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清醒時的,第一次!
竟然會是這樣子!
她羞澀,她害怕,更多的是,她心慌!
完全沒有了隱私,兩個人裸裎相見,不容她躲避,他和她竟然交匯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竟然是這樣的……
看過的a片,看過的此類小說,都統統不頂用了,她面對這樣純熟、熱烈、強悍、霸道的男性攻擊,完全傻眼了,變成了疲於應付的大笨蛋。
雖然白聖浩已經非常溫柔了,非常注意控制力度了,可還是讓懵懂的她,直吸冷氣。
小爪子,不自知的,已經將白聖浩的脊背,抓得紅紅的一道道。
一會搖頭,一會灑淚,一會綿叫,一會要窒息……
抵死纏綿,水**融。
繾綣粉紅帳,春水蕩漣漪。
整個房間裡,熱氣繚繞。
她的低吟,她的尖叫,她的哼嚀。
混合著他的低嘯,他滿足的喘息,他得意地給予……
黎明漸漸來臨,天地間淡淡的隔夜霧。
一切還都在淺睡之中,旭日還未升起。
溫涼果然又哭了,無限委屈,「嗚嗚嗚,好睏啊,我困……能不能結束?」
某勤勞者低聲笑,「你睡你的呀。」
「嗚嗚嗚,你這樣,我怎麼睡得著。」
該死的浩大叔,真懷疑他是不是金屬製作的,為什麼不疲不休?
好像永無止境了?
現在這一刻,可以拋卻羞澀,只因為,她要累死了!
又困,又累,又乏。
原來這是個體力活,早知道就多吃點牛肉豬蹄膀之類的東東了。
乾淨整潔的大床,被兩個人弄得走了形,一片狼藉。
總有人是不自覺的,勤勞過分,比小蜜蜂還要勤勞,堅守崗位,不辭辛苦地勞作著。
哄人的本領也不是吹的,簡直就是翻雲覆雨等閒間。
「大、大叔……要命……要命啊……」
「勾住我的腰,會好一點……」
某女聽話了,果真夠了人家的腰,卻發現,全然不是他說的那樣,這樣姿勢,他更加便於侵擾了。
揮起小拳頭,含恨地敲他,打他,推他,才發現,一直認為白面書生的閒人浩大叔,竟然是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
何等雄健!
「嗚嗚嗚,求你了……停下吧……再不停,真會死人的……」
小腦袋撥浪鼓一樣搖晃著,小手抹著眼角。
白聖浩粗喘著,拿開她的手,伏過去強壯的身軀,送給她一個綿綿的吻,哄騙她,「好,這就停下哈……馬上 就好……」
馬上?
滴答,滴答,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太陽都要冒出來了,他『馬上』了足足半個小時了,怎麼還在進行中?
「混蛋!大混蛋!你壞!嗚嗚嗚……纍纍纍纍……」
某涼同學真的受不了忽上忽下的感覺了,抓狂地哀叫著。
他揮汗如雨,卻那麼樂此不疲,「乖啊,這就好……這就好……」
「你好賴皮啊,怎麼老是在人家這裡不走了?嗚嗚嗚嗚,求你快走吧……」
「好了,真的就好了……」
**
午飯時間到了,蘇藕彷彿得了相思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天啊,地啊,還有沒有天理啦!
竟然現在還不來!
都中午飯時間了,溫涼還是沒有來學校!
哇哇哇,她和色大叔一直搞到現在嗎?
OMG!
她幾乎要托著小碗,接著她的哈喇子了!
羨慕啊,嫉妒啊,含恨啊!
「蘇藕,你不去打飯嗎?」
一個同學問呆呆的蘇藕。
蘇藕撇撇嘴,要掉淚的樣子,「我在哀悼我的初愛,可憐的它,還未成形,就被扼殺在襁褓中……」
「噗——!」
好心的同學剛剛吃下去的飯,全都吐了。
咧著嘴巴哀歎,「我說蘇大俠,咱不要說這種歧義的話,行不?還以為你被外星植物強爆了呢!」
蘇藕突然騰地站起來,拳頭舉到天上,瘋子一樣大吼,「哪天把本宮饞夠了,本宮一定要把你強要了,撲倒!」
腦海裡是白聖浩清逸秀美的身影,小眼睛裡晃著兩簇小色火。
光!
某同學在地板上擦著冷汗,「蘇大俠,你不需要用強了,俺已經倒了。」
被蘇藕瘋癲狀態嚇倒的。
打擊通常都是接二連三。
蘇藕手機提示音響了,哦,溫涼有消息了嗎?她終於要告訴自己,她一夜歡好,不勝甜蜜?
惴惴地打開手機去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垃圾女人!限你三天時間,把我的那件外套洗乾淨,髒死了,都是你的鼻涕眼淚!記得要手洗!
(☉o☉)…
垃圾女人?
嗚嗚嗚,哪個混小子這樣欠扁啊,難道不知道跟女生說話要委婉嗎,即便見到了比鳳姐還要囧的女人,也不能說人家醜,而要說『你長得真個性』嗎?
倆拳頭大的石頭心臟,這下子又要受打擊了。
媽媽的!這個臭小子有什麼好拽的,他不就是昨天送了她一程嗎?她又沒有求著讓他送!而且,她也只不過就是把眼淚和鼻涕都揩到了他衣服上?不是沒幾下嗎?那麼小氣幹什麼,外套髒了就丟了嘛,還洗什麼洗?男人很小氣就不配做男人了,乾脆外號叫娘們好了。
「媽的死娘們,還想讓老娘給你手洗?你夢去吧!我要洗之前先把你衣服踩上兩百腳!」
嘴裡這樣罵著,蘇藕卻不敢造次地回過去一封短信:
「知道了,洛元哥。」
哥?這個垃圾女人,純粹就是個超級大色女!還想勾搭他們老大?嘖嘖,夢想真是有夠不現實的。
洛元坐在陽光大客廳裡,等著老大下樓。
上帝啊,十二點半了,老大還沒有一點動靜,總不至於這一夜都在忙活吧?老大還從來沒有因為女色而耽誤了工作的。
洛元像是主人一樣,喝著咖啡,終於有閒空擺弄手機短信了。
給蘇藕回過去一封:
「不許喊哥!你也照照鏡子。」
哈哈哈……洛元先笑起來。那個垃圾女人一定會氣死的。
果然,蘇藕打開這封短信一看,先懵了幾秒鐘,傻乎乎的對著小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才明白過來,啊呀呀一陣怪叫,踢翻了就近的兩排桌子。
***
白窗簾微微飄動著,大床上,歪歪斜斜地躺著兩個人。
白聖浩結實的胳膊,搭在溫涼的腰間,溫涼的小腦袋,靠著他的胸膛,仍舊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