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密消息,特密消息,太后娘娘要到城外的冷泉宮避暑,隨行的有太子殿下,福王殿下並蜀郡王。(小說~網看小說)另有幾家府裡的誥命夫人得了恩旨,可以領了哥兒姐兒隨行!」
尚太后要往冷泉宮避暑的消息在京城裡傳開時,各府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太后娘娘恩寵這幾家府裡,到時太子福王蜀王等選妃,只怕也是在這幾家府裡的姐兒中選,現下讓幾家府裡的姐兒隨行,這是放在身邊察看呢。有說宮裡傳出小道消息,說是和北成國那邊已是議定了九月份舉辦談文論武會,皇上特囑各府哥兒緊著功課,免得到時墜了國威。因這會天熱,卻怕這些要參加談文論武會的哥兒有個閃失,這才讓太后娘娘一併帶了往冷泉宮避暑的。
尚婕一心怕蔣白熬不住酷熱會病倒,聽得能領了蔣白蔣玄蔣青隨行,自是欣喜。唐至萃聽得蔣白等人要隨尚太后往冷泉宮避暑,托口賀信之體弱,怕著了暑氣,到時影響九月份的談文論武會,已是進宮求了太后,請求讓賀信之也隨行。尚太后自然應承。因賀詞這陣子身子不爽,唐至萃等人也走不開,便把賀信之托給尚婕,拜託尚婕照顧一二。尚婕頗喜歡賀信之,笑著點了頭。
沈夫人這次得已領了沈天桐沈天櫻隨行,卻另有一番心思,只和胡嬤嬤道:「這次隨行的人中,並沒有尚府的夫人和姑娘,看來太子妃人選確是不會從尚府裡選了。」
「老夫人,尚府裡幾位年歲較小的姑娘先時看著伶俐,這兩年大了些,反不如先時,連皇后當初的三分風采也沒有,太后娘娘自然瞧不上的。」胡嬤嬤說著,過去給沈夫人扇扇子,笑道:「這會隨行的幾家府裡,論家世才貌等,安平侯夫人的孫女晴姐兒卻是一個好的,鎮南夫人孫女瀠姐兒也不錯,就是寄住在將軍府那位慧姐兒,雖說家世不如前了,相貌才華卻也不差。不過,最出色的還是咱們府的櫻姐兒。太后娘娘若真有意為太子殿下物色太子妃,自當會注意到櫻姐兒的。」
沈夫人點頭道:「太子妃人選,不單要論家世相貌,還要論是否對太子有利,是否對朝局有利。沈家是文官,一心忠於皇上,再無二意。敏王只結交文人雅士,也無心其它。太后娘娘自會得尋思,若從沈府選得太子妃人選,則有利無害。」
胡嬤嬤點頭附和,其實心裡卻知道沈夫人至今不放心沈玉照,這才希望沈府出一位太子妃。只有沈府姑娘當了太子妃,才能更好的保障沈玉照的地位。畢竟敏王正當盛年,而沈玉照卻已不能生育,難保以後不生變故。
沈夫人自有沈夫人的打算,安平侯夫人和鎮南夫人卻也活動起心思,太子妃和福王妃人選遲遲未定,偏這次太后娘娘恩旨下來,讓自己領了哥兒姐兒隨行往冷泉宮避暑,既是如此,只怕太后娘娘真個和外間傳說那樣,想察看自家孫女是否堪當太子妃或是福王妃。倒要好生囑孫女幾句,在太后娘娘跟前好生表現表現,爭個好印象,看看能不能入得太后娘娘眼裡。
冷泉宮雖不能跟皇宮的富麗堂皇相比,但宮內多植竹子,每到夏季,冷風習習,確是一個避暑的好去處。受盡酷熱折磨的眾人,到達冷泉宮的當晚,都睡了一個好覺。大清早的,蔣白卻在折桂的聲音中醒來,一醒來不由嘀咕道:「折桂,我好容易睡了一晚好覺,你怎麼忍心這麼早叫醒我?」
「白哥兒,這不是咱們將軍府,這是冷泉宮啊!你得早些起來,往太后殿裡請安,然後再給老夫人請安才行。不定這會各府的哥兒姐兒早就過去了,咱們太遲可不好。」折桂好容易叫醒了蔣白,見她翻個身準備再睡,一時大急,顧不得許多,坐到床沿就去拉蔣白,「白哥兒,白哥兒,不能再睡了。」
「再睡一會就好,只要一會就好。」蔣白見折桂撲上來拉自己,索性伸手一摟,把折桂摟著放到床裡側,一面伸手摀住她嘴巴,不讓她說話,眼睛只閉著,想爭取再瞇那麼一會。
嗚嗚,再睡下去真的會遲到。大家肯定全到太后殿中了,就咱們還在睡,可不得了。折桂掙扎著要起來,無奈蔣白按的死緊,根本動彈不得,只得用腳猛跺床板發出聲音以抗議。
「噓噓,別吵,只要一會就好!」蔣白嘴裡含糊說著話,腦子還在混沌狀態。
這會顧秋波沈天桐正從蔣白住的白玉殿外面經過,因見隨在身邊的侍衛長停下腳步細聽,忙問道:「有什麼情況?」
侍衛長原是密衛,長期的密衛生活練就一雙最善於捕捉聲音的耳朵,他這次升為侍衛長,隨尚太后一行人來冷泉宮,一心想表現一二,以穩定地位。只是一路前來,順風順水,什麼情況都沒發生,倒少了表現的機會。這會聽得白玉殿內有異響,自然豎了耳朵極力捕捉聲音,凝神道:「殿內有人被捂了嘴巴發不出聲音,正用腳跟跺著床板。」
顧秋波和沈天桐抬頭一看,卻殿門牌匾上掛著「白玉殿」三個字,馬上想起昨晚上分配各人所住的宮殿時,因白玉殿有一個白字,尚太后便笑著道:「白哥兒也有一個白字,就入住白玉殿罷!且白玉殿近著你祖母住的地方,也方便照顧。」
「這是白哥兒住的地方!」沈天桐和顧秋波對視一眼,撒腿就往殿裡跑,一時衝倒了殿外幾位宮女,卻也顧不得,直衝到蔣白的寢室外,見推不開門,兩人繞到窗下,見窗子大開,正待跳窗進去,一窺窗內,同時怔住了。只見蔣白把一個丫頭按在床上,一隻手捂著那丫頭的嘴不讓她叫嚷,那丫頭似乎不願意,正掙扎著用腳跺床板呢!
下一秒,顧秋波和沈天桐閃得無蹤無影。
「大早上的,白哥兒,他,他……」顧秋波雖然十四歲了,但是沈玉照看的緊,卻還沒有和丫頭這般親熱過,這會臉色暗紅,手心全是汗,甩著手道:「早就知道他……,我還不信,卻原來是真的……。」
沈天桐握著拳頭,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怒意,才十二歲,就作出這等事來,也不怕損了身子。
蔣白卻不知道適才的情景被人看見了,終是耐不得折桂跺腳的聲音,只得鬆開手,由著她扶起自己換衣洗臉,收拾停當才往太后殿中。
太后殿中,先來一步的顧秋波和沈天桐見得蔣白來了,各各瞥了她一眼,心裡極不是滋味,哼,大早就折騰,也不怕閃了腰。
待從太后殿裡出來,蔣白和賀信之訴苦道:「京城裡苦熱,晚晚睡不好,來這裡好容易睡個的香甜,偏要早起,真痛苦啊!」
「我還怕你起不來呢,適才見你來了,就知道必是折桂的功勞。」
聽得賀信之如此說,蔣白由不得苦笑道:「折桂這丫頭那兒都好,就是**特別厲害!」
蔣白搖頭歎息時,沈天桐和顧秋波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兩位少年郎的臉一起紅了。蔣白啊蔣白,你也太無恥了,一大早就和小丫頭搞在一起,這會還和信哥兒抱怨那丫頭**厲害!
喂喂,你們想什麼呢?人家小白白所謂的**,指的是叫人起床的意思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最近忙,更的就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