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柳侯爺府內。
“父王,伯母的肚子裡,是男娃還是女娃?”
十歲的小佑赫指著柳夫人九個月大的肚子,好奇地問他的父王。
江泰言和柳家夫婦默契地相視一笑,有個絕妙的主意在他們心中誕生。
“如果是女娃,長大後給佑赫做媳婦好嗎?”柳侯爺試探小佑赫。
別看佑赫才是十歲大的小屁孩,可他是人小鬼大。
他沉思片刻,然後用著小大人的口氣,鎮定地說道:
“如果她長得漂亮,我就娶她。”
幾個大人因他語出驚人的話愣了半天,最後終於反應過來,笑成一團。
“柳世兄,柳夫人生的女兒肯定是美人胚子。看來,親家我們是做定了?!”
江泰言和柳家父母交換了個眼色,敲定了婚約。
漠然地瞥了眼眾人嬉笑的模樣,小佑赫的一雙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柳夫人的肚子,仿佛想要看穿她肚子裡的玄機——
這裡面,真的有他的新娘嗎?
半個月之後,柳府傳來柳夫人生產的消息。
不負眾望,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取名柳竹心。
“來,佑赫,抱抱你的小王妃。”
說著,柳侯爺就把正在蹬腳哭鬧的小竹心塞進小佑赫懷裡。
講來也奇怪,小竹心一被佑赫抱住,馬上安靜下來。偎著食指,細密的長睫微微閃動了一下,安然地在他懷裡睡著。
其實,小佑赫一直是不喜歡嬰孩的,特別是抱他們,更是讓他深惡痛絕。
但是這次,他居然感覺還不壞。
看著懷裡膚白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雕琢而成的“未婚妻”,小佑赫竟然有點不想放手。
“佑赫,喜歡你的小竹心嗎?”
江泰言笑著問自己的兒子。
小佑赫認真地點點頭:
“長大後,我就要她做我的新娘。”
★★★
“王爺,再吃一顆葡萄嗎?”
一半裸的美人跪伏在佑赫身側,蔥白玉指細細剝去葡萄皮,豐腴婀娜的玉/體只披了半敞開的紗衫,無限的春色都一覽無余。
“嗯。”
佑赫邪氣的俊臉似笑非笑,他慵懶地臥躺在紫貂皮鋪成的躺椅上,頎長健碩的體魄慵懶地伸展著,散發著純男性的魅力。
“爺,聽媽媽說,您這次來漓城只留半個月?”
美人適時遞上一粒剃皮葡萄,纖手徐展,等著承接佑赫吐出的果核。
“嗯哼。”
佑赫漫不經心地回答美人的詢問,傲氣的俊臉亦有著勾人心魂的笑容,毫不掩飾地直盯住美人的酥胸,讓服侍在側的美人臉紅心悸。
“王爺,您不存心害雙雙得相思病嗎?”
秦雙雙嬌嗔道,順勢把臉埋進了江佑赫的腿上。
經過這麼一折騰,本就半露的胸/脯更是呼之欲出。
“是嗎?”
佑赫邪鷙地勾起唇邊的笑痕,一手探入她的內衫,褻玩似的揉捏,當是對美人溫馴的嘉賞。
“王爺,您可真壞。明知道奴家一顆心全系在您的身上,居然還這樣問?”
秦雙雙佯裝生氣地嘟起嘴,幾乎完全裸露的身子卻更勤快地磨蹭佑赫堅硬偉岸的男性身軀。
“一心?”佑赫輕狂地發笑,“雙雙,這不像一個妓/女該說的話。”
“爺?”
佑赫不加修飾地直指她的身份,她被譏諷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雖身在煙花之地,見過豪門公子無數,卻無一人能叫她心甘情願地委身與他們身下,唯有佑赫卓爾不凡的英偉之氣,才能教她心魂難定。
況且,全天下誰人不知佑赫是皇上的表親,並且深得皇上的信任,要是能得到他的歡心,還怕往後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
在這麼多誘惑的驅使下,秦雙雙自然要使勁渾身媚術,令他對她著迷。
“王爺,您是故意取笑雙雙的吧?”
秦雙雙纖手溫柔地撫摸他堅實的胸膛,她到底是在風月場上摸爬多年的女人,剛才那幕尷尬馬上被她巧妙地掩飾過去。
她可不是蠢頓的女人,當然知道要煲好湯,就要用小火慢燉。
就憑佑赫儀表堂堂的外貌,和他位極人臣的地位,就足以讓世間所有女人趨之若鶩了。
“我有必要取笑你嗎?”
佑赫詭譎的一笑,像是在開玩笑,又似乎不是,這讓秦雙雙摸不著他的心意。
“王爺,雙雙還想要。”
接過果核,擱在下盆兒裡,秦雙雙順勢將自個兒嬌軟的身子偎進佑赫寬厚的胸膛裡,她聰明地選擇轉移話題。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要使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就首先要從床上下功夫,更何況和佑赫這樣的男人上床,她得到的歡愉也是史無前例的。
“剛來了兩回,還要嗎?”
佑赫半合著眼,慵懶地道,狀似在休憩。
“想啊,爺,雙雙永遠要不夠。”
不愧是漓城第一名妓,秦雙雙仰起嬌羞的媚顏,嬌聲呢道。
羊脂玉般嫩滑的小手貪婪地摩搓著男性敏感的部位,並將佑赫移開的手又重新擱回自己豐潤的胸上。
她就不信,有男人可以逃出她的溫柔鄉。
“你越來越貪心了,雙雙。”
佑赫依舊悠悠然地平躺著,縱容秦雙雙的揉蹭。
“爺喜歡雙雙的服侍嗎?”
她褪盡紗衫,撤下兩手,換用自個兒的傲挺摩挲他的膝關節。
“嗯。”
他混濁不清地咕噥一聲。
“爺……”
她已**膨脹,嬌柔酥骨地低喚佑赫。
“您愛雙雙嗎?”她的玉手探向佑赫腿間,俯身上前,妖媚地揉搓,“十五日之後,會帶雙雙回京城嗎?”
佑赫突地一個翻身,使得本來跨坐在他腿間**的秦雙雙狼狽地摔在地上。
原本多情溫存的眸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鷹一般犀利冷鷙的眼神。
他攫住美人的胸/脯,毫無憐惜地一掐——
秦雙雙疼得眼角淌出淚來,杏眸不再帶媚,而是驚恐地瞪大。
佑赫嘴角噙著一貫如此的笑容,鷙冷的鷹眸和唇邊的邪笑不協調地融合。
“想用身子控制男人不算愚蠢,你的愚劣在於分不清家禽和野畜!再有越矩的妄想,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他是附在秦雙雙耳畔平靜地說出,手上的勁道卻生猛得緊,毫不在意秦雙雙是否會受不住痛而昏厥。
“雙雙……雙雙不敢……”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詭魅的一面,此刻他不是風流多情的王爺,像一只邪魅的狂獸。
看到自己的警告奏效,佑赫輕輕一笑,松開手翻身下榻。
這個女人會有這種可笑的念頭,應該是還不清楚他江佑赫是什麼人。
他向來只有在外面逍遙快活的習慣,而從沒有把女人帶回家的愛好。
何況,即便要娶妻納妾,也輪不上這種貨色。
“還不過來服侍本王更衣?”
他柔聲地命令,仿似方才的驚變不曾發生過。
“是……”
秦雙雙連忙爬下榻,顫著手侍候佑赫著衣。
矗立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令她心馳神秘的偉岸男體,更多的是令她畏懼的鷙猛力量——-
傳說江佑赫心狠手辣,對待投降天禹朝的當權者,從來不會讓其得以善終。
以往她以為那僅是誇大無實的傳聞,溫柔多情的江王爺怎可能冷血至斯?
可今夜……她開始相信傳聞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
★★★
“咳咳咳……”
狹窄破舊的茅屋內又響起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一名中年婦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臉色蒼白,病得不輕。
“娘,您的病再也拖不了,女兒還是向李員外賒點帳,為您去抓幾幅藥應應急!”
一生得水靈秀美的少女守在婦人身旁,如花美顏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她叫柳竹心,是婦人柳娘的獨女。
“不行,竹心,李員外心術不正,早就在打你主意,娘就算病死,也不願意看到你落在他手裡。”
“可是,娘,您的病不能不看啊!”
竹心愁容滿面,以前唯一可以幫幫她們母女的鄰居吳大娘和吳晉大哥都不在家。娘又突發疾病,她一弱質女子,都不知如何是好。
“竹心,娘反正是老了,早晚都要死的……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