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愛我吧 一 番外 那一年我們相識於風中(一)
    好。PS:今天先放一個番外出來。以後會陸續有更新。我現在開始上班了,相當的忙啊,不過有時間就會有更新,暫定還是每週二四七更新正文,平時如果有時間我會更新這個番外。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飛揚,也感謝一直支持飛揚的童鞋們!嘿嘿……大家一起加油啊,把生活過得更

    今天的風很大,yao廬中的炭火吱吱燃燒著,卻還是無法驅除那隱約的寒意。抬頭轉念中,我幾乎忘記了這是一個月中的哪一天,清冷,淡然,成為我生活的全部已經很久很久。除了要以***仙子的身份完成殺手任務,這一天一天的消磨就是我的生活,不知從哪裡來,亦不知向哪裡去。指尖拈了一片雪蓮的花瓣,清幽的味道,呵,我又開始出神的看著桌上那一片一片落楓傷感。

    「姑娘,逍遙men的蘇公子說今天會帶個特別的人過來。」逐月歡快的笑聲伴隨著腳步打破了我今天的冥思。她的臉上總是帶著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輕盈。靈動。「姑娘不問我那人是誰麼?」

    或許習慣了我長時間不開口說話的冷漠,逐月總是心疼的希望能夠將我逗樂。她眉間的熱情是我沒有的,卻不忍將她的也殘忍拂去。「你知?」

    見我應了聲,逐月歡快的笑了。「你不是問我毒靈淵那位怎麼許久沒有來過了麼?蘇娟說,那是淵主款待了一位貴客,一位吃飯出神都盯著淵主不放的男子!」

    蘇娟?是yin曉隨身的侍婢吧……只是yin曉的xing子,這位男子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呵,說來,或許只有兒時玩伴的這些點滴事情能夠讓我覺得有些欣喜吧。淡淡的笑意爬上我的眉梢時,逐月笑得異常歡快,久了沒見我如此溫和過。

    「姑娘,要我說,以淵主那善變的脾氣,都能找到一個癡心人兒。姑娘這樣良善的人,才是不應該冷在這yao廬中。」

    逐月這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yao王谷裡平日進出的男子卻是不少,可是有些人,注定沒有談情說愛的資格。就好像我,好像……眼眸掃過桌上的紅楓葉,往事如煙,yin曉何嘗不是一個傷心人。

    「姑娘?」逐月見我又不說話了,低低喚了我一句。「逐月只是希望見姑娘能夠開心起來。」

    開心,這個詞和一些人注定無緣。「好了,你退下吧。我要去風雪樓為往生men主出診,三個時辰後你帶蘇公子和他的朋友在yao王谷裡等我。」

    逐月諾諾的走了,我卻沒有時間去理會。迅速換上了淡紫se的衣服,圍了面紗。今天的任務是風雪樓外往生men隊伍的伏擊,時間似乎有些緊張。不該屬於殺手的笑意印在冷森的劍身上,殺人前我會笑,因為笑能讓我感覺到自己尚且存在於世,不是一具腐屍。

    風雪瀰漫,幾乎遮蔽了所有的視線。可是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才是最佳的暗殺時機。安排好的殺手已經統統到位,往生men,江湖中維持了百年的魔men之一,今日將被滅men。伴隨著我的信號,幾個殺手已經偷襲成功,往生menmen主和幾大弟子都被隔開到不同的方位。隱約感覺到,腰間的輕羽劍已經輕顫著散發出殺戮的寒光。

    一劍斃命,我冷然立在雪地中,看著被自己削下首季的往生men第一高手。幾個旋身,劍劍貫穿,好似修羅場一樣的鮮紅充斥在視野中。我血不沾衣,卻播撒著死亡的恐懼。有人問過我,為什麼在雪原殺人從不讓血濺到衣服上,卻沒有人知道,我害怕看見自己鮮紅的罪孽。映照在純白se的雪地上。殺手也會恐懼,很可笑,是不是?因為我不只是殺手,也是醫者。而醫者,也可以是殺手。

    「冰魄!」輕羽劍的劍尖停留在往生men主的咽喉處,他應該知道,輕羽劍下從無生還。只是幾步開外,我沒有殺他的nv兒,那個傻傻癡癡看著我笑容滿面的nv孩。他,應該預料到結果,有些東西,注定的頹然。

    「放了我nv兒,她是癡兒,不會記得你,也不能傷害你。」往生men主的手在空中顫抖,他緊握的皮囊在雪原寒冷的空氣中卻散發著更加劇烈的涼意。

    接過裝著冰魄的皮囊,一劍斃命。輕羽劍的劍鋒掃過地上的癡兒,我卻猶豫了。

    「姐姐……呵呵……姐姐……」

    心中忽然有些東西被緊緊揪起,又重重摔下。姐

    姐,那一句一句喚的深深切切,如同懸崖峭壁上,那清淡的容顏下溫潤的笑意。寒風拂面,曾經還有那雙溫暖的手可以握緊。

    忽然,殺手的敏銳讓我渾身一顫,似乎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就提起輕羽劍橫向掃出。濃重的煙霧四散開來,我甚至來不及揮劍就被生生刺入肩胛骨的骨釘所震動。多年來,從沒有人能在輕羽劍下生還,也從沒有人可以讓紫衣的自己流lou出感情。一絲悔意浮上心頭。我知,已經太遲了。

    拋棄掉手中的皮囊,我飛奔於雪原之上。既然有人伏擊自己,那裡面的東西也不會是真的。好個往生men主,竟然能夠黃雀在後。四枚骨釘在身體裡瘋狂的叫囂,宣示著我今天的錯誤是多麼可笑。果然是做了太久的殺手就忘記了如何殺人麼?因為已經習慣,所以覺得不必再學。

    轟!對了一掌。來人武功的深不可測讓我有些驚心,百里追擊竟然是單槍匹馬,我卻沒有絲毫還擊的力量。握劍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只能憑借自己對雪原的熟悉不斷奔馳。

    對了,就是這裡!輕羽劍好像感覺到我週身的殺氣一般,靈巧的角度竄入來人的劍花中。多年來,大家只知道,輕羽泛寒光,***自留香。卻不知道我只有使出***心法配合劍招的時候才能散發出那種殺人的香氣,而那香氣是什麼東西,我自己也一無所知。

    追殺我的人遁入山林間,可是殺手的警覺卻讓我深深感覺到,他還沒有放棄擊殺我的任何機會。紫衣在我內力下瞬間四散,骨釘也***出深深打入雪地裡。在雪原,風憶雪的身份遠遠比一個殺手容易逃拖,只是翻騰的內息無法再容我耽誤半刻的治療。這身子,在這冷寒之地實在太弱了。弱到我也不知能不能撐到yao廬。

    藏藍se的天空下,是茫茫的雪白,我每一步的腳印都沉重的深深陷入地底。身體中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川流不息,冷熱兩種毒素不斷的碰撞,根本無法壓制。撲哧,鮮血衝口而出的腥味讓我的胃不斷chōu動。白se的雪地上,殷紅一片,伴隨著我的身體轟然倒地。

    雪白,yan紅,像極了滇王府別院那秋天的楓林。紫衣,白衫。記得他說過,將來我娶了你老婆。嘴角略略浮現起笑容,那時候的我們都如此純澈,不知道什麼是生離死別,也不知道這樣孩子氣的承諾要付出多少代價。楓xiǎo子,冰丫頭,轉瞬間已經黯淡了記憶的顏se。

    「是你們姐妹,是你的爹爹,讓我家破人亡!」那張臉孔瞬間變得猙獰,當一個人的世界消失了,如何還能要求他曾經許下的諾言?很多事,早就已經改變。

    「楓……楓……」彷彿看見了十年後楓xiǎo子冷漠的表情,秦慕雲,流雲軒的大弟子,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存在。他的眼睛還是如此清明,卻已經沒有我的倒影。深深吸氣,卻無法呼吸而出,摩挲的淚眼是不是只有將死之人才會流lou的真情?血液在沸騰,傷口在叫囂,漸漸流失的體溫讓我深刻地瞭解到一切的劫難今天就會結束。閉上眼睛,等待著願念中生死輪迴的救贖,千年,百年,我滿手的血腥何時才能消弭?而那份念念不忘的情,是否也終將在我念念不忘的過程被點滴忘掉?

    有人!我全身的神經再次繃緊,右手撫上腰間隱藏的青羽劍,左手暗暗捏緊了yin曉配製的毒yao瓶。

    「姑娘!」是逐月的聲音!我艱難的抬頭望去,逐月帶著逍遙men的men主蘇唯生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向我kao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希望,還是因為對逐月的信任。全身的疲憊瞬間襲來,胃裡翻騰的血液衝口而出,身子一輕,眼前的景象就變得模糊了。似乎有人將我抱住,已經無法看清他的容顏。只是覺得今天雪原的天很藍,像極了滇王府的天,我們的歡笑,我們的諾言,我們一起看著山花lang漫。曾經。我有一個如此刻一樣溫暖的懷抱。

    慢慢伸出指尖,好像就要抓住了,卻又如此無力,「青天,流雲……」狠狠握下,卻在更加模糊的意識中如此清楚的發現,很多事,我們都無法握緊。

    人生匆匆,我們以為來時的路歷歷在目,卻不知多少岔口之後,已經忘卻了走到如今局面的原因。我以為,緊緊相握就是永遠,卻不知一轉身,已經錯開了太多的路口。我,不再是原地等你回來的我,你,也不再如昨天溫柔似chūn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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