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又將會帶來什麼?
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那個牛皮紙的袋子上。
準確地說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未知數。
尚氏集團的奠基人當年以鐵腕橫行商界的傳奇會留下一份什麼樣的遺囑呢?
是對所謂長孫的保全還是
駱香憐看到尚書軒也有些緊張握著她的手指輕輕地顫了一下又狠狠地握住了她的指節。
她用另一隻手覆住了他的手背他才轉過來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被裁紙刀裁開以後朱品良拿出來的竟然只是三張薄薄的紙卻可以想見是石破天驚的內容。
有一份是給書軒少爺的親筆私信。朱品良把一張折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遞給了尚書軒。
謝謝。尚書軒握著信紙沒有馬上打開來看。
尚先生您可以先看一下然後我再繼續宣讀。朱品良看著第二張紙說。
尚書軒深吸了一口氣駱香憐垂下了眼睛稍稍滑開了一點。
也許有些秘密她不該知道。
他拆開信紙的手有些顫抖。信只寫了大半張紙卻看得尚書軒的臉色連著變了幾變。
駱香憐的手心也沁出了密密的汗。
尚書軒的臉色似喜似悲抿著唇半天一語不發。
如果尚少爺看完了我想宣讀第二份文件。朱品良等了很久看到尚書軒沒有表示終於忍不住開了腔。
好。尚書軒的嗓子有些嘶啞。
這是一份股權轉讓書尚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由長孫尚書軒繼承。
尚書軒震動了一下:就是那位神秘股東的股權嗎?
朱品良扶著眼鏡微笑:這是你祖父名下的但是借用了他早期出道時候的一個名字。其實這一份文件早在你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生效了所有的手續都是完整的。
尚書軒喃喃地低語:我記得他那時候已經很虛弱了我甚至沒有看清文件的內容就簽了字。
朱品良把文件交給了他:請收著另外還有一份。
他拿起了最後一張紙:這是尚老先生的另外一宗財產他生前回購了百分之二十的不記名股權。如果沒有補充遺囑的出現那麼由兩位尚少爺均分。如果有補充遺囑那麼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由尚書軒先生獨自繼承。
尚書軒更震動了一下瞠目看向朱品良。
駱香憐也轉首看向了尚氏兄弟一個是震驚另一個也是震驚。
誰也想不到尚老先生會作下了這樣的安排尚氏的股權他為尚書軒留下了百分之四十五。而加上尚書軒在成年以後和尚書亭各自擁有的百分之六實在上他已經擁有了尚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
無論外面怎麼樣的天翻地覆都牢牢地把尚氏的主控權交到了他的手上。
尚書軒的眼睛驀然地濕潤了。
尚書亭則失魂落魄:沒有想到母親她機關算盡還是沒有算得過祖父。他是真的愛那個女子到了骨髓裡吧。
尚書軒拿出了那封私人信函澀聲說:其實祖父是因為對我的父親內疚於心我的父親是他的長子他與我的母親之間不管有怎麼樣的情仇糾葛但始終是清白的。
不可能我的母親說尚書亭拚命地搖頭。
也許這次的遺囑宣讀衝擊最大的就是他了。
駱香憐幾乎帶著憐憫看向了他。
我母親當年來找祖父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祖父本來因為父親的死而遷怒於她。可是想到她的肚子裡有了尚氏的第三代才允許她住了下來。
是這樣的麼?可是母親怎麼會弄錯呢?
尚書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麼嬸嬸要用這樣的謊言來欺騙你但是我想祖父絕對不會留下這樣一封書信騙我們的是不是?
但尚書亭甩了甩頭如果是這樣我的母親為什麼對你
我想至少有一部分是事實。叔叔和祖父對母親都有尚書軒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尚書亭想了一會兒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大哥我其實很鬆了一口氣至少我不用再跟你鬥。對我來說這樣的經歷像是做惡夢一樣。
這只是上一代留給我們的恩怨。尚書軒苦澀地笑看向了劉加偉。
後者臉上的震驚剛剛褪下去這時候又陷入了沉思。
尚書軒甩了甩頭:書亭你現在也是公司的大股東也許我要離開一陣公司的事希望你能夠盡心。
尚書亭吃了一驚:祖父的遺囑已經很明白了你仍然是公司的總裁我我並不是真的願意接手尚氏的。
不是的我真的有事遠行上次我和香憐去海南度假你就做得很好。這一次我希望你仍然會做得很好。尚書軒微笑著轉向了駱香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