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心臟的位置,而且還在不斷地往滲出鮮血!
他的冽眸不自覺地睜大,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讓他俊臉暗沉如魘,唇角的肌肉抽搐!
"很痛,是不是?"
他男性的嗓音沙啞,卻更為性感,蠱惑著她的聽覺。
竹心勇敢地搖頭。
他已開始動手為她清理傷口。
"痛就說,不要強忍,知道嗎?"
他不放心地睨了她一眼,她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臉色蒼白如紙,大量的失血已令她氣若游絲。
"還……好……"
竹心的貝齒抵住下唇,因太過用力而咬破了薄唇,滲出斑駁的血絲。
"傻瓜,為什麼要這麼笨的為我擋劍,值得嗎?"
他罵著她,口氣卻輕柔無比,責怪聽起來更像是呵護。
竹心動人地咧開嘴角,認真地點頭螓首:
"一直都值得……你比我的命重要得多……我是為你而生的……也……"她頓了頓,氣有些接不上來,"也願意為你而亡……"
"值得個鬼!我那麼對你!"
他突然控制不住地吼她。
往事歷歷在目,他對她其實並不算很用心,也不是那麼好!
而她居然……居然願意為他而死!
竹心抬眼望住他,吃力地喘了口氣:
"佑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嗎?"
她的眼神好像飄向遠方,思維陷入遐想……
時間真的過得好快,他們初遇的情景,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他英姿颯爽的模樣還深刻地鐫刻在她的腦海裡,而今卻走到了頭……
她知道,她活不了的……
佑赫擰眉想了想。
"不是在庭院裡嗎?你好像正在拖好地,倒了我一身的髒水,還被馮雲推到在地上。"
現在回想起來,認識她這麼久,她簡直是被自己從頭到尾欺負到現在。
竹心的眼眸黯了黯。
已經不錯了不是嗎?至少在王府的第一次見面,他還記得很清楚。
"我那時候很好笑吧?"
她微微閃動睫毛。
佑赫搖頭,溫柔地低哄。
"不是,不管是那時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
"那時……"她吸了一口氣,止血散灑在傷口上,鑽心的疼,"你會認為我是最美的嗎……"
"我現在認為,那時你也最美。"
佑赫的動作熟稔,他盡量趁她講話分神的時候為她快速處理好傷口,減少她的疼痛感。
"可是,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低逸出聲,聲音悠遠綿長。
"不是?"佑赫為她塗藥的手勢稍稍停頓了一下,濃眉微鎖,"那是我十歲那年,在柳侯府?"
因他的話,竹心撲哧笑出聲,扯痛了傷口,她微微蹙了下眉心。
"對喔……"她低喃,嘴角掛上了一抹莞爾的笑容,"那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原來我們早就見過了……不過,那次是我沒什麼印象了……"
藥已經上好,他為她包紮。
"什麼叫那次是你沒印象了,難道我們中間還見過?"
他正專注地為她包紮,但仍不時地去瞥她一眼。
竹心緩緩地搖搖頭。
"沒什麼了。"
他的答案才是最正確的,不是嗎?
當她還在襁褓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了。
佑赫為她拉攏neiyi的時候,發現她衣內塞了一團白布。
他抽出來才發現,那是一條白綾!
他猛地俯首睨住她。
"你拿著白綾做什麼?你原本打算去幹什麼!?"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冽眸,他簡直不敢相信,如果沒有麻桑的刺客突然行刺,她這個時候,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竹心覆下沾濕的長睫,落寞地別開眼。
"我這樣的人,活著……也只是多餘的……如果死了,還可以去找我娘……"
娘親一定不會嫌棄她,她活了這麼大,最疼愛自己的就是娘親了。
"誰說你是多餘的?我和允褆都需要你,你的存在不會多餘,是必須的,懂不懂!?"
"必須的?"
竹心的心一驚,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必須被需要的。
"對!"
他再次肯定。
"佑赫……"
竹心低喚一聲,也只有他會說出這麼霸道不講理的話。
"嗯?"
他喉結滾動,型眉褶皺,深沉的黑眸牢牢地攫住她,溫醇地低問。
"為什麼總要皺眉頭……有沒有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樣子最好看……"
竹心緩緩地伸出手,fumo他眉宇間深刻的皺折。
她生澀卻格外溫柔的觸摸,竟神奇地將佑赫眉上的兩道厲橫撫平。
她記得,在漓城見他的那一面,她最先就是被他的笑容所吸引。
他情不自jin地握住她溫熱的小手,讓她的柔荑貼緊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