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魅惑 正文 第九章砸場子
    麼情況?

    若蘭臉上抽搐,手舉著筷子,硬生生的停在空中,怎麼也落不下去。天下齷齪的人見多了,方圓堪稱第一人。

    「若蘭姐姐,你吃這個吧。」方百臉紅的跟燒炭一樣,兩隻手一護,把手臂後的那盤菜露了出來,悄悄的移到若蘭面前。

    若蘭看了眼方百護住的那最後一盤菜,再看看低頭攬著五六個菜,猛吞猛咽的方圓,那境界,好像只有他一人和菜,對身邊的事和物,都視而不見。

    「包子,這一路上,我有虐待你大哥嗎?」若蘭咳了一聲,所性放下筷子。回想剛才菜端上來的那一幕,方圓把筷子放到嘴裡沾夠了口水,來一盤菜,便用筷子在菜裡四處戳幾下,然後旁若無人的,把他做好記號的菜全都端到自己的面前狼吞虎嚥。

    聶明堂等人臉上發怵,趕緊轉過身子,不去看若蘭這桌的情況。

    方百尷尬的嚥了口口水怯怯的說道:「沒有,我大哥對美食沒有抵抗能力,從小就是這樣。」

    罷了,若蘭咋咋舌,正準備叫小二再準備幾個菜,抬頭便看到一個特別熟悉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東傑在嗎?」

    「夫人來了,在的在的,東家在後院帳房,是小的領夫人過去,還是夫人自個過去?」剛才接她們進來的小夥計,一看到來人,眉開眼笑的說道。

    「得了。我自個過去吧。燕子。藏好了。」**嘴角一彎。兩道月眉微微上揚。從面上看心情似乎極好。再看她轉過頭對隨身丫環小心翼翼地叮囑道。那探頭探腦地樣子。像是正在做一件極有興趣地事情。

    若蘭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起身。就想跟著**地步子往後院走。此婦人正是雷寶琴。她地結拜姐妹四寶。張家地河東獅。

    「若蘭姐姐。你要去哪?」方百順著她地目光看了許久。也只看到一個俏麗地**。難道說若蘭姐姐跟她認識嗎?

    「碰到老朋友了。你在這慢慢吃。我去去就來。」若蘭輕笑。目光一直緊鎖著四寶。心卻早已飛到了後院。

    「別跑路啊。我身上可沒銀子付帳。」方圓這會好像從他地境界中醒了過來。一口菜。一口酒。頭也不抬地說道。

    方百臉色又是一僵。怯懦地瞄向白眼一翻地若蘭。無力地垂下肩。

    就在此時,突聞大門口吵吵嚷嚷的走進一群牛高馬大的粗漢,從衣著來看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只見他們一進門,大堂裡地幾個跑堂小二,面色統一的發白,怯懦縮著脖子,其中一個機伶點地,一個拔腿就往後院跑。

    「他媽的,小二給老子滾過來,去告訴你家掌櫃,今兒個太白樓老子我全包了,通通給老子滾出去。」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胖乎乎的自稱胖爺的男子,聲音有如洪鐘,來勢洶洶的一把抓住小二地衣襟咆哮如雷。

    若蘭聽到這一吼,眉峰一皺,見過吃霸王餐的,也見過橫著走地,就是沒見過這麼胖,還能吼的如此有力地紅頭油面。只聽到他這一吼,周圍坐著的食客,統統臉色發白,提著袍子就三兩成群地往外面竄。

    「唉喲,胖爺,你消消氣,我這就去找間上等的雅間給幾位,唉,客官先結帳啊。」小夥計臉色苦的什麼吃了黃蓮一樣,無奈身子被胖爺拽著,只能眼睜睜了看著周圍的食客,因懾威而帳都未結,就跑了,心裡只念叨,今兒個的生意又完了,這胖爺連著二個月,日日都來這砸場子。

    你說他吃霸王餐吧,可人家又沒有,人家也是拿著銀子來吃的,只是每回一來,就把客人全都嚇跑,別的生意還不能做。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把太白樓包了,可實際付賬時,也只付了他點的菜錢。掌櫃說不接待,可人家次次來,都是十幾個人,全都是練家子,若真是打起來,砸壞了店裡的東西,那還不是自己倒霉麼。

    不到一會,剛才還熱鬧的很的大堂,只剩下若蘭跟聶明堂這兩桌人,別的膽小的全都跑的一乾二淨。

    「明堂,他是什麼人。」若蘭皺著眉,移了移身子,壓低著聲音問身後的聶明堂。

    方圓這會也被這雷鳴轟炸給吼回魂,摸摸圓溜溜的肚皮,心滿意足的打個飽嗝。方百沒什麼表情,他看到若蘭鎮定如常,也就端坐在那,平靜的吃著剛才護住的那一盤菜。

    「賢妃的侄兒舒輒。」聶明堂眉峰一挑,心裡暗道,這回賢妃的侄兒可是踢到鐵板了,雖然他不知道聖女為什麼進城之後,不入宮,而是直奔太白樓,而且他細細觀察,發現聖女的眼睛裡對太白樓有種異樣的親切,尤其是看到將軍夫人那一剎那,他肯定聖女的身份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他是賢妃冬香的侄兒?」若蘭驚詫的低喃,目光瞟到胖子身上,只見他腰肥,腿粗,臉上的橫肉多的能堆出好多個仄子來,年紀看起來最少也有二十五左右,冬香的輩份好高啊。

    「是。」

    這頭的舒輒轉轉小小的眼珠子,滿

    著走的差不多的大堂。身邊的一個隨侍,長的尖嘴若蘭這邊瞄了數眼,湊到舒輒耳邊嘀咕。只見舒輒把視線掉到若蘭這邊,小眼珠子上下滑動著打量著他們。

    「太白樓老子包了,你們還不快滾。」舒輒瞇了瞇小小的眼睛,這一瞇,就只看到一條眼縫,朝著若蘭他們邁著方步就踩了過來。

    「胖爺,樓上的雅間已經準備好了,請你上走。」剛被鬆開衣襟的小夥計,看到胖爺去找客人麻煩,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趕緊跟了過來,不怕死地點頭哈腰。

    「滾開,老子還沒見過,不怕死的,你們都是什麼人,來墉城做什麼?」舒輒一把推翻小夥計,只見小夥計半大不小的身子,撞翻了兩張桌子,才悶哼一聲跌在地上,臉上痛的緊緊一皺。

    若蘭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抬眼輕飄飄的看向,一隻腳放在凳子上的舒輒,不鹹不淡的說道:「商人,來這做點小買賣。」

    聶明堂故意沒有站起來,而是後背朝著舒輒,手指在桌上輕輕一劃,身邊的隨侍,統統站在若蘭的身後,十幾個鐵血方剛地男子一站,跟舒輒身後地老粗們一比,勢頭上就壓了回去。

    舒輒神色不動的瞄了幾眼,樂呵呵一顫說道:「原來是新來的,那就讓我胖爺來教教你們這的規矩。」

    「我說是誰了,原來這只胖老鼠又來了。」這會若蘭還沒說話,就聽到舒輒身後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眾人一聽臉上紛紛變色,舒輒地胖臉上微微抖擻,但也見懼怕,冷哼一聲掉轉頭往身後看。

    若蘭抿嘴一笑,這道聲音除了雷四寶,絕無他人,看來用不著她出場了。只是四寶口裡所說「又來了」三個字,難道說,最近太白樓一直不太平嗎?此子是賢妃冬香的侄兒,難道說是授了冬香地意思前來砸場子?她金琳兒那個身份已經死了,冬香這意思,是誅連九族挫骨揚灰?

    「將軍夫人,今天好興致啊,怎麼又逛到太白樓來了。」舒輒冷冷一哼,最近交手了數十次,他仗著姑姑是當今後宮最大的正妃,量這雷寶琴也不敢對他怎麼的。

    「舒輒我今天再次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一定會把你揍成豬頭。」四寶氣呼呼的眼睛一瞪,撩起袖子,就準備衝上過來先打上一架。

    「喲喲喲,好大的口氣啊,別忘了,你家是將軍府,拳頭是對外的,老子是大乾子民,你老朝著我吆喝什麼,老子來太白樓花銀子,天經地義吧,難不成這大門打開,不做生意嗎?」舒輒一臉無所謂地抖著肥肉,不屑的挖挖鼻孔,他就量著他雷寶琴不敢動手。現在張子龍領兵在外,將軍府除了雷寶琴一個女人,去那找人撐腰。更何況大部分地官員都隨著皇上出征了,現在的墉城,就是他舒家地天下。

    「舒大爺說的對,這大門打開就是做生意地,常貴,還不快領舒爺去樓上雅間侍候著。」這時從四寶身後閃出一條削瘦的人影,清爽朗朗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遍整個大堂,語氣穩定而自信。

    若蘭看到來人,欣慰的站了起來,劉東傑,四年了,經過四年的打磨,他越來越成熟了,不光是氣質,還是語氣,都變的穩重而自信起來,當初果然是沒有看錯人。

    「還是劉當家的好說話,好,就給劉當家的一個面子,走。」舒輒嘴一撇,輕蔑的瞄了眼雷寶琴,帶著身後的數十個人往樓上走。

    氣的雷寶琴咬牙切齒的低吼:「劉東傑,你不能再放任他們,他們天天都來鬧這麼一出,搞的現在好多人都知道,來太白樓吃飯,只要等到他來,就可以不用結帳就開溜,每天都損失上百兩的銀子,這樣下去怎麼得了。這些人不能放縱,你越這麼放縱,他們就越得寸進尺,要用拳頭說話,我就不信了,我雷寶琴會打不過這幾個菜包子。」

    雷寶琴有如連珠帶炮的說完,氣呼呼的往旁邊桌子上一坐,視線只在若蘭他們身上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他們,自顧自的坐在那生氣。若不是看在這是若蘭妹妹的產業,她才懶的來操這個心,受這個閒氣呢,如果換成她來處理,早就把這幫人打出墉城了,我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

    劉東傑嘴角輕輕一扯,這些人擺明是來找茬的,人家就是等著你忍不住了先出手,到時真要出了什麼事,按大乾律法,到時吃虧的就是太白樓。經這二個月的猜測,他估計舒輒之所以來這找茬,就是替他姑姑打抱不平來了,這些應當是若蘭以前在王府後院堅立的一些小鞋。雖然事情不大,要處理,也並不是不能處理,但他更想把此事交給若蘭來處理。

    想到這,他便想起,幾個月前,成爺發來傳書,說若蘭還活著,他心裡就知有多高興。思緒猛的一飛就飛到幾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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