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樹洞,所幸沒有人發現這裡,我把可疑的痕跡都消去後,挑了個人少的地方去了。
傾笑的聲音急促的在腦海中響起,我立刻回應道:「笑兒,放心吧,我沒事了。」
我的事除了把危險度最大限度的減少,其餘的我都沒想過要瞞她。
「哥哥,剛才笑兒覺得心好痛好不舒服,哥哥是不是受傷了,哥哥不要瞞著笑兒。」傾笑的聲音不依不饒的。
我只得老實的回答:「唔,剛才差點走火入魔,不過現在你聽哥哥的聲音也知道哥哥已經沒事了,你乖乖的,別替哥哥擔心了好不好?」
「哥哥你在哪裡?笑兒一定要親眼看到哥哥沒事了才能安心。」
我知道我一定嚇壞她了,只能萬分歉意的說道:「笑兒告訴哥哥你在哪裡,哥哥去找你好不好?」
馬不停蹄的跑到的傾笑的面前,我幾乎要在她譴責的目光下融化掉了。只好不停的陪著笑臉,不停的保證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又不停的扮可憐博取同情分,終於把她皺巴巴的小臉逗笑了。
有生以來從沒做過這種事,我冷汗都不知流了幾把,生怕做得不到位達不到效果呢。
「哥哥,你的靈力恢復了幾成?」傾笑在我耳邊輕聲的問。
我也依樣的在她耳邊輕聲道:「大概五六成的樣子,不過內傷是沒問題的了。」
「那就好。」她放心的大舒的口氣,又靠過來問道:「那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笑兒厭倦了這裡?」我不答反問。
好看的眉輕輕的皺了皺,她有些不確定的搖了搖頭,「笑兒不討厭這裡,這裡有好多好玩新鮮的東西、、、、、、可是笑兒不能跟哥哥在一起,笑兒好難過。」
我笑了,「笑兒呀,聽哥哥說。」我牽過她的手,聲音輕柔的道:「龍族的生命很長很長,長得對人類來說的一生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彈指一揮間。所以笑兒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和哥哥在一起,雖然哥哥也很捨不得與笑兒分開,可是哥哥想讓笑兒去做笑兒喜歡的事,等笑兒覺得真的厭倦了,笑兒就可以回到哥哥的身邊,跟哥哥永遠在一起,笑兒覺得好不好?」
她沒有回答,只是突然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也有些難過,但是孩子總要長大的,該是時候讓她自己做些想做的事了。只要傾笑能幸福覺得快樂,我什麼都無所謂。
就這樣,我們繼續留在了天山。
幸好我當初沒把事做絕,隱蔽功夫做了個足,所以就算現在天山已經差不多要鬧翻天了,卻沒人懷疑到我身上。
見過傾笑後,陸沉星也慌慌張張的跑了來,抓著我不聲不響的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確定我沒有缺胳膊或少腿後,才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我笑笑,說了幾句讓我小心的話,就走了。
我想他隱約知道昨晚的事跟我有關,明白他是關心我,少有的配合讓他看個夠。
由於師門不同,我們自那天分開後就沒再見過面,現在見他過得還不錯的樣子,我也放心了不少。
如今的天山人人自危自顧不暇,我這個小人物倒樂得清閒。也有了時間去跟那條該死的黑龍算總賬了!
「說出你的目的。」我雙手抱胸盯著用繩子吊在眼前的黑色戒指道。
一道黑煙從戒指裡飄了出來,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
不是我的錯覺,他現在只有手掌那麼大的一個,上次見的時候我記得明明還比較正常的!
黑煙的形態一固定,那正宗的小臉就皺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如你所見,茅廁!」
「回頭再叫我、、、、、、」他急急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想跑回戒指中。
「你要是敢走我立刻就能把戒指丟進這五穀輪迴之地。」我涼涼的開口。
他的身形頓住了,猛的一回頭就是給我一記冷眼刀。
我受之泰然,「你應該知道我找你出來是為了什麼。」
「、、、、、、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他的火氣大概是上來了,眼神像冰的一樣。
「我要怎樣把你放在眼裡?沒想到閣下隨手拋出的東西也不是凡品、、、、、、你想利用我來做什麼?」
一時間,那雙縮小了無數倍卻依然神采無限的漂亮眼珠子奇異的閃過了許多的情緒,我說不清那是什麼感情,只知道那淡然的眼變了,像是失望又像是控訴甚至還有怨懟,全都一閃而逝。隨著情感的逝去,他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別開臉不看我,只是冷笑著說道:「隨便你喜歡扔在哪裡,不奉陪了!」
說完,他小小的身影就投向戒指消失了蹤跡。
我看著他的消失,呆了。
他傲嬌了?!他耍小脾氣了?!怎樣搞得像是我欠的他一樣?!明明不懷好意的是他才對吧?!他是龍還是豬八戒啊居然給我倒打一耙?!
我氣極,把戒指憤憤的扯了下來,奮力的向著茅坑一揮、、、、、、媽的揮了好幾次怎麼都沒肯下決心把它丟掉?!
最後我氣惱的放棄了這個類似於白癡的行為,把戒指重新丟進懷裡,用力一腳把茅廁的門踹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呀!
一般情況下,如果知道了自己是被利用的,我會像現在這樣找對方談判麼?恐怕早就在對方以為情況在握正志得意滿時毫不留情的反擊了。這不是平常的我、、、、、、
雖尤,他高傲,從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知道了。他冷漠,卻又極顧及自己的種族。我對他的認識並不深,他把意識體放在戒指中,並在我危難時幫了我,這可以解釋為他如果是想借用我逃離龍墓,也許留著我的命是關鍵、、、、、、從沒想過的難受,這也許是背叛的感覺。
我冷冷的把這份惱人的認知壓下心底,重新掌握了自己的情緒,回到了自己住的屋裡。
現在緊急時期,上級要求我們沒事不許擅自外出,全都要呆在屋裡。所以帶著雖尤跑到茅廁裡去談判雖然有損我的形像,但這卻是唯一可以獨處的機會,我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能有什麼高尚的事?我想不到。放眼看去都是一堆堆的或是聚眾賭博或是狂吹海侃,眾人各自找著樂子。我也參與進去賭了幾把,又跑去聽了一會吹牛聊美女,還饒有興味的去看了一會在一群瘋子中還有心情站在窗口念幾句酸詩悲秋傷古的某師兄一會,就這樣便過去了一日。
我的耐心便被這一日給磨了個乾淨。
無聊啊!!
這種摸魚打渾的生活明顯不適合有志向有目標勤勞努力上進有偉大高尚的節操的大好青年的我!再這樣下去我是要瘋的。
清閒的日子我不是不想過,但不是現在。
找個比對清靜的小角落呆好,我支著腮打算沒事找事做。
首先想到的是雖尤。
他是怎樣做到的呢?分出自己的意識這種事聽起來就很難,他卻還能做到讓分出的意識受本體的控制,並與本體分享記憶,這比我的瞬移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果然世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麼?
分出意識體的基礎是強大的靈力,這個先不說,要如何讓自己的意識一分為二才是最頭痛的問題。怎樣才能讓意識分離出來而不形成人格分裂呢?讓我想想,我真的要想想!
用我不成熟的科學形式來想,意識就是人腦中的一種腦電波形式、、、、、、我的理解範圍就到此為止了。要怎樣用我這粗淺的皮毛知識完成我宏大的志願呢?
精神力啊!我怎麼忘了這個?笨!!
我猶如被兜頭沷了一盆冷水,清醒了過來。
以我強大的精神力,再做一個既能離身,又不會影響本體的分身,這難度可是無限的壓縮了呀!
真是的,起先只想著怎樣做出一個另外的自己,卻沒想到要怎樣分出另一個自己。做是要從無到有,而分只要在原有的基礎上抽取就可以了,嘿!
問題基本上解決,我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發現他們一大幫傢伙正圍著我、、、、、、在完全不察覺的情況下遭遇圍觀,我有些不高興。
「師兄們在、、、、、、」做些什麼?
我正想站起身詢問,有人立刻緊張的大叫:「句深師弟,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