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王妃 故土大秦 第六十五章 暗潮湧動
    那一句話中的滄桑悲涼包含的痛苦不捨,並非感覺不到,其實風行烈明白,秦涵也為了她的死傷心難受,也為了他的的所為後悔不巳,也想要真心對她真心待她,那把隨身不離的匕首和病態的身體,都在第一時間向她傳遞了這個信息。

    只可破鏡難圓,上天不給他第二次機會,讓風行烈遇到凌羽翔。何況風行烈亦不伝拿自己的尊嚴、自由、信仰去做交易。

    可是,又到深夜時,她這樣踱來踱去,繞著身旁的梧桐轉了幾百圈,不知為了什麼煩躁不安?

    風行烈狠狠拍著自己的腦袋,為了一向果斷的自己如今這麼不安,鬱悶。

    「是哪個苯東西給我家烈點火了?我聞聞,嘖嘖!,這味道真刺鼻,簡真是要把我烤焦啊!」熟悉的矯健身影在月色下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搖搖晃晃著過來,有力的膀一把摟住風行烈,埋首到她頸間貪婪地嗅著她的幽香,火紅的衣衫如同一團燒著的烈焰,讓那個『一不小心』被抱住的人燒得滿面通紅。

    「衰人!放手!立刻!馬上!」風行烈頸間又癢又熱,心跳立刻快了幾分,這傢伙動牛動腳也不分個時候!不知道她現在心情極度糟糕嘛!

    「烈,我巳經好幾個時辰沒見到妳了,妳就忍心拋棄我,讓我一個人站著喝西北風?」他萬分委屈,眼淚蒙瓏地看著她,人前的英俊瀟灑巳消失無蹤,那裡還像大凌戰神?這副樣子若是被人看見,只怕要嚇得眼珠子掉到地上。

    倒不是凌羽翔不愛面子,只是,相處然未有多久,他卻巳對風行烈的性格瞭如指掌,在她生氣的時候,容易招來拳頭,這一招裝可憐外加玩無賴倒取為管用,百試百靈。

    果然,風行烈雖然翻著白眼,卻是沒有推開他,由他親熱地擁著纏著,一聲無奈歎息將肚子裡氣漏了個乾淨。

    「烈我想妳了,我想妳想得都快瘋了!」

    他聲音又柔又輕,繼續黏在她身上,得寸進尺地輕輕親吻吐息。

    嗯,這個時候就要採用溫柔攻勢,用甜言蜜語打動美人的芳心,若是見到形勢良好,還可以偷偷香,佔佔便宜,見勢不好也可以迅速撤退,不會留痕跡。

    凌羽翔不愧是一代戰神,戰術之高令人髮指。

    可惜的是,他的戰略雖然高明,但遇上的,卻是同樣聰彗過人的戰神風行烈,她雖被他的親吻惹得些心跳加速,可理智上卻巳經果斷地判斷了,她吃虧了!

    什麼時候,輪到他來進攻了?

    風行烈趁他偷香得正癡迷的當兒,驀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輕輕一帶,人巳經反過了身子正面對上他,邪惡地勾起囂張的笑容,飛快地欺身一撲錯助身體的重量狠狠壓過去!

    「哎!」凌羽翔背脊撞上身後的百年梧桐,輕微的疼痛使他抗議地發出輕呼,可聲剛出口,那迎面扎來的黑影巳經捉住他的手腕扣到樹上,略顯??細的身體整個兒欺身壓上他的胸膛,另一手勾緊怹的頸項,柔軟的唇狠狠撞下來,直接將他聲音堵死,甘甜雨露透著醉人的香氣滑入口中,嗯……雖然這過程怪異了些,雖然這撞得委實痛了些,不過和他的目的卻是殊途同歸。

    真是個大膽的女人!

    凌羽翔知道她一向喜歡佔據主動,迷亂之間,卻仍是有著幾分哭笑不得,這火辣撩人的深吻究竟是和誰學的?難不成她還有找人練習過?

    一思及此,凌羽翔狹長的鳳目瞬間瞇起,一股強可的醋意直沁到脾肺之中,五臟六腑都抓起了劭烈如火燎般的熱。不知哪裡來的勁力,一翻手捉住她??細的手臂,另一隻手也不閒著,迅速地繞過她烏墨般的長髮,不容反抗地緊收!

    『噫!』本在得意的某人察覺到怹的動作,驚慌地想要推開他,後腰上強大的勁力卻巳將她一點兒也不重的身子托得凌空,一隻手被他捉住無法動彈,另一隻手也反射地握在他肩上防著自己掉下去,一個空隙就讓那人得逞,帶著些癡狂的火熱覆住她的唇,那美好的滋味讓她一瞹間放棄了掙扎。

    罷了罷了,算是一比一又戰成平手,不和他計較這麼多!

    風行烈舒適地瞇起眼,纏住他相對健碩的身軀,享受那添咬輕啜之中極端的男性氣息帶來的火熱快感。

    紊亂的氣息不斷攀升,直到呼吸困難時,兩人才有些戀戀不捨地迷濛著眼眸分開,一道月色之下看得分明的銀色絲線透出強烈的情慾境,頗有幾分藕斷絲連的感覺。

    「行烈!」奚隨風悠揚的聲音遠遠傳來,喚醒了巳不知身在何處的兩人。

    風行烈貶貶眼醒悟過來,尷尬地快速抹掉嘴角殘餘的可疑液體,小女人似的錘了某人一拳,然後將臉埋入他的胸口,好像恨不整個人鑽進去。

    丟人啊!竟然三番二次被他吻得找不著家,真是丟人丟大了!

    奚風轉入院落的時候便看見這麼一副畫面,他最敬愛的行烈正拚命在那個抱著她的俊美男子身上挖洞,而凌羽翔則一副饜足的表情頗有些傻愣愣地笑著,很明顯是得了便宜正在賣乖的神色。

    「咳咳……」奚隨風老臉一紅,低下頭去,雖說他們之間巳經是公開的事實,可是撞到了正在親熱的他們,總歸是叫他這個風行烈的傾慕者有點尷尬。

    凌羽翔終於正臉色,抱著風行烈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招呼奚隨風。

    「奚兄,查到秦涵所中之毒的線索了嗎?」

    風行烈本在窘迫,聽這一句卻是滿眼震驚地望向凌羽翔,捉著他的衣襟的手緊了緊,見他好看的眉眼撫慰溫柔地望來,輕鬆和愉悅瞬間在心底氾濫,抑不住靠上他的胸膛,笑得甜蜜。

    「你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

    凌羽翔得意地瞪瞪眼睛:「那當然,要不,我怎麼鑽的進妳的心?」

    「咳咳……」奚隨風在對面皮著臉對天乾咳,你們要說情話也別當著我的面啊!存心剌激我是不是?

    開心望過凌羽翔汗顏的臉色,風行烈窩在他懷中偷偷竊笑,惹得他頻頻瞪她,你還好意思笑?不知道是誰成天拈花惹草,惹了這麼多麻煩!眼前這位也是被妳毒害之一!

    「隨風,幽藍查到沒有?秦涵究竟中的是什麼毒?有沒有法子可解?」既然一心牽掛著,風行烈也便不隱瞞了,雖說她不會回到秦涵身邊,但他畢竟為她付出了許多,別人的真心,她總是看的清楚,她不會對他的條件妥協是一回事,放著他吊在那兒半死不活地不管,她也真的會煩躁不安。

    秦國不能無君,就情勢看,秦悅巳經為蓮姬放下棄一切,願意與他們一起回風城去,秦涵若真的死了,大堆的麻煩勢必要扯到風行烈身上。

    這世界雖是男尊女卑也不是沒有過女帝,以她大秦風王的威望,秦涵若無子嗣,秦悅不肯繼位,那她這個人選就別想跑了!秦涵這個主意恐怕巳經打定了,他也算準了風行烈必不會放任大秦百姓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管他為了百姓考慮,還是為了拆散她與凌羽翔,他若無法保住性命,那這出黃袍加身的戲碼,勢必會落到風行烈的頭上。

    到時候她凌羽翔之間就會變得很複雜,所要面對的問題和困難,絕非現在這般單靠狂妄聲明便可了事。雖說他們認為這個世界其實種族都是黃皮膚黑眼睛,國家性誰名誰不重要,可是這小算盤也就二人之間敲得響,周圍這些封建思想的人,絕無可能接受那驚世駭俗的思想。

    他們都不是國君也就罷了,論說是非不一,畢竟是兩個天之驕子的人物,傳得好那便是一段傳奇,他們此時的情況,成就傳奇的可能遠比罵名遠播大得多。可若他們其中任何一人成了國君,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一同認為一個異國戰神能給他們己國帶來好運,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為君者權力雖然不小,但若要國家安定百姓幸福,便不可以因一己之私撼動朝劇。

    再者,若真走到那一步,青國也非亂了套不可,三國鼎立的局勢被兩大強國聯合對付一國打破平衡,沒有戰亂那才奇怪。

    其實若非考慮著三國的平衡間題,風行烈又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倒也真能狠得下心來,乾脆把秦涵殺了永絕後患算了。

    不管他對她有無感情,秦涵活在句上絕對是個禍患!他對凌羽翔的仇視,他們就不得不防著他背後會做出什麼動作,萬一那一天陰溝裡翻船的境況,難道那時候才後悔因為情誼而放任了如此大敵?凌羽翔二人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身為戰神這麼多年仗打下來該狠的時候那個會猶豫的?正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放到何處都無人能夠反駁!

    幸妳秦涵是個以皇權為重的聰明男人,他的最後底線便是保得一統大秦坐穩國君這個位,只要他還活著,這些便遠超其它感情,他能選擇棄對風行烈的感情便說明他不會感情用事,這也讓風行烈和凌羽翔有了牽制他的方法。

    是以,於公於理於情,秦涵都不能就這麼死了,他自己自然也是不甘心,所以前去『歇息』之時,他才會『意外』透露了他巳身中奇毒的消憩給風行烈,一方面是想解釋些什麼,一方面是要風行烈做好被逼黃袍加身的準備,另一方面也不排除讓她想點辦法尋找解毒辦法,畢竟他活著,對秦國對他們都好。秦涵站乃國君之位,其實所為都是合情合理之事,若論實情風行烈也無法怪他,只能無奈。

    憑著暗月門的能力理應不難找到秦涵所中之毒的線索,可是奚隨風從幽藍口中得來的消息卻模糊。

    「秦涵所中的是青蠱之毒,這雖然巳經可以確定,但暗月門翻遍所有數據,卻無法找到該毒藥的起源和原理,更不要提如何解毒了」

    「青蠱之毒?」風行烈皺著眉頭,神色中閃過一縷幽光,仿似想到了入麼。

    「那此時秦涵還可以撐上多久?」凌羽翔見羽翔她似在思索,不想擾她,調整了一下抱她的位置,讓她躺得更為舒服些,舉目又問。

    「秦涵中毒到在巳經有大半年,據說這青蠱之毒是世間最為歹毒,在一年的十二個月中每個月發作一次,會受盡折磨到死,中蠱者身體會一天一天虛弱下去,經常性地吐出黑血。毒發時痛不欲生,月都疽晚疼上十二個時辰,到第十二個月人就被折磨得再無生氣,蠱蟲會咬斷中毒者心脈,將他身體中骨骼化為血水。這種毒藥相當歹毒殘忍,想不到至今還有人使用,若非恨極一個人,必定不會下蠱蟲的。」奚隨風說得有些緩慢,顯然對這毒藥的手法不感冒,他雖也出手無情,但在他看來,若要殺人當然一刀解決為好,用這樣的手段慢慢折磨委實凶殘。

    「是嗎……」早巳知道這青蠱之毒不是好東西,一聽如此歹毒,風行烈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個男人,雖說與她走上不同的路,或許以後再無交集,他若死了倒也罷,她終究見不得他臨死前受到如此折磨。

    「待到來年回春,若是找不到解藥,恐怕……」

    眼下尚未入冬,倒有些時間,只是他每月一次的疼痛………

    奚隨風略略沉著面色,轉而又道:「另外行烈,最近江湖上和一些其它勢力也很不太平。」

    「哦?」風行烈挑挑眉,攀著凌羽翔的身子坐在他大腿上正了些,幾許凌厲隨著目光釋放出來。「是不是暗月門有變?」

    「行烈還是那麼聰明。」奚隨風了句,卻依舊舊面容森沉:「暗月門原本是極為隱蔽的情報組織,理應沒有人能輕易滲透,可是最近暗月門的情報網卻逐漸受到一股商界勢力打擊,不,或許怷該說是無意中的排擠。那股勢力崛起於燕國,以非常快的速度逐漸蔓延到各國,但並非靠著自己的勢力發展,而是依靠天下商人之力組織了一個相當大的商共聯盟,那個一手籌劃之人井不直接掌握他們,而是從中抽取利益,他們的名字叫──商聯。」

    聯盟?風行烈怔,差點沒有驚呼出聲,這怎麼可能?古人的思想裡會有這樣的聯盟?利益分成?這分明就是一種管理手法!,這個商聯的幕後人,絕對有古怪!

    從未見過風行烈面色如此變化,凌羽翔擔憂地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烈,很棘手嗎?」

    風行烈搖搖頭,她的驚訝並非來自於這次麻煩。

    「暗月門原本也不是通過商業手段賺錢,雖然可能折損一些收入,但暫時別和那仲商聯起了正面衝突,叫幽冥他們去查查那個商聯之主的底細,若是無法探清便不要打草驚蛇,找些方法和那仲商聯之主接觸一下,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資格吃下我們暗月門的整個情報網!」食指微微有規律地曲折彈動,瞇起的眸子裡精芒閃爍,該說什麼好呢?那樣現代化的管理手法和頭腦,又有這樣大的手筆和膽量,難道……

    對於商業不感冒的奚隨風所要做的只是代為傳話,當下點點頭,又道:「還有,江湖上最近天衣閣的動作極大,幽藍探到近來天衣閣閣主似乎莫名失蹤了,天衣閣部署正在全力尋找,而天衣閣的死對頭便是天機樓,此時蓮姬姑娘巳經公佈了她是天機樓主的身份,天衣閣部眾或許會懷疑蓮姬姑娘而找上她,唯恐有失,幽藍叫行烈妳要多加小心。」

    「你說什麼?」這一次,風行烈和凌羽翔齊齊驚聲站起,對視一眼,從對方眼底都看見了一抹擔憂之色。

    柳無歌失蹤了!這怎麼可能!

    那日他獨自遠去身上雖然負傷,可也是個一等一的高手,柳無歌應變能力連風行烈也自歎不如,再加上他亦絕頂聰明,不可能毫無聲息一點線索也沒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對手絕非等閒之輩了!

    奚隨風淮得見到二人如此失態,便瞬間知曉情還有曲折,皺了皺堅挺的眉。

    「行烈,你們和天衣閣閣主認識?」

    「可以說有些恩怨。」風行烈沉吟著,看了眼同樣面色深沉的凌羽翔,突地同時一震。

    「媽的!說曹操曹操就到!」風行烈咒罵了一句,暗怪這些混球打擾她和凌羽翔夜晚親蜜的大好二人世界。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如閃電般地飛出,奚隨風隨後而起奔赴通知烈焰騎眾人,他們二人消失的方向很明顯。

    蓮姬與秦悅此時在這皇宮裡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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