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聖盃創始三大家族之一,但是我對於間桐家並不是太瞭解。
——事實上,對於這個家族,我本能的討厭。
、
早上被鬧鐘吵醒之後,我一邊吃著蘭斯洛特做的西式早餐一邊看著早間新聞。
「嗯?新都那邊又有瓦斯外洩的意外,深山町這邊食物中毒……」
我忍不住皺眉,「蘭斯,昨天讓你去醫院那邊調查的結果如何?」
「和您之前的判斷完全一樣。」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不過更進一步的線索就沒有了。」
「嘖,什麼不明原因的衰弱——真正解釋起來的話,應該是因為生命力被奪取了之後機體的自然復原性睡眠。」
嚥著口中的飯,我皺眉道,「雖然目前來說是不會喪命,但以後怎樣就要看做這事的傢伙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了。希望別做的太過分了。」
「那麼,雨宮你學校的那個結界也是同一個人做的麼?」
「應該不是。在學校布結界的應該是個水平三流的傢伙——不然也不會被我們發現了。但是這個在新都行動的傢伙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水準。」
放下筷子,喝完豆漿後我接著道,「不讓對方死亡,只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積力量。這樣的話……雖然收集的速度比較慢,但相反的不會觸犯魔術師的規則,也沒必要著急。從報到上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從離町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從人們身上奪取『生命力』這種最單純的魔力。」
「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雨宮的意思是說對方是個很強的魔術師麼?」
「嗯,既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兩個町的大規模的魔力『吸取』,那麼就一定是很強的魔術師做的。」
我沉吟了一下,「能做到這種手段,而且需要的又是人類生命力的,只可能是CLass為Caster的英靈。但是現在無法確定的就是,做這種事情的,到底是柳洞寺那邊的Caster,還是這一次戰爭中的Caster了。」
「雨宮怎麼認為?」
「其實按照我的判斷的話,學校裡的那個結界才應該是這次聖盃戰爭的Caster做的事情——因為感覺她好像是把那裡當成陣地了。」
我皺著眉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上一次聖盃戰爭的Caster會如此大規模的動作,難道是她也想要參與進這次的聖盃戰爭中來麼。」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蘭斯洛特頓了頓後道,「既然這樣的話,今天我會靈體化陪雨宮你去上學。」
「噯?」
我愣了一下,「你就不擔心碰到Saber麼?」
「雖然不知道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第四次戰爭的時候起,她似乎一直都是保持著實體的狀態,所以我並不擔心會在學校裡碰到王。」
蘭斯洛特認真道,「而且,我也不想在雨宮你再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了。」
「呃……隨便你了。」
被他那雙蒼冰色的眼那樣認真的注視著,我只覺得臉上很燙,於是急忙起身,「那麼,我去上學了。」
「是。」
錯覺錯覺,蘭斯洛特聲音裡的笑意絕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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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校的時候,我忍不住皺起了眉。
結界又被完善了一部分,兩天的光景就能進化成這種程度的話,按照這種速度繼續的話最多還有8天的時間,這個結界就能完成了。
{雨宮,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未來的幾天都要在這種環境中學習,有些不愉快而已。}
和遠阪那種可以依靠自身的魔力場直接把侵蝕魔力彈開的狀況不同。
作為煉金術師的我對付這種侵蝕魔力的方法就只有在這些討厭的魔力進入身體的瞬間將它們轉換成無害的魔力——當然,這是這個身體的自動機制,不用我主動去操作。
雖然這樣的狀況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加大了我自身的魔力累積量,但是這種渾身像是被泡在差不多30多度左右,粘膩蜂蜜中的感覺真得不好受。
{雨宮想把這個結界解除麼?}
{我沒興趣搶這裡的地頭蛇的工作,況且我猜結果會吃力不討好。}
{地頭蛇?}
{就是那個Archer的主人,遠阪凜啊!她和間桐家都是冬木市的地頭蛇,不過目前間桐家已經沒落了,所以碰上和魔術師有關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遠阪管理。嗯,這就是大家族承傳的好處。}
{難怪會是那種相當強勢的個性。呃,雨宮。}
{怎麼了?}
我心不在焉的向前走著,盤算著是不是需要犧牲一下自己的午休時間出來查查結界的基點然後破壞掉一個好讓自己的感覺舒服一點。
{如果你的目標是二年級的教學樓,那麼我想提醒你,你已經走過了。當然,如果你的目標是一年級的教學樓,那麼繼續前進無所謂。}
蘭斯洛特的話差點讓我左腳絆到右腳。
頂著一腦袋的黑線轉了方向,我順著通向一年級教學樓的通道,抄近路向著二年級的教學樓那裡走了過去。
{蘭斯……}
{什麼事,雨宮?}
{下次少和Lancer那個女人接觸。}
{為什麼?}
因為那個傢伙絕對會帶壞你這朵純潔小蘭花這種事你要我怎麼說的出口啊!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被他點出來走錯路後惱羞成怒了?
囉嗦!
不過幸好,蘭斯洛特沒有多問。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我覺得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笑意?!
錯覺,一定是錯覺!
、
走到一年級教學樓的拐角的時候,左手上的令咒卻突然疼了起來。
這附近有Master?!
{雨宮!}
{蘭斯!}
我和蘭斯洛特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然後出現了片刻的空白。
{看來,不用我吩咐了啊。}
嘴角莫名的開始上翹了。
{是的,請您多注意安全。}
蘭斯洛特的感覺逐漸離開,而正準備往二年級教學樓走去的我卻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響而停住了腳步。
「你竟然讓我在外人面前這麼丟臉!」
帶著讓我覺得汗毛直豎的陰柔聲音響起,伴隨著清晰的身體撞擊的聲音。
這個聲音……一定是弓道社的間桐慎二不會錯!
「對……對不起……哥哥……」
極為虛弱的聲音,光是聽著就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等等……哥哥?!
「你以為這種程度的道歉就有用麼?!」
隨著這句話的,是一聲沉悶的響聲——明顯是有人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還有一聲悶哼。
我皺眉,然後刻意加重了腳步,轉過了教學樓的轉角。
速度真快。
雖然心裡是這樣腹誹著,但是表面上我還是很客氣的點了點頭:「間桐君,早上好。」
然後轉頭,看向了另一邊正低著頭一副靦腆模樣的女孩,眼角在掃了一眼她胸前的校牌後才記起來她的名字是間桐櫻,然後忍不住微微皺眉。
奇怪……為什麼我完全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魔術回路?還是說她的能力已經強到了可以屏蔽掉我的感應了?不可能吧?
還有,她身上的那種氣息是怎麼回事?
「優?」
間桐慎二似乎很驚訝,隨後撥了一下頭髮,笑了起來,「你是特意到這裡來找我的麼?」
「……」
這個傢伙……我可以裝成不認識麼?
「是的,弓道部的籐村老師有事找你,剛才因為問到有人說你在這裡,所以過來通知一聲。」
不著痕跡的後退,避開了他伸過來的豬蹄子,我很有禮貌的「假傳聖旨」,然後轉向了一邊的櫻,「你是……間桐櫻?」
「啊?是的,我是。」
櫻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是的話就好辦了,美綴同學正在找你,趕快和我一起過去。」
我直接伸手拉住了她,「不然被她發火波及到的可是我這個無辜的人。啊,間桐君以後有空再和你聊,我要在上課之前把人帶到。抱歉……」!!!
從手上傳來的,從和櫻接觸到的地方突然傳來的像被什麼東西鑽咬的疼痛讓我差點鬆開了手。
不過身體的防禦機制立刻就將那陣痛感給衝散了。
剛剛的那種感覺……是什麼?
這樣想著,我飛快掃了一眼櫻,發現她的臉色也是蒼白一片。
腦海中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不過我還是神色自若的拉著她繼續走。
「啊?噯?」
櫻似乎有些無措得被我拉著從間桐慎二面前離開了——相信那傢伙此刻的臉色一定不好看才對!
「櫻同學,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間桐君之間是否有什麼不愉快,但是這樣被他打罵也不還手你也太容忍他了吧?」
確定了離開危險地帶後,我鬆開了手,「雖然無意插入你們的家務中,但是如果間桐君再這樣欺負你的話,你可以過來找我。」
「啊?那個……太麻煩了……」
櫻有些手足無措。
「沒什麼,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以欺辱女性來滿足自己自尊心的人而已。」
我取出了手帕,小心的掀開了櫻的衣袖,擦著她傷口上的血絲,然後包紮了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啊,不用,學姐還要去上課吧?我自己一個人能去的。」
櫻急忙道,然後急忙跑走了。
那怯生生的模樣真得很惹人憐愛啊。
間桐慎二你果然是個禽獸,雖然不是親生妹妹,但是這樣的人你也虐的下手?!我鄙視你!
——啊呀啊呀,反應還真是激烈啊……
廢話了不是?欺負女性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這話……可是把吉爾伽美什也罵進去了哦!
反正就他的個性,樹敵肯定不少,多我一個詛咒的也不多不是麼?
——隨便你狡辯嘍!順便,你要是再不跑,上課要遲到了!
啊!你怎麼不早說!我的全勤獎學金!
看了櫻遠去的背影一眼後,我急忙轉身向著二年級教學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