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在前,樂師在後,大家魚貫而撤,一場樂舞總算最後結束。「你們也下去,都下去。」蕭寶卷招呼太監、宮女。看來這是又要過兩個世界,識趣的太監、宮女全部退出門外,不礙別人的眼。
終於安靜下來,潘玉兒居然在蕭寶卷的懷裡睡著,蕭寶卷輕輕抱起潘玉兒,走入裡間,把她放到龍床上。蕭寶卷剛想直起身,先脫掉自己的衣服,他還沒有晚上穿衣服睡覺的習慣,潘玉兒的雙手卻攀上他不放開,迷迷糊糊地要求,「別走,我冷。」
「朕不走,朕怎麼可能會走呢。」只有在睡夢當中,潘玉兒才與他難捨難分吧,蕭寶卷不可能知道,這是她近千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她一直是與別人依偎在一起摟著睡的。衣服不脫就不脫吧,蕭寶卷順勢倒在床上,緊攬潘玉兒,閉上眼睛,很快墜入夢鄉。
立刻要潘巧兒穿上新娘喜服嫁人,她哪裡肯依,「爹,娘,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自己嫁人,提前都不支會我一聲,讓我嫁我就得立馬嫁?」「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用得著經過你同意嗎?。看來我們家是把你慣得不成樣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潘輝的指責無疑是相當嚴厲,無情的。
「巧兒啊,爹娘不可能害你,只會疼你,這完全是為你的將來著想。人家葉思凡一表人材,飽讀詩書,上進心強,對妻子也相當有愛,你嫁過去,沒虧吃,會享一輩子福的。他們葉家只不過窮一些,那沒關係,我們家有的是錢,不會讓你跟他吃苦的。」潘夫人苦口婆心規勸。
潘巧兒自有拒絕的理由,而且還很有道理,「這不是錢不錢、窮不窮的事兒。葉思凡在我們家住過兩三天,他的人是很不錯,這我承認,也的確是個嫁人的不二人選,可是,他喜歡的人,不是我,只有玉兒,他只會對她好。我一長得遠不如玉兒好看,二也沒有她嬌美、可愛,三還不像她與葉思凡情投意合,對於葉思凡來講,我就是個陌生人,還有,你們把人家妻子送進宮裡,拿我頂事,葉思凡會恨你們,並且把恨全部轉嫁到我頭上的。你們這是在害我,把我往火坑裡堆,根本不是為我好。」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葉思凡與玉兒認識的日子也不長,還不是一見鍾情,很快嫁娶。玉兒是被皇上留下的,關我們潘家什麼事,你不是胡思亂想。你是大家閨秀,美麗,端莊,賢慧,可愛,我們還置辦這麼多嫁妝,包辦成親儀式,樣樣不用葉思凡操心,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玉兒回不來,過幾天,他自然就只能接受現實,你再對他好,他知道誰才是他真正心疼他,可以與他終生相伴的人,肯定也會對你好,只對你好的。那個玉兒,整天一點事都不幹,就會纏著人陪她玩,一副怎麼也長不大的樣子,那個葉思凡呀,只有娶的你,才可能混出出息。」潘夫人歪門邪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