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兩個大內密探報告蕭懿與潘玉兒在他的銀安殿裡胡作非為,蕭寶卷的臉立刻陰得像馬上就要下雨的天,「這不可能吧?」他不願意相信會發生那種事情。「皇上,微臣就是幾個腦袋,沒有親自見過一兩眼,也不敢這樣編排貴妃娘娘的不是,栽貴妃娘娘的髒。」大內密探不可能謊報如此姦情。
「啊!」蕭寶卷仰頭長哮,經久不息。兩個大內密探連忙跪伏在地。不遠處,肅立把風的侍從也嚇得雙腿打顫,勉強才站得穩。蕭寶卷萬萬料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怪他在潘玉兒跟前把胡海狸推給蕭懿管,結果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把心上人送上別的男人的床,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剛剛擒獲他時就直接把他殺掉,一了百了,何必在意有失形象。
「皇上,請息怒。」兩個大內密探偏偏不長眼睛,這時候還說什麼話,跪一邊不言不語扮成隱形人也就是,還不被蕭寶卷注意,也就不治栽他們。蕭寶卷恨意難平,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先以最快速度處理眼前的麻煩吧,他俯下些身,離兩個大內密探更近,聲音壓低,「你們是怎樣發現的?還有別人知道嗎?」
「我們倆悄悄溜到懿王爺銀安殿的後偏門,觀察動靜,聽聲音不對,從門縫往裡一看,貴妃娘娘躺倒床上,床縵擋著,還蓋有被子,瞧不清楚,可是光潔的胳膊露外面,懿王爺正在脫衣服,後來就——越來越不對勁。我們倆和幾個同行人商量過,趕緊回來稟報皇上,也好讓皇上拿個主意。」貴妃,王,大內密探誰也不敢擅動呀,不能怪他們做不了主。
不怪這些人,蕭寶卷現在還能怪誰呢,就是天王老子,也動潘玉兒一根汗毛,大內密探也得先替他擋住呀,不至於已成定局,黃花菜都涼了,他最容易牽怒於別人,「來人哪。」在兩邊把風的侍從立刻全部湧上來。「把他們兩個人給朕就地正法,殺了。」是這兩個大內密探傳揚開去的,他們倆就應該死,儘管有可能紙裡根本包不住火,瞞一會兒是一會兒的吧,就是只把他們當作蕭懿來砍砍先解一下氣也不錯。
「皇上,饒命哪,我們是盡心盡力來奏明真實情況的。」兩個大內密探體若篩糠,抖成一團。再留活口,不知道還要講出什麼不好聽的話,蕭寶卷臉一扭,眼色一遞,帶刀侍衛即刻抽出兵器,從兩個跪在地上的大內密探的後背捅進去,兩個人當場死亡。稟報的事很重要,不算耽誤蕭寶卷做點心,還是被蕭寶卷給宰掉。很快有人將死屍搭走。
接下來怎麼辦呢?去懿王府接潘玉兒?恐怕事兒已經辦完,很難抓住把柄,只能自取其辱吧,蕭寶卷一邊用手撣自己身上的麵粉,一邊臉色鐵青走向寢宮,他失去主張:如何是好啊?最終還是決定派出人去接潘玉兒回宮,他就在寢宮裡,坐立不安,走來走去,等待她回到他眼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