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攤手,本章順利「壓倒」——上面一張想歪的都給我面壁去==
另外,Ea還有天之鎖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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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巴巴當初為什麼會和吉爾伽美什做出交換?那理由此刻我已經知曉。
——尊嚴,確實是一個會讓人肅然起敬的理由。
、
剛踏入了杉樹林,只覺得眼前的情景瞬間一變。
原本尚算明亮的白晝瞬間變成了夜晚,從杉樹林樹葉的間隙,可以看到暗紅色的天空中,所高懸的黑色的月。
【……】
原本聽不到的次聲波,被屬於英靈的靈敏的耳所捕捉,嘈雜到了讓人覺得頭暈的地步。
結界?
而且先前竟然可以隱藏得讓我感覺不到?
微微瞇起了眼,更進一步踏入了結界的範圍內,彷彿被什麼粘稠的東西通過了身體一樣,原本停滯的感覺在瞬間恢復。
出乎意料的沒有血腥的味道,而是種淡淡的混合了奇特味道的腥香——似曾相識的奇妙味道。
「啪吱」
腳下踏上了地面的黑色殘骸,踩上了枯枝般的腐敗感從腳心一直蔓延上腦頂。
那是從內心深處所發出的,來自於本能的抗拒排斥感。
「嘖,我就說,最近怎麼在烏魯克附近的平原上看不到什麼異形,太平到不可思議。原來是全都跑到這裡來了啊……」
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我在瞬間明悟了。
然後就是控制不住的怒氣。
那個時候,吉爾伽美什獨自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麼?
而芬巴巴以覆滅掉來自於溫馬還有拉爾薩的聯合軍的交換條件,就是這個麼?
因為自身已經受到了眼中的污染,所以要在還沒有完全墮落成魔獸之前,以自然神獸之軀,就這樣死去……
這就是所謂的神獸的「尊嚴」麼?
讓人肅然起敬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精神。
但是,雖然肅然起敬,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會認同這種狀況。
吉爾伽美什,你最好禱告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不然……
哼!
——那個……
怎麼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最近的心理舉止有非常明顯的「黑化」傾向?
啥?黑化?你指開始向你靠攏了麼?那不是正常現象麼?
——問題是這不是所謂的「近朱者赤」的問題啊,而是你不覺得你的某些想法已經開始逐漸向某個扭曲的傢伙靠攏了麼!不要忘記你的陣營啊陣營!
啊?有聽沒有懂……
——你的陣營是絕對中立而不是混亂中立啊混蛋!
算了,聽不懂,無視了。
——你確定不是因為某人的口水吃多了導致你也開始被同化了麼?
餵我說!不要讓我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想起某些糟糕的回憶好不好啊喂!凸=.=|||
——害羞了麼?
鬼才害羞了掀桌!我是被你氣得!
就在和裡人格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什麼悉悉索索的東西從腳下流竄向了森林的中心。
彷彿是召喚一樣,我看向了那裡——茂密的樹林遮擋住了我的視線,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要找的人,就在那裡。
於是,毫不猶豫得決定了方向。
銀槍出現在了手上,我筆直挑掃飛了一路上的障礙,逕自向著森林的最中心趕去。?!
剛剛走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魔力自森林的中心升騰了起來。
條件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然後釋放出魔力接觸,開始解析。
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清晰的構建了出來。
來自於遺傳因子所記憶的最深刻的最初——在最古老的生命出現之前,那遍佈著岩漿與讓人窒息氣體的,找不到一絲一毫水汽還有生命存在的,星球最原始的初期。
而這種姿態,正由此刻浮現在我思維感應中,重新模擬構建出來,連原品百分之一的威力都不到的「偽作」散發出來。
僅僅只是模擬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姿態,那麼……如果是正品那又如何?
但是,如果是解放了這樣的威力,那麼作為主人的人,會有什麼樣子的結果也是可以預測的。!!
猛地睜開了眼,我加快的速度向著所感覺到的風暴中心全速衝了過去。
接近了,然後也更清晰的感應到,這已經不能以「戰鬥」來形容——或者「天罰」更適合!
那是……具有徹底性、毀滅性還有壓倒性的力量。
由一開始的醞釀,到最後的爆發,時間不過是短短的瞬間。
當我趕到了現場的時候,除了空氣中兀自跳動著的魔力餘波外,一切皆已經歸於終結。
彷彿是刻意要將破壞拘束於某個界限之中一樣,焦黑的土地蔓延到了一定程度之後,與雖然被殘骸覆蓋,但是卻依舊青綠的地面形成了明顯的分界線。
而土地的中心,某個人正傲然站立在那裡。
上身的衣服已經破碎到看不出來原先完整的形狀,殷紅色的魔紋在其上延伸,那柄環繞著三片劍刃的武器正被其握於手上斜垂向地。
那是什麼?
解析不出!甚至連概念都無法構建。
彷彿時空斷層一樣,有那麼一瞬間,我忘記了呼吸。
「嗷唔……」
一聲長嚎,打破了這彷彿魔咒一樣的寧靜。
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震動了一下,我看向了聲音的出處——那邊,異常詭異的在整片焦黑的土地上所挺立著的,巨大的,被彷彿自異空中延伸出來的鎖鏈所捆住的杉樹……
和記憶中的某個片段完美的契合了起來。
而樹下,曾經的小白彷彿一瞬間長大,原本白色的身體上爬滿了紅色的紋路——和原先所見的那只黑色的異獸區別只在於大小還有顏色的差異罷了。
站在焦土中央的吉爾伽美什和它對視,而後一聲不屑的輕嗤:「怎麼,無能的雜碎想要為母親報仇麼?」
小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他。
「這樣麼?那麼本王就成全你!」
吉爾伽美什重新抬起了手,然後看向了那柄武器,「雖然不知道這柄武器到底叫什麼名字,不過既然本王能掌握住它,那麼它的名字自然由我起。」
微微頓了頓之後,他輕笑了一聲,「從方纔的威力來看。就Enuma·Elish(天地乖離·開闢之星)這個名字好了。以後,你就是Ea。」
伴隨著他的動作還有話,是彷彿突然將空氣給凝固住的,無限暴漲的殺氣還有……能量湧動所摩擦出來的熱風——讓人窒息的沉重。
腦海中瞬間想起了某個畫面。
然後,立刻忍不住躥了過去,擋在了兩人之間:「小白,吉爾,住手!」
一觸即發的戰鬥氣氛,瞬間瓦解。
「你來做什麼?」
似乎被攪和了興致,吉爾伽美什火榴石色的眼半瞇起來看向了我,其內的火焰燃燒得尤為激烈——似乎大有我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絕對不會讓我好過的架勢。
「當然是過來抓捕某個逃犯外加誘拐犯的!」
忍不住瞪他,然後目光掃過他此刻的樣子之後忍不住面頰上面一熱後轉身,隨後將身上的上衣扯下丟了過去——當然,我裡面還穿著概念武裝,「穿上!」
可惡,平時也沒見他怎麼鍛煉過身體,怎麼身材這麼好?
——是啊是啊,剛剛有看到哦,八塊腹肌吶!
……
——吉爾的身材,說起來真得不錯啊……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啊!不要說!直覺告訴我你准說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呵呵,可惜只能看到上半身。
果然……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某人的身材很有料哪……
你這個色女……以後別說我認識你。
——親愛的,不要忘記我和你看到的可是同樣的畫面,我看到的你也同樣看到了。(天音:詳細的形象請去參考F/HA裡面的《英靈鎮魂》那個章節裡面某吉的形象,爆帥一把。相關的圖我在文案裡面的資料鏈接裡都有更新過。)
凸=.=|||無視你個色女!
「怎麼,不滿意你所看到的麼?」
身後的聲音似乎微妙的停頓了一下,隨後就恢復成了一貫熟悉的那種帶著戲謔的音調。
沒有理會某人那絕對欠揍的話,我逕自走到了形象變得很陌生的小白面前,抬起頭看著它。
僅僅是坐著,就已經比我高出了大半個頭的小白低下了頭看著我。
漂亮的金色的眼睛中,清晰的倒影著我的影子。
「那麼現在,是輪到你來駐守這一片區域了?」
抬起手,我輕輕拍了拍小白的身體,「不過這也是你的責任。以後我會常來這裡看你的。」
事實上我很懷疑,當初我會撿到小白,是不是就是由那只被吉爾伽美什殺掉的獸一手安排的——畢竟好歹是自然神獸,保護自己的後代應該是天性吧?
注視著我的金色的眼眨了眨,然後小白突然低下了頭,一口將我的手含在了口中。?!
有什麼東西,透過手聯繫到了身體內的魔術回路,然後烙印在了神經靈魂之上。
{不用。}
什麼聲音,直接響在了我的腦海中。
「……小……小白?!」
有些錯愕的後退了一步,我看向了從它口中抽出的手——上面,一個牙痕正在逐漸淡去,然後化成了極為複雜的紋路,最後就那樣隱沒在了皮膚之下。
{吾與汝立場不同。但吾贈與汝『自然之友』的權利,萬獸萬靈皆可溝通。}
看了我一眼之後,小白的身形逐漸在空氣之中隱去,{感謝汝這段時間的照顧,藏於此處的秘寶汝等一切皆可取去。至此,緣盡。}
「小白!」
試探的叫了一聲。
回應我的,只有一片寧靜——小白,確實是離開了。
雖然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在上一任的森林神獸死亡之後,身為後裔的它接替了這個職責。
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喜歡膩在我身邊的小白了。
「那雜碎夾著尾巴走了?」
走到了我的身邊,已經收起了Ea的吉爾伽美什狀似漫不經心的壓在了我的一邊肩膀上。
「我說……」
側過頭,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被本王壓著是你的榮幸。」
挑起了一邊眉,某人相當無賴的開口——好像他現在對當一條「趴趴蟲」非常感興趣。
「……」
深呼吸……
他現在算是傷病員,所以不要和他多做計較。
雖然是如此自我告誡著,但是末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體力不濟就直說,反正現在又沒什麼別的人在場,我是絕對不會落井下石的把你丟在地上然後踩兩腳的。」
雖然這麼做一定很解氣……
從他此刻呼吸的頻率就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現在根本就是在硬撐。
所以要忍耐——欺負傷病員有違人道主義精神。
「你最近越來越不怕本王了?需要本王讓你知道什麼是作為寵物的本分麼?」
「是哦是哦,怕你不成?」
於是立刻毫不猶豫的抽身,然後笑瞇瞇的看著某人。
而某個人則是非常勉強挺直了腰板站在原地,然後露出了一種難得的略帶著孩子氣的彆扭表情:「恩奇都!」
「你確定就憑現在的你麼?」
我確定自己此刻一定是露出了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吉爾伽美什,你現在要是能自行邁出三步路我就和你姓。」
「……」
某人默了。
看吧,完全就是在死鴨子嘴硬。彆扭的傢伙!
雖然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是幸災樂禍一下總可以吧?
看我多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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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文中所提到的「陣營」概念引申自DND規則,一共是秩序善良,秩序中立,秩序邪惡,中立善良,中立中庸,中立邪惡,混亂善良,混亂中立,混亂邪惡九大陣營。
絕對中立也就是中立中庸,該陣營中的人對善良和邪惡,秩序和混亂沒有特別的傾向,處事自然並且沒有偏見。雖然認為善良要比邪惡好,但是卻不會在任何抽像或普遍的情況下表現對善良的支持。即使會做出犧牲,但是僅僅只是為了熟悉並且在意的人而非為了所謂的「信仰」。
順帶一提某吉的陣營是「混亂善良」,屬於四個極端陣營中的一個。這個陣營的人,會根據他自己的內心行事,而不管他人的期望。相信善良和正義,但不會服從法律和規矩。他討厭人們強迫別人或指示他怎麼做,而是順從自己的道德標準,雖然本意善良,但不一定會被社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