爾伽美什親允」的文書圖案——這是平嵌而出的浮雕圖案,看得出來製作得非常用心。
拇指輕輕摩挲著冰涼的平面,煩躁的心情卻是莫名其妙的平靜了下來。
「怎麼,本王製作的東西就這麼讓你愛不釋手麼?」
傳入耳中的聲音讓我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隨後就將掛飾塞了回去,皺眉,「吉爾,你現在很閒麼?」
現在他不是應該為了春日祭典而忙碌麼?
「都舉行了那麼多年了,一切因循前例即可。」
結果他回答得很輕鬆,「或者你認為有誰敢來打擾本王的休閒?」
就算是想也不敢來吧?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跳下了樹:「隨便你,我還要回去繼續修理神殿,先走一步。」
「你不是告訴蘭斯說接下來你要失蹤上半天不用找麼?」
結果卻被很清楚我的行動的某人給抓住了手腕,然後被禁錮了行動。
「既然你來了,那麼我肯定是休息不了。所以,與其被你抓著打上一場以至於增加我的工作量,我還寧願跑回去工作。」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真當我是白癡麼?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不想見到努爾扎烏娜,所以才不願意在那邊多做停留的麼?」
吉爾看著我,勾起了唇角,「我聽蘭斯說你拒絕了擔任主持人?」
結果某個人的話說得真是一針見血——不過,為什麼他笑得詭異得讓我汗毛直豎呢?
「那和你有一點點的關係麼?」
再度翻了個白眼。
「你不想見到她,是因為她要參加即將舉行的祭典儀式的關係?」
火榴石色的眼中帶滿了興致盎然,「還是說,是因為不滿她即將獲得本王的恩寵呢?」
彼此的臉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覺的到呼出的氣息相互交纏。
「吉爾伽美什!」
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拉開了距離,「你要和誰上chuang和我有一丁點的關係麼?少把我當成你後宮裡面的那群小家子氣的女人來對待!」
——真是這樣麼?
閉嘴!
「是麼?」
精緻的臉再度湊近,接下來就是讓我感覺呼吸困難的沉默。
「……」
某人似乎張口想說什麼話,但是我卻在那個瞬間猛然抽身離開了:「吉爾伽美什,戲弄人也要有個限度!」
直覺告訴我,不能聽下去。
——為什麼不能聽下去?
因為,如果聽下去的話,那麼我一直以來的某些堅持,一定會那樣……毫不留情的破碎掉。
——膽小鬼。
或許,但是保護自己有錯麼?!
可惡,一切似乎都亂了起來。
歸根結底,完全都是那個該死的春日祭典惹得禍!
所以說,我討厭一切和神扯上關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