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獸愛 錯嫁 036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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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還給我,光明還給我,這是安平最悲痛的那一刻吶喊出來的,可惜,沒有眼睛還給她,也沒有光明還給她,她的世界變成了一騙漆黑,沒有白天和黑夜。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歇斯底里的安平被帶了下去,丟在了她原來的住處,她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蜷縮著身體坐在那裡,連痛哭的力氣也失去。

    好黑,好黑,她無助、害怕和不安。好恨,恨楚翊玄翻臉無情,好恨,恨雲王爺的殘忍傷害。她倒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打擊,一個接一個,讓安平幾乎要支撐不下去,接近崩潰的邊緣,可是黑暗和四周的寂靜讓她逐漸冷靜下來,那樣呆呆的坐在那裡,雙眼空洞,滿臉血跡,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送來了飯菜,口氣很不客氣的道:「喂,瞎子,吃飯了。」

    瞎子?兩個字刺進安平的心裡。她摸索著起身,循聲走過去,走的那樣小心翼翼,那樣不安,可是壞心的丫環卻還故意伸出一隻腳來,安平被絆倒向前撲,撲在了八仙桌上,打翻了剛端來的飯菜,叮呤噹啷,碗碟碎了一地,安平也跌倒在了地上,手紮在了破碎的瓷片上,一陣刺痛後,鮮血也流淌出來。

    「喂,你不想吃早說啊,浪費一頓好飯,活該你挨餓。」丫環說完拿著木托盤兒轉身離去,屋子裡再度陷入了一片安靜中,安平已經不知道痛,憑著感覺拔掉了插在手掌的瓷片,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摁住了傷口,她帶著淚痕的臉,痛苦不再,剩下的唯有清冷。

    她不能認輸,不能認命,他們要她生不如死,她就是要好好的活著,讓他們笑不下去,讓他們無法得逞,總有一天,她要他們得到該有的下場!

    *

    安平逼著自己適應黑暗,第二天的時候,她被東西一遍遍的絆倒,磕傷後,已經能摸索著從床邊走到門口,幾步之處有什麼障礙物,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她都記在心裡,只要慢慢的走,她便不會磕碰到,也不會再將打翻飯菜。

    今天一早,送飯菜來的還是那個丫環,對安平的態度相當的惡劣,似乎欺負人是她的樂趣,看著安平狼狽,她會很滿足,有的人是這樣,看著別人痛,乘機落井下石,是他們的拿手戲。

    丫環照樣把飯菜放在桌上,大聲喊:「吃飯了。」

    吃飯,對她要吃飯,足足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安平從床上起來,走了六步,準確的來到了飯桌旁,慢慢的試探著,尋找飯菜的位置,手終於摸索到了筷子和散發著溫度的飯菜。

    丫環看到安平不僅能順利走過來,還能不打翻飯菜,她有點不甘心,一把從安平手裡奪走了筷子,也從桌上拿起了飯菜扔在了地上,「想吃,撿起來吃啊!」

    丫環說完離開,安平的臉色蒼白,卻有著堅強和冷漠,出奇的很平靜,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摸索到了掉在地上的饅頭和飯菜,她拿起了饅頭,胡亂地拍掉了上面的土,猶豫著放在了嘴邊,張嘴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淚水也奪眶而出。她要活下去,要活下去,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不管遇到什麼打擊,她絕不妥協,絕不認命!

    *

    幾天後

    安平每天醒來都希望奇跡發生,希望睜開眼那一刻會看到一切,可惜,迎接她的只有黑暗。她起床,摸索著穿了衣服下床。她已經有幾天沒洗澡也沒換衣服了。

    她需要自己去打水,因為,沒人會服侍她,她不再是四小姐,而是一個失去了雙眼,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孤家寡人,在這裡,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有的只是自己。

    摸索著慢慢地向外走,可剛到門口卻撞上了什麼人,只聽『哎喲』一聲後,她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查一下跌倒,幸而扶住了門框,接著聽到了大罵。

    「死瞎子,走路不看啊,要撞死我啊。」

    是每天送飯菜給她的丫環,可是聽氣息,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會是誰?安平不理會唧唧歪歪的丫環,正欲向外走的時候,卻覺得有一雙手捏住了她一邊的胸,安平一驚急忙退後,滿臉惶然。

    是誰?

    就在安平不安的時候,聽到門被人關上,安平的心被恐懼席捲,蒼白著臉,冷聲喝道,「你是誰,你們想做什麼?都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口氣不小,一個盲女,有多大能耐,不如陪大爺樂呵樂呵,以後還能有點好日子過。」一道陌生而流氣的聲音。

    男人看著安排絕美的容顏,猥瑣的說著也向安平伸出了祿山之爪。安平看不到,只能憑著感覺送出一掌,劈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臭娘們兒還有兩下子。」男人說著虛張聲勢的在安平右側出了一拳,安平上當,左邊露出了破綻,那男人順勢一抱,將安平抱了起來,奸詐的笑了起來,「來吧,我們好好玩玩。」

    安平掙扎,踢打著男人,可是掙扎不開,「你是誰,好大的膽子,你不怕雲王爺殺你了嗎?」

    男人一把將安平摔在床上,安平被摔的七葷八素,想起身,卻被男人制住,只聽那男人在她身體上方說,「就你?只要我一句話,雲起肯定會將你賞給我,雲起可是不近女色的,你這樣的大美人兒跟著雲起實在可惜了。」

    安平雙手使勁的推那男人,可怎麼也推不開。男人伸手一把撕爛了她的衣衫,安平又羞又怒,死命掙扎,嘶吼,她不要被男人糟蹋。

    男人看著安平美好的身體,垂涎欲滴,心神蕩漾,低頭吻住了安平美麗的唇,雙手也覆在安平柔軟豐腴的雙胸上。

    啊,安平一陣噁心,雙手撕打著對自己不軌的男人,可是他的動作卻越來越狂熱,一隻手探入了她最的地方。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安平慌亂的低吼著,無助中揮舞的手憑著感覺拔下了頭上的髮簪,胡亂扎去,卻不偏不倚狠狠地扎進了男人的脖子裡,一股鮮血噴灑在安平的臉上,腥味兒十足。

    男人吃痛,想要推開安平,安平卻用空著的手抱住了他,不鬆開,滿臉狠戾,拿著髮簪的手更加用力,髮簪全部插入男人的脖子……。

    安平的臉上,身上都是鮮血,男人終於推開了安平,捂著脖子喊救命,可惜一點聲音也發佈出來,掉下床,身體一陣抽搐,斷了呼吸。

    ……

    雲王府議事廳

    議事廳裡坐了不少的人,除了雲起,還有四個中年男子,似在商議著什麼,好似彼此間有些不悅,就在氣氛陷入水深火熱之際,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跪在了大廳中央,一臉不安的道:「王爺,不……不好了……。」

    雲起微微瞇眼,有些不悅的問:「何事如此慌張?」

    「表少爺闖進了安美人房間,奴婢等想攔住,可是被表少爺還打了……。」

    一長鬚中年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眼怒喝,「你說什麼?這個逆子!」

    雲起也站了起來,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那中年男子有些焦急,跟了上去,一行人向安平的房間走去。雲起走在最前面,後面的人看不到,他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心想著,一會兒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一齣好戲,又該是怎樣的一番火熱場面。

    來到安平住處門口,雲起抬腳,用力一踹,門被踹開,發出一聲巨響,他大步走了進去,丫環和中年男人也跟了進去,其餘幾個男人則站在了院子裡等候著。

    雲起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眼前的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忍不住驚悚了一下。地上是一個倒在血泊中已經氣絕身亡的男子,而不遠處的梳妝鏡前坐著一個長髮女子,背對著他們,正一下一下的梳著頭髮,一個死人,本該是慌亂驚恐的場面,看安平的安靜讓這場面透著怪異。

    那中年漢子衝到了雲起前面,痛喊一聲,「我兒!」人也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早已經斷氣的兒子,痛哭起來,哭的老淚縱橫,猛然抬頭望向安平,「蕩fu,是你殺了我兒子!是不是你!」

    安平慢慢的轉過身來,絕美的臉上還有著點點血跡,她的眼神那樣空洞,所以顯得她是那樣平靜,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梳頭,輕聲細語的道:「我殺的只是一個意圖不軌的登徒子,原來,這登徒子是你的兒子。子不教父子過,你兒子有今天下場,你要負很大責任。」

    「還敢信口齒黃,我要殺了你。」男人說著向安平奔去。

    安平淡淡的笑了,沒有一點懼色,將頭髮纏繞在素白的手指上,「原來雲王府的王爺不過是個傀儡啊,兒子想玩雲王爺的女人就來玩雲王爺的女人,這老子也不弱,想殺雲王府的人就殺,都是英雄。

    看來雲王爺不過是一個草包,怪不得登徒子剛才說什麼別說是想要王爺的女人了,就算要王爺的位子王爺也不敢有二話,要不是他老子忠心,雲王的位子可就是他家的了,以為是說笑呢,看來是真的,喂,老頭,你要殺快殺,讓我死前耳根子清淨一下。」

    「你胡說,休要辱我清白和忠心!」男人暴怒,這話說的,分明是說父子兩人不把雲王爺放在眼裡,殺了這女人報仇是小,惹的雲起不快,生了嫌隙事大。

    那中年男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憤恨的雙眸望著安平,又回頭望向倒在血泊中氣絕身亡的兒子,再去看雲起的臉色,糾結痛苦了一番,最後一甩手,跪在地上,「雲王,屬下從無二心,請雲王定奪!」

    雲起雙眸帶怒,望向安平,又望向了那男人,陰沉的道:「姨丈,你可對得起本王,對得起先王!」說罷又冷喝一聲,「來人,將這妖女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說罷雲起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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