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旁,在椅子上坐下,菜的香氣撲鼻而來,勾引起潘玉兒的食慾,她這才感覺到餓,不過,不算太餓,還有興趣玩新鮮的,「皇上,我也要你的侍膳太監給我夾菜。」「用他們幹什麼,朕為你服務就是。想吃哪一個菜?朕都夾給你。」蕭寶卷有的是好心情做這些。通過潘玉兒這一次失蹤,蕭寶卷對她比剛遇見、初動心時又好很多,更珍視她的存在。愛太深,情太切,便不由自主。
夾過菜,看潘玉兒吃下,蕭寶卷還不忘問她菜的味道怎麼樣,「好吃嗎?」它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就是打聽打聽他給她夾的菜是否令她滿意,他的服務如何,當然很希望得到肯定答覆。「好吃。」蕭寶卷意外之意,潘玉兒完全不懂,她注意到一個現象,「原先,我們吃飯在中間那塊兒,現在怎麼挪到邊上來,大圓桌也改換小長條桌,這是晚上多吃一頓飯的規矩嗎?」
「當然不是。」潘玉兒奇怪確實是對的,蕭寶卷就是另有用場,他故作神秘,輕輕拍兩下巴掌,「玉兒馬上就能看到,你上眼啊。」一群人魚貫而入,前面的手執各種樂器,分列兩廂;後邊還有一隊身穿同樣服飾的女子,衣大袖寬,腰卻束得緊,人也瘦消,與眾不同,站立中間,人們向蕭寶卷磕過頭,參拜過聖駕,紛紛站起,然後各就各位,樂師起奏,舞女翩纖。
「舞蹈,好哎。樂聲也美。」潘玉兒鼓起掌。她只在潘家見識過一次,規模比這個小得多,也沒有這兒的曲子好聽,舞姿曼妙,而且過程還挺短的。「玉兒喜歡?」潘玉兒高興,蕭寶卷更樂開花。「喜歡。」潘玉兒拚命點頭。「那就讓他們一直耍下去,直到玉兒叫停為止,好不好?」整個晚上不眠不休總不至於吧,等半夜三更時候,潘玉兒才去睡才好呢,那樣的話,她肯定不可能趕在潘巧兒之前到葉家。「好!」潘玉兒舉雙手贊成。上次在潘家欣賞樂舞,興趣剛剛被逗引上來,就已結束,這一回一定要過把癮。
「玩的高興,我們也要吃的高興。」得來總是全不費功夫,蕭寶捲心滿意足。「是呀,得盡興。」潘玉兒玩的興致更高。「要盡興,怎能無酒,上酒。」蕭寶卷自作主張,他當然不打算把潘玉兒灌醉,灌醉了明天她還怎麼看好戲。「喝酒?好啊。」潘玉兒只是聽說過,見過,還不曾嘗試,沒有人主動邀請,她也就不動那個腦筋,好奇心還是蠻多的。
御酒倒滿,潘玉兒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嗆得她直咳嗽。蕭寶卷忙幫她拍打後背,「慢點喝麼,酒是有些辣的。」「這是什麼破玩意,好難喝呀,我看見有的人還跟喝蜜似的。」潘玉兒撅起嘴。「玉兒第一次喝酒?」「嗯。」「你喝的太猛,酒得慢慢喝。你不會喝,那就別喝。」蕭寶卷自斟自飲,喝下兩口,樣子還挺暢快的。「哼!」潘玉兒撅起的嘴更高:喝酒別的人怎麼感覺美呢?
「來呀,給玉兒上甜米酒。」蕭寶卷可不敢惹潘玉兒不高興,「甜米酒就沒有這樣辣。」宮女再倒上酒,潘玉兒先湊到鼻子尖聞聞,的確有一股濃郁的香甜氣味撲面而來,她伸舌頭舔一舔,這才喝下一小口。「感覺怎麼樣?」蕭寶卷趕緊問。「這還差不多。」潘玉兒接受這種甜米酒。「那朕和你喝一樣的。」潘玉兒喜歡,蕭寶卷也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