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想要的消息,一路的腳程明顯的加快了許多,若明堂帶著大部隊走大路回城,而自己帶著幾個隨侍走小路抄近道回城,如果後宮真的有變,那麼對文睿的聖旨必然會知道,肯定會有風聲吹向後宮,如果她想知道的更多些,就要走旁觀的路線。
由聶明堂帶著車攆走正道回城,一能掩其耳目,二能讓她把勢力劃分的更加清明些。聶明堂對她的吩咐,初始時,並不太同意,但過後見識過莫然的神出鬼沒,便不再有任何發言。
這樣也好,至少沒有大群人馬相隨,只有數十個尾隨之人,若蘭難得的一陣輕鬆,好不狹意的帶著方圓方百抄著近路往墉城蕩悠。
「若蘭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趁停馬休息時,方百靠近若蘭身邊,純潔無邪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若蘭說道。
若蘭淺笑,靈動的眨眨大眼玩味的回道:「想問什麼?」
「這幾天我也感覺到了,你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什麼盜神的傳人,對不對?」方百雖然純淨,但相對比方圓要聰慧,雖然他不說,但這幾日人馬突然少了,而且從大路換成小路,他就已經隱隱不安。
「對。」若蘭沒正經的點頭,笑哈哈的掬起手裡的水輕輕的拍打在面上。
「那你究竟是什麼人?」方百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麼乾脆,一時又開始糊塗起來,到底她嘴裡那句是真話,那句是假話,師傅下山時曾說過,山下越漂亮的女人,心眼就越多,叫他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他是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個姐姐,好像她身上有一種很親密的磁場,讓人不由的就喜歡跟她在一起。
「你猜呢?」洗完臉,若蘭站了起來,瞄了眼遠在路邊趴在馬背打盹的方圓,挑了下眉峰,視線轉到一臉迷糊的方百臉上。
「不會真的是皇帝的妃子吧?」方百吶吶的低言,這會他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怪法,只感覺有點不是滋味。
「當然不是。」若蘭大笑。輕輕地敲了一下他地頭。很享受地瞇了瞇眼。怪不得方圓喜歡敲他。方百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到底是什麼?」方百縮了縮脖子。好委屈地眨眨眼睛。
「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時機到了。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方百在擔心什麼?其實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地。交朋友和身份無關。方百隻需要記住。我把你們當朋友看。所以不會害你們就好了。等我把手頭上地事情處理完。就跟你們去雪峰山尋寶好不好。」說到這。若蘭眼睛一亮。看了眼湛藍地天空接著說道。
「馬上就要十月一日了吧。嘿嘿。黃金旅遊期。就這麼決定了。十一地時候。我們一起去雪峰山。」若蘭邊說邊點頭。來這四年了。一開始忙著改善生活。後來忙著保命。再後來忙著逃命。那有時間去輕鬆輕鬆。
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去好好輕鬆一下。當然。去雪峰山只是順道。她有一種預感。雪峰山就在長白山地附近。
方百眨眼再眨眼。對她地語論。他一時聽不懂。什麼十一是黃金旅遊期?他怎麼沒聽過。
「我們是朋友嗎?」方百偏著頭,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問道。
「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還是好朋友呢。」若蘭笑嘻嘻地肯定道。這麼可愛純潔的方百,不想讓人喜歡都難。真是奇跡啊,不知道方百的師傅是怎麼教的,居然能教出這兩個活寶來。
想到這,她想起,莫然昨夜給她的方氏資料,確實是一盜賊世家,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盜聖方遼空,就是他們的師傅,資料片言中提起,方氏地傳人,最多只有兩個,而出師,就是完成方遼空所安排好的盜竊任務。
從方氏出師的資料來看,雪峰山藏寶一說,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實事,而方圓方百的任務,就是找到藏寶中兩粒夜明珠,一顆叫火珠,一顆叫水珠,江湖傳言,這兩顆珠子乃是陰陽五所凝結,紅的火珠又叫陽珠,藍色的水珠又叫陰珠,合在一起能解百毒。
而方圓方百隻要拿到這兩顆珠子,方遼空就會宣佈他二人可以出師行走江湖了。如果拿不到,就要重回方遼空居住的遼空山莊再學五年,五年後再做出師任務,如果再完成不了,就一直循環,代表著他們永遠不能另劈山門,逍遙自在。
想到方遼空的這個考驗,若蘭只感覺特別的好笑,而對方遼空這個人,隱隱地有了一絲好奇。重要的是莫然在資料中有提,遼空曾經潛入皇宮國庫數次,雖然什麼也沒有拿走,但次次都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向大內高手挑釁,她就感覺此人很有意思。
妙手空空兒,遼空,遼空……
急行了幾日後,總算回到了天墉城,牽著馬進城後,若蘭強行壓住心頭的狂喜,直奔太白樓。
看著太白樓門庭若市的樣子,若蘭深深的呼吸了口氣,東傑現
是個很合格地商人了。
「哇,是不是進太白樓吃飯?」方圓眼睛露出狼光,又愛又恨的瞪了好幾眼太白樓的招牌。
方圓的神色被若蘭收入眼底,拍了拍身上的男裝,慢條斯理地就是停步不前。
「太白樓吃飯,可是很貴的,這一路上,你們一共花了我三十七兩六十五文錢,還不包括春燕閣地那次開銷,你真當我是大財主啊。」若蘭掰著手指,很市儈的算著細帳。
方圓方百二人瞠目結舌,還以為她沒有算過這些,沒想到她記地這麼清楚,方百尷尬的低下頭,看著腳尖不語。方圓臉色一紅,結巴地輕吼。
「喂,說好的,這一路上吃你的用你的,要不是這樣,我們才不會像個小狗一樣跟在你後面跑呢。哼。」方圓死死的往自己身撥面子。
方百懾懾的說道:「若蘭姐姐說,我們是朋友,大哥,你別這樣說,其實去哪吃飯都可以的。」
「既然是朋友,就更加不應當去計較這個嘛,居然還記得這麼細,說了,找到好東西,就一人一份嘛。」方圓臉紅未消,說到最後幾乎細若蚊呤。
對於師傅安排的這個任務,那日幾人一起細聊地時候,他也隱約感覺,到底有沒有,還真是不知道,不過經過這幾日相處,也知道若蘭人很好,雖然嘴上有時愛逗他們,但不能否認她人好的事實,只是可惜,人家有夫家了,不然他可以考慮,勉為其難的娶回家當老婆的。
若蘭無力的搖頭,方圓像個孩子,雖然性子急燥些,但性情絕對真誠。方百雖然遲鈍,但是性格純然,所以她才總是拿著話去欺負他們兩個。
「唉,客官,是來吃飯還是打尖啊。」這頭一眼尖的小夥計,看到若蘭等人,兩眼笑瞇瞇的一彎,趕緊湊了過來,看到若蘭站在最前面,便衝著若蘭諂笑,這當夥計的第一條,就是識人辯人。像眼前這一群人,不用說,也肯定是一群貴人。
「吃飯跟打尖一起了。」方圓瞄了眼若蘭,清了清嗓子說道,賊眉鼠眼的往裡瞧。
若蘭嘴角輕輕一扯「嘩」的一聲打開手裡地折扇,淡笑的走進太白樓。親切,好親切,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的親切,若蘭看著太白樓裡的裝修,人來人往的大堂,大堂上懸掛的對聯和詩賦,突然只感覺鼻子好酸。
「客官,樓上雅間請?」小夥計收拾完若蘭她們的馬匹,跟著腳跟就進來了,低聲笑問。
「就大堂吧。」看到方圓又想開口,若蘭白了他一眼,接口說道。她想看看她地太白樓,經營的怎麼樣,去了雅間那要怎麼看。
方圓方百聳聳肩,無所謂的跟著小夥計往靠窗的桌子走,人家掌管著經濟大權,反正有得吃就行,再說了這太白樓的吃食可是名滿天下的。
剛坐定,方圓就按捺不住的跟小夥計報了一長竄的菜名,眼睛裡閃的不是狼光,而是熊光。看地若蘭哭笑不得,真不知是高興自己的太白樓有今天這樣的規模,還是後悔帶上這個傢伙。
「大哥,別再報了。」方百聽著方圓報菜名臉色一變,常聽師傅說太白樓的一頓,沒有幾十兩銀子吃不下來,特別是方圓報的這些個菜名,都是名滿天下的秘菜,只有太白樓才有,這下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了。
「怕什麼,不是有她嘛。」方圓意猶未盡的撇了下嘴,口水流地老長,老長。
若蘭無力的呻吟,拿起收好的折扇,用力的往方圓頭上一敲:「你真當我是財百萬是吧,行,想吃可以,不過以後找到東西五五分,如何?」若蘭眉峰一挑,笑哈哈的湊了過去,在方圓地耳邊低喃道。
「什麼,五五?」方圓先是一愣,轉眸一想,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有沒有還不知道,也許就那兩顆任務珠子,想到這方圓故做大氣的挺了下胸,環顧了眼若蘭,方百和聶明堂等人說道:「君子視錢財為糞土,我只要其中兩樣就可以了。」
方百臉上一抽,什麼時候大哥,這麼文了,君子說地是他自己嗎?聶明堂臉色一黑,所性低下頭不理。
若蘭感覺聽了一個最大的冷笑話,還君子,她怎麼就沒瞧出方圓那裡有君子地行跡了?說去逛妓院,跑的比誰都快,特別是出來後,那一臉地春風得意和猥瑣樣,想想都讓她汗顏。說要結帳,狠不得運氣用輕功。如果天下君子都他這樣,天下就沒一個正人君子了。
「好,你自己說的,只要其中的兩樣。」若蘭揉了下太陽穴,心裡直念忽視,忽視。
「當然,我方圓說出去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真。」方圓搓了搓手,心不在的答道,視線一直停在廚房的門口,口水越堆越多,聞著大堂裡香噴噴的味道,只感覺五臟廟,越來越不安份起qi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