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yin曉掃視了一下四周,「這山dong有別的出
路……」她的直覺向來都很敏銳,此刻更加有種強烈的感覺,這裡埋藏了很多的秘密。就算沒有出路,也一定可以發現不少有用的東西。
山dong的空氣很新鮮,帶著幽幽香氣的晚風如此輕柔。風憶雪眉頭緊鎖,微微合上雙眼去感知空氣中香味的變化。幾步開外,褚yin曉也安靜的邁著步子,不斷的吸氣。很明顯,這山dong裡的空氣混雜了外面空氣沒有的味道。是一種很淡的花香?還是從某個細微孔縫中散發出來的味道?
「石頭可以掩蓋住真相,可是空氣不會。這裡一定和別的空間相通,才會散發出不屬於這裡的味道。」憶雪輕輕敲擊了石壁,頓時,那股奇特的味道就這樣平白的消失了,好像從未有過。
「喂喂喂,你做了什麼!?」褚yin曉快步衝到風憶雪身邊,有些焦急的嗅了嗅,最終也只能皺著眉頭一臉的怒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四人再次陷入安靜。從兩人進到山dong,蘇唯生就一直盯著那首詩沒有說話,此刻更加失了魂似地不斷搖頭。慕容翀倒是因為兩人說話的聲音被吵醒,帶著疲倦的表情環視一圈四周。
忽然,慕容翀身後的山壁轟然dong開,大塊的落石嚇得風憶雪幾個箭步上前抱住了慕容翀。蘇唯生則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子,冷然的看向褚yin曉。似乎有些古怪的氣氛在四人中間散發開來。蘇唯生向來沒有什麼脾氣,就算是對待仇人,也都不曾這樣冷眼看人。而此刻,他眼中的憤怒和蔑視,卻如此清晰,連一旁的風憶雪都覺得驚心。
「哥?」憶雪想要起身問清楚情況,卻被慕容翀拉住了身子。只見翀對憶雪淡淡一笑,微微搖頭,然後拉著她走向dong開的石壁口。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dong的黑暗中,蘇唯生赫然拔出了望月劍,直指褚yin曉。往常的他,沒有殺氣,因為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動了殺機。可是此刻,有人威脅到了他最在乎的人,就不容他客氣了。「我不管你和憶雪年幼時候的恩怨,可是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對她心懷不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yin曉雙手一伸,拍開了望月劍,同樣冷然的看著蘇唯生。「哼,我和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更加奉勸你一句,連霍青天她都可以捨棄,你在她眼中也不過是一點點特別而已。」褚yin曉愛惜的看著自己的指甲,望月劍的威力還是不容xiǎo覷,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已經削掉了自己兩個指甲。看來,蘇唯生這兩年的時間裡,武功又jīng進了不少。只是,yin曉好像看戲一樣抬頭看著蘇唯生,此刻,這個男人正戀戀不捨的盯著山dong裡漸行漸遠的身影。風憶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nv人,招惹了這麼些肯為你不惜一切的男人們。
「你故意放出南宮喆有難的消息讓我們趕來,故意布了這個火蟻陣等我們闖進來,還有剛剛的花香,慕容翀的蠱毒,你對憶雪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局。為的只是讓憶雪來破解這個山dong的秘密,揭開當年的種種mi霧。可是你記著,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到她!」蘇唯生手中的望月劍此刻正滴著烏黑的血液,八隻巨型蜈蚣的屍體躺在地上發出奇異的腥臭味。他沒有抬頭看褚yin曉一眼,轉身走向山dong深處。
yin曉的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每次有機會要風憶雪好看,都會有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出來搗luan!哼,這一次,倒要看看,你風憶雪能風光到幾時?從古至今,來到這裡的,就只有一個人活著出去,那個人就是黎浩天。而今天,誰都休想再走……踏入山dong斷壁的時候,褚yin曉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外面的世界。那個有有情有愛的世界已經隨著自己的步伐漸漸遠去,當眼前的光亮不斷逝去的時候,自己也正如此清醒的踏著步伐走向煉獄府第,從此無歸路。
究竟是誰將誰推向了死亡的絕境?又是誰bī誰鬆開了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