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等這句話,可等死我了,比便秘還要辛苦,劉乾乾脆脆的說不行嗎?真是急死旁人了,真想一刀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了米漿。」
雷寶琴衝了過去,一拳打在東傑的肩上。
劉東傑尷尬的低了低頭,手緊緊的拽著秋月的胳膊,吶吶的說道:「秋月,若蘭回來了,若蘭沒有死。」
「什麼,在那?小姐在那?」秋月一聽,驚喜的瞪大眸子,這比她親耳聽到東傑說娶她還要高興,當初聽到小姐被刺死在巍王府,她整整掉了一個月的眼淚,三年啊,她跟小姐整整相處了三年。若是沒有小姐就沒有現在的秋月,只怕早就墮入青樓了呀。
「秋月,我在這,真是太好了,都怪我不好,來不急給你們辦喜事就……」若蘭看到秋月眼裡的驚喜,自責的內疚。
「小姐?你真是的姐嗎?」秋月被嚇到的捂著嘴,不敢至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為什麼她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小姐的影子?
「好了,好了若蘭回來了,就是大的喜事,再加上你跟東傑的喜事,這可是雙喜臨門,我早就想好了,這個婚禮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的,對吧若蘭。」四寶最見不得別人哭了,雖然自己剛才也哭了許久。
「對,東傑好準備準備,秋月你跟我回宮,我身邊的姐妹下嫁,不光是風光,還得有氣派。」若蘭咬了下唇角,點頭附合。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委屈秋月跟東傑了,若蘭下意識的轉了轉手上的玉戒。
這會還來不急再續舊,就看到聶明身著公服,從前院魚貫而入大量的官兵,紛紛站成兩排,由聶明堂領頭,幾個大步走到若蘭面前一跪。小良子也喜氣洋洋的從聶明堂身後閃了出來,衣服也換成了大內太監的公服。
「恭迎聖女回宮。」人全都跪了下來高呼道。
東傑和秋月還沒有見過這場面。突然被湧滿了官兵地前院和聲聲高呼。駭地臉色微白。雷寶琴。倒是習以為常了。伸手拽了拽了若蘭。小聲地在她耳邊嘀咕。
「蘭。回宮要小心點。長公主暗中在招幕刺客。」
聽完若蘭皺眉。文辛勤想做什麼?
「無妨。現在地若蘭。不是以前地若蘭了。」笑了笑。伸手拍拍四寶地手背。低聲安撫道。對四寶地情意。若蘭心裡很感動。
「秋月。隨我回宮。東傑你準備好東西。等著成親吧。」若蘭抬了抬胸。架起氣勢。朝著東傑笑道。
「主子。這位是?」小良子機靈地瞄到聖女口裡所說地秋月。趕緊移了過來。彎腰在身側問道。
「我新收的貼身丫環。」若蘭從容的一笑,看了眼侷促不安的秋月,眼神示意著她鎮定些。
「奴才知道了,請聖女換裝。」小良子對著秋月掃視了數眼,看到秋月衣襟上的禮儀閣備選宮女的標緻,了悟的點了點頭,手一揮,又從門外走來十幾個的宮女和太監,手捧著華麗的服侍,珠寶,等等。
若蘭深吸了口氣,也罷,反正早晚要進宮,無奈的扯了下嘴角,轉過身又吩咐東傑,照顧好方圓方百。便進到內屋換好女裝。秋月還有些心有餘悸,不敢相信她就是小姐,明明就是兩個人,為什麼東傑和張夫人都說她就是小姐呢?
小良子安排秋月給聖女梳妝,秋月便貓在若蘭的身邊,靈動的大眼,不時的往銅鏡上打量著她,怎麼看都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呀。
安之素然的若蘭眼角的餘光早就瞄到了秋月眼裡的惑:「秋月,你在禮儀閣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秋月怔的手停了一下,垂下眸子,輕聲的回道:「回聖女,奴婢還好,沒人欺負奴婢。」
聽見她的稱呼,若蘭抿了下唇,知道她是一時間難已消化,所以才會這樣。正想再開口說點什麼,小良子又走了進來說道。
「動作都快點,別擔誤了時辰,誤了吉時,小心你們的腦袋。」
眾女一聽,駭的臉色泛白,其中一個小宮女,嚇的手一抖珠釵掉落在地,小良子眼一瞪:「大膽,爾等被調來服侍聖女,乃上祖上積德,麼們教你們的規矩,都忘記到那裡去了……」
「好了,小良子,什麼吉時。」若蘭皺眉,看了眼被罵的臉色泛青跪在地主瑟瑟發拌的宮女,忍不住的就把他的話打斷,心想著,不就是進宮嗎?什麼吉時不吉時?
「回主子,這吉時啊,是按皇后進宮所安排的時辰和禮儀,早在主子剛剛動身的時候,這邊的黃司儀黃大人就已經安排好了。」小良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接過秋月手中的玉簪,討好諂媚
替她插上。
這件事,秋月到是知道的不少,因為這次聖女的回宮的消息來的很突然,所以司儀閣那邊,派人來調了不少備用宮女。私下都傳開聖女同皇上一樣尊貴,不久後,皇上凱旋歸來,就要舉辦隆重的封後大典,可真沒想到,東傑和張夫人都說聖女就是小姐,秋月被這突變整的腦子渾渾噩噩。
若蘭聽到皇后二字,心裡究竟還是忍不住的排斥,眉峰一糾說道:「能省的繁文:節,就都省了,我不喜歡這些累人的事情,秋月,你幫我把頭髮綰起來吧,照以前那樣。」
月被點名,身子嚇的一顫,咬著下唇,忍著心裡的極度不安,便走了過來,把插好的金步搖什麼的,拿了下來。
「那照黃司儀安排,我進宮後住在那?」若蘭淡淡的問道。
「回主子話,當然住在坤寧宮啦。」小良子喜笑顏開的道答。基本上他對黃司儀的安排,可是滿意的很,而且他的官職也調到了內務幅總管,跟皇上身邊的莫管家的職位是一樣了。
若蘭一,睿暗中授意的吧,讓她以皇后的禮儀進宮,等於是召告天下,她將來是准皇后。就算不是,身份也同皇帝一樣,萬人之上。
「以後主可不能再稱自己為我了,要說本宮。」小良子輕方細語的又說道。
聽到這個若蘭更加有點犯暈。
「還有,黃司儀在外面等著呢,主子要這丫頭做貼身丫環,奴才還要帶她去跟黃司儀報個文案。」
秋月一聽,手又著一抖,若蘭這時也想了起來,以前教她禮儀的老曾說過,一旦正式立了文案,按規矩是要服侍主子五年以後,才可以出宮嫁人。說什麼這次也不能再擔誤了秋月和東傑了。
「不必了,一會你去通之黃司,就說此女不用備文案。另外叫他準備準備,以本宮義妹的名義,擇吉日,下嫁給太白樓東家劉東傑。」
蘭一說完,就聽到「咚」的一聲,秋月跪在一邊激動的低頭謝恩:「謝聖女厚恩。」
「秋月,你我情同姐妹這麼多年,怎麼還朝我來這些俗套,快起來,不然我要生氣了。」若蘭沒好氣的伸手去扶她。
秋月身子又是一輕顫,這回她是感覺到了小姐的氣息了,這種不分尊貴的口氣只有小姐才有。
「唉呀,秋月姑娘,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快起來吧,別擔誤了主子的吉時呀。」小良子見風勢一轉,立馬諂媚的朝著秋月笑,聖女的義妹,那可是多大的榮耀,如真的這樣算來,聖女義妹下嫁,可是堪同公主下嫁是一樣的,以後他吧結還來不急,心想著,還好剛才,自己沒有給她使臉色。
秋月這一聽,才趕緊站了起來,心喜的趕緊替若蘭用一根金簪綰好頭髮,如同以前小姐綰髮那樣,簡約而自然。
瞄了眼銅鏡裡美若天仙的自己,又低頭看了看一身隆重的華服,若蘭輕喘一口氣,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只敢身後的後輟像是一塊拖布,讓她挪一步都感覺腿如灌鉛。
「主子,這就起駕了吧。」小良子走了過來,扶著若蘭的手臂說道。
若蘭點頭,扶著小良子的手,儀態萬千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只見屋外跪了一地的人,顯然是自從自己進去後,這些人就一直沒起,若蘭汗顏的扯了扯嘴角,好像這還是她的錯,因為她沒喊平身。
「都平身吧。」
音落,就瞧見眾人低著頭站了起來,其中有兩個小宮女,因為跪的時間長,猛的一下起來,身子一斜,差點就摔跟頭,小良子一見,臉色一沉,瞪了一眼過去,駭的那兩個小宮女,臉色瞬間蒼白,身子有如抖康。
若蘭瞧見也懶的去管,必竟這有的時候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的,雖然心裡有些不忍。看了數眼立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四寶和東傑,最後也只得無奈的擺著儀仗往外面的車攆走。
經過四寶和東傑身邊的時候,低言道:「過幾日我再出來,四寶這幾日要有空,便來宮裡陪陪我吧。」
雷寶琴笑瞇瞇的頜首,性情單純的她,只在呼若蘭還是以前的若蘭,還是以前跟她義結金蘭的若蘭就。
見過黃司儀後,若蘭瞄了數眼,發現這按皇后的出宮禮儀,人數可真是龐大,一整條街都是黑鴉鴉的人頭,心算一下,最少都有四五百人,而圍觀的平民百姓,都被大量的虎賁軍阻攔在外圍,個個都伸長著脖子朝太白樓這邊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