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老實的回答了,「師兄,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天,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要威脅你了。」
我多誠實!
「你,你說什麼?!」
這孩子不知為什麼總是讓我產生一種他正在針對我的感覺。每次有什麼活他首當其衝想到的就是我,不過每次我要干的活總有師兄們願意代勞協助我完成,我只要在一邊動動嘴做些聲控工作就行,所以我也樂得不跟他起衝突,他讓我幹啥我就接下啥,聽話得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變善良了。可是我本來就不是那麼聽話老實的龍,逆反期總會來的,就像今天一樣。
「我說我不做。」我再說了一次,「師兄你老是要我幹活,自己就去琢磨著怎樣打碎師父喜歡的花瓶,燒掉三師兄的藥廬,踩死五師姐的花,虐待大師兄的寵物,還、、、、、、」說到這裡他已經十分的激動,撲過來就用手死死的摀住了我的嘴,然後緊張的四處看看後,才大鬆一口氣的看向了我,急問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掰掉他的手,聳肩道:「這些話,只要師兄不再天天頻繁的叫我的名字,我不會再對師兄以外的任何一個人說。」
「你,你威脅我?!」他怒道。
我默了三秒,「我一開始就說了我要威脅你,『二』師兄。」
他沒聽出來我加重的那個字的意義、、、、、、
他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怒視了我好一會兒,才氣沖沖的離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些事都是容貌惹的禍。本來這二師兄長得也算是秀氣可愛,在天山上人氣也挺高,自從我來後他覺得受到了威脅。各師兄們貪新鮮都圍到了我這邊,把他氣得不輕呢。
我就不理解他有啥好氣的。
不過從此後他沒再敢明目張膽的支使我幹活了。
很快的,三個月期限很快就要來臨。
後兩個月我的身體越來越容易累,每天要保持化形就要去了我半條命,由於身體素質急速下降,靈力的佈置也受了點影響,效果沒有原本想的那麼理想,只完成了個六七成,但我等不下去了,今晚就要行動!
深夜,萬籟俱寂,這些修道之人也有比較良好的作息,方便了我。我溜出幾個人睡的大通鋪,七拐八彎的到了早先選好的一處地方,啟動了佈置好的結界,盤腿坐好開始吸收功力。
月亮開始西沉時,一道亮光沖天而起,很快,似乎是響應般,幾道亮光從各處鮮有人跡的地方衝上夜空,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一根巨大的光柱,然後光柱俯衝而下落在了一片林子中與光柱形成呼應的光陣裡。
怒吼剎時也在夜空中響起。將要迎來黎明的天山被這突如其來的靈氣震動驚得醒了過來。幾道相比光柱來說只是細線的光線幾乎是在光柱投入陣內後緊追而來,可惜光柱來得快去得也快,光柱投入陣內後就失去了蹤跡,連那古怪的陣也緊跟著消失了。
一切似乎沒發生過、、、、、、
「何方妖孽,竟敢在天山作亂!!!」
一聲怒吼隨著清晨的第一線陽光落在天山上。
我躲在一個樹洞裡,擦著嘴角的血嘲笑這天山派的馬後炮。事情沒發生之前你什麼也不知道,事情發生後你只會在那鬼叫,連作案人都不知道!
現在那個出現過陣形的小樹林已經被重點包圍了,我在另一片小樹木裡目前還是安全的。昨晚通過瞬移把力量從另一個地方轉到我身上,果然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引向了聲勢浩大的那邊,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趕緊的把那些突然吸收來的靈力平息,然後再隱藏起來。
千算萬算,我算漏了、、、、、、虛不受補!
本來就快資源枯竭的身體,突然間衝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脆弱的經脈被沖得幾乎斷裂,我好像聽到了幾聲辟叭的響聲、、、、、、我一邊要努力的把這批不聽話的靈力馴服,一邊還要分心的忙著做好隱蔽工作,把這邊的靈力異常控制在最小範圍,生死攸關還要一心二用的後果是,我幾乎就要經脈暴裂身亡。
「你怎麼儘是做些不要命的事?!」
有人?!
我大驚,靈力就在這時徹底的失去了控制,我幾乎就要絕望了。
正當我心灰意冷時,一道陌生的氣息卻代替了我,潛入了我體內,開始替我調節平息那股動亂的靈力。
我阻止不了它,無力的任著它在我體內跑來跑去,慢慢的把橫衝直撞的靈力調製好,把它們引向了正途。
再噴了一口淤血後,我算是度過了難關。
擦去血漬,再聽一聽外面的動靜,我才把心思放回自己身上。
剛才那靈力暴動雖然凶險萬分,但時間卻沒用多久。身體得到滋潤後,內傷立刻就好了個七七八八,我鬆了一口氣。
「你究竟知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一聲帶著惱意的話突兀的在耳邊響起。
我再次嚇了一跳。
這個地方我感覺不到任何別的氣息,卻突然有人在我耳邊說話、、、、、、看來來人定不簡單!我強作鎮定的看向說話的人、、、、、、又一次被嚇了一跳啊!!!
「雖、、、、、、雖尤?!」
冷靜如我也沒辦法再冷靜了啊!這一身黑不溜丟整天用蔑視的眼神看人還一副天神下凡的樣子又像誰都欠他幾百萬的看誰都不爽的傢伙除了他還有誰?他不是被關在龍墓裡的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最重要的是怎麼會出現在此刻的我的身邊?!
一時間我想了很多的原因,比如說、、、、、、
臉上一涼,雖尤的聲音也涼得有些冷的響起,「不用你猜了,我是附身在龍戒上的意識體,剛才感覺到你有危險,才會出現。」
我看過去,他現在的姿勢是那種甩了人巴掌後手往上提著的樣子。我皺皺眉,伸手往他身上摸去、、、、、、果然穿過去了。
他剛才想打我!!!
我怒了。
「我碰不到你。」他淡定的把手放了下來。
我知道你碰不到了,但你擺了個姿勢過了把乾癮也讓我不爽啊!
我還在氣頭上呢,他卻比我還生氣似的冷下了臉,聲音更是冷冰冰的道:「你剛才又做了什麼!?怎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現在真想指著他的鼻子取笑他一句:你不淡定了。
可是我沒有,因為我有比取笑他更重要的事。
我取下手指上的戒指,不悅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沒來由的,心裡突然開始慌亂,火氣也莫名其妙的升起來。這個戒指他給了我之後我就一直戴著,當初只是覺得它有用而且又是第一次收到的禮物,從沒想過要丟掉它、、、、、、可是他卻在戒指上做手腳,難道是想通過戒指,利用我來讓他脫困?
可惡,我還用什麼問號啊!他分明就是那個意圖了!
枉我還以為他是條本性不壞的龍,枉我還想把他當成朋友,枉我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想把幫他從龍墓中脫困,枉我、、、、、、可恨!我現在最想把他家的龍墓給拆了!!!
「若不是我早知道你做事不知分寸,什麼危險就玩什麼,早早的做了措施,你現在哪還來的眼珠子瞪我!」他不在意我越來越壞的臉色,理所當然的數落我。
你倒是說得自己像在為我好,為我好你幹嘛不早說?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麼?
「我不相信你。」我說。
「、、、、、、」
「我討厭你。」我再加一句。
「、、、、、、你有喜歡過我麼?」
「沒有。」
我看到他想吐血的表情。
我把戒指丟在地下,就想爬出樹洞。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剛才我的靈氣有洩漏,被天山的人尋跡找來就不妙了。
「把戒指撿起來!」他冷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當沒聽到,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去了。
「你就不管你妹妹了?」
就要跨出的腳頓時頓住了,我回過了頭,怒極反笑,「如果你敢傷害笑兒,我會不惜代價,讓你永不超生!」
他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詫的神色。但很快就消了下去,「我可以發誓絕不會傷害她,但你要把戒指撿起來,帶著。」
我咬了咬牙,狼狼的把戒指拿了回來,隨手扔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