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自掘墳墓,小魷魚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話說回來,天之鎖的典故算是結束了,下面一章,某個久違的龍套就要出來串場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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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蓋亞依循規則執著出來的鎖鏈,對於神性擁有者具有極強的遏製作用。
——但是……吉爾伽美什你不覺得,這種鎖鏈用來對付我是絕對的暴殄天物麼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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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現在感覺好點了沒?」
因為某個人逞強的結果,就是我非常認命的再次擔任起了照顧人的角色。
直接使用煉金術從空氣中提取了水份,然後凝成小水球送到某個人的嘴邊——話說回來,能把煉金術這樣大材小用,我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不是我說啊,恩奇都。」
就著我的手喝了一口水後,雖然此刻是因為身體的乏力而靠在樹邊上休息,卻依舊是那副拽上了天的欠扁模樣:「作為一名女性,你伺候男性的本領真是拙劣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青筋啊青筋,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起來了呢?
「那還真是抱歉哦!」
我翻了個白眼,不過手上的水球還是控制好了沒有破掉,「麻煩吉爾伽美什大人您就先將就一下吧,等回到烏魯克,想服侍你的人肯定論軍團計算。我肯定不會出現礙到你的眼。」
那個時候,自然是有多遠閃多遠。
——呦,你吃zha藥了麼?
啊?
——說話火yao味這麼重……你到底是在不滿什麼?
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爽。
——這種狀況……難道……
呃?什麼?
——難道是你生理期到了麼?
生理期你個鬼!我是守護者又不是人類口胡!
「問題是現在本王不想將就,怎麼辦?」
某人的話擺明了是在挑釁。
他是傷病員,欺負傷殘人士有違人道主義精神!
不過好歹,理智總算是在最後關頭把自己的手給控制住了。
忍住!千萬要忍住!
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專以戲弄自己為樂!
為了轉移注意力,在喂完他水之後,我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了他所靠著的那棵巨大的杉樹上所纏繞的鎖鏈上。
於是好奇的伸手撥動了一下,觸手冰涼的金屬觸感伴隨著「喀拉喀拉」的鎖鏈晃動的聲音傳遞而來……
不過,碰觸到的瞬間,那種該死的畏縮感是怎麼回事?
直覺這個鎖鏈絕對是超級大麻煩,能不能想辦法銷毀呢?(天音:看來,就算是失去了記憶,某個幾乎快要被捆成習慣的人還是保有本能的恐懼感啊!)
「怎麼,對這個鎖鏈感興趣?看不出來你的愛好竟然這麼特別。」
某人不知死活的話再度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說吉爾,你少說兩句話會死麼?」
忍不住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伸出了手戳了戳他的肩膀,結果換來了他的一記瞪視。
呵呵,真有趣。
我興致勃勃得又探過了手,然後被他「啪」的一聲拍掉了——不過,一點力量都沒有。
嗯,說起來的話,他方才雖然憑藉著那柄我無法解析的武器殺掉了前一任的森林神獸,現在應該是處於魔力空虛期,基本上應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於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然後再次加了點力道又戳了戳——哈,某人難得弱勢的被戳得東倒西歪的樣子真好玩!(天音:小魷魚啊,你確定你這麼不是自尋死路麼?)
「恩·奇·都!」
非常難得的,加了重音的聲音,帶了壓抑著的怒氣,警告意味實足。
眨了眨眼,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某人顯然是因為怒火的灼燒而更顯明亮的火榴石色雙眼。
於是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非常理所當然的,再次被某個現在正極度不爽的人給瞪了。
不痛不癢。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最後終於還是沒忍住,轉過身去死命捶著樹好發洩一下心頭的那種滿漲的笑意,「吉爾伽美什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天音:你在找死,鑒定完畢!)
「你很開心?嗯?」
降下來音階之後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別樣的磁性,讓我的笑聲噎了一下——這種聲音……真是帶給了我非常不好的預感啊……
「嗯,因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很難得一見嘛!」
拍了拍自己的面頰,確定笑意不是特別明顯之後,我咳嗽了一聲後開始轉移話題。
——怎麼不繼續招惹下去了?
因為直覺告訴我,要是再繼續不知死活的招惹下去的話,死的那個絕對是我……
——切,果然是直覺性生物。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真得很想就著手邊地上的那些黑灰,給某個人的那張臉化個妝啊……
——你確定這麼做不會在事後被某人追殺麼?
我知道,所以只是想想而已。
無不惋惜的又看了一眼此刻完全無法動彈的某人,我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直覺,把這個念頭給掐滅在了心裡。
真可惜,其實我還是很想看看某人的那張臉長出貓鬍子的樣子啊……
——你最近似乎越來越惡劣了=.=|||
還好吧?
——這種明知道後果會很慘仍然想做做看的想法……你的心理年齡難道還沒成年麼?
……
——怎麼不說話了?
雖然很不想說,但是……貌似最近你已經超越了吐槽,開始往毒舌方面發展了。
——多謝誇獎。
我不是在誇你啊口胡!
被自己的裡人格吐槽給囧到了,最後只能無奈的做了次深呼吸後,伸手去扯動懸掛在杉樹上的鎖鏈,想試試看能不能直接解下來。
不過看起來似乎很困難,因為根本看不出來到底哪裡才是鎖鏈的頭。
但是就這麼放著帶給了我莫名其妙畏縮感的鎖鏈放在這裡而不研究一下,又實在不符合我的作風……
「怎麼?在想該怎麼把鏈條給解下來麼?」
某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似乎已經從之前的狀況恢復了過來,又是一貫的戲謔。
「是啊。」
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鎖鏈,我隨口道,「看樣子想解開需要花上不少的時間呢……反正你現在還要休息,我來解解看好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要先找到頭才行……
不過這種似乎已經延伸到了另外一個次元去的鎖鏈,你讓我上哪裡找頭去啊!
「要解開這個,哪用那麼久?」
斜斜瞥過來的目光中,帶著慣見的嘲諷,「五息足以。」
「呃?」
我噎了一下,第一個反應是不信,「怎麼可能!要解開不是要先找到頭然後慢慢解麼?怎麼可能會……」
「哼,本王的話……」
往上勾起的唇角帶著充滿了自傲的笑容,「不會超過5次呼吸。」
「那你做給我看看!」
我才不信這個傢伙能做到呢!
就算我開了「王者領域」後再用切割思考,要分析出這個鎖鏈的構成後分解再構成也需要不少時間,這個傢伙怎麼能說得這麼篤定?
「要是本王能做到呢?」
「你能做到?」
狐疑的瞅了他兩眼,再看看那糾纏在杉樹上如同蜘蛛網一樣的鎖鏈,我第一次不顧直覺的警告咬牙道,「你要是能做到,我就……」
「你就什麼?」
火榴石色的眼帶著明顯玩味的目光瞥了過來,「話不要說得吞吞吐吐的,很容易讓人覺得無趣的。」
「你要是能在五息之內解開,我就跟這條鎖鏈姓!」
「跟鎖鏈姓?」
上勾的唇角弧度加深,「怎麼?不是跟我姓麼?」
你笑成這樣,要是再說跟你姓,我還不如直接挖坑埋了自己比較快!
事實上,在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就悔青了腸子,不過我還是虛張聲勢的揚起了自己的下巴:「怎樣?你能做到麼?」
——你果然是在找死,鑒定完畢。
凸=.=|||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
「要解開很簡單。」
吉爾伽美什微微合上了眼。「不過那也要本王先恢復可以行動的力量才行……」
「我說,這才是你本來的目的吧!」
聽完他的話之後下一秒我就囧了——說到底,壓根就是這個傢伙就是不喜歡自己此刻魔力空虛導致沒有行動力的處境,所以想要我幫他解決罷了。
真是的,繞那麼多彎子他都不會覺的累麼!
「有區別麼?」
「……」
一句話被噎到死。
對某人的口舌之爭,最後以我的第N次敗北為結束點。
於是撇撇嘴,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然後以袖刀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殷紅的鮮血立刻自傷口處流了出來。
「這是……」
看向我的火榴石色眼中帶上了疑惑。
「雖然腥了點,不過卻是目前補充魔力的最快捷方式,你忍一下吧。」
人的魔力,說白了就是經過淬煉的生命力。
而補充魔力的話,身為魔術師的體液,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方式。
加上這個身體算是神造物,恢復力很強,流這麼點血應該沒問題的才對。
吉爾伽美什看了我一眼之後,微微低下了頭湊到了我手腕上的傷口上,將血喝了下去。
……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吸取我血液的這個畫面,臉上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於是扭開了頭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但是視線脫離的話,卻更能敏銳得感覺到手腕上皮膚上那溫熱的觸感。
「吉……吉爾你!!!」
因為某人突然的動作,而像觸電一樣的迅速抽手然後飛躥到三十米開外,我確定自己此刻臉上一定很燙。
不過罪魁禍首卻是一臉悠哉的神情站起了身,甚至還微微瞇起了眼,然後伸舌舔了舔唇上沾染到的血跡!
這傢伙真得很有把正常的事情弄得曖mei無比的天賦!=.=|||
「怎麼,舌頭被貓叼走了?」
不過顯然某個人是一點自覺都沒有——或者該說,這傢伙絕對是成心的。
「你不是說你能在五息中解開鎖鏈的麼?解給我看看啊!」
於是急忙轉移話題,但是下一秒就被他重新抽出了Ea的舉動給弄得愣住了。
於是在思維死機的時候某個人已經老神在在的直接一劍劃向了杉樹。(天音:某吉,堂堂EX級別的對界寶具被你用來砍樹,Ea知道了會哭的。)
「喂我說!明明說的是解開鎖鏈,哪有像你這樣直接砍樹的!你這是作弊啊作弊!」
在「轟隆隆」的巨杉傾倒聲的同時,我確定自己怒吼出聲。
不過某人卻是完全沒理會我的話,只是走到了正在倒塌的巨樹之前,伸手握住了鎖鏈一抽一甩——原本應該是長得看不到頭的鎖鏈瞬間成了一根普通長度的鎖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剛剛又沒有規定解除方式,解開了不就好了麼?」
火榴石色的眼中帶上了愉悅的戲謔,「前後加起來不過才三息。所以這次的賭,我贏了。」
「……」
我被噎得言語不能。
「讓你叫做『鎖鏈』似乎有些不雅,那麼……乾脆這樣吧!」
輕輕以手腹摩挲著鎖鏈的鏈頭,某人的臉上「我就是在惡作劇」的神色是如此的清晰,「這條鎖鏈,就叫『Enkidu』(天音:也就是『天之鎖』)好了。」
「……」
反駁不能,所以差點因為某人的惡趣味囧倒在地。
不過下一個瞬間,直覺的危機讓我瞬間銀槍出手一攪一挑。
「喀拉喀拉……」
看著銀槍上纏繞上的鎖鏈我再次呈現了無語狀態。
「我說吉爾你沒事用這個鎖鏈來捆我做什麼?」
抽搐了下眼角,我瞪他。
「我只是在拿到之後才發現,這鎖鏈好像是由你以前提到過的,叫『蓋亞』的製作出來的,對神性生物有著絕對的束縛。」
「那你幹什麼攻擊我?」
按了按額角暴起的青筋,我等待下文。
「只是想試試看罷了。」
某人說得一副好理所當然的樣子,「反正你是神造之物不是麼?」
明明就是為了剛才戲弄你的事情在公報私仇,麻煩你不要用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不好啊!
我此刻已經連翻白眼的念頭都沒有了。
——完全的自作自受。
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