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要敢再耽擱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要他的命!
"噢!是!奴才馬上去辦!"
佑赫翻身上馬,一臂圍住竹心的柳腰,把竹心結實地摟在懷裡,讓她可以靠在他的胸口,稍稍舒服一些。
"佑赫!你是不是要帶她回王府?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啊!"
靈姍仰起臉,緊張地望住馬背上的佑赫,黛眉緊蹙。
精緻的妝容更加映襯出她絕美的姿顏,可卻駐留不了佑赫絲毫的注目。
"我們的婚事取消,這輩子我不會娶除她以外的女人!"
語畢,他無暇給予靈姍一點時間。
"心兒,坐好了!駕!"
他猛地揮動鞭子,帶著竹心,策馬狂奔而去。
狼籍的迎親路上,徒留下靈姍一人……
★★★
佑赫快馬加鞭地把竹心帶回王府,一路上一邊打發下人去燒熱水、拿止血的藥物,一邊快步抱她進房。
這裡原本是打算作為他和靈姍的新房的,喜房被佈置一新,整個房間都籠罩著一層朦朧的紅光。
竹心微睜星眸,看著似曾相識的一幕,想起了當時自己成親的景象。
也是同樣的喜色,和現在一樣。
只是物是人非,今天是他和別人的婚禮……
竹心閉上眼睛,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心兒……"
佑赫心疼地喚她的名兒。
竹心把小臉側向他的懷裡,淚水像絕了堤的洪水,很快就染濕了他的整片衣襟。
凌芷燕聽下人說佑赫居然抱著快要死的柳竹心回來,她連忙咋咋呼呼地從大廳趕到新房,一進門便橫眉冷問道:
"佑赫!你又把這個女人帶回王府了?!靈姍呢?難得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大婚!"
竹心在他懷裡的身子猛地一顫,她辛苦地睜開眼,輕扯他的衣襟。
"我不進去了……佑赫……你去成親……"
她哭著低喃。
她不能阻礙他的前途,不可以的……
凝望著她,他剛硬的面部輪廓繃緊,他感覺到她對他母妃強烈的恐懼感——
"你都這樣了,還要我拿什麼去成親?我答應娶靈姍,都是故意氣你的。"佑赫的俊臉抽搐,溫存地在她耳邊低述,"心兒,我不會去的,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不是最聽我的話了嗎?我告訴你挺住,你沒有聽到?"
"有……聽到……"
竹心難受地哽咽著,她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疼痛。
可是皮肉上再多的痛苦,都比不上心頭的痛於萬一。
她深愛的霸道夫君,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他****獨裁的口吻……
"不行!這是喜房,你不能把這個晦氣的女人帶進來!"
凌芷燕攔住佑赫,根本不顧及竹心的生命危在旦夕,還執意不讓她進門。
佑赫突然仰起頭,粗暴地一把拎住凌芷燕的領口,瞪大佈滿紅絲的猙獰冽眸,失控地對著凌芷燕狂吼:
"這個女人是誰?!她是我的妻子,允褆的母妃,你的兒媳!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的生母,我信不信我現在一定一刀宰了你?!"
他邪狂地半瞇起闃眸,凌芷燕被駭得大驚失色。
她睜大驚恐的眼睛,毫不懷疑他此話的真實性。
"滾!在我還沒後悔之前!"
他粗暴地一把推開凌芷燕,抱著竹心走進屋內。
凌芷燕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當著眾多下人的面,她顏面盡失,以前的威風跋扈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愕然地趴伏在地上。
居然被兒子這樣輕視,她以後根本無法在眾人面前抬起頭來!
佑赫抱著竹心上床,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裡。
這樣的姿勢,會讓她舒服一些,也可以有利阻止血液外流。
"少王爺,止血散、繃帶、紗布、熱水,全部都拿來了,您看還缺些什麼?"
三五個女婢心急火燎地趕進來。
佑赫俊眉深擰,抬頭瞥了她們一眼。
"東西放下,閒雜人等一律到外面候著!方忠仁到了之後,讓他在門口候著,我處理好少王妃的傷口,隨時會叫他進來!"
他當機立斷地道。
凌芷燕被下人攙扶起來,這次她再也不敢再大呼小叫,順著下人一起退出了新房。
"佑赫……"
竹心顧慮地道。
"沒事的,你要相信,我會救你。"
他篤定地道,即便知道她的情況凶險,他依舊肯定地告訴自己。
竹心微笑著點點頭。
"我相信……"
佑赫有處理劍傷的豐富經驗,胸部是女性敏感的位置,於禮不宜讓大夫看到。
因此,佑赫決定自己先為他止血敷藥,再由方忠仁診斷開藥。
竹心微啟小嘴,忍不住地發出囈語般的痛苦呻口今。
她的嘴唇發白,光潔的額際冒出涔涔的冷汗,秀氣的眉深蹙起,小臉嚴重地扭曲,五官都彷彿皺到了一起。
佑赫倒抽了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小心地撕開了她的白衫和肚兜,她左胸上方有一個直徑約莫三公分的猙獰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