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走後不久,又有一撥人來報告潘玉兒的情況,人還不少,說的更是有鼻子有眼,很多人都看見,銀安殿門關上,過去好長時間才被蕭懿的人再次打開,剛出現大家面前時,潘玉兒身衫不整,頭髮凌亂,是蕭懿叫府上的丫環最後給她整理好的。「滾,都給朕滾。」蕭寶卷的憤怒達到前所未有的頂點。報信的人們連滾帶爬退出寢宮。「去,再派人,召貴妃馬上回宮。」蕭寶卷派出第二撥接潘玉兒的人。
潘玉兒沒有在懿王府逗留,辦完事,很快坐上御輦,踏上回皇宮的路。葉思凡已死,胡海狸還沒有恢復自由,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儀仗隊走在半路上,就碰到蕭寶卷派出來的第一撥人,他們稟報過此行目的,就和御輦的隊伍合在一處,一塊回宮。
在臨近宮門時,潘玉兒與第二撥人相逢,「用得著一次又一次催我回宮嗎?急什麼?。」她自己還當沒事兒人一樣,根本不知道她的行蹤,蕭寶卷基本上已經全盤掌握。
來到蕭寶卷的寢宮,潘玉兒有點兒渴,朝起桌子上的涼茶就喝一口。「其他人都出去。」蕭寶卷站在陰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就像一個瘟神,她的髮式變了,頭飾插帶的位置也跟走以前不一樣,嘴唇上有血絲,破了一小點兒,應該是男人咬的吧,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跟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讓他更加怒髮衝冠,他的熱情全消,口氣冰冷,「玉兒,事情辦得怎麼樣?」蕭懿讓潘玉兒隱瞞實情,偷偷偷梁換柱呀,「不成,懿王不肯放人。」
「懿王不放人,玉兒不傷心嗎?」蕭寶卷察言觀色,不知道為什麼,愛,卻不因為潘玉兒一再出軌減少,反而越來越依戀她,越放不開她,就連他自己都要奇怪,罵自己沒出息呢。「傷心?」是呀,蕭懿教給她要傷心的,不過,那是在胡海狸被處斬的時候呀,現在也需要嗎?應該是吧,可是,潘玉兒明明想擠出眼淚,眼淚它就是不下來,「我——」
一個無限度純真、可愛的女人,現在卻需要在他面前作假,蕭寶卷從來沒有過地惱恨,他再也克制不住,嚴厲命令,「把衣服給朕脫了。」「什麼?」潘玉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蕭寶卷,她措手不及,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朕讓你自己把衣服脫掉。」蕭寶卷要看看蕭懿做過「好事」以後,有沒有在潘玉兒身體上留下他的痕跡。蕭懿說起過,不能讓蕭寶卷見到她的身體,潘玉兒還記得他留下過些什麼,現如今她自己似乎也明白到這一點,她才不會脫,「我不。」她後退兩步。面前的人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凶神惡煞似的,好可怕。
「別動。」蕭寶卷趕上來,親自動手解潘玉兒的衣服。潘玉兒伸手攔擋。蕭寶卷把她的兩隻手都用一隻胳膊夾住,另一手繼續解她的衣裳。與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羞辱嗎?誰讓蕭寶卷連胡海狸的命都保不住,還得她自己隻身去向蕭懿求救,潘玉兒認為她沒有錯。蕭寶卷本來就是要胡海狸死的,又怎麼會放他呢,他沒有那麼大肚量,寬恕擄走自己貴妃並且還與她成親的人,再放這個情敵經常在自己左右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