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買了些男裝衣服,隱逸娘子不僅擅長武術,易容術也是江湖一絕,這不,蘇菲扮成男子,除了她自己之外,是誰都看不出她是女兒身了。
總得出去找點線索,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找線索最好的地方,肯定是醉紅樓了。
醉紅樓,顧名思義,就是青樓。那裡因為雲龍混雜,人流穿梭,自然消息也最靈通了。蘇菲一進去,就被一群著紅穿綠的粉妝女子圍攏了起來,蘇菲笑著圈著她們上樓。
「公子是哪裡人啊,怎麼看著那麼面生呢?」一女子邊給蘇菲勸酒,邊問。蘇菲接過來喝了:「本公子來自京城,來這做生意,你們知道這裡做什麼生意最掙錢嗎?」不等她們回答,她就自顧自笑道:「不會就是醉紅樓吧?那我也來開一間,你們會過來嗎?哈哈。」蘇菲笑笑,又喝了一杯。「公子說笑了,不過最近倒是出了件奇事,江湖都傳開了,不是公子開紅樓,而是聽說鎮遠鏢局現在化成廢墟了,具體是誰做的,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八成和那支簪子有關。」蘇菲聽到這,皺了皺眉,同時也心裡一緊,「什麼簪子?」「您不知道嗎?也對,京城離這裡那麼遠,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這事就發生在鏢局蘇小姐被劫走後的那天,也快兩個月了,聽說,蘇小姐被劫走後,劍雲就去了隱逸山,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後來就和蘇老闆吵了起來,就離家出走了。那天晚上就出事了,誰也不知道那火是怎麼燃起來的,大家幫忙著撲火,可火勢太強,大家見救不出什麼人,就讓他燒了」。蘇菲手緊緊握著杯子:「是嗎?那麼為什麼又和一支簪子有關呢?「聽說,蘇夫人臨死的時候給了蘇小姐一隻簪子,那簪子是蘇夫人在浙江的時候和一情人的定情信物,而蘇夫人的情人就是當今皇上,聽說皇上正秘密下旨在召回那只簪子,其實也就是在找他的女兒。」「荒唐!」蘇菲不禁氣得渾身打顫。「奇怪了,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嗎?怎麼,那裡沒有聽到風聲嗎?」「既然是密旨,怎麼會現在弄得人盡皆知?」蘇菲反問。「這也奇怪,本來都好好的,忽然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只是現在蘇夫人都不在了,現在還來拿她說事,未免也太缺德了,夫人生前是個好人,才不會有那樣的事呢。」蘇菲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喝著酒。心裡也在想著,難道江湖上要找的簪子就是娘給自己從浙江帶來的那支嗎?不是說是名師打製的嗎?怎麼現在會扯到當今皇帝身上?難道娘真的有那樣的事?還是……不可能,那時候的自己已經出生了啊,怎麼可能呢?越想越複雜,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個簪子裡會有什麼秘密?說著,拍了拍胸前用繩穿起來掛再脖子上的簪子。
正在想著,身邊的女子有些起身了,她回頭一看,是他?把她「劫走」的他?他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也是來打聽消息的?看他那悠閒樣,似乎僅僅是來消遣的,只是,他家不是離這裡很遠嗎?「公子,您還看呢?那公子也不錯呢,雖然沒有公子你漂亮,但比您有男子氣哦。」蘇菲笑笑,「是嗎,那你喜歡哪一種呢?」說完,摟緊了她,她更是將全身都倚在了蘇菲的身上,「公子最壞了。」蘇菲笑得更燦爛了。
白雲回頭,見是一男子在找樂子,也不在意,逕直上了三樓。
蘇菲摸摸身邊女子的臉,輕輕道:「這公子是什麼人,長得倒真俊,看得公子我有點不爽。」這裡女子都是何等人,一聽,一邊美酒伺候,一邊輕語道:「那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那位公子和柳琴倒是舊識,柳琴姑娘是我們這的頭牌,那位公子是她的常客。不過據說出手很闊綽,但是那公子好像並不是來發洩的……」聽到這,蘇菲心裡已經有個大致的概念了,接下遞過來的酒,仰脖就下肚了。
蘇菲看著他上去,掏出銀子分給她們,說了句:「本公子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你們伺候得我很舒服,下次再來的時候可要表現地更好.」拿著扇子,出去了。
「歡迎公子再來啊」拿著銀子,她們笑開了花。
一走出門口,蘇菲就撐不住了,喝的太多,頭有點發暈,路也走不平穩了,開始克制住了還好,一放鬆,酒勁全冒上來了原本還想著等他走了之後去會會柳琴,看今日自己這架勢,估計人還沒等到,自己就先帕了。自制力一鬆,視線也開始模糊。正將倒未倒之時,一個人扶住了他,蘇菲此時已然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客店,他剛好端著水進來。「醒了?喝不起就別喝那麼多啊。在她們面前有什麼好逞能的?」他笑笑,遞給她一塊面巾。她接過,確信自己還是男兒裝時,放了心,也不接他的話,擦了,又遞給他。
「兄台怎麼稱呼?」蘇菲面向他問道。這是替男裝的她問,也是替女兒身的蘇菲問。「在下白雲。」「在下蘇展堂。」「蘇姓的人家好像不多呢?兄台是?」「哦,我是京城人,來這裡看有什麼適合做生意。」「展堂兄看起來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哦,倒更像世家公子。」「哦,是嗎?」蘇菲笑笑,他說他叫白雲,這名字聽來似乎有點熟。可是忘了在哪裡見過,要麼應該是記錯了,要麼就是小孩的時候了。
「白雲兄看來也不是本地人氏吧?」蘇菲有意無意地了問了一句。白雲驚愕之餘,鎮定如常。「哦,因為一朋友的關係,不得不跑這一趟。」「原來如此。那麼,謝謝白雲兄的招待,下次有時間的話再找白雲兄敘敘,現在兄台有點事,得去辦了。」蘇菲笑笑抱拳。「那好吧,只是下次別再逞能了,要喝酒可以找在下,在下隨時奉陪。」白雲送她出來,蘇菲回頭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