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美女少根筋 作品相關 第七十章 新仇舊恨
    福兒一個人呆坐在充滿了松香氣味的房間內,任由松明火把的煙霧熏痛了自己的雙眼,卻依然掩不住心底傳來的陣陣痛楚。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報了仇,抓住了仇人一家,用最殘忍的手段去折磨他們,我應該高興才是啊。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那麼痛呢?仇恨似乎一點也沒減少。娘親!你告訴福兒,告訴福兒,這是為什麼?」福兒不住的喃喃道。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苗條的身影走向福兒,伸出雙手攬住福兒單薄的雙肩。

    「福兒,你累了。回房睡一會兒吧。福兒?你怎麼這麼燙?你在發燒呢!你這傻丫頭!」千舞看著懷中福兒疲憊痛楚的神情,心底一陣難過。「悠兒,幫我送福兒回房,再去請個大夫來。」

    門外,悠兒應了一聲,跟千舞一起扶著福兒回了臥房。

    「去請大夫吧。」千舞說。

    「讓婢子看看吧。婢子略懂醫術。」悠兒說著一隻手扶上福兒的手腕。過了一會兒,悠兒說:「主上無大礙。只是近些年來勞心勞力,憂思成疾,只需調養幾日便好。婢子這就去煎藥。」

    「等等!悠兒,你,是何時,師從何人習得醫術的?怎麼我不知道呢?」千舞盯著悠兒慢慢的問出口。

    「回公主,婢子是自幼跟隨毒王修習醫藥毒理的。前陣子到王爺府中也是受月花師姐之托,特來照顧王爺和公主的。」悠兒神色平靜的回答。

    「哦?你是武月花的師妹?」千舞皺著眉頭,「那你會功夫麼?」

    「公主前日問過婢子了。婢子不會功夫,只是會一些醫藥毒理而已。而且,師傅曾說婢子的體質不適宜練武,因而未曾傳授武功。」悠兒的神情不像是說謊。而且,既然是紅袖做主把她送來這裡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紅袖做事一向老到滴水不漏。於是,千舞揮了揮手,讓悠兒離開了。

    福兒果如悠兒所說,兩劑藥下肚就已經好了大半。這天下午,福兒獨自坐在窗下發呆,冷不防一支睡蓮扔到了自己身前,福兒下意識地探手抄起。「姐姐,你來了怎麼也不出聲?」

    「嘿嘿!看到某人思春,我不敢打擾啊!」千舞笑著接過福兒扔回來的睡蓮。

    「姐姐最近越發的說話沒規矩了呢!明明是你自己想見人家,還來笑我?」福兒撅起嘴回敬道。

    「我可沒想他!」千舞扔掉了手中的花,一屁股坐在了福兒身前的桌子上。

    「咦?我又沒說是誰,姐姐幹嘛不打自招啊?」福兒壞笑著說。

    「去你的!誒,咱們說正經的,你是不是跟那個木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這兩天他總往這兒跑啊?剛才還巴巴的送來了寧神補身的藥物呢!」

    「沒什麼。他自己多想了。」福兒臉色泛紅,垂了頭說。

    「真的?那你臉紅什麼啊?」千舞逗她。「我問過他,他可是都說了呢。」

    「啊?他胡說八道的。姐姐你別信他!」福兒臉更紅了。

    「這樣啊。好吧,那我就不信他說的你們只是普通朋友的說法。那你們……」千舞壞笑著說。

    「姐姐!你、你太壞了!就算是記憶恢復了,你也不該這麼逗我嘛!不理你了。」福兒醒悟過來,攔住千舞的話頭。說完,福兒轉身跑了出去。

    福兒轉了轉,決定返回暗室。

    「把人帶出來。」福兒又變成了那個冷冰冰的主上。

    「不知道二小姐今天又想要玩什麼了?不管是什麼花樣,你只管衝我來。別拉著旁的不相干的人下水!」王贇鄙視的說。

    「哦?她們是不相干的人?那當年,我和姐姐就不是不相干的人咯?」福兒冷笑著說。雖說剛才在寢樓時自己已經想著要不要給對方個乾脆的死法,可是對著那張令人無比憎惡的臉,福兒就是想折磨他,把自己和娘親當年所受的苦楚一一報應在他身上。

    「做都做了。廢話少說!來吧!反正我已經被你們費了武功,也無法反抗了。要殺要剮,隨你!」王贇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爽快,我也給你個痛快。來啊!」福兒擊掌。

    房門開處,劉氏母女皆是衣衫不整,神情委頓,跪坐在地。

    「你、你準備怎樣處置我們?」王贇聲音中有著憤怒,有著不甘。

    「不怎麼。我只想告訴你,當年我娘遭遇的是什麼。」福兒說著,端起身旁茶杯喝了口水。

    「當年,如果只是爹爹被判了罪名處斬,我不會那麼恨你;如果,你只是覬覦我娘的美貌而設法掠奪朋友之妻,恐怕我也會原諒你;如果,你只是為了洩憤,帶人燒了我家,我也只會可憐你。因為你畢竟什麼也沒得到。可是,你萬不該,殺了我家大小八十六口人命!你不該,為了報復,將我那年僅十三歲的姐姐賣去青樓!你不該,派人緊密跟蹤我娘,甚至指使他們、他們侮辱了我娘!如果不是顧念著我,我娘早就追隨爹爹而去了。我那可憐的不滿五個月的弟弟,也不會胎死腹中了。我娘也不會因為弟弟的死,而傷心過度,鬱鬱而終了。你!你!只為了你的一己私慾,害了我一家,害了我家上下百十口人命!害我和姐姐不敢以真實身份生活,每日裡提心吊膽。害我姐姐不止失卻了記憶還性情大變九死一生!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難道,如今聽了這些,你還指望著我能放過你麼?能麼?」福兒說道後來,聲音嘶啞淒厲如鬼,雙目通紅,淚流滿面。

    而王贇,呆坐在地,雙唇抖動著,半晌才出了聲:「那幾個兔崽子,真的、真的侮辱了……你娘?」

    「難道不是你的指使麼?不是你的授意麼?反正已經死無對證了,你盡可以把自己摘乾淨。」福兒一臉的鄙視,滿眼的恨。

    「你娘、你娘她、真的懷了身孕?還是個兒子?」王贇的表情很奇特,五官扭曲著。

    「怎麼?你連這個也要賴掉麼?當時我弟弟的樣子,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我夢裡,他,喊著讓我為他報仇!如果不是你,我夏家怎麼會失去了唯一的男丁?!」福兒反手甩了王贇幾個耳光,王贇的半張臉立時腫了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王贇雙眼突然閃動著狂亂的光,口中「呵呵」笑起來:「呵呵!呵呵呵!好笑啊好笑!我作繭自縛!我活該!我本以為,我終於得到了寧兒,誰知最終還是——咳咳!福兒,你知道麼?那個男孩兒,雖然是你的弟弟,可是、可是,他也是我的兒子啊!哈哈!哈哈……」王贇狂笑起來,突然一口嗆住,撲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你胡說!休得懷我娘的名節!」福兒一把拎起王贇的脖領,又抽了對方一個耳光。雙手用力抖動著對方,直到對方臉色泛青才鬆開了手。王贇一下子癱坐在地。

    過了半晌,王贇緩過一口氣來:「你不信?那好,我告訴你,你娘在出事後,曾經來找過我。我答應她可以救夏衍東,但是條件就是她陪我一個晚上。呵呵!寧兒真的很單純,她真的信了我。呵呵!如今,你快些殺了我,我好到地下去找他們母子倆。哈哈!」王贇笑著笑著又哭起來。

    福兒軟倒在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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