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章增加一個小細節,為下文的某個雷人片段做伏筆。
遠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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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齊美的方法。
——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確保犧牲最小而已。
、
「抱歉,失禮了。」
在判斷出已經脫離了危險範圍之後,蘭斯洛特動作輕柔的把我放了下來。
「沒什麼,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才對。」
我左右看了看,確定了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只要再穿過一條小巷就可以到達通往教會的山道了——不管怎麼說,那個傢伙傢伙應該不至於會追到教堂裡來吧。(天音:小魷魚不知道某吉其實已經和她做了十年的鄰居了。)
不過……
我瞥了一眼身邊似乎還在警戒著周圍情況的蘭斯洛特。
這個傢伙此刻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呢,難道是在鬧彆扭麼?
——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真得蠻明顯的。你會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不過……該怎麼說呢……
抓了抓自己的面頰,我歎了一口氣。
我承認「騎士」其實蠻有用的,但是維護起來也很麻煩啊!
話說回來,那個什麼什麼「騎士的榮耀」的八條定律,到底是什麼來著的?
——你難道忘記了?
年代太久記不得了,回去後要記得翻下書找找資料才行。
——那啥,三天前你不是才因為要寫《亞瑟王》的讀後感而翻過相關的資料麼?才三天而已你怎麼就全忘記了?你是黃金鼠麼你?!(天音:通常來說,黃金鼠的記憶存留不會超過一天,也就是說每一天對於黃金鼠來說都是新的一天。)
囉嗦,無關正事的資料自然是要早早丟進回收站Delete的。
——那麼可以請問一下,對你來說什麼叫做正事麼?
呃,這個……
——沒話說了吧?
那啥,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凸=.=|||
就在這個時候,蘭斯洛特的頭突然偏了一下,隨後瞬間靈體化了。
{Master,有人來了。}
唔……竟然是叫我Master而不是雨宮,看來他現在的確情緒欠佳啊……
「嗯?那個人……」
將身體隱藏入了小巷深處的陰影中,我狐疑得看著那個正走向教會的,有著紅色短髮的女子。
巴澤特(Bazetto)·弗拉格(Flaga)·麥克雷米茲(Makuremitts),出生愛爾蘭魔道世家的後裔麼?
只不過她不在中歐總部的魔術師協會的「時光之塔」那裡呆著繼續做她的指定封印,跑到這裡的教會來做什麼啊?
曾經在言峰大叔那裡看到過他和那個女人的合照,因為背面有著她的簽名,所以我認得她——當然,她本人和照片上的樣子沒什麼變化也是其中一個因素。
——明明連三天前的東西都記不住的人竟然能認出只在照片上看過的人……我說,其實你的屬性應該是「大叔」吧?
我只是喜歡欣賞漂亮的東西罷了,這樣也犯法麼?
——你就找借口吧你!
左手突然的刺痛讓我微微驚愕了一下,隨後立刻向後退了退,確定自己還處於在陰影中不會被人看到。
而在看到了巴澤特幾乎是和我同步按住了左手的動作,更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同次戰爭中,Master身上的令咒,彼此之間是存在著共鳴效果的。
{真是的,這樣還真的有些麻煩了。}
歎了一口氣,我開始在腦海中回憶曾經在言峰大叔房間中看到過的相關資料。
但是最後搜索出來的,也僅僅只有剛開頭想到的那些罷了。
{Master?}
{那個女人……也是這次戰爭的Master,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召喚出Servant了。}
畢竟,雖然還不知道Servant出現了幾名,但是可以確定的是7個Class還沒有聚齊。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是言峰大叔的舊識。
雖然知道身為教會派遣的監督者的言峰不會假公濟私的洩露我的消息,但是如果那個女人就這樣在教堂這裡住下來的話,麻煩的可是我。
{周圍沒有Servant存在的跡象。}
{沒有麼?}
我思考著關於巴澤特還沒有召喚出Servant的可能。不過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看她風塵僕僕的模樣絕對是剛從國外過來,而作為一個擁有令咒的魔術師,在聖盃戰爭進入到最後的籌備階段的時候,依舊是孤身一個人在尚未確立根據地的冬木市行動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作為魔術協會的指定封印者,不可能連這種常識都沒有。
而且……我記得,昨天晚上,言峰大叔在我確定要參加聖盃戰爭後曾經有說過。
【算上馬上要來的那個女人,現在的Servant應該有五個了吧?】
雖然只是很輕的一句自言自語,但是我確實是聽到他這麼說的。
那麼,剩下的答案就是,她放任自己的Servant出去偵查情報,然後單獨一個人到達這裡了來做Master的報道。
嘖,如果這樣的話,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天真還是該說是她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了。
——你怎麼不說那是因為她信任言峰?
哈?信任言峰大叔?拜託……那個傢伙,要是真的信任他的話,絕對會被吃到連骨頭都不剩,那個巴澤特應該沒那麼傻吧?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Master,下面的行動方針是?}
「現在看來似乎是暫時無法回家了。」
等到巴澤特走入教堂之後,我從小巷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算了,說起來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小公主殿下了,今天晚上就暫時住在她那裡好了。對了,蘭斯洛特。」
{什麼事?}
「能幫我從我的房間把那台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麼?我有很多蠻重要的資料放在那裡面的。」
在決定了自己今天晚上的住處之後,我低聲道,「呃,對了,你知道筆記本電腦是什麼東西吧?」
{這點常識在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儲存在知識庫中了。}
「這樣的話那就拜託了,相信以你的速度一定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狀況下把我的筆記本電腦還有電源拉出來的吧?」
{沒有問題。}
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再然後,大概3分鐘之後,伴隨著一陣疾風,穿著銀色鎧甲的蘭斯洛特就帶著我的筆記本電腦出現在了我身邊:「是這個麼?」
「是的,多謝你了蘭斯洛特。」
利落的將電源線塞到包裡,然後把筆記本抱在懷裡,我對著重新靈體化的蘭斯洛特道,「那麼接下來,和我轉移陣地吧。」
{好的。}
嗯,接下來就是要去搭班車去郊區了,不過話說回來,小公主殿下的住處真得蠻遠的。
似乎距離上次見到她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還是蠻想念她的。
——所謂的「Loli有三好,聲柔體輕易推dao」麼?
切,哪個人活得不耐煩了想去推艾因茲貝倫家的小公主殿下,又不是想被Berserker轟成渣!
不過話說回來,小公主殿下確實蠻惹人憐愛的。紅色的眼睛加上白色頭髮,活脫脫就是一隻小兔子嘛。
說到紅眼睛,那個傢伙的眼睛也是紅……啊呸呸呸!怎麼突然想到那個傢伙了,果然是最近魔力支出太多而導致腦神經受損麼?
等下到小公主殿下那裡的時候要記得補充點魔力才行。=.=|||
——你確定不是因為吃到了那個傢伙的口水,所以情緒高昂的有些不在狀態麼?
去你的情緒高昂!那絕對是要打包丟去回收站Delete的記憶啊啊啊啊!
——你就繼續鴕鳥吧你……
凸=.=|||
不過,在那之前,似乎還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蘭斯洛特,你能顯形麼?」
「什麼事,Master?」
「你在生氣?」
看著在我面前顯出了身形的蘭斯洛特,我歪了歪頭道。
「不,並沒有生Master的氣。」
略微有些硬邦邦的回答,「只是對自己有些不滿。」
有些困惑的歪了下頭,然後在目光無意識的掃到了左手的時候恍然:「不滿方纔我用令咒強行讓你脫離戰場麼?」
蘭斯洛特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放鬆:「是的。」
「這樣就不高興了麼?」
「您是我的Master,保護您是我的責任,而不是被您所保護。」
「真是的,你是笨蛋麼?蘭斯洛特。」
「Master?!」
蘭斯洛特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雖然我和你是Master還有Servant的關係,但是在聖盃戰爭中,我還是想把你當成搭檔。」
我瞥了他一眼,單手環胸,「在確定自身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讓搭檔逃脫尋找救援,有錯麼?」
「Master如何肯定你不會有生命危……呃,您的眼睛?」
蘭斯洛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我對著他摘下了左眼上的隱形鏡片——話說這玩意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脫了一直帶到現在眼睛竟然沒紅腫,果然是英靈出品必屬精品麼?
「如你所見,我的這隻眼睛,還有我身上一半的魔術回路,都屬於那個傢伙。」
我看著蘭斯洛特,認真道,「對於那個傢伙來說,我是他目前還覺得蠻有興趣的玩具罷了。所以,在他感覺到厭倦之前,我可以確定我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就吉爾伽美什的個性來說,就算是他感興趣的東西,也很有可能會在下一個瞬間被他徹底毀滅掉。
當然,這點我現在是絕對不會說的。
「……」
蘭斯洛特沒有說話。
「我一直認為我是沒有願望的,但是言峰大叔告訴我:會被聖盃選上,就代表著那人心底是有著一個強烈願望的。所以,在找到那個願望之前,我還不想死。」
我聳了聳肩膀,努力讓話題顯得輕鬆一點,「而要想在聖盃戰爭中活下去,信任還有有所選擇的犧牲是必須的。」
看著站在我面前靜靜凝視著我的蘭斯洛特,我伸出了手,「那麼,蘭斯洛特你的選擇是什麼?是作為Servant,還是作為……我的搭檔?」
蘭斯洛特看著我,片刻後他突然揚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美得可以用「精緻耀眼」來形容的笑容,然後,單膝跪下,右手虛握著我的手引到他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以此身、此劍、此榮耀宣誓,此身將守護雨宮·優閣下,直至此次生命的終結。」
——蠻正式的騎士宣言呢……你賺到了哦!
反正那確實是我的心裡話麼。而且現在看起來,問題已經解決了。
看著站起了身的蘭斯洛特,我對他招了招手:「蘭斯洛特,你頭低下來一下。」
畢竟那絕對有一米九的個子,對才一米六五的我來說,還是有點高了。
「?」
蘭斯洛特不明所以的低下了頭。
我直接在他唇上蹭了一下:「嗯,消毒完畢,謝謝了。」
這樣就算是把那個傢伙的那個吻給送掉了,心情真不錯。
——你確定你不是趁此機會吃別人的豆腐?
我思想才沒那麼齷齪好不好?
——這點誰知道?
心情大好的我轉身向著小公主殿下的宮殿方向走去。
嗯,似乎忘記什麼了?
——你忘記了那尊名為「蘭斯洛特」的石雕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