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張,某吉終於再度出場。
然後……小魷魚我真的不是故意放裡人格出來的。(天音:因為我是有意的。)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你叫我怎麼繼續劇情啊撓牆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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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來抵抗侵蝕麼?我還說為什麼一個小孩子淋到了黑泥也沒有事情,原來是這麼回事……】
【怎麼,在思考如何消滅我麼?】
【不會啊。你可以算是小優的另一面,為什麼要消滅你?】
【奇怪的想法,通常這種狀況,不是應該想辦法讓我消失掉麼?】
【呵呵,這個世界上,存在即意味著合理。而且,你也沒有做什麼壞事不是麼?】
【要是我做了呢?】
【沒發生的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而且,你的個性要比小優好玩多了,買一送一,何樂而不為呢?】
【……Lancer……】
【嗯?什麼事情?】
【我突然發現我很贊同那個傢伙的某個觀點……】
【什麼論點?我是一個好人麼?】
【你絕對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超級大混蛋!有種別跑!】
【哈哈,能追得上你就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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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特卿,你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
從道場出來的Saber有些奇怪的看著神色慌張的第一騎士,因為周圍沒人,所以她稱呼的是騎士的本名。
「王,你有看到雨宮麼?」
蒼冰色的眼中帶上了焦急,蘭斯洛特此刻已是和無頭蒼蠅差不多了。
「優?她難道不是在房間中休息的麼?遠阪說她透支魔力使用固有結界,至少要昏迷上一天才能清醒。」
Saber有些奇怪於蘭斯洛特的反應。
「但是方纔我進房間看她情況的時候,床上面沒人,而且被子是冷的。」
蘭斯洛特有些焦躁得咬住了唇,「從這些跡象來判斷,雨宮至少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不要急,冷靜一點。凜和士郎都沒有提到過優有和他們告別。」
Saber皺起了眉,「應該是她提前醒來,然後決定去做什麼事情了也說不定。」
「但是就雨宮現在的身體……」
蘭斯洛特呼出了一口氣,「不行,一定要找到她才行。現在Berserker那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Caster又在虎視眈眈……」
「我覺得,以優的實力來說,並不是需要你這樣擔心的人。」
以笑容安撫著自己曾經的第一騎士,Saber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這次會被召喚出來,是因為她手指上的那個指環吧?」
「……嗯……」
似乎想說些什麼的蘭斯洛特在頓了頓之後只出了這麼一聲。
「沒想到那個指環會出現在優的手中。劍蘭戰役後我還以為那枚指環已經跟著我陪葬了……」
Saber低聲道,「說起來,上一次戰爭結束的時候,我真得沒有想到會這樣和你再次相遇。」
「……王,你……」
一直帶著那個他交給桂妮薇爾拜託她轉交的指環麼?
蘭斯洛特很想這樣問。
但是,最後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化成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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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門的,可以輕易到手的東西,是否就失去了其值得珍惜的價值和意義?
對於此刻正依靠在窗邊,手中端著一杯有著醉人醇香的紅酒的金髮男子來說,這個問題其實是連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給出答案的。
即使曾經得到過,但是確實相當令他意外的不會感覺厭倦,甚至想更進一步發掘的事物,整個世界,僅僅只有那麼一個而已。
王權也好,財富也好,除了「那個人」之外,任何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
「唔……」
一聲細碎的呻吟,讓金髮男子從手中的紅酒上轉移了視線,比手中的紅酒更醇厚的火榴石色眼眸看向了房間中大床上此刻正因為迷糊而撐坐起身,抱著自己腦袋的人影。
「醒了?」
唇角扯出了一抹笑,然後不急不緩的開口,「那麼,給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才一天不見,你就成了這麼狼狽的樣子?本王似乎並沒有允許你敗在別人手上吧?」
按照常理來說,通常狀況下,那只有著異色雙眼的黑色小貓在聽到他的聲音後,都會炸毛一樣的反應過度。
「吉爾……吉爾伽美什?」
但是這次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後,那個人影卻是緩緩抬起了頭,然後蒼白著一張臉扯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
算了,不按常理出牌也是這隻小貓的特色之一。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吉爾伽美什緩緩在女孩的注視下走到了床邊,然後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瞇起了眼睛:「現在,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好的理由。嗯?」
但是接下來女孩直接撲到他懷裡的舉動卻讓他有了瞬間的愣神。
「吉爾伽美什……」
抬起了頭注視著他,懷中的女孩以她那雙左紅右黑的異色雙眼看著他,然後抬手把他的頭拉了下來,第一次主動的吻上了他。
生澀到了極點的,只是唇和唇相接觸的吻。
火榴石般燃燒著的眼微微瞇了起來。
但是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動,只是微微彎著腰站在床邊,似乎是想看看女孩到底在搞什麼鬼。
「……吉爾伽美什……」
然後,他聽到了女孩低聲的請求,「可不可以請你……抱我……」
火榴石般的瞳孔暗了暗,其中的火焰似乎燃燒的更強烈了。
緩緩抬起了手,吉爾伽美什按上了女孩的肩膀,然後,直接將女孩壓到了床上。
「說,你是誰!」
收攏了按在女孩頸項側的纖長卻有力的手指,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的道,「為什麼會使用她的身體出現在本王面前!」
「嘖,竟然被認出來了啊!」
被鉗制住了要害的女孩臉上的脆弱全數收斂,換成了一副平淡無波的神色,「我還以為我已經裝得很像呢……」
「你以為本王會認錯屬於自己的玩具麼?」
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吉爾伽美什的聲音中帶著冷靜到了極致的怒火。
「啊,輕點,這個可是屬於那個傢伙的身體,我不過是趁著她意識沉睡的時候,出來玩玩順便幫她解決點問題罷了。」
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脖子上逐漸施加壓力的手隨時可以奪去她的生命一樣,女孩淡淡道。
「……」
瞳孔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疑惑,但是隨即就變成了瞭然,「原來是你這個傢伙。」
「唔,看來我的推測果然沒錯……那個傢伙應該是你認識的某個人的轉世吧?」
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女孩突然笑了起來,「想來,那個人的狀況也應該是和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吧?所以你才能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你似乎,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
微微瞇著眼睛,吉爾伽美什不為所動。
「其實不過就是某個笨蛋和英靈直接對上,然後因為結界的共鳴現象用出了現在這個身體還無法承受的禁咒魔術,導致意識中斷外加魔力透支而已。」
輕飄飄的解釋,不過該解釋的東西都解釋到了,「所以我才能出來透透氣順便找人補魔,不過沒想到後遺症那麼重,才走到一半就昏倒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手有了輕微的鬆動,異色的雙眼看著逐漸迫近的火榴石色之眼,帶上了明顯的笑意,「說起來,還是要多謝你把我帶回來呢。」
「本王只是不喜歡看到自己的所有物受到損傷罷了。」
非常唯我獨尊的宣告。
「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畢了,那麼現在該是我的問題了。你怎麼能區分出我和那個傢伙的不同的?我自認已經模仿的很像了。」
雙手撐在少女的頭側,吉爾伽美什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雖然外表無異,但是內在卻是千差萬別的女孩。
有光就有影,同樣的,一個靈魂不可能是絕對的白或者黑,而來區別只是其比例zhan有多少而已。
原來的異眼小貓的那種保持著微妙光暗平衡的靈魂已經是特例,而眼前的這個,明顯就是由同一個源點所誕生出來的,絕對的暗。
但是,也確實就是因為絕對,所以反而純粹。
和那個已經被聖盃所污染的內在物不一樣,並不是那種被亂七八糟的人心所污染的東西,而是因為源點本身的純淨,所以即使是暗,也是同樣有著讓人無法移開眼睛的光輝。
「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腐臭,只要聞到了就會讓本王倒盡胃口。」
說完這句話之後,吉爾伽美什翻身從床上起來。
「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按住了額頭笑出了聲,「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腐臭麼?吉爾伽美什,你還真是不客氣呢……」
撐坐起身,異色的雙眼冷冷的注視著站在床邊的金髮王者,一字一頓道:「明明,你的身上也有那種的味道,不是麼?」
當一個人照鏡子的時候,會看到什麼?
「想要污染我,至少還要再那三倍的量。」
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突然捏住了少女的下巴,把一個東西塞入了她的口中。
「唔……呃?」
少女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後,原本還有些遲緩的動作突然靈活了起來,「剛剛,你給我吃的那個……是什……嗚……」
話還沒說完,突如其來的,彷彿要把身體脹滿的感覺讓她重新倒伏在了床上呻吟了起來。
「沒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從某個人那裡要來的令咒結晶罷了。」
重新端起了酒杯,吉爾伽美什紅色的眼冷淡的注視著因為痛苦而扭曲了面孔的少女,「不是本王所要的東西,本王根本連碰都不會碰。」
「哈……吉爾……吉爾伽美什……你果、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啊啊啊……」
「這種事情,不需要你重複提醒本王。」
輕啜了一口杯中的醇酒,火榴石一般的眼緩緩合上,金髮的王者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路中,完全不再理會床上少女痛苦的呻吟。
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是和他相似的,純粹的,為了背負暗而誕生的存在。
但是,那又如何?
雖然他不會幼稚到因為相似而排斥,但是那樣的存在並非自己想要的也是不爭的事實。
對於他來說,所要抓在掌心不再放手的,只有那一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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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幕·鏡中之人·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