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斯面色慘白的倚在一段城牆上乾嘔著,不敢看城外又洶湧而來的敵人,也不敢看城頭滿地的屍體。他早上沒吃東西,現在能夠嘔出來的只有胃酸混合著唾液而已。
斯莫克沒有理會他,他已經漸漸對他上司的無能習以為常了。他半跪在一具屍體敵人的屍體旁。
一條手臂連同肩膀,在加上脖子和頂在脖子上的東西一起被削去了,剩下的,是僵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半截屍體。綠色的血液還在從巨大的傷口中流出……
斯莫克雙手緊緊地攥住手中的劍,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一具應該已經死透了屍體,自己依舊時刻保持警惕,這具屍體,或者說這個人,從任何角度看都不可能再有威脅了才對!
「為什麼是威脅?」斯莫克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會用威脅這個詞?這只是一具屍體啊!」
想到這裡,他猛然一驚——
那具屍體胸腔中已經裸露在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那綠色的血液彷彿凝固了一般,在血管被切斷的橫斷面中慢慢滴落……
「這……這是什麼怪物……」斯莫克的聲音也開始發顫了。
「這不是怪物。」菲比斯虛弱的聲音飄了過來,「是人。」
「沒有這樣的人!」斯莫克發洩似的大吼,並不是因為什麼而惱怒,而是需要一個渠道來宣洩自己的恐懼。
「的確沒有,因為他們是死人。」
「廢話,他們當然死了。」斯莫克轉過頭怒視菲比斯,卻發現菲比斯依舊倚著城牆,背對著他。
「你確定嗎?」菲比斯平靜的問。
斯莫克想到了那流出的綠色血液,和那死氣沉沉的眼神,卻不願意將心中的疑惑洩露給對方:
「當然,他的頭掉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嗎?」斯莫克覺得菲比斯在笑,「你刺它一劍試試。」
斯莫克在好奇心和菲比斯那挑釁式語氣的驅使之下,舉起劍向那具屍體刺了下去……
異變突生!
屍體唯一的一臂在劍鋒觸及皮膚的霎那突然像一個垂死之人迴光返照一般猛然抬起,緊緊握住了那還在下落的劍身。斯莫克咬牙,頂住強大的阻力狠狠的將劍刺了進去。
屍體掙扎著,僅剩下的三肢劇烈地不自然地甩動,雙腿使勁蹬著地面想要挪開身體。斯莫克狠狠按住劍柄想把這具屍體固定在地上,但是他竟然做不到!穿過了屍體刺在城頭青磚上的劍尖被巨大的力量帶得劃來劃去。
斯莫克終於受不了了,他一咬牙從那屍體中拔出了劍,大喝一聲將劍扎進了那顆已經停止跳動了的心臟,令人作嘔的如同腐敗黴菌般綠色的膿血向外溢出,那具屍體更加瘋狂的掙扎起來。
斯莫克瘋狂的大叫著,一劍一劍的刺去,直到將那顆心臟切成了碎塊,屍體掙扎的幅度慢慢的小了下去,隨著血液的流失,逐漸變成無力的抽搐……
「看到了嗎?」菲比斯的話語不清晰的飄來,如同夢囈,又像是先知飄渺的預言。斯莫克佈滿血絲的雙眼向他怒視,卻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平靜的聲音又繼續說下去,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們曾經是活人,接著他們死去,那綠色的液體又讓他們活過來。所以,理論上講,他們已經死了,所以他們不能再被殺死第二次。你不能指望你們訓練過的戰場上殺敵的技巧能夠起到什麼作用,你也看到了,砍掉頭顱,切碎心臟都不能毀掉他們。想讓他們徹底失去戰鬥力只有兩種方法——要麼切掉他們的四肢,要麼等他們綠色的血液流盡。」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斯莫克逐漸冷靜下來,這個始終背對著他的上司彷彿捉弄他一般打著啞謎的行為讓他尤其不滿。
「猜的。」菲比斯說,「也是目前最合乎情理的猜測。」
斯莫克憤憤的將那具屍體踢下城,因為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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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又一聲令下,一根更粗大的原木被士兵們舉了起來,向城牆衝撞過去。
原來的那一根,和扛著它撞擊城門的活死人士兵,都已經被澆上了燃油,然後點燃,化為了灰燼。
當然,在他們化為灰燼之前的景象,是一隊渾身著火的被燒得焦黑的士兵,端著一截燃燒著的巨木衝撞城門,彷彿從地獄殺來的惡魔軍隊。
敵軍死傷的數量,從城頭上看過去一覽無餘。
而這個數量和帝都禁衛軍以及預備的地損傷比起來,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活死人部隊初時有近兩萬人,現在損失只是千人左右。
而守衛部隊方面,禁衛軍在守城時損失了就有千人,而剛才在正面交鋒和突圍進城的時候更是丟下了三千具以上的屍體。
也許,活死人部隊已經遭到重創,也許,在過幾個小時,等到太陽西沉的時候,他們會由於「血液」流盡而成片成片的倒下,但也許帝都的東側城門撐不到那時了。
毫不氣餒,全無倦意,這種士兵在戰場上的可怕威力在這種持久地攻城戰中盡顯無遺。對於這種士兵,也許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受傷,然後遠遠的躲開,等他們鮮血流盡。
但此刻的帝都卻沒有這樣的好運,它和它的守衛者都不能躲開。
銀甲的士兵又湧了上來,城門再次一聲聲地被巨木敲響。城上的禁衛軍士兵們有了新的彈藥——被切碎的敵軍屍體,他們用這個將來犯的敵人打落,但另一個馬上又爬了上來。即便是落地的那個人,也迅速的爬起身,片刻不停的重新攀上了城牆。
此刻的帝都的東側城牆,像一塊爬滿了螞蟻的巨大方糖;此時的帝都,在銀色巨浪的侵襲之下,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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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時會議。
「停止放箭。」菲比斯對斯莫克說,他的命令需要通過這支軍隊的真正領袖才能下達,他沒有嘗試改變這一點,而且現在也不是爭權奪利樹立威信的好時機,「弓箭沒有用。」
斯莫克點了點頭,傳令兵這才跑去下達命令。
「這樣下去,我們守不住。」菲比斯嚴肅的說。
「廢話。」斯莫克毫不留情面,這個長官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耐心——
叫軍隊撤回城裡的也是菲比斯,說守不住的也是菲比斯!他是個戰士,他應該在城外跟敵人決一死戰,而不是在這裡等著敵人殺進來。在他看來,切掉敵人士兵的四肢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禁衛軍的士兵都能做得到,他們如果不撤回來的而是與敵人在城外決戰的話,也許還有一拼之力,現在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等死。
「但是我們還有機會。」菲比斯說,「再強大的敵人也是有弱點的。」
「火麼?」斯莫克不相信這種想當然的說法。
「我們還有多少燃油?」菲比斯問。
「不多了。」物資庫的官員說,「也許還夠燒掉這個攻城的原木。」
「這沒有用,也許在那之前城頭已經失守了。」菲比斯說。「而且他們並不怕火,城下也沒有可燃物,用火燒掉他們的代價太大。」
「第四大隊已經休整完畢,可以調上城牆去增援。」一名軍官說。
「稍等。」菲比斯打斷了他,又對那名軍需官說,「但是我還是要你派一隊人去城裡搜集所有能用的易燃物,越多越好。」
「那城牆怎麼辦?」斯莫克有些不耐煩。
「我們無法永遠守住城牆,我們只希望能拖到太陽下山,但願那時他們的鮮血會流盡。」菲比斯說,「他們已經快要佔領城牆了,城門也快被攻破,這個時候我們的所佔的優勢已經幾乎沒有。所以我們首先是要把這個優勢奪回來,然後我們才可以步下下一道防線,繼續拖延時間,所以最合理的戰術不是死守城牆,而是想辦法將城牆這個地形的優勢發揮到最大,從而爭取時間。」
自斯莫克以下的禁衛軍軍官都安靜了下來,等待著菲比斯的命令,因為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第四大隊和預備隊現在上城牆,將所有人都換下來,務必抵擋住他們一小時,而其他三個大隊先下來休息,在城門待命,聽我的口令打開城門發起衝鋒,務必把爬滿蟲子的外牆清理乾淨!」菲比斯開始正式行使權力發號施令,
「奪回外牆來之後,你們就迅速撤回來,我們要做的不是殺敵,而是保存實力拖延時間。」
「可是城牆邊是他們最密集的地方。」斯莫克一眼看出了這個計劃的問題,「我們也許衝不過去就被敵軍包圍了。」
「這點我來解決。」菲比斯給了他一個堅定的微笑,「我相信法師們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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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急凍?」曼蒂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
「把人凍起來!」菲比斯說,「我見維格菲做過,將人凍成冰塊之後敵人的身體就脆弱不堪了,即便他們不死,他們至少……會碎吧。」
「而且我看他做的很輕易,沒有用什麼材料和咒語……」
「白癡!」曼蒂不悅的打斷道,「維格菲是維格菲,他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冰系法師,對於魔法的理解超越我們太多了……」
「我不想聽這些。」在這種情況下,菲比斯顧不上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了,直截了當的問,「你們法師有沒有辦法將爬在城牆上那些傢伙凍住?或者把城牆的外牆變成一個冰面?」
曼蒂思考了片刻,讀過的眾多魔法書在此刻起了作用:
「能,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可以做出一個冰系魔法陣。」
「你們只有半個小時,要不然城牆就守不住了。」
「好。」曼蒂顯示出了她的果決,一口答應下來,「但是沒有人試過這個魔法陣,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只能試試了。」菲比斯突然想起了博得說過的話,「還有,你們需要什麼魔法素材嗎?」
「水,只要水就好,很多的水。」
「我們不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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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片刻之後的第四大隊重新衝上城牆,氣勢如虹,片刻那些本來已經扒上了城牆邊緣的活死人士兵就只剩下一隻手掌還留在上面了。他們為重新奪回了城牆防禦的主動權而歡欣鼓舞,士氣也高漲起來了。
斯莫克知道這一切最多只能支撐半個小時,接著他們會有傷亡,會疲憊,然後他們再用他們的堅定意志和生命拖住敵人30分鐘,這就是他們的全部價值了。
城牆上,幾十名法師神情嚴肅,以一種奇異的隊形在城牆上站好,而一個紅衣的女法師正在指揮著士兵們往城頭上搬運上來一桶桶水。
「該死,那個不是曼蒂嗎?」他很想一把揪住那女人問清楚法爾的死因,但是他知道現在時機不對,而且大家理論上來講處於同盟的狀態。
「先看看這群法師能做點什麼。」他輕蔑的想,卻壓不住內心的恐懼和期待——既敬且畏,這正是一般平民對法師的普遍心理。
曼蒂像是一個合唱團指揮一般站在了眾人的前面,面向著瑞文戴爾的法師,清脆的聲音帶領著眾人吟唱起了咒語。
紅色的法師袍,像城頭燃起的一支火把。
「Sorrimnexaziirequnyoyimlaarroi……」古怪的咒文從每個法師口中無差別的念出,實在是一件很壯觀的事情,他們的口型不自然的飛快變換著,發出類似於囈語、嚎叫、咳嗽甚至打鼾的聲音,儘管每個人聲音不同,那些詭異的音節卻精確的像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整個場面就像是某個邪教的宗教儀式。
守城的士兵對這些充耳不聞,殺敵的動作片刻不停,因為他們的敵人根本不會聽到這些。
曼蒂突然拿起了身邊的一桶水,向城下潑了下去。
透明的液體在空中化為了無數冰晶與雪花。
斯莫克瞪大了雙眼看著這神奇的景象,同時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曼蒂又舉起了一桶水向下潑去,對於這城牆來說,本來炎熱的天氣彷彿突然變成了寒冬,否則為什麼會下起了這麼寒冷刺骨的暴風雪?
「第四大隊回撤!」菲比斯下令。
一個活死人士兵趁著這時爬上了城頭。
曼蒂凝視著那毫無生氣的眼睛,堅定地將一桶水朝著他潑了過去。
活死人銀色的盔甲上瞬間罩上了一層寒霜,而潑出的水柱在他身後結成了厚厚的冰凌。
他一步也邁不出去了,身軀在冰柱的重力作用下僵直著墜下了城牆,摔得粉碎。
一桶桶水依舊源源不斷的被送上城牆,曼蒂也接連不斷的潑著,身後,那站的整整齊齊的法師們依舊不停的念著咒語。
灰黑色的外牆漸漸變成白色,甚至在陽光下反著金光,活死人士兵們還保持著向上攀爬的姿勢,只不過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白霜……
又一桶水。
他們的身體也逐漸變白……當渾身都凍結的時候,他們像之前那個士兵一樣,從城牆上墜下,如同玻璃杯落地一般,「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曼蒂額頭上冒出的汗水也已經結冰,金髮也變得斑白。
而那白色的寒霜,隨著她手中潑出的越來越大的暴風雪,已經覆蓋了城牆,開始逐漸向外擴散。
銀甲的活死人士兵卻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衝向城牆,然後被凍成冰柱。
菲比斯笑了,他的戰術幾乎已經成功了。
斯莫克已經被凍得嘴唇發紫,但是卻熄滅不了他心中燃起的熊熊戰意,城門已經被打開了,一個生動的藝術品展現在眼前——一個幾十個人扛著一個原木作攻城裝的冰雕。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收割勝利的果實。
曼蒂停止了潑水,笑了,她自己也沒有料到這個法術的威力如此巨大。
她又站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開始唸咒語,反正那些愚蠢的敵人會自動撞進這個結界之內,那麼她只需要維持住這個法陣就行了。
可是除了菲比斯,所有人都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
戰場上,銀甲的士兵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格外耀眼。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城頭上那一團亮麗的火焰,眼中噴射出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焚燬。
自己曾經叫她「妹妹」,而她叫他「哥哥」。
她艷若桃李,但心如蛇蠍。
艾反握住了腰間的劍,身體拉成了一張弓,而怒火點燃了搭在弓弦上的劍。
那個美麗的背影一無所覺。
「這世間最美麗的罪惡,就由我親手終結吧!」
長劍拖著一條血紅色的尾巴,像墜落的隕星一般向曼蒂射去。
曼蒂根本不知道死亡正向她一步步逼近……
「小心!」菲比斯大叫一聲,衝過來將曼蒂撲倒在地。
血光四濺。
菲比斯抬起頭,曼蒂被他壓在身下,躲過一劫,可是幾名法師卻因此被長劍貫穿而過,不明不白的死去。
冰封法陣被破壞了。
暴風雪止息,暖暖的陽光照耀大地,那些被凍結的士兵們身上開始解凍,晶瑩的水珠滴滴落下。
「該死!」斯莫克最後看了一眼他的長官。
菲比斯堅決地搖著頭。
「不。」斯莫克也搖頭,「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當大陸處於和平之中,世間一片祥和美好時,沒人會知道我們的存在。」斯莫克又想起了法爾的話,「只有在最危難的時刻,當一切希望彷彿都已經失去,當其他的人都開始絕望,這才是我們展現價值的時刻。」
「而這,才是禁衛軍存在的意義。」
斯莫克將長劍收入鞘中,向菲比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此刻,他才認可了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但是他依舊決定違背他的命令,做他認為禁衛軍該做的事。
「全軍聽令!」他高舉長槍。
擠在城門中許久早已迫不及待的士兵們鼓噪了起來。
「殺!」
菲比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黑色的洪流再一次沿著城牆席捲而過,將那些冰雕撞得四分五裂,禁衛軍的士兵們今天還沒有殺人殺的如此爽快過,敵人就像玻璃一般脆弱。但在他們沉浸於收割強大敵人的生命時,更多的活死人士兵湧了上來。
斯莫克長槍刺穿了幾個敵人的腦袋之後,看到了那個黑甲的騎士。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敵人的領袖。
斯莫克一夾馬腹,槍尖直指艾的心臟。
艾從容的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誰掉落的長劍,冷然的看著衝鋒而來的將軍。
斯莫克大喝一聲,馬蹄和長槍已經穿過了艾的身邊。
艾將斷成半截的長劍扔在一邊,大步向敞開的城門走去。
身後,斯莫克連同他的坐騎一同碎成兩段,像撕破的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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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吩咐幾個士兵帶著昏倒的曼蒂和精疲力盡的法師們回瑞文戴爾休息。
從他們疲憊的神情看來,這場戰爭暫時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當然,如果他對魔法有足夠的瞭解的話,他會知道有些法師至少一周之內都放不出什麼有威脅的魔法了。
「放棄城牆,死守城門!」菲比斯下令之後,又叫來了另一個傳令兵,
「派人去找帝都警衛隊,還有以我的名義調集所有能調動的家族的私兵,不要在一個家族上糾纏,重要的不是人數,是速度。還有召集一些壯年男子,我們需要一切能動用的部隊來再抵擋住一波攻勢。」
士兵走了之後,菲比斯長歎了口氣:
「愚蠢的斯莫克,我們缺的是部隊,殺死幾百個甚至幾千個敵人都是毫無意義的,你卻因為這種毫無意義的理由將我們僅剩的力量全部陷落在了戰陣之中。」
但他還是舉起右手,向城門外的戰場行了個軍禮。
這個傢伙,不愧是某人的部下,連固執都要命的相似。
兩個士兵推著兩扇城門慢慢合攏。
第四大隊的士兵們從城上撤了下來,在城門後結陣。
但帝都的城門卻突然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
是一柄劍。
接著,兩個士兵的人頭飛起。
城門被一個人猛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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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覺得劇情轉換的很突然,或者人物的性格轉變的不自然,又或者最近幾張寫得很差,我在這裡深刻的檢討並致以由衷的歉意。(唔……雖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我戰爭寫得很差,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估計大家也已經習慣了吧……還是請大家多多包涵。
但是至於人物性格的問題,大家覺得突兀是因為還有部分往事沒有揭開。現在有關每個人的過去的拼圖上,薩米線差兩塊,菲比斯線差兩塊,曼蒂線差一塊,魔法線差一塊,托撒卡琳差一塊,艾線差一塊,魯西瑟斯差一塊。當這些全部補齊之後,每個人的性格就完整了。
至於劇情轉變的突然,我之前說過,第七日以後高潮。所以剩下來的會充滿各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轉折。例如菲比斯對曼蒂表白那段,前面其實給過很多伏筆了。而至於元老會被搞定,事實上一是他們自己沒想到,而是根本不相信攝政王會這麼做。實際上,縱觀歷史,很多重大變故都是這麼發生的,事實要比小說yy得多。同時,這也是本人一直認定的一件事——不可能有全知的人存在,任何人都只能看到前面的一兩步,好的可以看到三步,但也就這樣了。各位讀者可能會覺得這些人物有些傻,那些腹黑的傢伙們看起來一點也不精明,至少比其他的書差得遠,不是本人水平問題,實在是被撒冷,跳舞還有貓膩的書噁心到了。把每個人都算計進去的人是不存在的,因為人心永遠是最難把握的東西,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這群元老會的傢伙就是例子。
至於有些人問到的結局,我聲明一下,我不是標題黨。但黑暗降臨地方法,我相信在我寫到最後幾章之前沒人能猜到,而最後的結局,我相信大家看到最後的感受會是——沒錯,這樣的結局正是他們的性格所導致的。
但總體來說,這本書是一本有愛的書,相信最後大家看完會感到這一點,並且認同「max是個有愛的人」。即便命運早已注定,但是為了愛,每個人心中的希望都不曾磨滅。(這是自認為和褻du,亡靈劫與很多黑暗向作品的區別,我始終相信人性中的善良面和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