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音樂與舞蹈,無疑是全國最優秀最令人賞心悅目的,而且參與者和節目繁多,一撥下去新的一撥繼續表演,是可以幾天幾夜不停歇的。從來沒有喝過酒的潘玉兒,飲下幾杯酒,就感覺身體飄飄然,已有些醉意,看到男人與女人成雙成對在跳,她就邀請蕭寶卷,「我們也下去跟隨她們跳好不好?。」「好啊,與民同樂嘛。」蕭寶卷巴不得呢。潘玉兒會跳舞?這是他不知道的,且看看她的舞姿如何,還能夠和她雙雙對對跳,再好不過。
潘玉兒雖然沒有習過舞蹈,卻可以憑借個人強烈喜好,狐狸本身的聰明,一看就會,而且還加以演化,延伸開去,她身輕體盈,手腳柔軟,擺放,打開來,都相當自然、如意,姿式翻新,如風常撫弱柳,似美繡天成更加精工細作,初學乍練,居然就勝出在場的舞女們幾籌,簡直是舞者當中最優秀的。蕭寶卷一擺手,讓眾舞男舞女退到旁邊,樂師也入了神,中間停頓幾個音階,潘玉兒投來質疑的目光,他們慌忙連貫下去。
最後一個收式,潘玉兒仰面傾倒在蕭寶卷手上,一曲舞蹈這才算終止,而人們依然意猶未盡。蕭寶卷更驚喜非常,「玉兒的舞蹈和玉兒的人一樣,如此攝魂奪魄,不知道玉兒是從哪裡學的呀?」「什麼學?這個還用學?」潘玉兒又不理解,「我按照她們剛才的樣子,類似地跳,再加上幾個動作而已。」「玉兒真聰明,朕愛死你啦。」蕭寶卷把潘玉兒抱回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底下的樂舞方才又起。
「玉兒。」蕭寶卷的心思可不在樂舞上,他的眼睛裡閃爍出異樣光芒。「好!再跳一個。」潘玉兒只會掃他的興,「如果明早我起不來,你別忘記叫我起床啊,我們還要趕往葉家,讓你看我跟思凡成親呢。到時候,你可不能走,我們請你喝喜酒。」蕭寶卷的神采立刻完全消失,「好啊,朕記得。我們這會兒欣賞舞蹈,」他內心卻在憤憤不平:傻瓜才會叫你,最好明天你醒不過來。
睡過午覺,又有樂舞助興,潘玉兒是不睏,蕭寶卷陪伴她,同樣有精神,他們兩個人喜歡,吹拉彈奏的樂師,還有舞者,自然不敢鬆懈,賣力地討主子歡心。興致高漲時,潘玉兒拉蕭寶卷一塊跳舞;累了,就歇著,喝酒,吃肉,觀賞別人技藝,好不熱鬧。「你天天這樣生活嗎?做皇帝可真好啊。」潘玉兒羨慕蕭寶卷。「天天跟在朕身邊,你也可以呀。」蕭寶卷言者有心。只是潘玉兒聽者無意,「我只要能經常光顧一下就好。」蕭寶卷欲言又止,還是讓明天的事實說話吧,就是事實有什麼不理想的變動,他也會操縱發展方向的,儘管放心。
甜酒不醉人,喝得太多,對於第一次沾的,也抗不住,後半夜,潘玉兒再有精神有興趣,也禁不住倚倒在蕭寶卷肩上,「皇上啊,我頭有些暈,眼皮往上抬費勁,是不是困鬧的?」蕭寶卷側過身,攬潘玉兒偎進自己懷裡,伸胳膊攬緊她,擺手向下面示意,命令人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