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魷魚,該怎麼說你呢?遲鈍到了這種連在吃醋都不自知的地步……
從今天起我準備叫你鴕鳥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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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的心思,可以說從認識他起我就一直都沒有弄懂過。
——而且有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覺得,他只不過是喜歡用彆扭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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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的譴責,眼前的人只是挑了挑眉,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天之鎖是我的東西。」
言外之意怎麼聽都有「我就是無賴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意味在裡面……
好吧,我承認,會指望這個傢伙有點禮義廉恥的我是白癡=.=|||
於是我選擇把重心掛在了鎖鏈上,低頭去數地上的螞蟻自我反省一下——先前追著Lancer那個女人跑,方才又是滿負荷的戰鬥,雖然說傷沒受多少,但是還是蠻累的。
「你,還是太弱了。」
一隻插兜,走到了我面前,一手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的吉爾伽美什以他特有的充滿了戲謔的聲音道,「就這種實力,還想在聖盃戰爭中獲勝?」
「關於我的實力怎麼樣我自己已經很清楚不用閣下多次重複了謝謝!」
隔著隱形眼鏡看著吉爾伽美什,我只能盡量控制自己面無表情,「還有,我記得我應該表現的很明確了。我對聖盃沒有興趣。」
這十年來不斷成長不斷變強,但是不管嘗試多少次,都是非常容易就被輕鬆擊敗,甚至連給他造成一點擦傷都做不到……
這就是普通人類和英靈之間的差距麼?
雖然說,早就無比深刻的認知到了這一點,但是也依舊不得不承認,真是讓人沮喪的差距。
「對聖盃沒有興趣,還會參與到戰爭中來?」
「我也想知道聖盃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現在事實就是令咒確實在我的身上,而我也已經召喚出了Servant。」
我歎了一口氣,「其實說起來的話,我參戰是另外有理由的。」
「那個人造偽物,是麼?」
「是的。」
別開了臉,我將視線落到了別的地方,「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幫……」
「愚蠢。」
簡單的字音,卻是極具諷刺和嘲弄之能。
「吉爾伽美什。」
於是忍不住轉過了頭,正視著他的眼:「或許我等凡人的努力在你的眼中和撲火的飛蛾沒什麼兩樣。但是,同樣的,如何去做是我等自己的選擇,你沒有資格那樣高高在上的評價!」
——我說你瘋了麼!這種挑釁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誰知道,我只知道從今天早上醒來之後人就一直不對勁,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再沒有見到過像你這麼沒自覺的傢伙了。?
「關於那個人造偽物,你又知道多少?」
不過出乎意料的,對於我絕對可以算是在挑釁的話,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動怒,只是繼續悠哉的看著我,「把自己的過去折射到對方身上然後自以為是,本王怎麼不知道你這個怕麻煩的傢伙會這樣多管閒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還有……5、6歲之前事情我根本就不記得,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了啊!什麼折……唔……咳咳……」
脖子一昂,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種絕對是在攬虎鬚的話已經說出去了。
然後直接結果,就是身上的鎖鏈猛然收緊,導致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
「本王說過,在本王面前你無須偽裝。」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吉爾伽美什只是扯起了一邊的唇角,以絕對施恩的語氣道。
「你要是真那麼無聊就去找這次聖盃戰爭裡的Saber好了!」
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我立刻把衛宮家裡的某個擁有著和夢境中那個名為「恩奇都」的存在同樣面貌的英靈給洩露了出來,「她就是上一次聖盃戰爭中的Saber,其它的還要我多說什麼?」
氣氛微微一凝,而我只覺得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重了。
「嗯哼,你這話說得蠻有意思。」
爾後,吉爾伽美什突然輕笑了一聲,似乎蠻高興的樣子,「上一次戰爭的Saber麼?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一些事情啊……」
廢話了不是!會做那麼詭異的夢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差點想翻白眼。而此時,身上的天之鎖瞬間撤銷,促不及防下原本把重心都掛在鎖鏈上的我立刻向前栽了下去。
於是……
對著吉爾伽美什那張突然放大到了極限的臉,還有來自於唇上柔軟的觸感以及我腰上突然多出來的兩隻手的觸感。
剛從視線轉換的暈眩中恢復過來的我華麗麗的囧了。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簡單來說,就是你「推dao」了吉爾伽美什。
喂喂不要用這麼有歧義這麼容易讓人有桃色聯想的詞好不好!
——明明就是事實。
「這麼迫不及待的就開始*了麼?」
火榴石一樣的眼似乎很愉悅的半瞇了起來,隨著他的聲音,唇上柔軟的觸感也在不斷的顫動。
「啊啊啊啊!對不起!」
反射性的想彈起身,卻因為箍在腰上的手而宣告失敗,於是只能盡量將頭後仰。
臉上好熱……
「剛才撲倒本王的動作那麼利落,怎麼現在反而害羞了?嗯?」
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想到大爺你會突然一點招呼都不打就把天之鎖給撤銷啊!會出現這種狀況也不是我想要的好不好?
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著該如何開口讓某個似乎現在戲弄我已經戲弄上癮的傢伙高抬貴手的放過我的時候,原本放在我腰上的手的動作卻讓我睜大了眼睛,然後咬牙切齒。
「你的手……」給我從我的胸口拿開!
「怎麼?!」
被瞪的某人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地上一手攬著我的腰,似乎我此刻的樣子取悅了他一樣。
我開始考慮咬某人一口會要承受什麼後果了。
然後結論是……沒膽……
——果然是已經從野生變成家養的了,對著飼主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的太激烈啊!
餵我說你這是什麼話啊!我什麼時候變成被人飼養的了!
「呦,我打擾到兩位了麼?」
帶著極度輕佻的話終於讓吉爾伽美什放開了箍在我腰上的另一隻手,於是我立刻跳了起來躥離某危險人物至少50公尺。
呃……左眼的刺痛就無視了。
「你事情已經結束了?」
從地上起身,吉爾伽美什的動作根本就是慢條斯理而充滿了傲慢感——果然他的臉皮已經厚到一定境界了。
「不結束難道等著看我家的笨徒弟被你吃掉麼?」
Lancer抓了抓下巴漫不經心的道,不過她的這話怎麼聽怎麼像……
果然我會在這裡碰到這個傢伙是早有預謀的!Lancer你這個混蛋到底收了他什麼好處就這麼把我給賣了啊!
「他是本王的所有物,怎麼對待她是本王的權利。」
不過相對來說,吉爾伽美什的話才叫一個讓人生氣……
「那怎麼可以……」
白癡女人的話開頭還讓我小小感動了一下。
「我還沒玩夠怎麼能讓你欺負了。」
前言撤回,這傢伙壓根就是和吉爾伽美什一路貨色!
——怎麼,現在你才認識到這個傢伙的本質麼?
無視之!
「本王懶得理會你這種雜碎。」
單手插兜,吉爾伽美什似乎也沒了興致,準備離開了。
就在我準備在心裡撒花歡送某人的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老實說,被他那雙火榴石一樣的雙眼近距離注視,壓力很大啊……
「記住,你是本王的所有物!除了本王之外,你要是和你的那個雜種騎士在別人手上有了絲毫的損傷,本王會先結果了你。」
略微壓低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飽含著魄力十足的威脅,伴隨而來就是讓我心臟在瞬間漏跳一拍的殺氣,「記住了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不要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的叮囑吧?
我說吉爾伽美什你老實說一句關心人的話會死麼?!
難怪怎麼感覺今天怎麼他的出手火氣小了很多呢……但是,這種台詞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想歪啊啊啊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個彆扭的人。
條件反射一樣的點頭。
於是人影離去。
就在我因為瞬間的窒息而想長呼一口氣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遠處飄了過來,罩到了我的頭上。
「看在你很識相的份上,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我在看到衣服的牌子後立刻很沒骨氣的把衣服抓著穿穿好——畢竟我現在的衣服因為戰鬥的關係破得有些見不了人。
這可是阿曼尼的限量版休閒衫啊!轉手賣掉的話至少抵得上我三個月生活費呢!
——我說,後面的那句話才是重點吧?!=.=|||||
「打得不錯嘛,知道以最小的傷害去換取最大的效果。」
Lancer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很輕鬆的將我背了起來,「現在,你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吧,我送你回家。」
「真是的,現在才來做好人……」
我輕聲咕噥道。
雖然是很想有骨氣地堅持自己回去,但是在計算了一下從這裡到家的路程,再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之後,我只能鬱悶的選擇接受Lancer這個傢伙的方法,趴在她的背上全力調用起魔力修復起身上的傷口。
然後,在白癡女人平穩的步伐中,沉沉得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了淡淡的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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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動了一下後,清醒過來的我睜開了眼,發現是在自己的臥室。
房間內有著暖色的紅光,應該是傍晚時候的樣子。
「醒了?」
「嗯……現在幾點了?」
我撐坐起身,轉過頭看了過去。
一身家居便服的蘭斯洛特在窗前逆光而站,看上去有一種很頹廢到讓人幾乎以為是在做夢的美麗——我的呼吸微微停滯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時候,蘭斯洛特已經端著桌上的餐盤走了過來:「感覺怎麼樣?」
「恢復的差不多了,明天應該可以正常上學才對。」
我笑了笑坐起了身,伸出手接過了蘭斯洛特遞來的餐盤。
晚餐是中式餐點,而且還是我很喜歡的菜式。有些詫異的抬頭對上了蘭斯洛特,他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的淡淡開口:「那家中國餐館的老闆娘教我的。第一次做,味道不好的話請見諒。」
「哪裡,很正宗的味道呢!蘭斯你果然是天才。」
確實是餓狠了的我被美味菜餚勾引的狼吞虎嚥。
「嗯。」
淡淡的一聲讓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他,「蘭斯,你在不高興?」
「沒有。」
平常你的說話哪有這麼簡短的?明明就有=.=|||
不過看蘭斯洛特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現在問不出什麼,於是只能悶悶的埋頭吃飯——看來只有等他自己願意說了。
將吃過的餐盤送到樓下後,蘭斯洛特幫我把我的作業拿了過來,於是我只能邊咬著筆桿邊趴在簡易床桌上完成堆積下來的作業。
蘭斯洛特則是拿著一本書,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翻看著——可惜看不到那書的名字。
氣氛異常的沉悶。
「蘭斯你到底怎麼了?!」
受不了這種氣氛的我挫敗的抓了抓頭髮,「你這樣很奇怪耶!」
弄得我全身感覺不自在。
蒼冰色的眼從手中的書挪向了我,然後淡淡撇開:「不關Master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都用Master了,還說沒生氣,騙誰啊!
轉了轉眼睛,目光在掃過了床位架子上的那件黑色阿曼尼休閒外套的時候瞭然。
Lancer那個女人,怎麼盡說些有的沒的啊!
「在生氣我戰鬥的時候不叫你麼?」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點原因了。
「您多心了。」
依舊淡淡的聲音,蒼冰色的眼左晃右晃就是不肯看我。
「雖然說Servant的使命就是保護Master獲得聖盃。但是我說,蘭斯你看我是那種需要你時時刻刻保護在身邊的人麼?」
「不是。」
哦哦,終於肯正眼看我了啊?
「從小到大,我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不管是吉爾伽美什還是Lancer那個女人,出手都是很有分寸的。」
我歎了一口氣,「聖盃戰爭已經開始了,我想提高自身的能力也是為了不拖後腿。所以,你不用感覺到自責。」
「抱歉。」
蘭斯洛特看著我,片刻後低下了頭。
「噯?」
「是我沒有處理好私人情緒,以後不會再犯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
我對於蘭斯洛特某些時候的一根筋很無語,「不要忘記,我們是搭檔!搭檔啊!」
「嗯。」
蒼冰色的眼中泛起了暖暖的笑意,蘭斯洛特放下了手中的書走了過來,「剛才看雨宮你似乎一直停在這裡?不會做麼?」
「是啊,我對物理比較沒轍。」
「那我講給你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