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既然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何必還要採取強硬手段,再等上明天半天也就是。現在是不是可以討一個承諾,得善於抓住機會,「朕答應過玉兒,明天送你去與葉思凡成親,就一定辦到,朕的話,是金口玉語,絕無更改之理。明天我們一塊去,我送你。不過,玉兒也答應朕,如果萬一——萬里有一,葉思凡不娶你——我只是說萬一,如果,他另娶她人,玉兒就嫁給朕好不好?」
「思凡怎麼會不娶我,另娶她人?你當皇帝的有那麼多女人,還需要我嗎?」這兩個方面潘玉兒都認為不可思議。「葉思凡的事情,朕就不知道啦,朕只是美好地——啊不對,稍微地幻想一小下。」蕭寶卷才不至於傻到抖落出潘葉兩家嫁娶的實情,他還要表白他自己,「其他女人都是自願跟朕的,朕對她們沒有感覺,朕只喜歡玉兒一個人。」這話應該虧心吧,許多女人的確是出於各種原因,上趕蕭寶卷,要與他交好,成為他的女人,屬名到他名下的;可是,也有不少人,當初是蕭寶卷先看上的人家,軟磨硬泡才弄到手的,玩膩之後,又毫不憐惜,將她們拋諸腦後,扔進後宮偏僻的一隅,從此不聞不問,任其韻華隨同歲月流逝老去,自生自滅,無限淒涼。
「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思凡,可不要太晚。」別的,潘玉兒可以不管不顧,她不瞭解,也無意瞭解,這一點,她絕不可能忘記。蕭寶卷的眼神暗一暗,很快恢復正常,他笑容可掬,「好啊。」反正葉思凡要娶潘巧兒,還是他們自家姐妹,正好叫潘玉兒死心,讓事實教育她就是,不用他在這兒多費唇舌,話越多反而很可能越麻煩。
「玉兒餓不餓?」蕭寶卷清楚記得潘玉兒晚膳一口也沒有吃,洗過澡,流過不少眼淚,再奔波這老半天,應該要吃些東西吧。「沒怎麼餓。我就是有些睏。」洗澡以後,困比餓多,潘玉兒就是這樣反應的。「睡一下午覺還困?那好吧,吃過些東西,我們再睡。」蕭寶卷抱起潘玉兒,就這樣抱她回寢宮。就這樣也好,困,還哭過,兩隻眼睛幾乎睜不開,潘玉兒正好趴在蕭寶卷溫暖的懷抱裡迷上一小覺。
蕭寶卷可不會讓潘玉兒久睡,他抱她直接進來寢宮,親自為她用涼一些的水洗臉,使她的人完全清醒。他這樣做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只希望貪睡的她明天不能早起,給葉思凡與潘巧兒製造足夠的成親時間。當然,也不可以太晚,人家入完洞房,最精彩的部分,接新娘子下轎、一對新人拜堂看不見,錯過去,她再不相信,或者下輦質問究竟,豈不壞事。做到不早也不晚,當然有辦法,就是現在,葉家周圍也已經佈滿大內密探,潘巧兒的花轎到的太早,他們會提出要求,強迫新人等待;到的太晚,那就通知御輦多繞會兒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