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鑫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聖女跟太白樓關係非淺,系又是怎麼牽扯上來的?一時他也想不過來,便低了低頭,躬身朝著若蘭行禮說道。
「回稟聖女,下臣去趟御史府,請聖女早日起駕回宮。」
若蘭淡淡的一笑,揮手做了個免禮的手勢。
「狄大人去吧,此事稟公處理就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得偏私,皇上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好官,我相信狄大人必能一展抱負,扶助我皇,成就大業,百年後,留給後人評說的是為國為民的忠臣良相。」
狄宏鑫眸子閃過一絲激動,恭恭敬敬的再朝若蘭施了個下官禮,不卑不亢,一臉正氣稟然。
眼見狄宏鑫一走,雷寶琴立馬喜笑顏開的跑了過來,就著石凳一坐,視線一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東傑。
「東傑,今天我來,可是帶了一份大禮,你要猜對了,這禮就送給你,猜不對……嘿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四寶這會心情好的很,剛懲治了舒輒,又見到了若蘭,天大的喜事,全都集到一塊,她的心情就像那雨後的晴日,敞陽的很。
若蘭看到四寶這耍寶的樣子,「撲哧」一笑,暗歎東傑這回是慘了,難不成是有什麼把柄被四寶握在手裡了?
「夫人,你就莫再捉弄我了,我猜不出來。」劉東傑那個愁啊,剛才舒輒還沒來之前,她就跑到後院說了這句話,聽的他一頭霧水,莫不要說猜了,他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她能有什麼大禮給他。
「東傑,什麼時候跟四寶這麼熟了,看來你這幾年,人際關係學的可是越來越好了。」若蘭也趕緊調侃道,想到來時,瞄到四寶一臉鬼鬼祟祟的模樣,說藏了什麼東西,心下也開始好奇起來。
「若蘭。你怎麼一回來就調侃我。我要能猜地到。還用地著這麼苦麼。」東傑心裡那個苦啊。其實說到張夫人。還不是因為若蘭出事後。張夫人講意氣。時常來關照著。一來二往地也就熟了。再加上張夫人性子直爽。快人快語。難得地一個好人。所以後來才推心至腹。成了朋友。
「慢著。東傑你可太不地道了。平日裡有事沒事唉聲歎氣。唸唸叨叨。怎麼這會真要你猜。又不敢了。」四寶一臉鄙夷地睨著他。
東傑被這句半挑明地話。嚇地臉色一愣。硬生生地張張了嘴。半晌都沒吐出一個字。
若蘭這會就越聽越糊塗了。這四寶在賣什麼關子?打什麼啞謎呢?
「四寶。我越聽越糊塗了。趕緊先跟我說說。」若蘭拽了下四寶地衣袖。湊了過去笑道。
「好吧。好吧。看在今天能重見若蘭。這件大喜事地份上。不為難你了。趕緊去門口接媳婦去吧。再不去。小心秋月那丫頭著急了。」四寶最後自己還是忍不住大笑著拍拍腿說了出來。
秋月……若蘭一下被雷地有點犯暈,天啊,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以前秋月被文睿調到禮儀閣去學禮儀,後來給東傑分股文書時,就許諾東傑,給他們二個證婚成親,結果後來因為一連串的事情,就沒有顧及到這丫頭,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這會若蘭感到心裡及不自在的難受。
「東傑,四寶說的秋月,是秋月嗎?」若蘭怔忡的喊住一臉狂喜,正欲抬腿往外衝的劉東傑問道。
東傑邊走邊回過頭,一臉尷尬的羞紅著臉,吶吶地回道:「是秋月,秋月要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比任何人還要高興。」
「啊?若蘭,你認識秋月啊?」雷寶琴調過頭奇怪的一問。
若蘭不自在的點頭,心裡越發愧疚起來,明明就答應好的事情,卻因為她一時忘記,竟然讓他們一拖就拖了快一年多的時間,實在是對不起秋月和東傑。
「秋月是我在平江縣的貼身丫環。早就許諾過東傑,為他們證婚辦喜事的,沒想到後來事情一多,我竟然給忘記了,真是太對不起他們了。」若蘭自責的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了我跟秋月說起你地時候,她一臉的心心唸唸,若蘭你也不要太在意了,現在讓他們辦喜事,也不晚嘛。」四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秋月是若蘭的丫環啊。
也是,現在也不晚,若蘭頗為安慰的點頭,趕緊起身尾隨著東傑往外走。
再見到秋月時,若蘭驚奇地發現,短短半年的光景,秋月變地美麗而動人了,舉手抬足都透露著一種小家碧玉的優雅,身段變地柔軟有度,氣質也從青澀變的大方而自信起來。
只見她水靈地眼睛,含羞帶怯似抬非抬的瞄著劉東傑,雙霞紅如牡丹,嬌媚而動人,跟以前那幅精明幹練的秋月,完全不一樣,現在像是小鳥依人的佳麗。
「秋月。」劉東傑同樣紅著臉,雙手不知如何擺放,一下前面,一下後面,舉措不安的吶吶道。
四寶一臉壞笑的拽著若蘭貓在角落偷看,壓低著聲音跟若蘭說道:「秋月這個樣子,像個極品女人吧。」
若蘭一怔,原來這是秋月裝的呀,她就說嘛,當初跟秋月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她的底性早就摸的清清楚楚,沒可能因為一年半年的就變的像個淑女。
「很有女人媚力,東傑都快擋不住了。」若蘭跟著壞笑,瞄了瞄劉東傑的臉紅脖子粗,坐立不安的樣子。
「嘿嘿,再看,再看。」四寶玩味的閃閃發亮的眸子,做了個禁聲手勢。
「剛才看到好多官兵進去了,沒事吧。」秋月羞怯的垂著眸子,
動人的呢噥。
劉東傑看著眼前的心上人,如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樣誘人,腦子一陣一陣地脫力,囁囁的回道:「沒事,沒事,正好把這幾個月來的小麻煩給處理了。」
「是嗎……今天張夫人帶我來,說你有話要跟我說。」秋月抬起水目睨了他一眼,又羞怯的低下頭,扭著衣襟說道。
「啊……我沒話說啊。」劉東傑聽完,一愣,傻傻的脫口說道。
雷寶琴和若蘭一聽,捂著肚子悶笑,都說古代的男子很憨,但也不至於憨到這個地步吧,至少若蘭就沒從文睿身上,看到半點憨厚的樣子,人家文睿一直是強攻強勢地,想到這,若蘭突然心裡一突,似乎最近自己心裡老是想起文睿來。
果然二人,從後面看到秋月那嬌羞的臉上一僵,眸子隱含怒火的眨了眨,輕咬著一下唇角說道:「你再想想?如果真地沒有話跟我說,那我一會就回禮儀閣了。」
劉東傑一怔又是一怔,聽到她又要走,心裡立馬一急,腦子一亂,跟本就知道要說什麼,心裡暗暗嘀咕,他是沒什麼話要說啊,張夫人說讓他來接媳婦,指不就是秋月嘛,怎麼還要回禮儀閣。
「不是,秋月,你還要回禮儀閣做甚?張夫人不是把你帶出來了嘛?」
「是啊,是帶出來了,所以一會還要回去啊。」秋月咬牙,白淨的小拳頭重重一握,低著頭瞪著腳尖,把「帶」字咬的特別重。心想著,真是個笨蛋,她現的在禮儀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待皇上歸來,如果沒人原意替她贖身的話,就要入宮當宮女,張夫人帶她出來,就是讓東傑親自開口說娶她,而且以後不得納妾,她才能答應嫁他。結果這個笨蛋,居然說,他沒話跟她說……
這「帶」字的弦外之音若蘭已聽出其意了,原來四寶鬼鬼樂樂地就是給他們二人製造一個浪漫的約會,真沒想到,四寶的思想可真是超前,居然讓她在古代看到現代的那種談戀愛。只是這劉東傑也實在太笨了點。見他抓耳撓腮的,一臉不知所措,快把若蘭和四寶急死了。
「不行,你不能再回去了,我去跟張夫人說,求她把你贖出來。」東傑怔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北了,臉色一急,轉身就欲往後院跑。
「等一下。」秋月瞧見他往後跑,眸子一翻,跺了跺腳喊道。
東傑硬生生的把步子收了回來,急火急繚的嚥了口口水:「怎麼了,你放心吧,就算張夫人不幫忙,還有若……」
「等等,你為什麼不想我入宮?」秋月打斷了劉東傑的話,剛才臉上地嬌羞跑的一點都不剩,只見她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變的正常起來。
東傑被秋月這一問,又開始怔忡起來,嚅了嚅嘴唇,心想著,當然是因為喜歡你,想娶你做媳婦,而且娘都提了好幾次了,再拖下去,娘就要殺到墉城來厚著臉皮去求親了。
「我,我……」
「劉東傑真不是個男人,想當初張子龍娶我,親口對我說,喜歡我,將來只對我一個人好的時候,那可是中氣十足地,這笨蛋,蠢死了……」四寶聽到東傑在那頭,我我我,我了個半天也沒我出個屁來的劉東傑,急地揚著拳頭就狠不得衝上去給他一腦瓜子。
若蘭憋笑,還好這幾年東傑一直在做生意,要換成以前那個呆書生的模樣,跟女人說說話都會臉紅,莫不要說,現在還能在秋月面前,說出一串地「我」字來。
「我什麼?時間不早了,你再不說,我可就要走了。」秋月嘴角抽搐,俏皮的呶呶唇,靈動地眼裡滿是算計。
看的若蘭忍不住的搖頭,以前秋月就給她帶的,沒什麼古代女子的氣質,估摸著後來,又給四寶帶壞了,現在越來越鬼靈精了。以後劉東傑娶了她,下場只怕也跟張子龍一模一樣,嘿嘿。
「別,別,別走……」看到秋月動了動身子,劉東傑一急,伸手就拽住秋月的胳膊,臉紅的跟個關公一樣。
四寶,看到這個動作,神情立馬興奮起來,嘴裡直嚷嚷:「抱住她,強悍點……」
一旁的若蘭聽到四寶這句話,一臉的冷汗,靠啊,她究竟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難不成當初張子龍是真的偷看了四寶洗澡,而且當時就直接把四寶給吃的不吐渣?這個問題,以後有空了,一定要問問四寶,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這頭的秋月,被東傑這猛然的一拉,臉上微諤了一下,剛才還俏皮的臉上,淡淡的泛起紅暈。扭扭捏捏的移了移身子低聲細氣的說道:「為什麼,我不走,還能去那。秋月是個苦命的人,除了進宮當宮女,再也沒有別的去處可以收留秋月。」
說的好,若蘭無聲的拍手,這下東傑總該接的住話了吧。
「有的,有的,我家就是你的家,我娘就是你的娘,不要再進宮了,現在我養的活你。」東傑眨了眨,腦子總算是轉過彎來,接著她的話就往下說,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全都是他下意識,最想對秋月說的話。
這頭貓低的四寶,聽東傑說完,鬆了口氣,拽著若蘭就站了起來,從柱子後面閃了出來,一邊大聲的說道。
「唉喲,等這句話,可等死我了,比便秘還要辛苦,劉東傑,你乾乾脆脆的說不行嗎?真是急死旁人了,真想一刀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了米漿。」(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