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初之章·輪迴之始 第九章 所有權
    攤手,某吉和小魷魚壓根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

    對這對已經是無語了。

    小魷魚,你就繼續鴕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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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事到臨頭,總是喜歡逃避。

    ——但是有的時候,除了逃避,別無他法。

    、

    「雨宮!」

    對於我的被困,一邊的蘭斯洛特顯然是有些束手無策。

    而我,對此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就知道某個傢伙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我這個「玩具」走。

    「沒有本王的許可,誰允許你走了?」

    沒有理會一邊已經不著痕跡的撤離了戰場的Lancer,吉爾伽美什單手環胸站在台階上看著我。

    「那啥,不是怕礙到你的眼麼?」

    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我除了感歎自己的流年不利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而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現在我也想明白了——無外乎是這裡的某個傢伙正巧閒的發慌,然後感應到了這邊出現了Servant的戰鬥能量反應,所以過來找樂子罷了。

    ——你還真是瞭解他啊……

    反正都被虐了差不多快十年了,這點最起碼的東西再猜不出來那我也白混了。

    ——真不明白這種事情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是說知足者長樂麼?

    ——鄙視之……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是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話,相信不管是蘭斯洛特還是已經離開的Lancer都可以讓他感覺到盡興吧?為什麼他要分心過來留意我這個小人物的退場呢?

    ——為什麼不能是他原本的目標就是你麼?

    啊?不可能吧?像我這種小角色……

    ——有的時候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明明只剩下「直覺准」這個優點了,竟然還在那裡裝糊塗。

    我有裝糊塗麼?明明是某個人的思維不是普通人能夠猜到的詭異。

    ——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某個人貌似還說能猜出個大概來著……

    那啥,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真不想承認認識你。

    「看在你召喚出來的雜碎實力還算不錯的份上,本王就暫時先原諒你隨意借用本王力量的這件事情。」

    王之財寶(Gate.Of.Babylon)內不斷投射而出的武器讓蘭斯洛特疲於應付而無法上前,而吉爾伽美什本人則是藉著這個機會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向他。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開恩。」

    我強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不是很自在的動了動身體,「不過我說,我又不會跑,麻煩閣下把這條鎖鏈收回去可以麼?」

    「怎麼,不滿本王對你使用的寶具麼?」

    火榴石色的眼微微瞇起了起來,不過捏在下巴上的手指卻是在不緊不慢的施加著力量。

    雖然說吐槽一向都是我苦中作樂自我解嘲的方法,不過眼下這種情況要是再吐槽那就真得叫做「不知死活」了。

    「只是覺得傳說中用來捆縛『天之公牛』的對神性寶具用在我等凡人身上太過浪費罷了。」

    我以無比真誠的語氣強調。

    「浪不浪費是由本王決定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在他沒有感覺到浪費之前,我應該對享受此等待遇而感覺到榮幸才對!

    「……」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認知,但是我還是深深感覺到和某個人之間價值觀的差異真得蠻讓我無語的。

    ——被英雄王閣下當成了消遣用的玩具,你的運氣該說是好還是不好呢?

    我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吧?

    「離開Master!」

    這個時候,蘭斯洛特終於從某個人的寶具投射攻擊中脫離了出來,然後以極速折到了另一側。

    但是,閃電一般的穿刺,卻在某個傢伙極度惡劣的轉身讓我暴露在攻擊範圍的狀態下,硬是被蘭斯洛特憑藉著腕力還有臂力將槍給收了回去。

    以方纔的那種力度,強制變招對腕部肌肉的傷害,一定很嚴重吧?

    「礙眼的雜碎!」

    火榴石色的眼在掃過了變招的蘭斯洛特之後,閃過了一絲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的厭惡。

    真是糟糕……

    拜經驗所賜,相當清楚某個人接下來大概會出現什麼舉動的我立刻聯通了手背上的令咒。

    「以令咒之名,Rider,轉移至Lancer處!」

    伴隨著魔術回路聯通了令咒後所產生的瞬間灼痛感,我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當然,我並不是把蘭斯洛特送去方才才發生過戰鬥的第五次聖盃戰爭的Lancer那邊,而是將他轉移去那個女人的身邊——因為據我所知,現在大概也只有那個女人才能牽制住吉爾伽美什了。

    蘭斯洛特的身影在我的命令出口的瞬間,就伴隨著一陣魔力扭曲的波動從原地消失。

    「……」

    看著此刻插滿了至少十幾把不知名寶具的,原本蘭斯洛特所站立的地方,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肯定頂上了一腦袋的黑線。

    就算是以蘭斯洛特的能耐,在這種程度密度的攻擊下,也很難全身而退吧?

    「你似乎又做了多餘的事情。」

    隨著這句話,我的下巴再度被捏著抬了起來,不過顯然此刻某個人的心情似乎詭異的不錯,「放走了本王難得有心情狩獵的獵物,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呢?」

    即使是和蘭斯洛特相比也毫不遜色的出色臉孔在我臉前放大——不過我說,任何一張臉看了接近十年後也是會出現審美疲勞,更何況我還深知這張臉的主人的性格到底有多惡劣——唇角一如記憶中般的帶著那種藐視眾生的輕彎弧度。

    這種表情……明顯就是因為他感覺太過無聊,所以在戲弄人嘛!

    因為他本人根本就不期待我的答案,而只是單單拿我的反應當做消遣罷了。

    ——那又如何?

    也就是說我就算什麼都不說,結果也不會有差。算了,這種事情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哦哦,已經認命了麼?

    事實上,從當初遇見了Lancer還有吉爾伽美什的時候,我就已經很認命了。

    「怎麼,舌頭被貓叼走了麼?」

    彷彿燃燒著永不停歇的火焰的雙眼中,是我極度熟悉的,彷彿戲謔一樣,了然一切的洞察一般的光彩。

    而我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眼中的,自己的倒影發呆。

    從一開始就知道,英靈和人類根本就是兩種完全類型的存在。

    姑且不說英靈用第五要素的以太編織而成的身體素質有多強悍,僅僅只是其身體中百分之一的魔力回路,就能完成人類身體中接近百分之五十的魔術回路的構架。

    人類如果被取出了眼,那麼是無法再恢復的,但是英靈不一樣,只要不是非致命傷,並且有魔力供給,他們就可以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遠超人類的視距,甚至能直接凝視第五要素的視力……無一不顯示著英靈和人類的不同。

    那麼,擁有著屬於英靈的一隻眼睛,以及身體百分之五十的魔術回路都與英靈相同的我,還能否算是……人類?

    無解。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真得讓人很有氣啊!

    雖然對自己的某些「非人類」的方面已經算是認命了,但是有的時候想到自己因為或者那樣的關係,被始作俑者當成消遣來看……

    是人都會有火吧?

    變成這樣本身就已經夠倒霉的了,真要說起來,一切好像都是眼前這個傢伙的錯吧?

    ——該說不愧是站在所有人頂端的英雄王,還是該說不愧是半人半神的藐視了所有人類的存在呢?

    給我閉嘴吧你!這種時候你出來吐槽作什麼亂啊!

    「既然你是在我使用了令咒之後才發動攻擊,那麼我的做法應該算是你默許的吧?」

    ——餵我說你是腦殘了麼?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絕對可以被當成是「挑釁」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呵呵,小貓開始揮舞爪子了麼?」

    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並沒有被我的話給激怒,而是轉換了一種似乎「饒有興致」的表情,偶後,火榴石色的眼中,似乎拂過了一抹名為「懷念」的神色。

    通常情況下,一旦這個傢伙擺出了這種表情,倒霉的似乎……總是我?

    啊啊,說起來上一次受了差那麼一點點心臟就要被刺穿的傷的時候,這個傢伙就是這種表情的沒錯……

    直覺的想要掙扎,但是被「天之鎖」所捆縛住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那張臉,帶著那種表情越湊越近,然後……

    呃?!

    覆蓋在我唇上的,是從未體會過,完全陌生的軟溫觸感。

    ——在奇怪原來這個人的嘴唇也是軟的,身上也有溫度的麼?

    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喂!

    睜大的眼中,清晰得映著那個人此刻與其說是紅玉,還不如說是燃燒著的火焰般的眼。

    但是奇怪,明明此刻這個人的眼中映著我的臉,但是為什麼卻會讓我感覺,他的眼中,其實是什麼都映不出來的空寂。

    交疊在嘴唇上帶著奇妙灼熱般錯覺的溫度和呼吸,那種一如以往記憶中的粗暴混合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溫柔感覺的曖mei觸覺,就是所謂的,吻嗎?

    ——第一次知道你其實還是有文藝細胞的啊?恭喜。

    去你的!你是吐槽吐上癮了麼?!噯噯?!

    「還真是預料之中的反應。本王允許你把眼睛閉上。」

    伴隨著唇上的微微震動,傳入耳中的是那種拽到想讓人狠揍他一頓的欠扁話語,帶著一種彷彿施恩一樣的笑意,「畢竟,你是本王的所有物,不要忘記這一點。」

    我不需要你反覆提醒我這一點!

    於是在身體沒有辦法動彈的情況下,只能狠狠瞪他!

    不過,錯覺麼?似乎,有什麼感覺不正常了的樣子……!?!?!

    我說你舌頭放哪呢你!不要不經允許就隨便跑到別人口腔,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衛生啊!

    唔……

    雖然想竭力的保持著理智,但是卻非常遺憾的發現那只不過是徒勞。

    「呦!看來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呢!」

    充滿了輕佻感覺的話語響在了不遠的邊上。

    於是,身上的束縛瞬間解除,我和他之間的瞬間崛了由土刺所構成的牆,而我則是在從腳不著地的狀態恢復落地之前被人抱住,然後即快速的脫離了戰場。

    臉上所接觸到的,是雖然由金屬構成,但是卻有著人的體溫的銀白色的鎧甲。

    是蘭斯洛特。

    上天作證,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感謝那個女人——不過,如果她能再早一點來就好了。

    無意識的抬起了手,碰觸著似乎溫度依然如常的唇,我逃避一樣的閉上了眼。

    果然,那種溫度和觸感都不過,只是幻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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